HP之佩妮重生后/HP之命运偏差(黑白灰e)

盒子被扔在地上发出闷响，水晶球从盒子里滚了出来，慢慢滚到斯内普脚边，干净的球面沾了灰，斯内普把水晶球捡了起来慢慢把他擦干净。
可他的手上有瑞亚的血、被打落的羽毛，还有未干的泪水，当他的手触碰到水晶球的时候球面发出金色的光，金光迅速将房间攻占开始工作。
在金光的作用下，一股莫名的愉悦涌上心间，在场人的眼前出现一副宏伟的画卷，耳边都出现一道清朗的女声：“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格沃茨的游览结束，金光也缓缓散去，那道女声再次出现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调皮的笑意：“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佩妮……”斯内普呢喃着女孩的名字，沉重的心情即使是佩妮施的可以带来快乐的魔法也让人心情雀跃不起来，只让他觉得自己好累。
托比亚眼里闪烁着泪花，等水晶球的光消散之后他踉跄了几下，嘴里又开始念叨着怪胎、怪物之类的话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走，越过门口的艾琳的时候他竟然瑟缩了一下，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当心里最后一丝愉悦散去的时候艾琳目光空洞地盯着某处，连托比亚离开了也没发现，刚才的金光将她带回了年幼的时光，那时候的生活多快乐啊，无忧无虑的。
她还是个高傲的斯莱特林，还曾是斯莱特林高布石队队长，家境优渥，在魔药上有着超凡的天赋。
是什么让她成了这样呢？
她想起了离开普林斯家族的时候父亲的话，“收起你那愚蠢无望的爱情，那只会害了你”！
是爱情害了她，还是她的愚蠢？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她终于开始思考这些年对爱情的追求是不是正确的。
房间的另一端，斯内普怀里抱着疼晕过去的瑞亚和失去魔力的水晶球，他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再说好累，终于他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西弗勒斯！”

第19章 事后
圣诞节当天佩妮和家人在一起过的很愉快，到临睡前她才注意到瑞亚还没回来，蜘蛛尾巷离这里很近于是她也没有想到瑞亚会遇到危险。
第二天早晨，瑞亚还是没有回来，但魔法部的傲罗敲开了她家的门。
“好久不见，伊万斯小姐。”一位穿着黑色大衣脖子上围着浅灰色围巾的男人站在伊万斯家的客厅里对佩妮咧着嘴笑。
“塞西尔先生？”佩妮语气带着疑惑，她在思考是不是她在校外无杖施法的事情暴露了，怎么傲罗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啊哈，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塞西尔笑容更真诚了些，他可是一直记得这位十岁就能击败狼人的小巫师。
寒暄了一会儿，塞西尔才把话题引到正事上，他开始说起昨天蜘蛛尾巷发生了一起滥用魔法道具的事件，魔法水晶球在一名麻瓜面前被使用导致霍格沃茨的信息被泄露。
“……”佩妮沉默了，蜘蛛尾巷的魔法水晶球怎么想这件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对了，现场还有一只猫头鹰被打伤了。”塞西尔好似没看出佩妮的变化不经意道，“你没看见那个混血小巫师抱着猫头鹰当场就哭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圣芒戈躺着呢。”
她听到了什么？斯内普哭晕了？抱着瑞亚哭晕了？还哭进了圣芒戈？佩妮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据我们所知，伊万斯小姐，那只猫头鹰是你的养的？”塞西尔说到了正题上，他直觉那个魔法水晶球也和这位小姐有关，还很可能就是她的。
“没错，猫头鹰我问邓布利多要的，水晶球是我送给西弗勒斯的圣诞礼物。”佩妮坐在沙发上捧着脸回答，她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看这位傲罗和蔼的态度应该问题不大。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未成年小巫师罢了。
时隔半年，佩妮又回到了圣芒戈的魔力暴动看护病房，甚至斯内普的床位都和当时她的一样。
现在斯内普还没醒，带她来的塞西尔先生把她带到病房里就出去了，病房里除了她和斯内普外没有其他人。
她坐在斯内普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双手托腮看着他，还是很瘦，睡着了表情也不轻松眉心还是皱着，可能是塞西尔说的“哭进圣芒戈”太过深入人心，佩妮总觉得斯内普的眼尾红红的。
“啧，可怜兮兮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男孩没几两肉的脸蛋佩妮小声嘀咕着。
不知道斯内普是不是和圣诞节这天星象不和，去年惨兮兮的在雪地里冻晕被她捡回家，今年哭晕了魔力暴动连夜住进圣芒戈到现在都没醒，真是……倒霉催的。
没想到斯内普脸上看上去没什么肉手感却意外的不错，佩妮兴致勃勃的捏了好几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然后就能对上了男孩的眼睛。
男孩黑亮的双眸因为惊讶瞪的老大，眼尾带着红晕，脸颊上的软肉也红红的分辨不出是他羞的还是她捏的。
佩妮瞬间被斯内普难得一见的小表情萌到了，还没放下的手又蠢蠢欲动了，只犹豫了两秒佩妮再次对斯内普伸出罪恶的小手，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干脆再来一次！
“好可爱啊！西弗勒斯！”
斯内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迷迷糊糊地再病床上醒来，然后就看到佩妮放大的五官和脸上怪异的笑容，之后就是脸颊被揉捏的触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对他的脸动手了，还说些奇怪的话……
男孩被她揉脸的时候乖巧的过分，萌的佩妮心一颤一颤的。
手心传来滚烫的温度，注意到男孩的脸上红的滴血的颜色佩妮才不舍地放开作恶的手，而后男孩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的小动作也让她一颗姨母心狂跳不止。
“真是可爱……”
被子里的斯内普还在为自己孩子气的行为懊恼就又听到了佩妮奇怪的话，缩了缩脖子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他觉得自己脸热的可以煎牛排了。
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正常的样子，于是斯内普迟迟没有从被子出去，好在现在是冬天被子里待着还算舒适。
艾琳带着两个傲罗进病房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边上的红发女孩脸上带着愉悦的笑，而自己儿子正躲在被窝里只看得见几缕头发。
这是佩妮第一次见到斯内普夫人，她和霍格沃茨的那些女巫不一样，霍格沃茨的平斯夫人和麦格教授都是精神焕发，眼睛里是有光亮的，而她的身上有的是深沉的阴郁、麻木和疲惫，完全是一个经历了苦难的麻瓜女人的样子。
“日安，斯内普夫人。”佩妮站起来向她打招呼。
“日安，伊万斯小姐。”艾琳愣了一下像不适应这样的打招呼似的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斯内普听到她的声音才把脑袋被子里拿出来，然后挣扎着坐起来，脸上还是红扑扑的，看着总算是有些十岁的孩子的姿态了。
显然艾琳也很少见他这样子，她被震撼了一样身体小弧度晃了晃，低下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她整张脸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而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之前眼里蒙着的那层阴霾褪色不少看着有了些清明。
之后就是傲罗对圣诞节当天的事情的询问，艾琳清晰的声音把事情诉说了一遍，小斯内普偶尔补充两句，至于佩妮她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她是水晶球的制造者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水晶球是有害的。
傲罗走了之后，房间里莫名的安静，佩妮还是第一次见母子间这么别扭的相处方式，快两刻钟了这两人完全没有交流过半句。
治疗师过来的时候恢复完好的瑞亚扑闪着翅膀委屈地一脑袋扎在她怀里“咕咕咕”地叫个不停，边叫还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病床上的斯内普，小模样傲娇的紧。
从圣芒戈回家后佩妮就再也没见过斯内普，山毛榉树下没有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她和莉莉去蜘蛛尾巷十九号找过他，红砖房里除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再没有别人了。
“或许艾琳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带着斯内普回巫师世界了。”佩妮这样对莉莉说道。

第20章 快乐 悲伤与贫穷
圣诞节假期之后佩妮回到霍格沃茨之后抱着极大的热忱开始了她的炼金术研究，除了上课时间没人能在学校找到她，担忧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的伊迪丝找不到人也只能在寝室里多给她备点零食、糕点之类的。
两个星期下来除了眉头桌子上空荡荡的像被耗子光顾过的光盘子，伊迪丝很少在寝室发现佩妮回来过的痕迹。
佩妮特殊的情况引来了教授们的注意，实在是她在课上补觉的动作太明显了，偏偏每次提问她都回答的上来，看着女孩脸上硕大的黑眼圈教授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礼堂，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发现今天教授席上的各位格外关注他们的用餐情况，每过几分钟他们就要抬头看看他们，弄得一向对吃饭极大热情的小獾们都有些不自在。
用餐时间过了一半，身形摇摇欲坠的佩妮才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地来到拉文克劳的用餐长桌。
伊迪丝立马上前扶她坐下问道：“梅林啊，佩妮你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看起来像快要死了的曼德拉草！”
“咳咳！”
“噗！”
餐桌上出现南瓜汁喷洒而出的有声画面和小鹰们被呛到的声音。
“帮我拿点吃的，快饿死了……”佩妮这时候没精力反驳友人不贴切的比喻，她有气无力地冲她挥手，一边往嘴里灌南瓜汁。
教授席上，弗利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动作同步地愣愣看着佩妮吃下了包括三块小羊排、四块小牛排，两块约克郡布丁等等的一系列东西。
斯拉格霍恩教授咂吧着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一脸惊异地看着佩妮感慨道：“惊人的肚容量，我都怀疑她肚子里是不是被施了无限伸展咒……”
“她应该和我的小獾们很有话题！”斯普劳特教授笑眯眯地说着。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菲利乌斯，或许你该去找伊万斯小姐聊聊了，据我所知伊万斯小姐在圣诞节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作品。”
这些所有教授都看向了他，他们的校长是最伟大的巫师，他嘴里的了不起的作品让他们好奇。
拉文克劳餐桌上佩妮接受了所有小鹰的注目礼，好在大家看她的眼神见怪不怪又好奇，见怪不怪是因为拉文克劳多了个专研学术废寝忘食的家伙很正常，好奇是之前没见过她这么废寝忘食啊。
离得近的小獾也目露崇拜地看着她，是新学了什么魔法吗？可以吃这么多！
午饭过后佩妮刚到拉文克劳休息室就被一位不认识的学姐叫住了，弗利维教授在办公室等她。
佩妮表情复杂，为什么不在礼堂的时候叫住她，为什么要在她穿过大半个霍格沃茨马上就要回到她温暖的床上的时候叫住她！
迈着沉重的脚步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拉文克劳院长办公室的大门，走进去一秒，佩妮又出来了，她是不是来错时间了？
为什么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里面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斯拉格霍恩教授、斯普劳特教授都在……这是什么校园会议时间吗？
即使她成绩不错突然见到这么多教授心里也很慌啊，更别提她最近天天上课睡觉了。
“别怀疑自己，佩妮你没走错。”弗利维教授挥舞魔杖给她开了门向她解释道，“阿不思他们只是有些关心你最近的情况。”
望着五位正襟危坐的教授佩妮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心虚的情况下，她坐在离门口很近的位置忍着困意打定主意和他们解释完就回去睡觉，这几周她都没怎么睡好觉，还得谢谢伊迪丝给她准备的吃的，不然她可能半夜饿得更睡不着。
好不容易跟几位教授解释了她只是开了炼金的新课题太过兴奋，保证以后一定会协调好作息时间不扰乱课堂纪律之类的。
当她以为这事就完了的时候邓布利多开口了：“事实上，圣诞节的时候我收到了魔法部的信件，他们提到佩妮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发明，是和他有关吗？”
佩妮抿嘴，布满血丝的双眼哀怨地望着邓布利多，想问这个你早说啊，白白浪费我的口水、脑细胞和休息时间，梅林知道她刚才忍着多大的困意、回忆了多少麻瓜学院时期的检讨书才想出来那段保证……
“哈~”打了个哈欠，佩妮困的眼泪都出来了。
“咳。”看出佩妮想法的邓布利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毕竟佩妮看起来的确很困。
其余几位教授相视一眼都忍着笑意，对于邓布利多吃瘪的样子他们喜闻乐见，特别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眼睛都笑眯了，拍着肚子乐呵呵的看戏。
佩妮伸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掏啊掏，她的巫师袍是自己改装过的，两边袖子都被她缝了装东西的袖袋，袖袋还被她施展了无限伸展咒，她的小宝贝们都被揣在里面，于是在五位教授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佩妮从里面掏出了三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
至于为什么总是水晶球，现在还是穷鬼的佩妮表示水晶球最便宜……毕竟是玻璃材质的一个金加隆可以买一大口袋。
然后她昂着小脑袋向教授们展示她的小发明，“我最近看了很多关于炼金的书籍，对于‘附魔’很感兴趣，这三个算是成果。”
“三个水晶球分别代表了三个不同魔法的‘附魔’，分别可以让人感受到包括快乐在内的三种不同情绪。”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注入魔力就可以使用了。”
说着佩妮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五位教授，只有附魔了希望之光效果的水晶球被使用过，其余两个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
见几位教授还有顾虑的样子佩妮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邓布利多：“我的小发明对人是完全无害的，是‘希望之光’您之前感受过的……”
邓布利多点头，表示他还记得那天的事情，选了离他最近的水晶球。
“而且我给马尔福寄过一个，他都说很不错！”这下佩妮对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眨眼，看吧马尔福那家伙用了都说好！
果然斯拉格霍恩教授看起来放心了不少，“马尔福都说好的话那的确不错。”
“嗯嗯！”
接下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挑了弗利维教授手边的那个，他认为拉文克劳的学生捣蛋也不会对自家院长下手，弗利维教授翻了个白眼选了最后一个。

三人一起把手放到了水晶球上，最先开始反应的是邓布利多的水晶球。
淡金色的光从水晶球上发散开来，瞬间办公室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鲜甜味，一副灰白色的画着霍格沃茨的画卷冲着几人打开把人卷入其中，色彩变得鲜明，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霍格沃茨城堡，像穿着深绿色衣裳外面罩着白纱的禁林，湖水上全是耀眼金色波纹的黑湖……
水晶球的光黯淡下去，还来不及从魔力编织出来的快乐里走出来就迎来了下一颗水晶球的光辉。
浓郁的深蓝色从弗利维教授手里涌出瞬间霸占了办公室的整片空间，之前淡金色的光芒被掩盖深蓝色吞噬，厚重的悲伤从心里发散让每一根寒毛都战栗。
因为没有共同的悲伤回忆水晶球没有编织出画面而是用色彩将悲伤演绎，一道道黑色、灰色、深蓝色、暗红色的色彩盆泼一样洒在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握住座椅扶手的手指用力到苍白，麦格教授眼角已经有眼泪滑落，弗利维教授抱着脑袋尖叫声格外刺耳，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他脸上冷汗直流，身体颤抖的不成样子……
咽了咽口水，佩妮知道自己玩脱了，谁知道这几位教授反应一个比一个大啊！直觉告诉佩妮她该走了，再不走等会儿被逮到了就跑不掉了。
最后一个水晶球的光是灰白色的，和金加隆完全相反的颜色，这次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其余人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心口空荡荡的，斯普劳特教授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让她更加清醒过来。
只有斯拉格霍恩教授捂着脑袋痛苦地发出惨叫：“噢！不！我的金加隆！”
其余人：……
三个水晶球代表三个不同情绪的附魔：快乐、悲伤和贫穷。
等到办公室里一切都平静了下去，几位教授心力交瘁地瘫在了位置上，邓布利多让家养小精灵送上热红茶和新出炉的甜点连吃好几块才让自己的心安宁了下来。
“那个小家伙呢？”斯拉格霍恩教授有气无力地发出声音。
麦格教授喝了一大口红茶后回答他的问题，“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