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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的101种be(大嘘菊)


处于上升期的演员在镜头前都很活跃,沉寂一段时间后想东山再起很难。盛洁深知这一点,一直以“圈内劳模”著称,工作排得很满,但事情发生后她连新剧的宣传都没有参与,所以网上一直在传她被封杀了。
这个世界男女主角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故事的发展很早就脱离了原本的剧情安排。南秀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书中可有可无的小配角,除了努力让自己从悲惨的故事线中抽离出来,从来没有想过抗衡其他剧情,现在会变成这样,就只能用蝴蝶效应来解释了。
盛洁被封杀的传闻愈演愈烈。
她的经纪人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发火:“我们盛洁只是想暂时休息几天,谁在造谣我们被封杀了啊?”
一家家媒体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盛洁听得多了逐渐开始畏惧铃声,只要电话一响就会紧紧捂住耳朵缩在沙发的一角。她现在的状态特别差,根本无法面对公众,经纪人也只能给她时间调整心态。
两个月以前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在偶然得知谭沛和赵越经常来往之后,她因为无法接受和谭沛大吵了一架。彼此冷静过后谭沛也觉得理亏,毕竟之前就是因为赵越调戏了盛洁,两人才会打架打进医院。
谭沛低声下气地和盛洁道歉,发誓再也不会搭理赵越,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刚刚重归于好,盛洁竟被人匿名爆出了一组照片。
照片里的她看起来是才上高中的年纪,和赵越拥抱、贴脸、接吻,每一张都很亲昵。谭沛立刻花钱删帖,但这件事背后明显有推手在运作,很快又有层出不穷的新爆料,几个自称是盛洁高中同学的人也站出来印证两人曾交往多年。
恋情当然是真的,又有铁证如山的照片佐证,盛洁无法否认这一点。但她和赵越谈恋爱的时间很短,因为她怕早恋的事被老师和父母知道,所以一直求着赵越不要公开。
因为长得好看,她高中时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其中就有同校同届阳光帅气的赵越。但真的谈起恋爱了她才知道,赵越的性格偏激,稍有不如意就会打骂同学泄愤,幸而他高中毕业后就被送出国镀金了,她和他也就顺势断了关系。
后来她和月空娱乐签了约才知道赵越居然是月空娱乐的少东家。他妈妈原本是月空娱乐老总的情人,苦苦熬到转正,赵越作为私生子一跃成了名正言顺的大少爷,看起来性子收敛许多,待人接物风度翩翩。
高中时早恋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所以一开始经纪人也没有太心急,但赵越对盛洁的骚扰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停过。
赵越的存在只会勾起盛洁心底的恐惧和愧疚。
六年前几个小混混围堵沈司检的车,又恶意碰撞导致严重意外,后来经警察证实几辆肇事车上的人都磕了药,他们在被审讯时也一口咬定是因为嗑药上头才会随机追逐路过的车辆。
盛洁和他们一样选择隐瞒了内情。沈司检不知道小混混的背后其实是赵越,误以为他们是要轻薄她,才会为她出头埋下了隐患,不久后的撞车报复又导致南秀出了事,她也就更没有勇气向沈司检坦白了。她怕沈司检如果得知真相,会怪她间接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没想到时隔多年,阴魂不散的赵越又害了谭沛。谭沛在家中吸毒时被人举报,她作为女友也同样被怀疑涉毒,虽然警方检测后证明了她的清白,真真假假的消息也还是传到了网上,事情越闹越大。
听着经纪人一遍又一遍和媒体重复着同样的话,她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能找谁帮帮自己。她想给沈司检打一通电话,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颤抖着夺过经纪人的手机,然后给沈司检发了一条简讯——
几年前撞你车的那群人和赵越认识。
经纪人被她突然抢手机的动作吓了一跳,半天都不敢说话,生怕刺激到她,见她紧攥着手机喃喃念叨着:“他肯定会来的。”
正如盛洁所料,沈司检收到这条消息后果然愿意来见她了。
她苦笑了一下,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请求经纪人先离开。
沈司检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条新裙子,粉底盖住苍白的脸色和青黑的眼圈,对他笑得凄楚可怜。即便他冷着一张脸,她还是扑过去猛地抱住了他,也不说话,一直静静流泪。
沈司检将她的手拉下来,推开她,神情冷漠得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微微低头问:“当初你就知道那群人背后是赵越,对吗?”
盛洁身体抖了一下,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当时太害怕了……赵越爸爸有权有势,他以前把同学打残了他爸都能帮他摆平,我怕他为难你,也怕你怪我……”
她说得语无伦次,捂着脸蹲在地上,崩溃地哭着说:“真的对不起,我早就和他分手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
沈司检僵着身体,木然说着:“所以,根本不是你后来说的那样,是那几个人想要轻薄你,而是因为你和赵越有纠葛?”
他恍惚了一下,自己因为逞英雄替盛洁出头害了南秀,没想到真实情况居然更戏剧,更嘲讽。
盛洁抱着自己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她健全的身体,沈司检语气疲倦,像是身体里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南秀因为那场车祸失去了右腿,赵越逍遥在外,做了六年挥金如土的大少爷。”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喃喃说:“真不公平啊。”
而他也是造成这种后果的凶手之一,又有什么资格再奢望和南秀在一起?
沈司检走了。
盛洁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愧疚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她擦着不断流出来的眼泪,坐在地上发呆。
经纪人看到沈司检的车开走了才迅速回到楼上,生怕盛洁想不开,见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蹲下来安慰道:“犯法犯罪的人又不是你,等这些事热度过去了,咱们可以将你塑造成受害人的身份,博得公众的同情,再慢慢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么?”盛洁惶然地落泪。
经纪人设想得虽好,可等真到了付诸行动时,网友却显然不肯买账。因为长时间遭受恶评和诋毁,盛洁的状态越来越差,情绪时时处在崩溃边缘,不得不退出娱乐圈修养身体。
谭沛经过十几天的拘留后又被送去强制戒毒。三个月后,赵越参与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意外瞎了眼睛,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赵越本就花边新闻不断,身边网红和女明星一茬又一茬地换,变成瞎子的事自然在网上掀起了很长时间的讨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惋惜的,也有纯粹好奇他为什么打架的……但随后逐渐被众人抛在了脑后。直到又过了几个月他因吸毒过量猝死,才再次被网友热议。
沈司检接到了电话。
得知赵越死亡的消息后,他慢慢仰靠在了椅子上,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很久。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暗了下来,他忽然回神,起身拿起车钥匙匆忙往外走。
他回到了住处。
他从不认为这里是家,家应当是他和南秀的婚房,离婚了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开始在卧室里不断翻找,找上次喝醉后他还在看那本画册。
偷来的画册已经被他翻得卷了边,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压平,然后一页一页看过去。
一张图一张图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看得心里空荡荡的。他让她受了那么久的委屈,又要怎么才能还得清。
离开住处后,他又像提线木偶一样开车来到了南秀家楼下,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近在耳畔,耳鸣的感觉缓和许多,心里也平静下来。挂掉电话后,他坐在楼下的椅子上等。
他想,如果南秀不肯来,他就这么一直等着。
至少,她还欠自己一次“认真谈谈”,不是么?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嘲笑自己的厚脸皮。
过了十几分钟,南秀出现在了他面前,又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沈司检攥起来的手慢慢放松,顿了顿,像好友间闲聊一样问她:“他回到原单位了吧?”
南秀:“嗯。”
沈司检又问:“那你们是……分开了?”
南秀语气轻快:“还不算在一起,所以也不叫分开吧。”
沈司检知道自己不需要再问“是不是在等他”、“如果等不到”之类的假设。她喜欢蒋林亭,所以只要他回来,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她不再喜欢自己,所以即使近在咫尺,也得不到她任何在意。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并肩坐着,就已经很难得了。
他们这辈子就要这么错过了,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愚蠢,还有他曾带给她的诸多伤害。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所以不得不认命,不得不放手。
许静从车上下来准备进饭店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工人正站在梯子上拆盛洁的广告牌。
这个巨幅广告牌才在这栋大楼上挂了半年不到,倾斜的俏脸正对着她微笑。
最近几个月盛洁在网上的风评很差,工作室还发了退圈声明,许静倒也没那个闲心幸灾乐祸,短暂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今天是南秀的生日,蒋嘉特地为她准备了生日惊喜,还神秘兮兮地提前向许静透露:我想和南秀表白。
然后许静把本市最好的骨科医院的百度百科截图给他,上面有地址和电话号,并附言说:“考虑到蒋林亭回来后会打断你的腿,医院我已经帮你挑好了。”
蒋嘉只回了一句:不成功便成仁!
他坚持自己和堂哥是公平竞争,趁堂哥不在,正是他攻略南秀的好时机,于是脑洞大开,准备把自己藏进一个巨大的定制礼盒里,等南秀把盖子打开,他就会捧着蛋糕顶着这张帅气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反正吃饭的地点定在包厢,不会被路人拍到后送上头条……他还是要点脸的。
可惜计划还是泡汤了。
蒋林亭突然出现时,除了里应外合的苑苏文,其余人都很意外。他手上甚至还拿着行李,看得出是一下飞机就立刻赶过来了,人瘦了很多,也黑了一些,气质更加坚毅锋利。
蒋林星回过神后狠狠揪了一下苑苏文的胳膊,小声说:“盒子里的蒋嘉怎么办?”
“我们……再把他推出去?”苑苏文憋笑道。
蒋林星看了一眼包厢角落半人高的礼盒,虽然知道蒋嘉的胡闹不会有什么结果,可看他连努力一把都来不及,还是忍不住同情了他几秒。
哥哥回来了,蒋林星也替她妈妈松了一口气。
蒋母天天在担心,儿子走了,南秀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对于儿子喜欢南秀这件事她也认命了,知道他这辈子恐怕就动心这么一回,万一错过后选择孤独终老,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
蒋母甚至想方设法成了南秀妈妈的牌搭子,争取掌握第一手消息,也成功虏获了儿子未来丈母娘的心。
半小时后。
南秀按照他们和自己约定好的时间,最后一个赶到饭店,心里也猜到可能会有一些惊喜,脸上带着笑意,抬手慢慢推开了包厢的门。
等她进去后,站在暗处拐角里的蒋林星拉了蒋嘉一把,低声问:“走不走?姐姐陪你喝酒去。”
许静和苑苏文眼睛里也满是对蒋嘉的同情。
蒋嘉怔怔看蒋林星,眼睛有些红,像只失落的小狗。他低声说:“堂姐……我失恋了。”
隔着一道门,他清楚地知道里面的两个人注定会在一起,而自己数年的暗恋,都还没机会表白,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蒋林星无声叹气,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其实吧,输给我哥也不算丢人。”
南秀打开了包厢的门。
原本以为屋子里会是黑漆漆的一片,然后他们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出来,给她唱生日歌……结果里面一片明亮,门口只站着静静笑望着她的蒋林亭。
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礼物一样,出现在了她眼前。
心脏缓缓在胸腔里震动了两下,她朝他走了一步,见他脸上笑意变得更深。
“不认识了?”他语气也含笑。
南秀吸吸鼻子,停顿了很久都没有说话,而他一直在耐心等她。这一段沉默足够她将他从眉毛到嘴巴看了个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他:“还会走么?”
“不会走了。”蒋林亭顿了一下,正色说,“当时想,如果回不来了,那我只做朋友就好。一个曾经让你开心过的好朋友。”
南秀眼眶有些潮热,“那你现在回来了。”
蒋林亭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沉静又温柔,说:“所以我想问,可不可以不止是朋友。”

庭中阳光熠熠。
太监总管金平捧着竹条, 面朝南秀,尖细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恭敬:“陛下吩咐小惩大诫, 您无须褪衣,无须跪受。”
南秀垂眸道:“女儿领罚。”然后站定在原地,受了掌刑太监不轻不重的五下笞打。
早朝时她被朝臣参了一本,因为在东宫中擅自收容了罪臣之子,原本圣旨将其罚没为奴,在京郊正营建的长汤行宫做苦力,却被她光明正大地带回城中, 还允许他随意出入东宫。
因为的确有错处, 女皇为了表示公正不得不下旨罚她,但又不忍心重罚。
不久后南秀走出宝正门, 见等在此处的彩儿眼睛红通通的,笑着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敲:“哭什么?”
她越过彩儿,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撩起帘子钻进去。
彩儿瘪瘪嘴, 追在她身后也跟着上了马车, 刚坐下就开始掉眼泪,愤懑地说:“您可是皇太女,身份尊贵无比,今日为一个奴才受罚,值得吗?”
南秀懒洋洋地合眼, “不过是被竹条在肩头打了两下, 皮都没破,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那冯溪根本不领情!”彩儿一边抹泪一边说, “他油盐不进,您干嘛非要纵着他?您是他的主子, 要他赴汤蹈火也不为过,怎么能反过来替他受罪……”
南秀掏出手帕递到喋喋不休的彩儿面前,“喏。别哭了,等会儿马车都被你的眼泪冲跑了。”
彩儿不由得破涕为笑,泪还挂在腮上,双手接过帕子低头细看,嘟囔说:“您的绣工愈发好了,绣得这样好,奴婢可舍不得用。”
“不是我的帕子。”南秀漫不经心地说。
“那是谁的?”彩儿一边问一边好奇地将帕子展开,见帕子上除了有一处莲花绣纹,边角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萍”字。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萍……难不成是那个林萍儿的帕子?
“冯溪的宝贝。”南秀印证了她的猜测,笑嘻嘻地说,“落在我榻上了,那就归我了。”
彩儿气闷:“您还笑得出来?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林姑娘,你对他还不够好吗?怎么就捂不热他的心!”
“人都已经在我府上了,心里想什么倒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彩儿十分心疼太女,情窦初开却喜欢上了一个钟情他人的男子,“您年纪小,还没体会过两情相悦的滋味呢,要身心如一,那才是好。”
南秀静默了一瞬,嘴角轻翘:“冯溪是个呆子,心给别人了,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拿回来。 ”
彩儿替自家主子委屈。外面风言风语不断,都在传太女很早以前便对罪臣冯海原之子冯溪有意,一等他家落魄,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掳来,想要逼他就范。
可冯溪在东宫分明是主子做派,名义上虽然还是奴籍,却住着舒服宽敞的宫殿,还有大批奴仆侍奉在侧,有谁敢叫他受委屈?
二人乘坐的马车自皇宫一路奔至太平街,没有先回东宫,而是径直去往施太傅的府上。
南秀特地过来是为了向老师诚恳认错,不过施太傅早已经吩咐门房不许给她开门,所以她赶到时施家大门紧闭,怎么叫门都无人理会。她被恩师亲自参了一本,现在又吃了闭门羹,抬手摸摸鼻子,面上浮起无奈的笑来。
施太傅教导太女多年,平日里最疼爱太女了,结果现在连大门都不让进。彩儿又想哭了:“施公是不是生您的气了?”
南秀转过身边走边说:“那就先回去吧,等我亲手给老师做条鲈鱼,再配一壶好酒,自然能哄好他。”
“又是这一招?”彩儿真怕这一回招数不灵了。
南秀胸有成竹道:“绝对百试百灵。”
东宫西苑。
屋子里药气弥漫,才煎煮好的黑黄汤药热气腾腾地盛在细瓷碗里,被小太监躬身送到冯溪手边。但冯溪全然不做理会,以拳抵唇沉沉咳了两声,牵扯到嘴角的伤处,他微微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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