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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我仙妖殊途(轩辕月)


枯萎惨败失去了花的颜色,那是她的化身。
冷冷如冰雪霜水中,感觉到一个身影走向她,那个人屈膝揽住她放她到他的背上,被滚水快要蒸熟的身体发肤恢复了常态,她脸上红疹子没了,身上冷霜伴随着浮现的黄油也好了很多,她感到舒服自在多了。
小丹迷蒙着,她的爱意汹涌,她俯身吻了他的耳坠,仅此就算是一个终结。
天神英邵在底下水流深渊,就这样擅自捞起来小丹,玉帝知道后直接让他把淫水这条河烤干。
那些冷霜雪雨扑面而来,他身上冻伤蒸熟的肉皮将他部分肤色变成褐色交替橘黄斑纹,成了永不能消逝的痕。
天神英邵无畏惧,更无退缩。
冷雪大片地飞洒在他身上,眼睛里,他的手肘被冻僵了又煮熟,他的腹腔被灌入霜粉。然而,万古英雄没有在乎也能保持清醒的思维,想到小丹,他的苦还是甜的。
他不屈服于这般地酷刑,他要对玉帝说,他仰慕恋爱一个仙子很正常。
玉帝早就对他招摇四方的豪迈性格看不惯了,他看着他被冰霜雪雨冻得红紫不堪一张脸,故意趁势夺取他一对翅膀,让他固形成人面马四肢的奇异样貌。
那些仰慕英邵的女仙们进来谷中,只看一眼便惊叫连连,这万古男神就变这副尊容啊?
就在英邵承受这苦难时,小丹在这水流岸畔,他这般容颜非人非神,她是说不出来什么,也不能表示。
于是,她来到玉帝殿前。
“玉帝在上,思凡谷小丹恳求饶恕槐江悬圃圣君,念在他为天界的作为。”
“小丹,当年你下界阻止那人间未来暴君,本是妙事!可你违背天意烧杀民舍,还对民间男子造成致命的伤害无数件,英邵此刻就在投下天河去往人间的途中,你,作何打算?”
“玉帝在上,回玉帝的话,小丹还没有想好。”
心月狐以下凡阻止李氏的猖狂有功,她为了符合嫦娥,给玉帝来了个两全之策,她认为那裴氏二百六十五年福荫已超出限,不如让英邵一罪神下界去投生裴家。
至于小丹这个可怜的遭受排挤的仙子,玉帝沉思片刻,凑近她耳畔坏坏地嘱咐:“你去他所在的那里,将他脏器挖给我,这样,你以后长留悬圃无需跟谁往来。”

第33章 情缠天地【14】
以天庭的几大管事天神来说,英邵并不是神格最高的,甚至就连管着槐江底下水的双头羊食人兽,那也是态度上并不怎么恭敬他,可是他亲历过几百次剿灭邪神的战事儿,他拥有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脏器,那是能抵御邪恶及多数神力的最好物。
玉帝不知道羡慕他这副脏器几千年了,嫉妒的很,巴不得亲手挖出来归为己用。
小丹意在与那英邵共接连理,玉帝早就看出来了,自从他让小丹从牡丹仙子转换为香菱园仙姑,他就能料到英邵会喜欢上小丹这样冷漠不合群,却美貌超越天地间所有女人的仙子。
于是,他先从小丹这里出手,罚贬她下凡去制衡人间那个暴戾储君,引起她剧烈反抗到人神都憎恶,就看英邵去不去凡间拯救她,而他等的就是他的那副脏器。
然而,没有脏器的英邵,到了凡间拥有的肉身却是有脏器的,于是,他赐予小丹几分灵力让她取走,再醅干了让英邵的凡间父亲服用并导致异变,继而让裴英邵在凡间不得善终。
现在,英邵气息微薄就要被投下天河,这样到了凡间也不是完整的胎儿,往后势必是个不好的宿命。
小丹快步踏行在云途中,她最怕见不到他的身影,她已经不在乎他被投下凡间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回味着居住在槐江山悬圃的几百年来去孤身,她最牵挂的可不就是当初他对他的一眼深情吗?
想到这里,她没再犹豫,随着滚滚青云闭上眼睛翻了下去。
西临大泽,南望昆仑的槐江悬圃美地,水流潺潺,花木浓翠是永恒不变的境地,看不见的是流水底下凶恶众神的肮脏心腑,寻不见花木浓翠中神圣鸟兽的丑陋嘴脸。
梨花遥看小丹英邵就这样先后跌下凡去,百感交集。
她捧着那枚红玉指环,望向明火,明火安静沉默,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你干嘛推我搡我啊?”明火莫名被梨花推着搡着,他有些气恼地瞪着眼。
“想问你一下看法呗,关于小丹和天神英邵。”
这种男女感情的事儿,大叔师父从来没教过她,她也不知怎么问,还有一点就是,她成长的十七年里没遇见过什么女人来找大叔师父。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会是怎样的?会想吃糖一样,还是像穿上新衣裳那般的心里美滋滋呐?
小丹当年因为被贬在凡间,因烧杀那些祸害良家妇女的青楼而成了人间权贵们口中的失德女,她在濒临下阴司时为英邵所救,玉帝趁机用急着飞升回仙界的小丹,顺利取走他的脏器。
现在人间相遇,竟也是玉帝致使的阴谋,与其说是玉帝运用她谋害英邵,小丹的痛苦最大莫过于被欲望所支配。
“明火,我问你,你说小丹真心恋慕过英邵吗?”梨花不明白,小丹那次被英邵牺牲了脏器得以飞升回天界,竟然安心地返回槐江悬圃就没向英邵表白。他又问明火:“那你说,她为何就不能违背一次玉帝,爱护她自个呢?”
明火是个不爱啰嗦的,他继续沉默着,二十息后他说:“小丹有时候的样子不是虚假,你看她在大理狱,对英邵的凝视目光就充满了愧歉。”
此时, 远处近处的烟尘缕缕,所有景象即将淡去。
梨花叹息:“天地间,大概都一样吧,有情终会成无影。”
明火却在这时候说了句:“恋慕就像烟雾,散了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梨花从来听过他会说出这么有深度的道理,这人略显方圆的脸庞上,那双眼沉静如星芒,眉间又深深忧郁,一个带刀暗黑派修真者竟有俊雅出尘的气质。
梨花还想这时候调侃几句明火,就见二人所处的美景美地忽如破碎的画面般,颓然崩裂一角,那原本蓝色黛紫的云层浑浊到无以分清方向,山谷裂开成两份,水流中间还有巨大缝隙。
那水溅出一泓,泼向梨花的膝盖,她的膝盖快要似冰冻般麻木,她进来这幻境中轻飘飘就快要忘记她的本身,此刻竟然有了知觉。
明火思索着,忽然拉住梨花手用劲:“感觉不妙啊,咱们走!这里就快消逝了。”
“我,我怕,我看不到出口……”梨花想起某次,她是活生生被明火带出去的。她看着明火:“出口呢?找不到呢。”
那香菱园的花坛就到被掀翻了砸过来,机智的明火略一思忖就将那枚红玉指环,一个指环套上他和她的食指,这样一来想要安全有保障,她就必须另一手攀上他脖子。
两人呼吸几乎同时,那蓝紫色景观如画面般破碎,山石滚落,随着河流铺洒来就要吞没他们。
梨花明火还不知道在哪里。
两脚踏实地接触地面了,面前是大理寺狱中的甬道,最顶头那间囚室,躺着的身影是裴英邵。
梨花着急就要过去问话,忘记她右手食指和明火左手食指交缠着,好羞涩无奈的这瞬间。
红到带着黄光的玉指环,梨花回想在小丹这指环的记忆幻境中,是明火的机智让她在关键时候脱离险境出来的。
要说这明火的样子,有那么几分倜傥,但比长腿大叔又差了很多火候,可这在一起很近的感觉美好到内心深处了。
明火瞥一眼梨花,突然拇指食指箍住她的食指,一下就生硬地上下转动摩擦着脱离了指环的拘束,这样,他的手不会再靠近梨花了。
这样很疼,动作也很粗暴到让梨花从遐想中转换了感觉,她喊着:“你要急着和我分开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嘛!”忽然想到他多次用铁锹刨开内腑取玄珠的残酷,她退后一步:“你不准动裴英邵!”
明火这样急着脱离那指环,他的手也很疼呢,右手捏着左手食指一直搓揉着,看样子很不舒服。
红玉指环是小丹和英邵的定情物吧?梨花再一想,忽然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喂,你说我们,以后会像他们吗?”忽然觉得她自个想的太远了,梨花伸伸舌头又收回:“你的机智就是把你和我靠近了一次,这没什么不好啊。”
明火嘴唇动了动,眸中涌现微光忽又冷却:“我没想那么多,你也别多想了。”
梨花也是自尊心很本能,见此微微嘟嘴:“走吧,该回哪儿去,就哪里。”
让梨花更生气的是,这人果真就不见了,甬道里没了身影。
她还站着等他返回来,但,似乎也不可能了。
“喂!”这是身后裴英邵虚弱的声音,梨花走过来。
“你,还好吗?”梨花是很关切地想给予协助,但她被明火气的还没缓过来。一回神,觉得不对劲,再看裴英邵虚弱惨白面颊赶紧伸手搀扶住:“我给你捏手臂啊!”
裴英邵这会儿气息虚弱,她这是从大叔师父那里学来的,她手劲是从小练剑练出来的,通常让人很难吃得住她力道。
裴英邵被梨花这样一捏,身上本来凝住的气息散了,一打喷嚏还喷出了血。
他难受的合上双目,梨花还给捏着另一边的手臂。又觉察到不对,再一看裴英邵灰着额头鼻子和嘴唇,她急了:“裴将军,我给你止血。”但一想,这里是囚室,哪里来的止血的物儿。她连忙停手:“本想让你血液循环快点,哪里想到你都喷血了。”
裴英邵用他破成片的衣襟抹干净了嘴角的血,梨花一收手,他也能稍微平缓一下他身上的不好情形,怕她再捏,就伸出他那大手掌抗拒道:“不捏啊,别捏我……”
他身上移动过器官,他正用些法子调息,这女子蛮力险些让他背过气儿去。
卯时三刻,曙光渐明,囚室入口处甬道上方的铁栅栏那儿涌出暖红光点。
梨花决定沉着行动,她大方地带着裴英邵往外走。
这会儿穿着公服的大理监刚醒来,站起身拉长腰背做个伸展。猛然一瞧可不得了,他大喊着吆喝他的下属们:“你们他妈的赶紧给老子起来,看看人犯都走出囚室了!”
“来了!大人,您说的不会是今日就要问斩的那位少将军吧?”
大理寺监愤怒惊慌,冲着他们这些狱卒骂:“真要是走了,你们几个算上老子的头都不够相抵的。”
自打关押了这位魁伟的少将军,他的直觉隐隐地告诉他,这最顶头囚室的非等闲之案犯,没准会逃狱。
但要说, 这黄门侍郎裴少将军,背后若没有党羽门客协助才怪呢!那就看他的变通能力了。
“让开!让我们离开。”梨花布巾罩住半张脸,提剑对上大理监手里的宽口刀。今日裴英邵他豁出去要救,她故意对持宽刀的大理寺狱卒们呵斥:“这事出有意外,判了死刑的人未必就该死!”
她明显是还在抽条的纤细身形,这么年轻就使双剑,竟然到了这举国百姓听了名字都惧怕的地方,还能这般威武镇定。
瞧她衣衫洁净,该是这少将军的门宦之女,贵族高门时常大舍金银养出来的异能者,他们不论男女都有过人之处。
大理监壮着胆子举刀问梨花:“阁下这是想去何处?您带走的是京都分尸案的主犯呢,留下人犯就放你走,否则别怪我这用了二十年的刀不客气!”
梨花想了想,锐利眸光对视大理监:“我用的剑二百年来历了,你让开,我就留下你的命。”她说她的剑二百年,纯粹是根据大叔师父说的来自他父亲的剑,以此模糊地推算的。她瞧着大理监眼中慌乱,适时地一句:“你有家小的,考虑看看吧!”
裴英邵单手捂着腹部,他那破嗓沙哑对那大理监道:“大理寺卿那里,他是支持我的,你,让我走,包你没事……”
他说完这些话,就已经虚弱到半闭眼睛放缓气息。
梨花并不意外他说的话,但他这么自信的说包这大理监无事,还就真的很自大了。哈哈!
两人以为就这样,心有忐忑地走出去,谁知道,大理监竟从身后捧出来一套常服给裴英邵,还指引他们从一个窄的走道越过一道矮墙出去了。
“你要回去内城的裴府吗?你那父亲已成怪物了。”梨花一出来大理狱之外三里地的山郊,她试探着问裴英邵。
裴英邵在天界就是制服和管辖那些魔性的怪物,他对此不以为然:“恩怨随着血亲的疏离而离开,没什么。倒是小丹,给了她的脏器让我用,这事儿我不去想就能安好。”

为怕那个大理监反悔,梨花带着裴英邵又走了十里地。
她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探讨小丹,听他说,他只要不去想,他就能安好。
他这样自我调适的很快呀,他穿着大理狱那种狱卒们替换公服的红褐色粗棉布短打,还就把他的自在感穿出来了。他躺在山丘顶上,翘着腿,这时候他身体似乎恢复了些元气,走路也不蹒跚了,用件背心遮太阳挡住了他的脸,就那么躺着了,他觉得这种亲近大自然的方式很舒坦。
他,真的这么快就忘记小丹了?
看裴英邵此刻到了郊外,因为大自然的空气让他暂时放松心境,他对她牵绊了几百年,而她也因他被欲望纠缠和支配到失去自我的初衷,直到最后关头才记得他的好。
梨花看着裴英邵从山丘上坐起来,走在山间摘起槟草编成辫子,缀以芒花围在他略微蓬乱的头上,乍看像个蛮荒部落的酋长。
这样看来,他果真暂时放下了,也好,这样才能继续将目标进行下去。
走着走着,裴英邵一个转身,脚步灵敏地到梨花面前,带着和蔼的神色:“说来,你,还没对我介绍你尊姓大名呢?”他的话很严肃,为了显出亲和力,他两手从腰部放下来背到身后:“我说你似乎对我的事儿很有兴趣呢,那日跟随我到家中。”
梨花被他一双丹凤眼虎眸看的不敢对视,她跳到他侧边的大石块那里慢腾腾地走着。
想想人家在人间的身份,再想想在天界的能耐和影响力,梨花真的不敢多说话了。
裴英邵就走在她前方,把她挡住:“你,是玄门散修弟子吗?”
梨花一想,人家对于世间情况的掌握,她也毫不遮掩说:“我师父是隐居在京都的玄门大师,我,也不是散修。我想对你说的是,我对于精怪跟随勘查了好一阵子,有些人是会因为一些外来原因成了精怪的。”
“嗯,这么说来,家父那情形便是如此。”
裴英邵的思绪很清明,梨花便继续说:“我那大叔师父曾说,这世上少数妖物会是这样的情形和来历,至于是否就是令尊那种,我就不得而知了。”但见裴英邵也并没有神色惊讶,他反而平静的很。梨花凝着他双眼:“我是发现贵府有些蹊跷,指不定就是有那种妖物作祟,但我没查明白就被你绑了,还关到你们家的什么奴婢驯化所了。”
梨花是曾被她那讲究礼数和话术的大叔师父教导过,和人说话,必须端正地平视对方两眼。
裴英邵那里会不明白,囚室中他差点没醒来,一直昏迷着,若不是这姑娘的气息唤醒他的魂魄归附肉身,他怕是还昏着不醒呢。
“我们师徒分析的结果是,这精怪与他曾遇见的情形相似。”梨花重新提起这话题,语调沮丧:“在内城通往内廷大牢的路上,我追着你的,但当我返回你居住的那小内院二楼,却发现令尊的皮囊有些干瘪而发肤异变,可见就已无生还之力了,再后来小丹说是她给令尊服下你的脏器,但这各种原因还需细细追溯下去。”
“你是说,还有待查询这事情的源头?”裴英邵虽然也跟着梨花身侧漫不经心地走着,她的话他都听着想着的。
“屏山镇远离京三百里,那里有个后生叫幕阳的,他那情形就如同令尊,小丹昨夜说令尊这情形是她所为,可我联想到屏山镇的事儿到令尊,这中间的蹊跷似乎还另有原因的,两件事儿我都没得出根本的结果。”
裴英邵听着听着似乎在想什么,他用干草根在地上画出一个房舍讲究的山庄地图,还写上字,“紫薇桃山庄”,说是那里聚集了能人异士,或许去那里就能知道很多事儿。
梨花看着地上画工细致的芒草鸢尾花造的地形标识,想说你裴英邵别看你被民间说的野蛮无教化,可我看你没什么是你不会的。
两人翻过几座山丘,沿着官道最外侧的山梁行走,走的谨慎又自在,主要是怕他会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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