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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与卿回)


江寒酥到了地方,那跟踪之人便也现身了。
“你很有胆量,竟然真的一个人就来了,不怕我设了陷阱等你来自投罗网吗?”那人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多天,什么也没做,恐怕靖王也只是让你来监视我,并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否则他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说吧,靖王为何要监视我?”江寒酥并不因他的话而感到慌张,冷静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主人原以为太子插手救了你一命,与你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便想一探究竟,如今看来,你对太子也并非那样忠心嘛,你至今都没有把我的事汇报给太子,这样也好,主人的意思是,要你转投他门下,为他效命,你想要什么?权力?金钱?女人?他都可以给你。”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两人站在月下对峙,都是一样的冷肃无情。
“这就是你约我见面的目的?靖王想要我为他在殿下身边做内应?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为了那些东西就会背叛殿下吗?替我转告靖王,要他不要在我身上下这种功夫,还有,你也不要再跟踪我了,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那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半晌,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不用再考虑考虑吗?你可能会后悔,可是,过了今夜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提醒你而已。”
江寒酥感觉他话里有话,可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
“你们敢做伤害殿下的事,我不会放过你们,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人听他这样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他最后说道:“既然如此,后会无期,我不会再跟踪你了。”
江寒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这太奇怪了,想要拉拢他,不成功就走了吗?事情过于简单过于轻松了,之前可是不惜性命地跟了他那么多天。

之后一连三日无事发生,靖王的那名暗卫也真的没再跟踪江寒酥。
江寒酥却觉得心中越来越不安,成日魂不守舍,这种情绪在第三日下值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看着陆云朝躺在塌上,因贪凉而使两截纤细莹润的小臂露在外面,双手高举着书册,从书册下面,可以看见他生动娇俏的脸上带着一种认真又欢喜的神情。
或许美好的人物天生令人怜惜,想到他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那样轻柔温和,想到他才17岁,身边却虎狼环伺危机四伏,从他出生,便注定了他即使什么也不做,也已经站在了权力斗争的中心,他必将在其中沉浮挣扎,一不小心就可能溺毙在诡计的深潭中。
这一切都令江寒酥简直不敢离开他身边。
“你怎么还不走,待了一整天了,回去歇着吧。”陆云朝没有看他,但他知道那人在看着自己,他不由从心里泛出些甜蜜地笑意,柔声说道。
“是,属下告退。”江寒酥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告诉自己,那夜那人没头没尾的话不过是恐吓而已,他们怎么敢真的对太子做什么,至少现在这个阶段,他们还没有那种实力,他们不敢的……
江寒酥回到住处时,在院子里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013。
“你怎么了?”013审视着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江寒酥感到一阵心惊,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这时候慌张简直无异于自取灭亡。
“没事。”他像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孔,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那样,从013身边走开了。
不,就在他错身走过去的一刹那,他忽然感到很不对劲,为什么他要将自己推向同伴的对立面,就因为他心中藏着从另一个世界而来这个绝不能与他人分享的秘密吗?就因为他被靖王盯上,而由于第一个秘密,使得这件事又成为了一个不能与人言的秘密吗?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
难道他将要在一个又一个秘密中惶惶不可终日,再也不能袒露真心吗?
夜晚,他将身体躺得笔直,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忽然,他感觉到有人来了,在屋外徘徊,但从气息上看不是之前跟踪那人。
他心神紧绷,放轻了动作,想要追出去找到那人,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屋子,窗外就飞射进来了一小团东西,他反射性接住,是团成一团的纸条。
打开一看,他感到自己心中绷了数日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上面写着:事已成,日后便看阁下高招了。
他正待追出去,门突然“嘭”地一声巨响被踹开了,肖越天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照着他腹部便是一脚狠踹过去,他猛地撞到身后的床榻上,继而摔落在地上,吐出一血来。
这样大的动静,一屋子的人早就全醒了,全都迅速起身下床,低着头敛声屏气的。
江寒酥手中还攥着那张纸条,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人狠狠地算计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落入了一个怎样的圈套中,这让他甚至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将他给我拿下!”
江寒酥被押入了卫所内专用于刑讯和关押的牢房中。
他被束缚在刑具上,肖越天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地看着他。
在这样的境况里,他恐惧到几近发抖。
牢房里充斥着血腥潮湿的气息,可以想见,在这里发生的都是些怎样令人胆颤心惊的事。
然而在一切开始之前,江寒酥竟然忍不住地思考起,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够令一向八风不动的肖越天这样愤怒。
难道……是陆云朝!一定是陆云朝出事了。
他变得急迫起来,几欲开口询问,可又说不出话来,那种紧张恐惧到失声的感觉控制着他。
“你为何要毒害殿下?”肖越天厉声质问道。
他的脑中像有一道惊雷劈过。
“殿……殿下中毒了?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肖越天,可对方的一切表现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你还在狡辩,难道殿下每日的膳食不是经你之手查验的吗?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其中做手脚,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是啊,就是因为全都是他亲自查验的,所以才不可能会中毒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殿下他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你还有脸问!殿下他现在昏迷不醒,昏睡中还时不时呕血,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把解药交出来!”肖越天怒吼道,可见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江寒酥有些失神,这件事一定是靖王做的,解药在靖王那儿,这件事的确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肖统领,解药在靖王手中,这件事是靖王做的,我知道我现在很可疑,但我求求你相信我,只有去找靖王,才能救殿下。”他哀求道。
如果他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一定不会隐瞒靖王派人监视他的事,可是现在怎么样都悔之晚矣,他只希望肖越天能去找靖王,这样陆云朝才能有一线生机。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你还要嫁祸给靖王,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很相信你,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早知如此,在我第一次看见你跟六皇子的暗卫勾结的时候,就应该当场杀了你。”
肖越天眼中的愤怒转变为一种痛心疾首的神情。
“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总以为你不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狼心狗肺的事,我想你是有隐情,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从小就沉默寡言,可又很有主见,凡事都不和别人商量,我总以为你有分寸,就因为你是他的儿子,可我全想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忠心全都是装出来的,如果不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我真怀疑你是来……”是来复仇的,向陛下复仇,所以才会谋害太子。
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那是尘封多年的事了,而且那个人是心甘情愿为皇帝而死的。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总之,现在摆在眼前的情况就是这个人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来人,给我好好审审他,解药的事,还有这整件事全都要让他完完整整仔仔细细地说出来。”说完,肖越天就走出了牢房。
“不要走,真的是靖王,他之前还派人监视我,你不相信我,难道就不能派人去查查吗?为何要全盘否定?只有去找靖王才能救殿下啊!”江寒酥有些绝望地大喊道,现在这情形实在是太不利了,无论是对陆云朝还是对他自己。
他知道整件事情很复杂,没法三言两语说清楚,当务之急是要让肖越天去怀疑靖王,只有这样他才能调查出真相,才能救陆云朝。
他怎么可能会害陆云朝,可终究这也是自己的过错。
鞭子破空狠厉地向他砸来,一瞬间,单薄的衣衫破裂开,皮肤上撕裂开一道猩红的血痕,他的眼前白光乍闪,脑中所有的思绪都被劈断,除了疼痛,他几乎感知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可是……如果不去思考的话,真相何时才能被看穿?陆云朝何时才能得救?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在灭顶的痛苦中,寻找到能够解开一团乱麻的关键线索。
方才,肖越天说,和自己勾结的是六皇子的暗卫,可一直跟自己纠缠不休的明明是靖王的暗卫。
而且,为什么他认定了自己对靖王的指认是嫁祸呢?肖越天并不是武断的人,除非他有了确凿的证据。
靖王究竟做了什么,才让真相全然颠倒了呢?
陆云朝躺在皇帝的怀中,他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浑身大汗淋漓,止不住地颤抖,偶有血水从口中吐出来,看样子十分痛苦虚弱。
他的面前跪了一群被传召来紧急会诊的太医。
室内的气氛压抑地仿佛能凝结成冰。
“父皇,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四哥啊!我不敢,我也没有那个脑子,不,我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我是被陷害的,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六皇子跪在地上,抖着嗓子求道。
皇帝没有说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一直紧盯着怀里异常痛苦羸弱的人,面若寒霜。
六皇子的身边倒着一具尸体,那人身穿着暗卫的服饰,脸上全是烫伤的痕迹,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这样一具尸体,让本就令人窒息的氛围更加的阴森可怖。
六皇子感到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从未如此恐慌过,那时,他甚至还沉溺在美梦之中,就被突然而至的皇帝口谕传召进了东宫丽正殿,然后他的噩梦便开始了。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母妃说过,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父皇不会不相信他,父皇只是一时听信了奸人的谗言。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都是四哥身边的那个暗卫,是他要谋害四哥,我当时就严词拒绝了他,并且……并且痛斥了他一顿,谁知道他一个狗奴才,竟然胆大包天,真的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有错,但错只在犯了疏忽,儿臣没有参与此事啊,是他见我不同意,才陷害我的。”
六皇子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道。
“父皇应该杀了他,给四哥报仇,以儆效尤。”
“闭嘴,滚出去跪着,谁准许你在此大吵大嚷的,真相如何,朕自有论断。”皇帝冷声斥道。
一旁值守的侍卫将六皇子架了出去。
“朝儿,朕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皇帝低头紧搂着陆云朝消瘦的身体,眼中是近乎疯狂的暴虐之色。
陆云朝在昏睡中抓紧了皇帝的手臂,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靖王府,靖王站在廊下逗鸟,看上去心情非常舒畅愉悦。
“隐年。”靖王突然一把勾过隐年的脖子往下一压,颇有些兴奋地说道:“看不出来啊,平时瞧你不声不响的,这回竟然想出了这样绝妙的计策,一石三鸟。”
隐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敢动弹,他恭敬地说道:“隐年只是想为王爷解忧,这次是时机正好,才能设计出这样一个圈套。”
“是啊,要不是有那暗卫做替死鬼,本王又怎么敢动太子呢,这回,太子是损失惨重了,谁让他上次坑骗本王,是他自讨苦吃,说起来,那暗卫上回命大,如今不是还要死在本王手里,哼,与本王作对的人就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靖王冷笑起来,他傲视一切,自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可招认了?”肖越天走进牢房里问道。
一旁记录供词的人员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供词呈交给他,说道:“统领大人,他招是招了,可仍然一直说,这整件事都是靖王的阴谋,他一直要求我们将他所说的来龙去脉禀告统领大人,禀告陛下。”
“解药呢?”肖越天阴沉着脸,不对这人所言做出回应,转而询问起解药,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他……”这人面露难色,道:“他说想要解药就去找靖王。”
江寒酥此刻被铁链吊在刑架的横杆上,浑身是血,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昏死过去了一样。
肖越天带着怒火大步走到他面前,抬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后扯去,逼迫他仰起头。
“呃……”江寒酥发出微弱的呻吟,他身上本就全是刑伤,如此一被扯动,浑身的伤口就像瞬间活过来了一样,让他异常痛楚,原本有些已不再流血的伤口被挣动崩裂开,鲜血在本就被浸透了的黑衣上暗暗流淌过。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受这些,可当这磨灭人意志的刑罚加注到他身上时,他才明白,他绝不会屈服于暴力,他所说的永远只能是真相。
更何况,只有真相才能救陆云朝。
“047,你知不知道,假扮靖王暗卫的人已经死了,他的的确确就是六皇子的暗卫,而六皇子也已经指认了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太子殿下也被查实只可能是食用了被下毒的食物才中毒的,人证物证具在,只有你一个人还在说那可笑的谎言。”
肖越天恨恨说道,他简直不能理解江寒酥为何这般执迷不悟,为了逃脱罪行?可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真相摆在眼前,他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谁让他一个小小暗卫竟敢谋害太子殿下呢。
“殿下怎么样了?”江寒酥气息微弱,艰难地问道。
“你想要他怎样?”肖越天厉声质问。
江寒酥微微睁开眼睛,他眼眶泛红,不知是痛的还是怎样,他说道:“我想要他好起来,你们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陛下?连陛下都没有去查问靖王吗?你们所知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
“好,我就告诉你,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天夜里,陆云朝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吐血,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他身边伺候的仆从们惊慌地找来了太医,禀告了皇帝。
皇帝当即赶到了陆云朝身边,脸色阴沉得吓人,这件事,连他都始料未及。
能够对陆云朝下手的,最有嫌疑的当然是他的那些兄弟们了,皇帝急招所有在京中的皇子进宫。
当他们听闻了陆云朝的消息时,乃是个个心中骇然,噤若寒蝉。
此事非同小可,即使他们有心想要对陆云朝做什么,实则却是不敢,因不是他们所为,所以镇定下来后,他们也在心中暗自猜测,究竟是哪位勇士干的?佩服啊。
在一众皇子中,只有一个人,过分地惊骇,反应十分反常,就是六皇子陆云琛。
皇帝见状,自然要问他。
他被皇帝当场问话,竟吓得语无伦次起来,其实,皇帝心中很厌恶他,成日的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很愚蠢,遇事惊慌,即便真是他做的,连遮掩都不会吗?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可他偏偏是姜贵妃的儿子,姜贵妃母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轻易根本不能招惹。
六皇子一直说不关他的事,可看他样子,此事明明就与他很有关联,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必然知道些什么。
在皇帝的威压下,他终是说了出来,他说是陆云朝身边那个暗卫前几天忽然去找他,六皇子说得很委婉,因为他不敢直说,当日那暗卫说的是,助他废掉太子,让他取而代之,作为交换,要他来日得登大宝之时,许那人功名利禄。
虽他说得委婉,但在场诸位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由纷纷觉得那人也太是狂妄,难道六皇子真信了他的话?
实际,六皇子不仅信了还同意了那人的计划,只是此刻他一再地强调自己严词拒绝了,绝没有参与。
他说,那暗卫说,自己如今负责查验太子饮食,因此下毒很容易,但得手之后必须找一个替罪羔羊,才能逃脱罪责,于是他找六皇子借了一名暗卫,要那人易容成靖王手下某一名暗卫的模样,假装他被靖王胁迫,且最后下毒的时候,必须要让旁人以为是那名伪装的靖王暗卫所为,所以此时那个伪装之人就藏在丽正殿中,假装还未能潜逃走,等着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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