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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孤女/七零之我带着房子穿书了(鲸鱼不在线)


小然跟她睡能帮上的忙其实有限,到时候还一吵吵醒两个,不值当。
接下来几天,日子照旧。
刚开始的时候祝安安还想得厉害,总是想着秦岙现在在干啥,到哪了之类的。
也有点不适应晚上身边没有人,半夜小船哼哼唧唧的时候,她半梦半醒间总是下意识喊人。
结果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后,才反应过来人不在家里。
只能认命地爬起来哄小崽子,几天过去她已经懒得爬了,直接把小船放在秦岙睡的位置上,伸手就能够到。
以前两个人睡的时候,没把小船放中间,是怕半夜不小心压到。
她现在一个人睡就没这个顾虑了,空间大,她睡觉也老实,不用担心小船被压到或者掉下床。
时间一晃半个月,除了固定休息的周六,卫生所祝安安也天天去着,期间隔壁章南春母女俩在林嫂子的陪同下也去过几次。
一来二去倒是熟悉了不少,祝安安看过章南春的脉案,就是典型的心气郁结外加上营养不良,月子病之类的叠加在一起,要调理得慢慢来。
这些病症再结合上小鱼跟母亲姓,其实不难猜出章南春遇到过什么。
林友瑶有意想让外甥女多认识认识人,多出去走走,所以闲聊的时候倒是跟祝安安透露了一点。
总结起来就是遇人不淑。
章南春跟她前夫是小学同学,到了适婚的年纪,经人介绍顺利结了婚。
刚开始还好好的,自从她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体没办法再生以后,前夫家里人就变了。
明里暗里的各种数落,坐月子的时候更是没人照顾。
之前顾及着女儿还小,各种忍让,但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
前段时间她哥哥弟弟带着人大闹了前夫家离了婚,她前夫家里人巴不得离婚,想再娶一个,甚至都已经在接触其他女同志了。
章南春兄弟两人抓住这个把柄,倒是给要来了不少赔偿。
但是她哥哥弟弟都是有家庭的,林嫂子姐姐去世后,姐夫又找了一个老伴儿。
离婚的章南春回到娘家像是寄人篱下一样,外加上周围邻居指指点点,本来身体就虚,心情一不好,情况就更糟糕了。
离得太远,几年见不到一次面,林友瑶以前都不知道,知道的时候真是又生气又着急,买了票就去把人接过来了。
院儿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也没人会指指点点。
九月十号这天上午,林嫂子带着章南春又来卫生所了。
因为需要扎针,隔几天就得来一次。
祝安安站在旁边学了学侯大夫的手法,在卫生所需要候大夫扎针的时候可不多,平时基本都是抓药吃就行了。
这两年她也没拉下练习,没人给她扎,她就扎模型,有次虎头来找石头玩,还给小孩儿吓够呛。
看到一半,小船醒了。
祝安安不得不先顾小崽子,喂完奶小船还精神得不行,小嘴一直哼哼的。
祝安安点了点小鼻子,“你刚生那会儿,说你是个小猪崽子,你爸还不乐意,明明就是个小猪崽子。”
小船:“哼~”
祝安安回‘哼’两声。
小船小嘴一撇,一副要闹的模样。
自己儿子祝安安还是了解的,这状态一看就是想要出去。
可能是她天天抱着来来回回的,给小崽子都抱野了,这么小就不想在屋里待着。
祝安安无法,只能抱着出去转转,果然一出来那小嘴就不撇了。
祝安安没好气地点了点脸上的嫩肉,“小屁孩!”
小船听不懂,只是很欢快地挥舞着小手臂。
这大上午的,晒太阳是不可能晒的,祝安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树荫底下。
小鱼也蹲在那儿拿个树枝在写写画画,这小孩大部分时候都喜欢一个人蹲在地上看蚂蚁或者看小花小草。
要是有不认识的人来,她就会飞快地跑到自己妈妈身边。
见祝安安见的次数多,现在倒是不怯生生地看人了,只扭头看了一眼又在那写写画画。
祝安安也没去打扰小孩儿,拿个树叶在那逗小船,看人小手伸过来想抓又抓不到。
逗得小家伙都有点急眼后,无良妈妈才大发慈悲让人玩一会儿。
小船挥着树叶‘啊啊’叫,也不知道在说个啥。
祝安安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小鱼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她都没看到。
小鱼好奇地看着玩树叶的小船,小声说道,“不睡、睡觉。”
祝安安反应了两秒后,才看向小丫头问道,“你是说他为什么不睡觉?”
小鱼点点头。
祝安安笑道,“可能要再过几分钟才能睡着。”
这小姑娘不仅喜欢自己待着,还喜欢说话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极其的精简。
祝安安也是过了好几天才发现这个问题,她问过林嫂子,人说小姑娘没什么毛病,可能是被以前那家庭氛围影响的了。
祝安安也观察过,她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姑娘有自闭症。
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她也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熟悉的人还是有沟通的。
就是单纯的胆小,估计以前在家里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祝安安每每看到这么小小的一只依偎在自己妈妈身边时,都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章南春的前夫一通。
家里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家业,非得有个儿子来继承。
这种人就该老无所依,死了没人收尸。
当下,祝安安还不知道自己真的一语成谶了,此时小姑娘还好奇地看着不睡觉的小船。
看了没一会儿,思维又很跳脱地指了指旁边石板上晒着的小鱼干。
“小鱼。”
祝安安点头,“是,小鱼。”
这都是有些乡亲送的,夏天是捞鱼的好时候,没钱给诊费的,基本上都会拿这些东西来代替。
小鱼又指了指自己,“小鱼。”
小幼崽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是很让人心里柔软。
祝安安轻笑了一下,“对,你也是小鱼。”
大概是因为句句有回应,小姑娘又开心地指了指地上,“大鱼。”
祝安安顺着看去,然后就发现地上刚刚小姑娘写写画画的地方,确实被画出了一条大鱼的模样,而且画得非常的像。
祝安安眼里闪过惊讶,“真厉害,你妈妈教你的吗?”
三岁小姑娘拿树枝画成这样,真的是有点天赋在身上。
她上小学的时候,手抄报画鱼就只会画个八字。
然后在前面的圈里点一个点,算是小鱼的眼睛了,河水就是几条波浪线,没啥艺术细胞。
小鱼点了点脑袋,露出一个害羞又开心的表情,“嗯,厉害。”
祝安安现在已经能从小姑娘精简的词语里提炼出准确意思了,“你是说你妈妈比你还厉害?”
小鱼这次脑袋点的幅度都大了一点。
祝安安顺着话夸道,“那你妈妈真的很棒!”
看来艺术细胞果然是遗传的。
小鱼笑容幅度也大了一点,害羞地跑开了。
祝安安有点被萌到,一低头发现大胖儿子已经睡着了。
祝安安抱进屋放下后,又去围观候大夫扎针。
到了周五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面刮风下雨的,祝安安没敢把小船往外抱,卫生所干脆也没去。
要是抱出去给吹发烧了,她能自责死。
外面雨声噼里啪啦的,家里两个小学生学照常去上了,毕竟距离近,也没大到不能上学的程度。
祝安安在屋里闲得没事,整理了一下秋冬的衣服,石头长得快,有两条裤子都露脚脖子了。
等天气冷下来,到时候穿着肯定灌风。
祝安安剪裁了一点碎布下来给改了改,一上午缝纫机都哒哒哒的。
中午雨停了,祝安安刚想去菜园子里,把被雨打下来的菜捡回来吃了呢,隔壁胡婶儿端了个钵进来。
“小安你还没做饭呢吧?上午在家没事炖了点鸡汤,趁热吃。”
胡兰花一边说着一边就端进了厨房。
祝安安手里拿着个簸箕跟了进去,“谢谢婶儿。”
胡兰花‘嘿’了一声,“客气啥,你那菜留着晚上再做吧,坏不了。”
这么一说,祝安安也懒得开火了。
让小然跟石头两人去食堂打点馒头再加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祝安安放下簸箕,喊住要走的胡兰花,“婶儿你跟叔喝米酒吗?我前几天闲得没事做了点,早上看差不多好了。”
“你端点回去,早上要是不想做饭,可以泡炒米子喝。”
胡兰花凑过来看了看,“行,我拿点回去。”
随后又问道,“你咋还做这个了?你不能喝吧?”
祝安安找了个干净的钵,“我没喝,前几天不是闷热嘛,想着做来给石头小然喝的,谁知道做好这天气又不热了。”
夏天喝点米酒可以解暑,当然她在哺乳期还是不能喝的。
胡兰花附和道,“这一场雨下下来,估计后面能凉快好几天。”
话落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毅他们啥时候回来,可别等天气都凉下来了还不回来。”
祝安安心里也惦记着呢,“都二十来天了,应该快了。”
大概是有点预言天赋在身上。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秋雨带来的凉爽散去,气温又回升了一点。
凌晨时分,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大路上一辆辆军用车辆朝着驻地驶来。
后面车斗里,两边坐满了人。
有人四处张望,“快到了吧?”
当即就有人附和……
“再不到老子屁股要颠掉了。”
“我媳妇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留门?”
“想我闺女了,前面走的时候抱着我哇哇哭,嗓子都哭哑了。”
…………
秦岙也望着车外没吱声,曹英毅胳膊捣了人一下,“装深沉呢?”
秦岙斜了人一眼。
骆元亮笑道,“老秦很明显这是在想媳妇呢。”
有人哈哈一笑,“曹哥没媳妇儿,理解不了。”
曹英毅朝着那人,“滚滚滚,怎么理解不了,老子也是有对象的。”
“对象跟媳妇儿那还是有差别的。”
叽里呱啦中,车辆驶入了驻地。
家属院里静悄悄的,秦岙摸黑推开院子门,一进门就对上了惊醒的小狼。
秦岙小声,“别叫,是我。”
小狼眼睛在黑暗中发绿,见是男主人又趴下去睡了。
秦岙也没先进屋,直接在外面压水冲了个凉。
在车上没参与战友们的叽里呱啦,但确实是想媳妇儿想得厉害。
秦岙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门。
在这边祝安安晚上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一来是安全有保证,二来秦岙之前有过半夜紧急出任务的情况。
她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门压根不会关。
秦岙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床上的人。
就在他想躺下搂一楼媳妇儿睡的时候,定睛一看发现这边躺了个小东西。
小东西睫毛眨了眨睁开了眼。
秦岙气声,“你怎么睡这来了?”
时隔将近一个月,不熟悉的气味凑过来,小船瞬间爆哭,哭得特别大声,“哇哇哇……”
祝安安熟睡中一惊,“怎么了怎么了?”
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了一个黑影。
祝安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给吓了一机灵,爬起来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直接滚下了床。
卧室里一阵‘咚咚哇哇’。
吓到儿子后又吓到了媳妇儿的秦岙:“………………”
这跟他想象中的场景不一样。

半夜两三点的时间, 床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会吓到的人肯定占绝大多数。
祝安安显然在这绝大多数的行列中,‘咚’的一声过后, 屁股上的疼痛感传来。
被吓得飞快跳动的心脏还在咚咚咚,但好歹还是回过了神。
除了自己那离开了快一个月的丈夫还能有谁,就是没想到会大半夜的回来, 刚刚属实是给她吓了一机灵。
一切发生地太快,从听到小崽子大哭到惊醒, 再到爬起来摔下床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秦岙身侧是哇哇大哭的儿子, 床的另一侧是摔下去的媳妇儿, 好一副混乱的画面。
“摔到哪没有?”,秦岙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绕道了床的另一侧。
祝安安捂着屁股起来,摆了摆手,“没事, 去把灯打开。”
说完把已经不熟悉自己老父亲气味的大胖儿子抱起来哄了哄。
秦岙这边才拉开电灯的绳子,卧室门忽然从外面打开,石头鞋都没有穿, “姐姐怎么了?”
小然紧跟其后, 很显然两人也被这动静吵醒了。
往常进主卧室的时候都是会敲门的, 这会儿连敲门都没顾上, 推开门还差点撞到秦岙。
石头睡得头发翘了起来, 看见人惊呼出声,“姐夫你回来啦?!啥时候回来的?小船怎么哭得这么大声?”
他跟小然身后还探出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两岁多的小狼好大一条狗杵在那, 左看看右看看, 好似在说……
让它看看怎么个事儿?
怎么这么大动静呢?难道刚刚认错人了, 不能够啊!
看着看着还上前两步嗅了嗅秦岙。
本想回来静悄悄躺下, 但是把全家都吵了起来的秦岙沉默了两秒,然后低头摸了摸石头脑袋,“刚回来。”
“他有点被吓到了,没什么事,快去睡吧。”
石头‘喔喔’了两声。
确认没什么事后,困意再次袭来,小然打了两个哈欠,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卧室里,小船已经被祝安安哄住了,大口大口喝得咕噜咕噜的,一副有奶万事足的模样,乖巧得不行,刚刚嚎那么大声好像只是错觉。
气氛很安静,夫妻俩四目相对,祝安安‘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秦岙三两步走了过来坐在旁边,大手点了点小船小脸蛋,“小兔崽子。”
祝安安轻笑出声,“你好意思怪他,我都被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小婴儿认人全靠声音跟气味,将近一个月没见,估计早就忘了老父亲是谁。
秦岙揽着祝安安的肩膀,“怕吵醒你们才没吱声。”
谁知道还没躺下呢,就撞上了自己大胖儿子刚好睡醒。
想起这个,秦岙又说道,“一会儿给他放回婴儿床上去。”
才不到一个月没回来,他的位置就被儿子占据了可还行。
祝安安轻轻拍着小船的背,“那你去收拾一下。”
因为这段时间没用,小船的婴儿床上被放了一堆玩具衣服之类的。
等小船再次睡着,手表上显示已经三点半了,这个点明显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秦岙折腾一路也累,搂着媳妇儿很快就睡了。
等天大亮的时候,祝安安久违地感受到了床另一边的热度,秦岙他们这次任务完有两天休整的假期。
祝安安一动,秦岙也睁开了眼,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暗哑,抬手摸了摸祝安安脸,“还早,再睡会儿。”
祝安安没啥睡意,“你睡吧,我起来熬点粥。”
折腾到半夜才回来,肯定是饿了的,吃食堂很方便,但终究不如自己做来得丰盛细心。
昨天还剩了一点骨头汤,刚好可以熬个粥。
说着就要退出怀抱,那么久没抱到媳妇儿的秦岙不依,腰上的胳膊揽紧了一点,“别忙活了,吃食堂就行。”
祝安安腰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左右也不差这一顿,干脆就放弃了,也抬手摸了摸秦岙脸。
秦岙笑着睁开眼翻身压了过来,脸凑近了一点,嘴巴才刚刚相碰,祝安安就躲开了,“胡子,好扎人。”
在外面顾不上,将近一月没刮胡子的秦岙低头看着自己媳妇儿白皙的小脸儿放弃了,退而求其次拿额头蹭了蹭。
祝安安指腹在秦岙下巴处摩挲了好几下,“昨天晚上都没注意,真是长长不少。”
秦岙:“一会儿起来就刮。”
回来后只顾着简单冲个凉,刮胡子这种精细活哪里想得到。
祝安安‘嗯’了一声,手从秦岙下巴上移开,摸了摸他胳膊胸口,“好像瘦了。”
瘦没瘦秦岙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热。
早上本来就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他媳妇儿掌心碰到过的地方好像会起火。
火一路蔓延,祝安安腹部很快就感受到了,手直接顿住。
秦岙脸埋在自己媳妇儿肩窝,呼吸有点重,“是不是可以了?”
祝安安推了推秦岙肩膀,“大清早的想什么呢,我一会儿还得去卫生所。”
今天又不是周六,秦岙有休整的假期,她可没有,还得去卫生所上班呢。
秦岙也没有想早上闹,就是确认一下,嘴唇亲了亲祝安安耳朵,陈述的语气,“三个月了。”
祝安安‘嗯’了一声。
满打满算确实三个月了,她身体恢复地好得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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