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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系求生,我在海岛当吃播!(姜粥)


作为曾经的入职者,她很清楚这座城市的各个暗处,到底藏了多少这样的人。
但不得不说,人鱼是一种神奇的物种。
即便是意识,也可以真实碰触。
在尝试着将蓝蛋塞回腰间布兜,并且成功后,她心底不由感慨。
“确实好几年没出来活动了。”
进游戏之前,言孜在精神病院关的太久了。
就算是正常人,这样也容易关出问题。
但或许是因为她经常入梦,并且不能稳定的原因,胡川穹他们从来没有让她出去通风透口气。
专属于她的那间病房,在最高层的角落里。平常门窗经常是禁闭着,有时候窗帘甚至会密不透风地遮挡住外头的阳光。
当时她在高处往下望时,下面的行人车辆都小的蚂蚁一样,像是与世隔绝了般。
只有从梦境中挣扎出来,实在心神摇晃时,她才会推开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
但也是那寥寥几次中,她正好遇上了跳楼的少女……
然后进入游戏……
言孜身上衣裳凌乱,一些地方还带着洗不干净的干涸血迹,静默无声地望着面前的这片安宁。
而这些随时都会被颠覆打破。
构筑发展许久的文明,在绝对力量的差异下,倾覆只是眨眼之间。
来往的普通人群,依旧沉溺在和往常没有差别的平静生活里,他们并不知道,相邻的空间里正在酝酿着怎样的厮杀和风暴……

言孜指了指不远处,那被花圃环绕在中间的游乐园。
这里是最为繁华的中心城市,玩乐设施自然一应俱全。一眼望去,还能看到正好升到最高的摩天轮,上面的彩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这个父亲曾经带他们坐过一次,言茴恐高,吐的稀里哗啦。
大门口的购票处,还站着一只彬彬有礼的兔子先生。它打着领带,戴着高帽。
手上有一大把彩色气球,面前围着一圈天真又高兴的孩子。
“咕叽。”
但蓝蛋只好奇看了一眼,就缩回脑袋摇摇头,目光下意识般只转向旁边的零食贩卖机。
左右两架并排在一起,一架是零食干粮类,而另一架则是饮料和营养液之类的。最上方还有一个只有书桌柜子大小,类似冰箱的东西拼接着。
里面是小玩具盲盒。
小时候李椒掏钱给他们买过一次,结果都被言茴放嘴里嚼了……之后就再也没买过。
好歹养了这么久。
自己的崽子,自己心里清楚。
言孜走了过去,刚想开口问它想要吃什么时,蛋崽子就已经从布兜里探出一条黑色线条手臂,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边的贩卖机。
在上面一排圆溜溜的按钮中,毫不犹豫选中跳跳糖按了下去,又选择了数量5。
【亲爱的客人,祝您生活美满,心情愉快……】
蛋崽子伸长身子,一脸期待盯着机器人的那个出货口。
但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咕叽……”
它不由有些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抬头求助般看向言孜。
“别看我,我身上也没钱。”
星际使用和流通的大多是虚拟货币,每个人手上都会带着一只高智能腕表,平日出行依靠它就足够。
但在她的疗养计划开始那天起,有关于这类器械用品的,就被摘得一干二净……
为了确保能够测量出最精准有效的数据,所有干扰都要尽量排除,这是胡川穹从他姐姐那里学到的。
但其它有佩戴的人进游戏后,这类东西也通通失灵了。
和防不防水无关,更像是一种磁场干扰,到头来反倒还不如童声背的书包管用。
“偷和抢绝不可能。”
言孜干脆利落地摞下这么一句。
教导孩子做人准则之后,就将它按回布兜里。顺带着坐上一班路过的免费公交车,前往联盟基地。
联盟医院和基地是相反的方向。
但她这一趟不是想去找胡川穹,而是胡山奈的实验室……
事情琢磨到现在,言孜可以确定一件事。
不管自己有没有遗失记忆,至少这种恍惚的状态,只怕和胡山奈脱不了干系。
或者,她的失踪也很可能和这点有关……
星际的交通方便,即便是公交车速度也非常快。
言孜回联盟基地,就像回自季家一样熟悉,什么密码通道之类的根本不成问题。
而且胡山奈的专属实验室,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建在什么非常刁钻隐蔽的地方。
只是地下小小一间,上面爬满绿油油的爬山虎。
进去之后就是普通的楼梯,甚至连电梯都没有安,也没有什么暗道和防护系统。
简单到有些简陋。
甚至让人想不到,这里曾经藏过多少机密。
言孜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盛满蓝色液体的培养皿。
里面漂浮着许多像是根须般的细长管子。而此刻,这些全都连接在被浸泡其中的那道人影上……
她低垂着头,双目紧闭。
四肢伸展开,仿佛是一种下落安宁的姿态。许久未曾理过的头发,长至脖颈,发尾的蓝已经逐渐被冲淡,碾转为银白色。
苍白修长的手背上,青筋和血管清晰可见……
言孜伸手轻轻抚在其上,抬头望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那是她自己。
但却是一具特殊克隆体。
没有自我意识,仅仅只是关联着她原本身体,以便于真实反应她当下所处的情况。
这项技术曾经出过问题,甚至带来劫难。
后来被勒令禁止。
如今重见天日,竟然是私下用在她身上……
言孜站在透明的培养皿前,注视浑身插满管子的自己。
身上穿着是那套蓝白病号服,那截套着金属器环的消瘦脚腕,底下隐隐透出暗金……
“确定分清了……”
如今进入游戏的她,就是最真实的。
并非梦境。
对面那个小型器皿中的金色植物投影,还和上次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言孜刚想去看,那些所连接仪器上的数据,想试试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线索时。
门忽然被推开了。
身形高大的银发青年看起来刚刚处理完一些不太轻松的事件,眉宇间隐着疲惫。
但还是像是往常一样,来到实验室看望女儿。
言孜见过自己父亲许多模样,但绝大多数他都是强大冷静的。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般的无奈和悲色……
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培养皿前,凝望许久后,低声轻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速度再快一些……”
而在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他的女儿就站在那里,面上神情被兜帽落下的阴影掩住……
腰间的布兜忽然动了动。
蓝蛋似乎非常兴奋,想要从里面钻出来。
而它兴奋的目标,很明显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李自然。
“蝶……”
这一声还没喊完,言孜伸手一把按紧它的嘴,神色微厉。
“嘘,我在这呢。”
以往乖顺无比的蛋崽子,难得在她手上挣扎了几下。
最后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不能连累父亲。”
言孜只扔下这么一句,重新扣死布兜,转身离开。
她回来就是为了确定一点。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在救人落水当日真正进入游戏,而之后那些仿照她像以往从梦境回到现实的,全都是假象……
它们似乎套话般,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她所谓的任务。
人类和灾厄主宰的差距,犹如蜉蝣与大象,能让它们感到忌惮的除了那扇门以外。
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蓝蛋目光还愣愣地朝着,两人刚才离开的那个方向。
两条胳膊面条似地搭在布兜边缘,情绪有些萎靡不振。
言孜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睫羽在眼睑下方落出一片阴影,“没事,以后或许还能有……”
机会两个字在舌尖滚了许久,这句哄骗天真小孩的话,她到底还是说不出来。
作为灾厄的它,要是能再次回到人类世界,这里只怕就不会是眼下这般光景……
至少对于人类来说,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照着原路返回时,那间熟悉的理发店里,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人家,正卷起手作的窗帘,给面前那几盆向日葵洒水。
窗下的铃铛声音泠泠。
有进店的顾客,笑道,“程奶奶,这几个风铃都是你亲手做的吗?怪好看的!”
老人家笑着点头,“是啊,你要是喜欢,回头再做一个给你,但这上面的几个可不能动,还得留着。”
“这难道还有什么意义?”对方好奇追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小的时候家乡那边,风铃还有一个说法。”程奶奶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剪下最开的最灿烂的那几朵向日葵。
又用带着细闪的丝带绑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将那束花轻轻摆在风铃两旁。
远远望去,那些彩色就仿佛被簇拥在金黄之中,洋溢着希望。
“要是有迷失走丢的孩子,风铃声音会指引他们回家的方向。”
“最近星际失踪的人这么多,我这把年纪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想着祈个愿望总归是好的,希望孩子们都能早日平安归来……”
透明如镜的玻璃窗上,印出言孜沉默不语的苍白侧脸。浓墨般化不开的郁色沉沉兜帽下,厚厚的雪白绷带遮挡去那只右眼……
日光之下,她却像一抹游荡的幽魂。
满身血腥气和这间暖调的小屋,自动分隔成两个世界。
“喵~”
里头桌上洗到褪色的软垫里,那只原本蜷缩成球打盹的黑猫,似乎感应到什么,亲昵呼唤了一声。
它鼻子和嘴周的毛发全都发白,眼皮也是懒懒垂下,显然已经年迈了。但依旧还是热切地伸爪,贴到窗户上扒拉了好几下。
“喵、喵喵……”
“小墨?”
程奶奶被惊到,回过头来看。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风铃忽然被一阵微风吹的轻轻摆动,发出清泉般动听的叮当声响。
“咪呜……”
黑猫不舍地目送着路口那个方向……
言孜逃难一样离开那条街道,寻了个无人的空地,手撑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想把布兜里的蛋崽子放出来透透气。
结果往里两指一伸,兜子底部全是圆滚滚的东西。
“……你比我爱哭多了。”
她从小到大就没掉过几次泪。
最狠的那一次是六岁那年,她偷偷溜进父亲的书房,好奇别人新送给父亲的那一把,据说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匕首。
当时她跟着尤管家新学了两招。
鸡嫌狗厌的年纪,本来只是看到什么感兴趣的都想试一试,但没想到那匕首是藏着双刃的,直接切断了她的一截小指……
尤管家赶来的时候,她一边抹着手上的血,一边继续翻来覆去研究那把匕首……
所以,当天晚上就被罚了晚饭。
随手摘了一把路边的树叶,给蓝蛋擦了擦眼角,言孜半蹲下身问它,“好些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虽然时间是短了点,但好歹还是带这孩子来现实世界转了一圈。
蓝蛋没有回应她,只是低头犟在原地,一看就是舍不得回去。
它的心性和人类幼崽别无二样,或许人鱼这种生物的幼年期都这样,言茴小时候也是个倒霉熊孩子。
灾厄世界遍地危险,枯燥乏味。
哪里有这里,有趣好玩又热闹?
言孜能理解,但也更清楚后果和自己的责任。
“听话,我们留在这里没有好处。”
如果抵抗数值可以换算成污染数值的话,她现在就是仅次于人鱼的可怖存在。
好在目前为止,这一点上面没有转化的痕迹,她还不会像真正的灾厄一样给人类带去污染。
蛋崽子这次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和担忧。拉了拉她的小指,便乖巧地缩回布兜里,任由言孜将自己重新带回那道门里。
“蝶,盖!”
言孜听的懂,她一边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一边低低应道,“好,爹回头亲自给你盖一个。”
空间一阵波动后,眼前又是那条熟悉的长廊。
一进入这里,蓝蛋就格外安静,仿佛神祠中祭拜的虔诚者,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言孜就没有这份自觉,但向前才走了几步,她忽然面色凝重起来,抬头向那无尽黑暗中,不知蔓延到何方的楼梯看去。
原本应该死寂孤独的高阶上,此刻多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往后迈了一步,她瞬间做好逃跑的准备。
这个通道有些古怪在。
能肯定那些灾厄生物就是从这里往来,但或许是因为进门的各个因素不一样,只能感觉到彼此气息和存在,平行空间般无法产生交点。
所以,现在忽然出现一个能看得到的,言孜下意识提高警惕。
影子正从楼梯走下来,越离越近的同时,也让人可以看清模样。
竟然是一个人形……
“你是人?”
对方手上似乎还提了照明物,在漆黑寂静中透出点点亮光,有些黯淡,但却是唯一。
她先开口问了,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
只不过略微嘶哑生涩,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张嘴说话了……
这种地方的人才更可怕。
言孜不敢松懈下心头的警惕,刚想从背包里取出那根鱼叉。
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背包或者不如说是整个系统空间,在这种地方根本无法打开,就像那些出入的灾厄生物一样和她隔开了……
没有武器……
言孜摸了摸背包里足够结实的蛋崽子,心底八百个心眼忙活起来时,那个女人正好从上面走下来了……

女人大概三十出头,长发披肩,一双眸子黑亮有神。
她手中提着一盏过去时代曾经流行过的灯,身上披着一件泛着旧色的白大褂,戴着雪白的手套,显然曾经是一位工作者。
言孜注意到她右侧衣服口袋上,还一丝不苟地夹着一张工作牌,上面写着女人的名字——
而最令人惊异的是上面的时间。
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
这个名字一涌入脑海,言孜脸上流露出几许怔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有人类能够踏入这扇门……”
女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近距离之下,言孜这才发现对方和之前进入现实世界的自己一样,身形是半透明的。
她将自己口袋上面的那张工作证小心翼翼取下,伸手递了过来。
“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穗,是门假说的提出者。”
她这么一说,言孜瞬间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这个假说流传了这么久。
但从来没有人能说的出,到底是谁提出的,就像是那个名字被硬生生抹除了一样……
“小姑娘,你应该感觉到了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就是第一个进入灾厄世界的玩家。”女人直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她。
不用言明什么,言孜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
正常人见到多少都要怔愣几下,但她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直接切入正题。
“时间不多,我抓紧说点重要的,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世界之间为了维持平衡,会出现隔断,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门。第一道门原本是禁闭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被打开了……”
“最开始,只是偶尔有灾厄生物逃窜出来,后来从我开始,人类也正式可以进入了。”
言孜沉默不语。
大概就是因为第一扇门的松动,让那些被束缚在卷轴里的主宰神明,认为有可趁之机,这才蠢蠢欲动地谋划了这出游戏……
吴穗接着往下道。
“原本,我和我妹妹各自负责一个问题。我研究的是灾厄之门,她研究的则是灾厄驯化。结果,我们两个都失败了。”
“我妹妹养育那只灾厄整整十年,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认真,付出所有心血,结果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我在确定门是真实存在以后,尝试想要封上它,但却被永远地关在了这里。”
换句话来说,她只是进入门里,并没有像玩家们一样,真正踏足灾厄的世界。
言孜问道:“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没错。”
女人张开双臂,面上流露出几分狂热。即便过去这么久,也没有被静止死寂的时间和空间消磨分毫。
“这是来自世界的精妙设计!我进入这个世界时,那些主宰还没开始玩这个生死游戏。”
“你能看到外界发生什么?”言孜防备心依旧很重。
那些东西能够虚构梦境。
之前想要套话她的任务,现在自然也有能力,凭空捏造出这么一个,本该被记载入书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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