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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与卿回)


“七王子,在下阿七,敢问七王子之前所言可还算数?”江寒酥高声言道。
先前骑马那人听江寒酥突然言语, 正要阻止,他要保证赫连遥真的安全, 一切可疑人员皆不能靠近赫连遥真, 但他却听到来人言中之意是之前便与赫连遥真有接触。
他手握剑柄, 看向赫连遥真所在的那驾马车, 若赫连遥真表示不认识此人,他便会立即出手将人拿下。
等了一会儿,马车内的布帘被挑开, 露出了赫连遥真那张漂亮的脸。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你不是对晟璟的太子殿下死心塌地的吗?上次, 我说那话时,你可是冷漠得很,半点没有应我的意思。”赫连遥真气定神闲地缓缓言道,眼中是有些轻蔑的笑意。
打头骑马那人见状挥手停下了整个车队。
“先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七王子大人大量,原谅在下。”江寒酥见赫连遥真对上次的事颇有不满,便向他低头拱手道歉。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赫连遥真打量着江寒酥,见他衣着与之前有所不同,虽然仍是深色劲装,但显然不是在宫中时那种布料昂贵走线精细的衣物,倒像街边随便买的便宜货。
“这样吧。”赫连遥真心中有了想法,“你如今这样,想必是发生了些什么,我这人爱听些爱恨别离的故事,你若是说的好听,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江寒酥看向赫连遥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甘,被赫连遥真看得清清楚楚。
他状似艰难地开口道:“您之前说感情不可靠,我的确没有放在心上,我以为只要我一直守在他身边就好,我不需要他回应我什么。”
赫连遥真听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并且似乎对那话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心里不由有些痛快。
“可是,他竟然发现了我对他的心思,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不,我的确隐藏得很好,是有人故意破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江寒酥眼神发狠,看上去非常痛恨那个他所言之人。
赫连遥真闻言,轻笑了一声,“要不是今日你有求于我,我还以为你指桑骂槐呢。”
江寒酥收敛了怒意,道:“起初,我确实怀疑您,不过,我后来知道了,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赫连遥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很生气,把我关了起来,至此我都能理解,毕竟他是那样尊贵的身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想要杀我,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觉得我是在侮辱他,他捅了我一刀,让人把我丢到乱葬岗,他不知道我没有死,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夜里,我躺在地上看着稀疏暗淡的星光,想过要回去找他,可是他杀我时决绝的眼神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知道若我回去,他一定会再次杀掉我,我虽然生来微末命如蝼蚁,却也并不想死,至少不想这样屈辱的死,若有机会,我定要向那个害我至此的人讨还回来。”
“我听你言中之意,是还对他有情。”赫连遥真见江寒酥沉浸在回忆之中,情真意切,不由说道。
江寒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确实是个真心错付的好故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是菩萨。”赫连遥真接着道。
江寒酥明白,他的意思是,如今不是他想要自己跟他走,而是自己要来求他的,自然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一点,他早便料到,或者说,他就是在等赫连遥真的这句话,如果赫连遥真收下他,却对他不闻不问,那他便很难取得对方的信任,后续的行动将难以展开。
“阿七别无所长,只有从小到大所练就的一身功夫还堪用,若七王子不嫌弃,阿七这身功夫愿为七王子所用。”江寒酥诚恳地说道。
“功夫?”赫连遥真质疑道,不过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对江寒酥的态度感到很受用,一脸快意,“我可不知道你的功夫够不够格。”
“请七王子给我一个机会。”江寒酥再次拱手请求道。
“哈哈哈。”赫连遥真大笑,十分大度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打过我身边的四大护卫,我就收下你。”
“谢七王子。”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壮汉从马上跳下来,手提双刀,向江寒酥砍来。
江寒酥见只有他一人,想到,原来是车轮战,他皱了皱眉,但也不及他细想什么,瞬息之间,便聚精会神地与那人缠斗在一起,他不知那人底细,不敢懈怠。
几招过后,他心里有了底气,那人确实有些本事,不过那人的优势更多的体现在一身蛮力上,身法并不如他灵活。
他只要诱导对方误判他的行动,就可以出奇制胜。
结果一如他所想,那人落败后还有不甘,欲起身再战,被赫连遥真制止了。
之后两人也接连输给他。
直到最后一人,他与那人对战时,招式明显不够利落,一直被对方牵制。
并不是那人比之前的三人厉害,其实江寒酥能看出来这四人的武功路数皆出自一家,应该是被一起训练出来的,而且他们的水平也相差无几。
但是,在与之前的三人对战过程中,江寒酥身上的伤口崩裂开了。
尽管他尽量使用巧劲,没有与对方硬拼,但那些伤口毕竟是新伤,尤其是胸口被捅的那一刀,创口不小而且又深,本来就不好愈合。
他额头上出了冷汗,身体紧绷起来,握刀的人有些颤抖。
他这样的姿态,大部分的确是真实反应,但也有一点演的成分,赫连遥真不会听他说了个故事就完全相信他,必然会查验他身上的伤。
他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打倒这最后一人呢?若他全力一击的话,还是可以赢的,不过,那样会不会招致赫连遥真的忌惮呢?
他可是有伤在身,还连战他们四人。
可若输掉,赫连遥真有言在先,赢了才会留下他,要是去赌即便自己输了他也会留下自己,这风险也太大了。
思虑再三,江寒酥用刀锋接下对方砍过来的一击,突然发力,横抽出去,兵刃摩擦产生刺耳的铮鸣声,对方手中的兵器被打落,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江寒酥趁机将对方踹倒在地,一挥刀,直指对方颈侧。
不待对方认输,江寒酥忽然感到心间一阵气血翻涌,他伸手去捂,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看着掌心鲜红的液体,有种不真实感,这是平生第一次吐血,竟是因为打架。
他忽然想到在现代时,他明明是一个逆来顺受、软弱的人。
那些事好像真的变得如同上辈子一般,离他越来越遥远了,现在,他很少想起以前的事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真正让他偶尔还会回想起来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瞬间罢了。
那段光阴,远不如如今这般浓烈、鲜明。
“哎呀,阿七果然好身手,倒是我身边这几个真是有些丢人现眼了。”赫连遥真笑着说道,表现得十分大方。
“不敢当,只是我与他们的处境不同罢了,自然不敢有一丝懈怠。”江寒酥谦逊道。
“好了,我说话算数,把你身上的血污洗干净,就跟我走吧。”
“是。”
江寒酥在不远处的河水旁洗掉了手上、脸上的血迹,回到队伍中时,赫连遥真已经放下了马车上的布帘,有人牵了一匹马给他,他道谢后便翻身上马。
跟着队伍前进了一段路,江寒酥感到头脑阵阵发晕,视线模糊起来。
果然,身体根本撑不住,这样想着,他一头栽倒在马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云朝在那夜之后,又病倒了,悬铃全天守在他身边照顾。
“姜博海还跪在父皇的书房外吗?”陆云朝躺在塌上,虚弱地小声问道。
“嗯,都跪了好几个时辰了。”悬铃答道。
“姜贵妃的事,无论与他有没有关系,按照国法,他都必受牵连,只是他毕竟祖荫深厚,又手握重兵,曾立下赫赫战功,朝中也是根系复杂,父皇才特许他停职查办。”陆云朝忧虑道。
悬铃见他病还未好,说话时有气无力,脸上也烧的发红,却还在烦心那些事,不由劝道:“殿下,您安心养病吧,那些事,陛下自有打算。”
陆云朝听她这样说,急道:“悬铃,我相信连你都能看出来,姜博海不会坐以待毙,他现在不过是拖延之策,到他无退路时,他必然要反。”
“殿下,您可别激动,悬铃不说了就是。”悬铃端起一旁的药碗,搅了搅,试了一下温度,道:“不烫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陆云朝看向那碗药,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烦,但他也深知,不喝药是不行的,他也想早点好起来,为皇帝分忧。
悬铃扶着他坐起身,将药碗递给他,他仰头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伸手捂着嘴,不言不动地呆坐了好一会儿。
悬铃知道,他是觉得苦,怕自己吐出来。
重华宫。
六皇子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逼死我算了,谁都靠不住,还要拉我下水,凭什么?”他忿忿不平地抱怨道,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小安子跪在他脚边,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现在并没有追究您,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贵妃娘娘的事,您一定要装作不知情。”
“废话,用你说,我本来就不知情,母妃做那些事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六皇子情绪失控地吼道。
“殿下息怒。”小安子磕头求道,眼中尽是忧虑,“大将军那边……”
“闭嘴,他是活不成了,别给我提他,晦气!”
“殿下,您要想渡过此次劫难,为今之计,只有戴罪立功。”小安子顶着六皇子的怒火,一口气说了出来。
六皇子听他这样说,总算冷静了一些,“戴罪立功?你……你有办法还不快说!”
“若是殿下能助陛下铲除大将军这个祸患,想必陛下就会对您网开一面了。”小安子小声说道。
“这……”六皇子面露纠结,他的舅舅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别到时候计划不成,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殿下,恕奴才直言,此事迫在眉睫,殿下要早做决断。”小安子担心六皇子没看清如今的形势,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这事紧急,不用你说。”六皇子瞪了小安子一眼,他话说的快,实际心里举棋不定,异常烦躁。

第57章 敢赴生死慰衷心(二)
江寒酥在颠簸中醒来, 他忽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摸刀,然而触手是一片柔软的绸缎。
“你醒了?”赫连遥真出声问道。
江寒酥看向声音的来处, 见赫连遥真端坐在自己右前方,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矮桌, 其上, 茶水糕点一应俱全。
这是在赫连遥真的马车内,这里面的布置倒是比外观精细周全得多。
江寒酥坐起身,他伸手捂了一下左胸, 那里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是,谢七王子替我医治, 若您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说完, 江寒酥便起身准备走,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待在这里。
“坐下。”赫连遥真命令道。
“我让随行的医官给你诊脉了,医官说你服用了提升武力的药。”
江寒酥重新坐回去, 直起腰,低头垂眼状似心虚地低声答道:“是, 那是一种可以将人的身体素质提升两倍的药, 持续时间是六个时辰, 方才我比武的时候确实有药效的加持, 我绝非有意欺瞒您,我身上有致命伤,若不吃药, 举刀都困难,怎么敢来见您?”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赫连遥真听了他的解释, 不阴不阳地评价了一句。
江寒酥没有接话。
“‘五毒心’也解了?”赫连遥真继续问道。
“是,这还要感谢七王子送的解药。”
赫连遥真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反问道:“我送的解药?”
江寒酥听他语气,抬头看向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难道不是您吗?送药的人没有透露身份,我想着您之前在驿馆对我说的话,就以为药是您送的,不然……”江寒酥有些犹豫,没有把话说完整。
“不然你还不敢来找我,是吗?”赫连遥真替他补完了那句话。
“是。”
“原来如此。”赫连遥真打量着江寒酥,思索着说道。
这一切都在江寒酥的计划之内。
怀青给了他这个卧底的任务后,并没有指示他具体的行动,他知道这个任务的第一步也就是获取赫连遥真的信任,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他仔细思考过怀青的建议,可是他觉得如果真的拖着一身伤去找赫连遥真,告诉赫连遥真他与陆云朝决裂了,求赫连遥真收留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一个得罪了主人的暗卫如何能从宫中逃出来?
赫连遥真又为什么要收留一个形容狼狈还有可能招来祸患的人?他不觉得赫连遥真会同情他。
这些全都是问题。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假装宫里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比较稳妥。
胸口的那一刀是他自己捅的,捅的位置很危险,稍稍偏离心脏,稍有不慎就真的会没命。
江寒酥下了这样的狠手,就是要赫连遥真看过他的伤后,便至少要信他六七分。
那个药也是他故意吃的,他去见赫连遥真,总要有个投名状,而以他的身份,他最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是一身功夫了,他必须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但同时也不能招来赫连遥真的忌惮。
他相信在赫连遥真亲眼看到他打败那四个人后,心里一定产生了戒心,但在他发现自己原来服了药的时候,那份戒心就会松懈下来,并且还会因为拆穿了自己,而产生一种自己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感觉。
最后,关于“五毒心”的解药,江寒酥并不能确定送药的究竟是谁,但不管是谁,都不妨碍他将这件事安在赫连遥真身上,这样赫连遥真就会以为自己来找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他施药的恩情。
这些事做下来,赫连遥真再多疑,也必然已经信了他大半,之后只要小心行事,他的处境就不会太恶劣。
赫连遥真说,解药不是他送的,这件事,江寒酥认为赫连遥真没有必要骗他,那么,隐年真的有可能没死。
江寒酥暗暗记下这件事,以后若有机会,他会去查实一下。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江寒酥忽然感到身上传来一股寒意,来势汹涌,让他忍不住发颤,紧接着,心脏有种灼痛的感觉,片刻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传遍全身。
“呃……”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这感觉分明就是蛊毒发作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几天前便是月圆之日,那天,陆云朝给他喝过血了,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陆云朝。
他忍不住侧躺在座位上,身上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坐都坐不住。
这时,赫连遥真弯腰走了过来,一把按住江寒酥的肩膀。
江寒酥被迫看向赫连遥真,他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死死地咬紧牙关。
“忘了告诉你,我那医官对蛊毒也颇有研究,既然你跟了我,那不如就和你的前主人做个了断,医官给你喂了药,运气好的话,你体内的蛊虫就会被逼出来。”赫连遥真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江寒酥神色一滞。
陆云朝……如果蛊虫不在了,陆云朝会不会能感应到?他会怎么想?
他脑海中闪过他最后一次见陆云朝时的画面,那天陆云朝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江寒酥的神智渐渐有些不清醒,眼前赫连遥真那张脸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对,不能这样下去,就算不是因为陆云朝,也不能让赫连遥真继续下去。
江寒酥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之前,陆云朝告诉过他,蛊毒发作失去意识后,会被问出真话,陆云朝就问过。
他问陆云朝他说了什么,陆云朝不告诉他,不过,他对陆云朝问心无愧,陆云朝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他就没有再追问了。
但现在不同,万一被赫连遥真知道了自己都是骗他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这样想着,江寒酥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挣扎起来,表现得很痛苦,刀口再次崩裂开,他捂着伤口,求道:“七……王子,我好难受,这样……我会死的,等我伤好了再解蛊……求您了。”
赫连遥真看着他痛苦哀求的样子,眼中迸发出兴奋地神采,他双手一起用力按住江寒酥,道:“有那么难受吗?别动,你不动,伤口就不会有事。”
江寒酥重重地喘着气,血洇湿了他胸口的衣服,赫连遥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忽大忽小,很不真切,他真感觉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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