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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的101种be(大嘘菊)


她低声说:“别过去!”脸红红的。
陈清礼起初茫然,很快又懂了。其实他一抬眼就能看见,斜前方的游泳池边,南秀坐在躺椅上,而陈书则正在低头亲她。
两人亲密无间,任谁都能看出相爱。
夏暖想拉着他先离开,结果发现他的手格外凉,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夏暖形容不出此刻他脸上的神情,但她知道他在难过。
两个孩子已经谈了好几个月恋爱了。
南母没忍住,问女儿陈清礼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登门。夏暖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敷衍了几句。
陈清礼的表现和当年相比差得太多了,一点儿也不像从前那么积极。南母心里不踏实,又不敢和女儿直说,唯恐她多想。
昨晚萧燕加了夏暖的微信,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录像的人不停地调侃陈清礼,而陈清礼明显十分紧张,一直在整理袖口。
“又不是求婚,看你紧张的。”
“滚。”陈清礼对着镜头笑骂了一句,镜头摇晃,随即完全黑了下来。
很快画面渐亮,陈清礼和南秀面对面站着。他指指镜头说:“都录下来了,你可不能后悔了。”
有人嚷道:“没录上!刚刚不小心断了!”
陈清礼顿时气得脸色发红:“让你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又死皮赖脸地求着南秀重新再来一遍。
南秀语气嫌弃,但眉眼间盈满了笑意:“如果再来一遍,我可就反悔了啊。”
陈清礼慌慌张张地说:“那算了!你都答应了我的表白,不能反悔。”
他笑容开怀,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夏暖知道萧燕的意思。她一直以为陈清礼性格冷淡,但他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能牵动他心绪的另有其人罢了。
她并非没有谈过别的男朋友,很清楚自己和陈清礼谈恋爱的过程中有太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他从来不会主动亲吻自己,冷淡的像是一个写好程序的机器人。
她觉得陈清礼给他自己写好了一个剧本,一直在照着剧本扮演男友的角色。至于演给谁看,她现在心里也很清楚。
夏暖给陈清礼打了一通电话说分手。
电话另一边的陈清礼起初沉默,又说:“好。”
像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夏暖心里酸涩又释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我以为你至少会装作挽留我。”
“对不起。”陈清礼说。
夏暖深呼吸,微微哽咽道:“你喜欢自己折磨自己,我可不是受虐狂。”
陈清礼却只是再说了一遍“对不起”。
她很想嘲讽他一句,南秀那么对不起他,他怎么如此没出息。
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情愿困在过去,始终都不肯走出来。

第71章 男频重生文中的女配一
一只飞鸟振翅掠过屋檐。日头西沉, 南秀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百无聊赖地眺望着极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
明日门中有喜宴,大红色的灯笼早已经高高悬挂起来了, 一路从山门挂到各院,正在黄昏时分的微风中轻摆摇晃。掌门之女章凤儿即将出嫁,各门派前来道贺的人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抵达了四方山,可以预料明日会是怎样热闹的场面。
南秀叹了一口气。散养在门派内的小花猫跳上她膝头,懒洋洋地蜷成一个毛团。
她身后的房门紧闭着,因为隔着一层门板,里面人的声音听得不算真切, 肚子被饿得叫了一声, 房间里的章凤儿忽然提高嗓音:“你怎么不肯说话!”这声质问带了哭腔,透着满满的委屈哀婉。
随后便是很长一段沉默。南秀正忐忑间门被用力拉开, 紧接着章凤儿哭着跑了出来。她连看都没看南秀一眼,快速跑下台阶,不停抬手抹着泪, 粉色的裙摆随着步子飘起来, 纤细的身影越跑越远。
小花猫“喵”了一声, 因为南秀站起身的动作不得不跳回地面。
南秀顺着敞开的房门看到顾崇正静静坐在桌边,微垂着眼,整个人像是一座玉石做的雕塑,过去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里如今空茫茫的一片,给他平添了几分脆弱感。
她走到门边, 小心翼翼地问:“师兄, 你饿了吗?”
章凤儿在屋子里呆了太久, 他晚饭都还没吃呢。
但顾崇还是没说话。
南秀也不觉得尴尬, 自顾自说:“我去把晚饭取来!”
过去四方山的掌门是邵尊平,武林中人人皆知他爱慕师姐李缘缘, 故而一生未娶,膝下只有一个徒弟顾崇。
他的心上人李缘缘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身后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偏偏死心塌地爱上了黄静天这个剑痴,两人生下女儿后的第七年一同惨死在魔道手中,年幼的女儿却不知所踪。
而他的徒弟顾崇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学武奇才,十六岁便已经名震武林了,即便是四方山如今的掌门章开武也不是他的敌手。
章开武属意顾崇做自己的女婿,顾崇与他的女儿章凤儿正好也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所以这桩婚约一早就定下了,只等章凤儿及笄便为二人筹备婚事。谁成想顾崇却在一年半以前的一次意外中伤了眼睛和经脉,成了一个武功尽废的瞎子,章开武自然不肯再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人,所以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明日章凤儿就要嫁给三师兄方灵远了,今天哭哭啼啼地来与顾崇做个了断。
南秀方才只是负责守门的。
五年前她背着一把重剑爬上四方山,再加上一个小小的灰扑扑的蓝色包袱、一支用来挽发的木头簪子就是她全部家当了。
当年她娘李缘缘为了真爱叛逃出师门,一路追随正邪两道皆不容的黄静天,临终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回来向师父道歉。南秀为完成她娘的遗愿带着牌位上了山,可惜师公早已经仙逝。她没有落脚的地方,掌门邵尊平也没有逼问她自七岁到十四岁之间生活在何处,沉默着收留了她并且收她为徒。
可惜邵尊平见到师姐留存在世的血脉后心愿已了,收徒当晚便在睡梦中骤然离世了。
南秀的处境也随之变得尴尬起来。多亏大师兄顾崇心善,一直带着她练功。
所以顾崇名义上是她的师兄,实际上做的都是师父该做的事。
屋门被推开。
顾崇从听到脚步声起就知道不是南秀回来了。来的人是章凤儿的弟弟章云书。
章云书径直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环顾一圈,问道:“怎么不见南秀?”
自从顾崇成了废人,南秀简直变成了他的小丫鬟,恨不得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章云书说话时的语气酸酸的,把手中油纸包着的点心推到顾崇手边,“给南秀买的,大师兄要吃一些么?你眼睛看不见,我可以喂你吃。”
章云书明显不怀好意,说着已经把油纸包打开了,捡起一块点心就往顾崇嘴边送。
细碎油腻的糕点渣滓撒在顾崇雪白的衣襟上,也蹭到了他清俊冷漠的脸上。章云书看着解气。
过去顾师兄美誉满天下,那时候完全看不出南秀喜欢他,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又因为相貌普通,只像是他身边一株默默无闻的杂草。结果他落魄了,南秀反而坚定地站在他身旁,凡是对他出言不逊的同门都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遍,哪怕被掌门罚跪、罚扫院子也嘴硬不肯认错。
章云书嫉妒得要死。南秀这个又蠢又笨的丑丫头,能被他眼瞎喜欢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偏偏不愿意领情,非要喜欢顾崇这个真瞎子。
顾崇转头面向他。
明明无法视物,章云书依旧被他“看”得心头一凛,仿佛正被他轻蔑地瞧着。用力攥紧手心,硬生生强压下胸口翻腾起来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想与南秀在一起,师兄你觉得我有几分可能?”
“没可能。”顾崇冷冷淡淡地说。
“怎么会没可能?”章云书先是磨磨牙,又笑了,“方师兄默默喜欢我姐姐多年,不也等到得偿所愿的一天了吗?”
顾崇被他的话刺中,放在膝头的手慢慢攥紧。
章云书看到后脸上的笑意更深,还欲再继续说些什么刺激他,却被大步迈进门的人打断了。
“你烦不烦?”南秀边说边提着食盒走进屋,板着一张全然称不上漂亮的脸蛋,撵人撵得毫不客气,“快滚。”
她似乎生来就缺乏做表情的能力,再怎么生气脸上也只能看到平静无澜,唯独一双眼睛格外灵动,此刻里头满是对章云书的厌恶。她只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护犊子心切,不悦地把食盒搁在桌面压出重重一声响。
章云书的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红,身子气得直发抖,抬手指了指她又说不出话来,最后黑着脸甩袖愤愤离开了。
他一走,南秀的眼神很快变得温和。
“大师兄咱们快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顾崇空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南秀看到后心里难过,嘴笨地安慰他说:“章师姐也是没办法……掌门逼她逼得紧。如果你今天想说的话当面说不出口,不如告诉我,我去帮你和章师姐说。”
她语气中隐约有几分局促,手指不安地揪揪衣摆。毕竟章凤儿明天就要成亲了,帮着传话好像不太好,但让她眼睁睁看着师兄如此难过又实在于心不忍。
反正连门神都当了,也不差再传个话了。
“先吃饭吧。”她试探着把筷子塞给他。
顾崇却突然握住了她细瘦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到自己身前。南秀对他完全不设防,直接被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扑进他怀里。
勉强稳住身形的下一刻,他忽然抬头亲过来。
因为他看不见,全凭着直觉大力撞到她嘴唇上,疼得她嘶了一声,连忙捂着嘴挣脱开。她被吓了一跳,好半天说不出话。
顾崇脸色很难看,苍白一片,木然说着:“你不就想要这样么?”
怎么就想要这样了?南秀呆住了。
但她也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
大师兄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得偿所愿。方才的“吻”还在她唇上留有痛感,惊吓的劲儿慢慢消散后,她也逐渐明白过来了——师兄和同门里的其他人一样,认为她爱慕着他,所以才肯不离不弃地照顾他。
同门那些尖锐刺耳的话连向来心大的南秀都有些受不住,更别说如今几乎失去一切的顾崇。
他们说南秀长相不好看,正好顾崇成了瞎子,也算般配了。而方师兄厚积薄发,章凤儿美艳绝伦,他们二人才理应是天作之合。
不过南秀也反思,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很难不让人误会。
如果她没有提前窥得天机,在几年前的一晚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也许真的会像梦里那样执着地喜欢大师兄,哪怕被他厌恶,被万人唾弃也在所不惜。因为大师兄对她实在太好了,教她学武,又对她倾囊相授。
但可惜他有属于他的真命天女,章凤儿。
南秀在梦里体会了一把痛彻骨髓的爱而不得,再醒来后真的彻底不敢自不量力地肖想大师兄了。
不过现如今南秀也有些迷茫了。因为预示梦明明一直很准,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和梦境里分毫不差,可直到三年前开始,梦里的许多预言都出现了偏差。
最大的不同就是大师兄意外受了重伤,还因此失明,这一后果又导致本该和大师兄成为神仙眷侣的章凤儿马上就要嫁给方师兄了……
方师兄在同门眼中从沉默寡言、只会闷头苦练剑法的木桩子,一跃变成了剑法超群又聪颖和善的门派楷模。偶尔也有一些事印证着她的梦境,但不同也越来越多。
她心中不安,隐隐察觉到其中关窍似乎是出在性情大变的方师兄身上。
但方师兄的所作所为又揪不出任何错处,南秀的梦境以她为主视角,知道的内容有限,更是无从下手纠正这些偏差。
顾崇低声同她道歉。他的声音牵回了她的思绪。
她连忙把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用手帕擦净了放在自己碗上,又把自己的那一双放到顾崇手边。
顾崇爱洁,她却没那么多讲究。
从七岁到十四岁吃过太多的苦,能有饭吃的日子她都很珍惜。

南秀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生病了。
她已经很久不曾生过病了, 没想到这一回病情来势汹汹,睁眼后只觉得手脚发软, 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幸亏冯梦师姐过来看她,手忙脚乱地给她煎了药又喂她喝下。
婚宴开席之后几乎所有同门都跑去前院凑热闹了,章凤儿的屋子里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大家都想沾沾她的喜气,七嘴八舌地庆贺她新婚。前些日子方师兄带人绞杀魔教有功,名声大震,加上本就是俊逸出尘的长相, 一举虏获了不少芳心。他又痴情不已, 如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章凤儿好命,从前有顾崇视她如珍如宝, 现在又嫁给了方灵远这样的青年才俊。
冯梦在道贺的人中没见到南秀,倒也并不意外,但还是装了一匣子糕点想送来给她尝尝, 结果就看到她这幅病怏怏的样子。
四方山到处是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 唯独南秀和顾崇这座院落中寂寂无声。冯梦暗叹一声, 伸手摸摸她滚烫的额头 ,心道:她这一病,终于有点娇气的姑娘样子了。
南秀刚上四方山的时候面黄肌瘦,冯梦瞧着心酸,天天塞给她点心吃, 一门心思要把她喂胖。本以为是个孱弱的小可怜, 没想到习武一日千里, 自己在她手下十招都过不了。这还是在她放水的情况下。
南秀嘴里都是药汁的苦涩味道, 咂咂嘴,请求冯梦:“能劳烦师姐帮我去给大师兄送饭吗?”
冯梦嫌弃地说:“他身边不是有下人吗?还能饿着他不成。”
她说完后视线一凝, 拧眉细看南秀的嘴唇,指着上面小小的伤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南秀抬手在唇上轻轻摸了一下,昨天碰出的伤口已经凝成了血痂,心虚地说:“没什么,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冯梦没有戳穿她,只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何必要对顾崇那么好?他仗着你心善,把你当下人一样使唤。”
“而且他心里也只有一个章凤儿。”
“我是师兄的亲人。”南秀喃喃说。
冯梦气她死心眼:“过去的顾崇确实是天纵奇才,又貌若潘安,爱慕他的人能从四方山的山脚一直排到这院子门口,但自从他经脉尽废成了瞎子之后,一切都变了,也只有你拿他当个宝贝。”
南秀不爱听这些话,但别的人她可以出手教训,冯师姐却是真心待她好的,索性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听不想看、自欺欺人的模样。
“要说偿还他这几年照顾你的情义,你这一年多为他做的还不够吗?”冯梦越说越难过,突然上前拉起她的手臂将袖子一把捋了上去。
南秀白嫩的小臂上盘踞着一条狰狞泛红的伤疤。
冯梦险些落泪:“要不是听章师弟说,我还不知道你为了与人争抢生骨金莲险些被断了一臂!”
南秀缩回手,又用衣袖盖住了伤疤,低声道:“哪有那么严重。”
要那人当真有断她一臂的能耐她肯定不敢冲动上前,毕竟她还是很惜命的。生骨金莲能帮师兄恢复经脉,她势在必得。
可惜如今仍是差一味药。
冯梦气急败坏地抬手戳她脑门:“烂好心,没人记得你的好!”
南秀每天早晨都会过来,今日却没有。
昨日他的行径与登徒子无异,简直成了一个疯子,或许她也害怕了吧。
顾崇心底一片冰冷,僵硬地扯扯嘴角,怔怔想着:走了也好。
他在床边呆坐许久,然后赤着脚站起身往桌边走,明明靠着反复练习已经能够在这间屋子里行动自如了,倒水时手肘却还是不慎重重磕在桌沿,没能握稳的茶盏也砸在了地上。
屋门正巧在此刻被推开,他不自觉屏息僵立在原地,手指轻蜷了一下,手臂慢慢垂落回身侧。
冯梦生气归生气,还是敌不过南秀恳求的眼神,替她来给顾崇送饭。
进门撞见茶盏落地,碎瓷片飞溅到脚边,还以为他又是故意在发火,气不打一处来,怪声怪气道:“怎么?还嫌南秀那个蠢丫头干的活儿不够多吗?”
但见顾崇脸色发白,又觉得他可怜,不由得反思自己刻薄,缓和了语气说:“她生病了,我来给你送饭。”
已经快两年了。冯梦一开始也是很同情顾崇的。
曾经见识过他执剑单挑一派的英姿,又有谁不会为此唏嘘感慨呢?但她和南秀是好姐妹,旁观南秀日复一日地照顾他,又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寻找能令他恢复健康的法子,还一直得不到他的好脸色,难免替南秀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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