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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阁的相府嫡女生娃了(谢竹琅)


红桃神色坚定的绷着脸,义愤填膺的替姜沐言恼怒着,似谁不让姜沐言嫁给陆承彦,她就要和谁拼命一样。
“红桃你别嚷嚷,大小姐的婚事未有变故,你别胡思乱想。”
绿蕉忙扯着红桃袖子,示意她小声些,莫让人听到了。
绿蕉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哪有人横刀夺爱抢表少爷。
是有人来抢她们家大小姐了。
且还不是一个人来抢,是三个,一大两小。
绿蕉将红桃哄走后,趁着房里没人,她走到姜沐言面前,小声提醒道:
“大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早晚会被人看出端倪的。”
姜沐言眸光微动,缓缓扭头看向绿蕉。
“绿蕉。”姜沐言再一次询问绿蕉,已经不下十次了,“乞巧节那晚在云雀楼,你也看到那两个小孩了?”
姜沐言无数次的希望,一觉醒来,乞巧节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日日睁开眼问绿蕉,绿蕉都肯定的告诉她,那夜的事不是假的。
“看到了。”绿蕉点头,肯定道,“大小姐,那晚的事真的是真的!”
姜沐言痛苦的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逼自己面对现实。
好几天了,确实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绿蕉,你现在就出府,有人问就说替我买糕点,然后去离醉巷的梨园看看,看那两个小孩怎么样了。”
姜沐言有气无力的吩咐完,又猛地挺直纤瘦单薄的脊背,沉声提醒道:“偷偷地去!一定要记得避开人!”
绿蕉一脸凝重的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会避开人的。”
绿蕉这一走,直至姜沐言要用午膳时,她才拎着糕点回来。
姜沐言将其他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只留绿蕉在房内伺候她用膳。
“怎么样了?你可曾见到那两个孩子?”
姜沐言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菜肴再精致可口,她也没有了进食的兴致,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绿蕉。
绿蕉先往门外看了眼,确定门外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
“大小姐,我见着他们了,还有萧家那位大公子也见着了,他也在梨园。”
萧南瑜也在梨园?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姜沐言问。
“他问我是不是要留在梨园,我摇头,他还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去梨园,我又摇头,他就没跟我说别的了。”
绿蕉一五一十的如实回答着。
姜沐言挺直端庄的瘦削肩膀,缓缓耷拉了下去。
她知道,萧南瑜定然是失望了。
对她失望了。
她答应过他,她要留一个婢女在梨园,她还没做到。
她也答应过他,她会去梨园看望两个小孩,她也还没去。
绿蕉见姜沐言沉默不语,小声说着萧以舟和萧以星的情况。
“萧大公子的长随说,两个小孩挺乖的,只是日日都会念叨想见娘亲,我去的时候,他们见到我可高兴了,缠着我问大小姐怎么没去,还问我怎么没给他们带好喝的羊乳。”
绿蕉今日在梨园,陪着两个小孩玩了会,还挺喜欢他们的。
两个小孩聪明伶俐,也很乖很懂事,而且对她很亲切,很喜欢她的样子。
姜沐言凝眉,羊乳,她又一次听到了羊乳这个词。
两个小孩似对羊乳念念不忘。
可她真的不会做羊乳,她幼时喝的羊乳全都是乳母做的。
若有所思的姜沐言,午膳后去小憩。
她睡醒又叹了口气,让人唤来自己的乳母赵嬷嬷。
“嬷嬷,今日我突然想喝嬷嬷做的羊乳了。”
姜沐言坐在院子海棠树下,浅笑吟吟的对赵嬷嬷道。
赵嬷嬷当即笑开,慈爱道:“大小姐想喝羊乳,嬷嬷这就去做。”
姜沐言适时起身,浅笑道:
“闲来无事,我去看看嬷嬷是如何做的羊乳,正好我也可以学一学。”
赵嬷嬷闻言连连推拒道:
“不可不可!大小姐学这个作甚?大小姐想喝,嬷嬷随时都给你做,哪里就用得着大小姐亲自下厨做羊乳了?”

姜沐言嘴角的浅笑微微一僵,旋即又恢复自然,道:
“不作甚,闲得慌罢了,随便学学,嬷嬷不必紧张。”
“大小姐千金之躯如何能进厨房?且大小姐的一双玉手万万不可干这等粗活。”
赵嬷嬷频频摇头,她不紧张,她是在替自家小姐紧张。
大小姐是她自幼照料长大的,在她眼里,他们家大小姐就是九重宫上的漂亮仙女,生来就该金尊玉贵的养着。
“……我去看看,不学,嬷嬷就当我是散心,随便走走看看。”
姜沐言担心自己一味坚持会显得太过异常,遂改了口。
绿蕉自然知晓姜沐言想学做羊乳的原因,上前搀扶着赵嬷嬷的手,一同劝解道:
“嬷嬷,大小姐就是一时兴起,好奇而已,兴许大小姐进去看两眼觉得无趣,自然也就走了。”
红桃站在姜沐言的身旁未语,反倒是好奇的看了眼姜沐言。
以前,大小姐从未对厨房之事产生过好奇心。
最终,赵嬷嬷虽不解且觉得不妥的情况下,终还是让姜沐言进了厨房。
扶摇阁是姜沐言的院子,院中有小厨房。
姜沐言入了小厨房,便给绿蕉使了个眼色,绿蕉心领神会的主动给赵嬷嬷打下手,不懂就问,专心致志的学着做羊乳。
姜沐言没动手,却在一旁看着学习,记住了每一个步骤以及注意事项。
羊乳做出来,喝着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姜沐言坐在上房的临窗软榻前,垂眸凝着白色琉璃盏中乳白的羊乳,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两个小孩惦念的,是不是这个味道。
“红桃。”姜沐言忽而抬头,唤着屏风外干活的红桃。
红桃放下手中活计,绕过屏风进来,恭敬躬身道:“大小姐。”
“你去跟我娘说一声,我要出府买胭脂。”端坐于榻上的姜沐言,如常吩咐道。
“是。”红桃应声出去,心里却有些奇怪。
大小姐半月前买的胭脂还未用完,怎的又要去买胭脂了?
红桃前脚刚走,屏风外干活的小丫鬟没多久也离开了。
绿蕉走到姜沐言身旁,低声询问道:“大小姐,是要去梨园吗?”
“嗯。”姜沐言心神不宁却坚定的点头,转而问道,“羊乳你可学会如何做了?”
绿蕉点头:“学是学会了,可奴婢不知做出来味道如何。”
姜沐言垂眸又看了眼琉璃盏中的羊乳,道:
“你去小厨房,将嬷嬷做的羊乳盛两份放于食盒中,我们带去梨园给他们尝尝。”
“是。”
绿蕉应声要走,姜沐言却又唤住她。
“等等。”姜沐言美眸微闪,声音压得低低地,“小心些避着人。”
姜沐言第一次这般偷偷摸摸的做事,心下连连叹气。
她向来厌恶见不得光的事,没想到有一日她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奴婢晓得。”绿蕉郑重其事的点头。
绿蕉很快提着一个食盒回到上房,就见姜沐言望着窗外院子叹气。
姜沐言见她回来,瞥了眼黑漆描金的食盒,问:
“绿蕉,梨园离城南的出水芙蓉胭脂铺,远不远?”
绿蕉放下食盒,眉头紧锁道:“奴婢方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正想与大小姐说,挺远的,大小姐怕是不好走过去。”
从出水芙蓉胭脂铺走到离醉巷的巷头,距离倒也还好,勉强能走上一走。
但梨园在离醉巷的巷子深处,走进去就远了。
且姜沐言是相府嫡女,衣裙华美,首饰名贵,千金大小姐出行皆坐马车,她若步行于巷子,太过惹眼反倒不合适。
“若坐马车去梨园,如何能瞒得过府中马夫。”姜沐言也蹙起了眉头。
距离远,她便不能走过去,坐马车又势必会被马夫知晓。
即便不让马夫进梨园,可她无缘无故去城南,还进了一座民宅院子。
马夫势必会觉得异常,指不定回府就告知于她爹丞相,亦或者是她娘相府夫人。
姜沐言闭了闭眼,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府中的马夫没有一个是她心腹,不能节外生枝。
“大小姐。”绿蕉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让我大侄子当马夫带我们去梨园,你觉着如何?”
绿蕉一家都是家生子,父母兄嫂皆是相府的奴仆。
她是老来子,自家大哥的大儿子比她还大一岁。
她的大侄子打小就老成,做事麻利又稳重,关键还是个少言寡语之人,嘴严能保守得住秘密。
“你是说刘泉?”姜沐言眉心一动道。
“嗯。”绿蕉点头,“我娘说夫人有意培养他,他现在跟着张管事学习,等将来大小姐出嫁,他会陪嫁过去替大小姐打理铺子。”
此事绿蕉一家都知晓,刘泉本人更是心里清楚,他未来的主子是姜沐言。
所以绿蕉认为,刘泉应该会替姜沐言保守秘密,不会背叛自己未来的主子。
姜沐言凝眉思索。
她身为相府嫡女,出嫁之时嫁妆定然丰厚。
相府夫人对她疼爱有加,早在有意与舅家表哥定亲来与她商量时,便顺道着说了一些嫁妆以及出嫁之后的事。
绿蕉的娘是相府夫人的乳母,也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刘泉是自己乳母的大孙子,相府夫人对他也是信任的。
是以相府夫人想让刘泉陪嫁到陆府之事,姜沐言是知道的。
刘泉此人,姜沐言也见过几次,样貌普通,但性子确实比同龄人沉稳,话也少。
“绿蕉,你大侄子可在府中?”姜沐言下了决心,抬眸询问绿蕉。
“应是在的,大小姐与表小姐在亭中闲谈时,我还远远看见了他。”绿蕉道。
“你去将他唤来。”姜沐言道。
“奴婢这就去。”绿蕉应声出去。
她回来的倒是很快,比红桃回来的还快。
扶摇阁上房内,姜沐言端坐于榻上。
刘泉进门后头垂得低低地,目光落于地面不敢往上挪,在绿蕉的带领下,他站定后看着姜沐言的祥云纹绣鞋,恭敬行礼:
“小人见过大小姐。”
姜沐言打量着躬身行礼,未敢直起腰来的刘泉。
瞧着是个老实本分,守规矩的。
“刘泉。”她唤他名字。
“小人在。”刘泉腰身弯得更低了。
“听闻你在学习管理铺子之事。”姜沐言端起案几上的清茶,姿态优雅的轻抿了一口。
“是。”刘泉回答肯定。
“我娘有意让你当我的陪嫁,此事你可知?”
姜沐言缓缓放下茶杯,言行举止高贵端庄,扫向刘泉的眼眸却淡然沉静。
“小人知晓。”刘泉不知姜沐言唤他来有何事,又问他这些作甚,他闻言后头垂得更低了。
“日后待我出嫁,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
姜沐言瓷白如玉的双手,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帕,一双杏眸却直直盯着刘泉。
“今日若我吩咐你做一件事,且要你保密,绝不能透露给第二个人知晓,你……能否做到?”
姜沐言的声音不急不缓,语气也不轻不重。
可刘泉却莫名的,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威圧感。
他不由得抬眸,冷不丁对上了姜沐言威严慑人的漆黑瞳眸。
刘泉心神一个激灵,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语气郑重的磕头道:
“小人自今日起,唯大小姐之命是从,不论何事,定当守口如瓶,打死也不告知第二人。”
姜沐言见刘泉如此上道,稍稍松了口气。
不久后。
马车自相府大门口缓缓离开,刘泉驾着马车去往城南。
在要拐进离醉巷之前,绿蕉从马车内出来,将马车上悬挂的‘姜’字牌子取了下来。
“阿泉。”绿蕉手上捂着牌子,低声对刘泉道,“离醉巷深处有个叫梨园的宅院,在那里停下。”
一开始只知道要去离醉巷的刘泉,郑重其事的点头:“好,小姑。”
绿蕉复又进入马车。
不久后,马车停在了梨园门口。
刘泉看了眼普普通通,牌匾上写着‘梨园’二字的民宅,回头冲马车内低声道:
“大小姐,到了。”
绿蕉提着黑漆描金的食盒出来,她先去敲响了梨园的门。
来开门的婢女认得绿蕉,绿蕉将食盒递给她,这才又回到马车前。
她四下看了看,巷子里并无其他人,这才对马车里的姜沐言道:
“大小姐,无人。”
姜沐言今日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裙,还披了一件火红色的披风。
端坐于马车内的她有些紧张,抬起素手先戴好披风兜帽,这才低着头走出马车。
绿蕉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被兜帽遮住了绝美容颜的姜沐言,心虚的低垂着小脑袋,眼睛除了脚下的路那里都不敢看,步伐匆匆的踏进了梨园。
一起进入梨园的绿蕉,动作麻利的关门。
院门彻底关上前,她冲马车上望着她的刘泉使了个眼色。
刘泉颔首,赶着马车又离开了。
姜沐言听到身后院门关上的声音,紧绷的小身子这才敢放松下来。
她在院中停下脚步,缓缓抬头。
结果这一抬头,便与正前方廊下清隽傲骨的少年对上了眼。
“……”姜沐言微微怔住。
萧南瑜穿着白色直缀,负手而立的身姿修长挺拔,矜贵又内敛,被他那双清冷的眼眸看着,姜沐言莫名地就有一种,做贼被人当场抓包的错觉。
姜沐言看着他,一时无言。
萧南瑜定定望着她,淡淡开口:“你来了。”
“嗯。”姜沐言垂眸,取下兜帽。
她站立于院中,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一进院落,不大,但也不算小,收拾的很干净,也很雅致清幽。
院子一角还有一棵银杏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待秋季银杏叶子变黄,满地金黄落叶定然很好看。
姜沐言打量完院子,没看到两个小孩,抬步朝萧南瑜走去。
“萧大公子,小孩呢?怎么没见到?”她边走边问。

萧南瑜眉骨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垂眸细细打量姜沐言。
她衣裙外还罩着披风,脖子以下的小身子全笼罩在披风里无法窥见。
披风亮眼的火红色衬得她瓷白肌肤越发娇嫩,犹如清晨枝头沾着露珠欲绽不绽的花骨朵儿,美得晃眼又诱人,诱得人视线难以移开半分。
姜沐言京城第一美的名号,萧南瑜听闻过,但以前听了也无甚感想。
无非就是漂亮罢了。
但眼下近距离打量之下,他终是明白了,书中所谓冰肌玉骨的美人儿,究竟是何模样。
萧南瑜凝着小姑娘尚带一丝稚气,白嫩细腻仅巴掌大的绝美小脸蛋,如入定了般定定凝视着不挪眼。
姜沐言走到廊前,要拾阶而上之际,却见萧南瑜眸色深幽的望着她。
他只看着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姜沐言脚步一顿,眉头也跟着蹙起:“萧大公子?”
他为何用这般眼神看她?
莫非是两个孩子出了事?
姜沐言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才逼着自己堪堪接受现实的她,纵然希望突然出现的萧以舟和萧以星,有一天也会突然消失。
但她希望两个小孩消失,免去她心头大患,却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幼儿无辜。
萧南瑜眸光微闪,瞬间回神。
见姜沐言睁着澄澈黑亮的杏眸定定看他,他心虚的匆忙移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他本打算匆匆扫一眼看她是否受伤,结果竟看迷了眼?
萧南瑜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拳,复又松开,声线清冷道:“两个孩子在书房。”
姜沐言闻言朝萧南瑜身后看去,亦抬脚越过他上了台阶。
两人站在廊下,算是并肩而立,却是一个面朝正房,一个面朝院门。
姜沐言往整洁的正房内望了望,似乎没人。
她又左右看了看,不知哪间是书房,也没听到小孩的声音。
“大小姐,书房在这边。”
绿蕉提着食盒也上了台阶,伸手对姜沐言指了指右侧。
姜沐言抬脚便往右侧书房而去,没再去管萧南瑜。
她步伐缓慢又稳当,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
姜沐言走到书房门口并未急着进去。
她站在门槛外,率先看到一张又矮又长的幼童书案,两个小小的人儿并排坐在双人书案后,小小的手握着毛笔在写写画画。
安静温馨的气氛中,姜沐言看着书房里的这一幕,心尖微软却也有些发酸。
她没做梦,两个小孩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小女娃那张脸还是那般像她。
当姜沐言出现在书房门口后,坐在幼童书案后写写画画的萧以星,率先抬起了头。
“哥哥,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埋头苦画的萧以星边说边抬头,眼睛还没落在身旁认真写字的萧以舟脸上,余光先瞥到了门外的火红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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