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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偏爱(无限贰贰)


也不能直接丢洗衣机,只能泡冷水,把污渍都泡出来,免得染色太深……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状况,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装睡,但浑身乏力是真的,随便一动都觉得不太对劲。
腿根酸疼,里面更疼。
昏暗的主卧内都是纵情欢愉的气味,他起身点了一根藤木薰香,重新铺好新床单,将人抱回床上,拉开毯子,也躺了进来。
察觉到怀里人没睡着,江北驰低头咬咬她耳垂,逗她,“睡不着?再折腾一次?”
“……你适可而止。”
弄了两次,已经是不行了,她翻过身,闭上眼,感觉他光裸的胸膛贴在自己背脊上,低哑的嗓音凑过来,“生日快乐。”
接着,略带干涸的嗓音低柔在她耳畔唱起生日快乐歌。
这是第一次,裴浅海不害怕有人替自己过生日。
她记得小学初中的时候,每个月班上都会有一次庆生会,让当月寿星上台接受同学们的祝福。
每一回她都觉得尴尬、不自在。
长大后才明白,那种焦虑、不自在以及无所适从感,都是源自于她觉得“自己不值得”的心理因素在作祟。
她在寄人篱下的日子里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也没什么价值值得被祝福,可是内心又是那么渴望被看见、被重视。
这一点小心事,她从来不敢说。
可是碰到江北驰,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中英德三国语言都唱罢,江北驰收紧双臂,将吻落在她光裸的肩上,“寿星可以许愿了。”
“我希望……”黑暗中她转过身,小声许愿,“每年生日,你都在我身边。”
这答案不意外,却卑微得听起来是那么心酸。
江北驰低下头,找到她的唇,呢喃着,仿若爱语,“Ich stehe dir ier zur Seite.”
看见黑暗中,女孩眨眨眼,他轻轻笑起来,又用中文说了一次,“我永远在妳身边。”
这一觉,不用药物,也睡得特别深、特别沉。
一夜无梦。
醒来时外头的阳光已经铺就整片大地,室内空调温度显示二十五度。
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拿来手机一看,初次后的疲惫让她直接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
身体除了酸疼,全身心都处于一种……被爱过后,充实满足的状态。
她慢慢揉着眼睛,恍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劲一时半刻又说不上来,直到她站在浴室刷牙,江北驰端着咖啡,肩膀倚靠在门口笑着看她,她才慢慢感觉到这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午安,江太太。”
被喊着这称呼时,她眼神落在自己左手上,一圈以外科结打成的戒指,白色与黄色的线条交织,俐落成环,就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生日礼物?”
她不是太确定的问?
江北驰笑意更甚,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上头的绳索,“这是外科结,我们专门用来缝合伤口的平结,特别结实,怎么甩,一辈子都不会松开,我想跟妳说的是,这不是求婚,是求妳,嫁给我。”
不求一桩婚姻,婚姻之于他没什么,他渴求的是一个人,是眼前的她。
是任何脆弱时刻,第一个会想到的人。
是一无所有的他,头一次萌生想一起建造一个家的人。
是高傲如他,死乞白赖都不会再放手的人。
“答案呢?”
吻流连嘴角,意思很明显,今天是没个水落石出谁都不准走。
“为什么选今天,因为生日?”
“不是。”他望向某个方向,桌上的台历落在阳光中,眸中温情更甚,“因为今天是好日子,宜嫁娶。”
遇见她前,他从不迷信,遇见她后,他笃信玄学。
想在一年最炙热的时节求婚。
想把一生能给的爱意,都给予。
想偏爱她。
想与她热恋一辈子。

第六十九章 番外1—— 爱情的模样
那一日,裴浅海轻轻摩挲手上以细线打成的戒指,心里软绒绒一片,什么也不设想,便轻轻点头说:“好,我嫁你。”
没有在爱中成长过,不曾被如此浓厚的爱意所包覆,面对他人的爱,她总是胆怯,对表达爱意这件事,始终笨拙,话到嘴边,有那么多爱语想倾诉,最后都化作简单几个字。
我嫁你。
世界几十亿人口,她终于有了一个归属。
一个白昼黑夜,不分时间地点,都能毫不犹豫给他电话,而他也会在第一时机,给予回应的人。
她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江北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孩子,让她双腿缠绕在自己腰上,轻抚她纤细的背脊,搂着她到浴室,欺身又欺负她一次。
旖旎情事结束,他打开花洒,在温水包裹里,才坏笑着开口:“刚刚没措施,出什么事妳可要负责,以后妳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这一次我赖妳到底了,裴浅海。”
兜头洒下的水珠融化在两人交缠的热吻里,她揉着眼睛,轻声喊眼睛入水不舒服,他温柔的用手掩盖在她长睫上,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离家出走后,在大雨滂礴中终于有个温柔的人接住她,对她施展善意,替她在雨中撑起一把伞,告诉她:“来,我带妳回家。”
那份归属感,量身定做,是专属于她的东西。
于是,她有了家,有了一个永远专属于她的东西。
有时候想到,她都忍不住在床上多打滚两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狗一样,又翻滚过来,高兴的把腿朝空中蹬两下。
像是流浪狗从此有了自己的小窝,再也不用去风吹日晒。
搬家到南丰后,因为一场台风过境,让新家整个礼拜都湿湿漉漉不得安生。
可随后的烈阳又是如此炙热难耐,趁着这样的好日光,裴浅海从箱子里翻找出那些被尘封的围巾、手套跟毛袜,一件一件,像是要挂上圣诞树的小吊饰一样那么慎重。
沈瑶从西京过来看她,瞧那围巾那手套的花色样式精巧繁复,忍不住感慨。
“妳说,江北驰这家伙,那双手可真他妈的灵巧啊。”
这句话听著有歧义,但她不能说明,取下衣物的手微微一抖,红着脸胡乱点头。
“唔……嗯……是相当不错。”
那可不能说相当不错,而是卓越出众。
不禁想起昨晚他抱着她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拿平板看资料,用腾出的那只单手捻挑着就让她失控哭泣。
她常想,是否外科医师的手都这样,让人哭让人疼,又爱不释手。
沈瑶浑然无所觉表妹脑子冒热烟想着昨晚的旖旎,跑到厨房开冰箱,拿出一瓶气泡水,靠在流理台边上跟她闲聊。
““这事情说来也搞笑,当年我去德国的第一个礼拜就要开始实习,当时德文破,就拜托前辈把能说中文的个案转介给我,谁知道就那么刚好碰上江北驰。
细节基于保密原则我不能细说,但当时为了让他从失恋的低潮里分心,我推荐他去做一些费时间又费脑的事情,可我忘了,外科医生这行本身就是费时间又费脑的职业,现在想想当时年纪小,建议可真他妈的烂透到家。
不过我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去身体力行,找了公寓的房东老奶奶学编织,一开始听说打了好几套肠套叠款围巾,连狗都嫌弃,现在看,想来送到妳手上的,都是他精练过后的上乗品,拿去文青市集摆摊也够水准。”
风里,红色围巾尾端的粉色小球随风摇曳,像是日本七五三节时的鲤鱼旗,想当时他说是为了安定情绪,现在想来,每一条经纬线上,棒针勾勒进去的都是难以言说的苦涩回忆。
夜里她把暖烘烘充满阳光气息的围巾收回来,蹲在柜子边上看得出神。
江北驰回到家时,看到那些东西,再看她红着双眼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不是,都过去了,我人就在这,还没死,妳把那些东西当遗物一样盯着也不会升值。”
江北驰脱下外衣,从身后将人整个抱起来,跟抱孩子一样,还拎在手上掂掂重量,看她眼睛红成一片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自己刚从医院回来一身细菌又碰了她,干脆提议,“睡不着陪我一起洗个澡。”
炙热的夏天里,她开了空调也出了一身汗,一开始他洗得很认真,可到最后就认真到别处了。
湿漉漉的长发都纠结在他的手指间,当她手被压着抵在充满水雾的玻璃上时,她倒抽一口凉气,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发丝上的水珠混着汗水,从额头低落在她后背上。
水珠冰凉,可他眼底闪过的欲望,让人无端燥热。
她手指蜷缩,忍耐着,可到底忍不住浑身的酥麻,一手让他扣在身后,仰颈轻呻。
江北驰却似乎神思在别处,抵在她的敏感部位好一会儿没动作,在她镜中一片盈盈水光的困惑眼眸回望中,最后才慢慢填入。
却在一开始,动作一下比一下撞得又狠又深。
刚刚那散落一地的围巾手套,勾起了他许久不曾想起的回忆。
他想的是初初到德国那一晚,电话一片盲音时,自己的心慌意乱。
而今人回来了,却是怎么样都不够。
当时失去的痛苦有多浓烈,现在收获的欲望就有多炙热。
她浑身滚烫,但情欲中的男人,比她炙热,深深填入她柔软的同时,浴室里同时满是烟雾弥漫。
看不清彼此最催情,他们在朦胧里探索,江北驰的手掐着她柔软的胸,咬着她耳朵笑,“终于养大了一点。”
热水淋浴后,她的肌肤泛出粉嫩的色泽,江北驰继续托着她后颈与她缠绵接吻,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低声哭出来。
以前也没这么娇气,被养着养着,人就恃宠而骄。
“江北驰,回床上行吗,不要一直在这……”
坚硬的大理石洗手台不时撞到她耻骨,她的身体依旧过瘦,每撞一次几乎都是要断骨的疼。
她一哭,还是那样娇弱的哭,点燃的却是男人本就旺盛的大火,大火燎原,又来火上浇油,得燃烧到最后一滴才肯罢休。
但他就是不肯上床。
“到床上等等又要洗床单,太累了,就在这好不好,再二十分钟,很快。”
说完,他扯下毛巾垫在台面上,将浑身发烫的人抱起来转身面对自己,拿手指揩去她眼角的生理泪水,抵着她柔软的一处,又一次,俯身填入。
最后,她是被重新洗干净套上睡衣才抱着上床的。
江北驰去热牛奶,顺手煎了一份美式起司三明治,端着小餐桌送到她面前。
裴浅海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可是被他养着养着,也养成了一点,还特别偏爱这种高热量食物。
抹上厚重奶油下锅煎烤的吐司中夹上几片味道偏咸的切达起司,等两面都呈现金黄焦脆就能起锅。
一刀下去对切开,融化的起司流淌出来,比什么都诱惑人。
房间里的大灯被打开,电视上放着影集,裴浅海低头凑过去咬一口,眼睛还红着,神态柔媚至极,做什么都懒洋洋的,将睡欲睡。
精神科的安眠药已经被减量,谘询改成半个月去一次,江北驰拉来一张椅子,看室内暖黄色的光打在她还泛着红晕的面容上,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三明治吃了一半,裴浅海终于吃不下了,放回盘子里,捧起马克杯问:“这东西也是在国外学的?为了安抚情绪?”
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接过她没吃完的食物,三两口吞下肚,才笑着回:“美国室友教的,是为了安抚值班回家后,没外卖没便利商店饥肠辘辘的肠胃,没什么故事含量,不用期待。”
“喔。”
被看出她一点小心思,裴浅海也笑起来,嘴角的小旋窝隐隐一闪,这一笑,眼底都是流光四溢的光彩。
长年的阴霾都被他亲手挥去,留在她心底的,都是炙热的光。
江北驰吃完盘子里宵夜,顺手抹去她嘴角的面包屑,瞥了一眼围巾,扯着她去刷牙洗脸,拉上床就睡。
一场费劲体力突如其来的情事让裴浅海累得很快就睡过去,听见她匀长沉稳的呼吸声,他起身下了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锦盒,回到床上,小心翼翼把那只临时编织的戒指褪下,将一颗粉钻轻巧套上无名指。
九号的戒围,刚刚好。
九月开始,江北驰的外派生活正式揭开序幕。
裴浅海不再两边跑,正式搬到了南丰。
北泽的房子在以为会滞销的心态下,竟然意外卖给了一个雕刻艺术家。
艺术家脾气古怪,嗓门大,拿起钻头木屑香气四溢,足以镇压所有邻居的不满,大家天天都是一场声嘶力竭的比拼,势均力敌,吼完各回各家各吃各饭,简直不要太愉快。
房子款项正式入帐那天,江北驰刚好要回北泽医大以杰出校友身份替学弟妹做一场开学演讲,她想替他做些纪录,朝正在主卧换衣服的男人随口问一句,“相机借我行吗?”
江北驰正打着领带,白衬衫衣领翻上,修长的食指在藏青色布料中翻飞,随口应声:“相机就给妳了。”
演讲的地方就在北泽医大室内体育场,一入场,乌泱泱一片,问了一下才知道本来学生会只针对新生发出两百张门票,但是惨遭抗议,不得已为了平复民怨,直接将人数调整成场内可容纳最大值——一千人。
裴浅海脖子上挂着工作证,却挤不进去好位置,正苦恼着要站在哪儿好时,还是赵喜喜挤过来,将她一路过关斩将,才堪堪扯到了第一排位置。
距离开场还有十来分钟,相机已经充饱电状态,她调整好焦段,试拍几张测光线,回头检视才发现相机记忆卡里已经存有大量的照片。
是在德国的照片?
好奇翻了翻,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
相机里的照片已经有些年份了,右下角的时间定格在她应该毕业的那一年。
她才想起,麻辣烫店里的那一帧他被定格照片。
时光凝聚在掌心里,透过一个小小的方框,倒流回四年多前。
她把眼睛压在小小的方框上,视线穿过镜头,与他的双眼重叠。
相机的镜头便是人的眼睛,视线落在哪,透过这一方天地一览无遗。
相机主人的挫折与心慌意乱,在失去焦距的一帧一帧照片里。
她猛地抬头,撞上坐在讲台边上,正与人交谈的江北驰,仿佛心有灵犀,他也正巧望来,凉薄的眉眼一瞬间让温情覆盖,朝她眨眼浅笑。
此刻周遭所有人都幻化成了没有声音的背景,心底波涛汹涌的大浪拍打在潮湿的心间,她赶紧低头,越过人群朝外走。
崭新的学期开始,每一张脸都写着未来可期,她找了一个角落,坐在楼梯间看那些老照片。
如果说爱能具体化,那想必就是这些模糊了眼的照片。
一颗心慢慢抽紧,照片里多少人欢笑宴宴,她便能知道镜头后那双眼有多少落寞与寂寥。
身后的舞台正式安静下来,体育场屋顶属于可动式结构,此刻微微开启几分,夏日的凉风吹过,吹散一室闷热,带来年轻学子的笑声。
演讲正式开始,乌泱泱上千人等的是正是江北驰,裴浅海抱着相机站在门边最隐密的角落仰望台上的男人。
他救过的人就坐在台下、带过的克拉克就在一旁,熬过的夜、 吃过的苦、无法挽回生命的力不从心,底下的每一个都能感同身受。
学医这条路太苦太苦,也有太多人垮在制度、垮在医病关系、甚至败给了过度辛劳的日夜里。
可这一行永远都需要新血补注,不只要有热情,还得坚持,更得有熬得住寂寞跟挫折的根性。
这些话摆在任何时候由谁来说都像在说油腻的漂亮话,可是北泽医副院长刚因为收贿跟假开刀事件锒铛入狱,还给了江北驰父亲一个清白。
他在挫折里回来重底层开始,江北驰在这时候以优秀毕业生身份回母校演讲,没人敢多吭一声。
长达四十分钟的演说在江北驰抬起腕表时结束,最后一环节,他环望台下一眼,扬起帅气的笑容问:“有什么问题吗?现在可以提出来发问。”千人一阵窃窃私语,这时有个女孩举了手,雀跃的站起身发问:“请问学长,在学医这么多年的过程中,请问你坚持最久的事,是什么?”
这问题问出来,很多人开始嘲笑女孩。
当手按在法典上念出希波克拉底誓言,医者不是在练习救人,就是在去实践救人的路上,没有第二条路。
就算是奇异博士面对古一的质问,他也得坦承自己是苦练成就医术,这问题答案还能有别的吗?
就好比爱情,一见钟情后呢,也得用尽心力去经营爱情,缠绵一辈子哪有这么容易说到做到,得要人愿意付出,也要人愿意以爱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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