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宋执锐不是还没东山再起吗?你跟着他还要受苦受累,我可见不得我的好姐妹委屈。”她轻轻拍了拍虞清雨的肩,“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乖,你先跟着谢公子享福。”
“等宋执锐起来了,你再换个老公也不会什么大问题。”冯黛黛皱着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干嘛要选择啊,两个都要也不是什么问题。”
虞清雨掐了她一把,捂上她的嘴:“喂喂喂,越来越离谱了。”
“花着我老公的钱,还要勾引他老婆离婚,过分了。”虞清雨晃了晃自己的手指,翘着眉尾,“这么大的鸽子蛋在你面前呢,可别破坏我的婚姻和谐。”
冯黛黛嘿嘿笑了两声,小声问:“你老公能力怎么样啊?”
“我们都享受VIP服务了,你居然还问我能力怎么样?”虞清雨正在柜台前仔细挑选着皮带,谢柏彦这么大手笔,她自然也要为他挑选件回礼。
虽然用的是他的钱。
“不是,我是说。”她贴在虞清雨耳边说,“你们那个那个,在床上的能力怎么样?”
虞清雨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红晕轰一下炸开。
慌慌张张地抽出自己的手臂,隔开半米距离:“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孩子不要瞎问。”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冯黛黛紧盯着她羞意爬满娇面的神情,“你这个表情,我好像懂了点什么。”
视线绕过她的身后,冯黛黛倏然扬眸:“清雨,我看到一个我喜欢的牌子。走,我去给你挑几件。”
虞清雨几乎是被冯黛黛拽着走的,她抬头看着头顶粉色的牌子,还有店内单薄的布料,站在门前犹豫,心生几分怯意。
“还是不了吧?”
她不是没有什么性感睡衣,只是大多都留在了京城没有带过来。
同床共枕,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些分寸的。
冯黛黛颇不认可地摇摇头:“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说着就将虞清雨拉了进去。
跟上来的闻森觉得这位冯小姐说得非常有道理,再一抬头看到店内商品时,脸红了个透,匆匆忙忙转过身。
再三思虑,还是拿出手机给谢总发了条消息过去。
只有一张图。
身后正在选购睡衣款式的谢太太。
第40章 Chapter 40
看着玄关处摆放好的皮鞋,虞清雨心头微动,抬眼望向客厅里坐着的男人,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让开半分距离,闻森正搬着她今日采购的大包小包,而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粉色的纸袋,悄悄地往身后掩了掩。
谢柏彦没错过她面上不断转换的神情,弯唇一笑,闲闲开口:“早点回来陪你,不好吗?”
好,也不好。
至少今天不好。
虞清雨换下鞋子,只向前挪了两步就停下,遥遥睇着他,视线有些闪烁:“又迟到,又早退,谢总这个工作态度哪里配得上工作狂这个词?”
淡漠的眸子饶有兴致地望向她,视线微微垂下,定在她手里的纸袋上,慵懒向后一靠,放下手上的书,扯开唇角:“那是年轻时候。”
“现在有家庭了,自然要家庭为重。”
视线扫过闻森搬进来堆成小山的她的今日战果,略略扬眉:“今天逛街开心吗?”
虞清雨抿了抿唇,由心说道:“开心的。”
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捏得更紧。
谢柏彦大发慈心放过了尴尬得耳朵都红了的虞清雨,矜然起身:“那吃饭吧。”
虞清雨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拎着自己的背包,还有纸袋踢踢踏踏跑上楼先去放东西。
她很急,错过了谢柏彦深暗不明的墨色眼眸。
大概是心里惦记着什么事情,虞清雨晚餐没怎么吃就放下了筷子。
有些事情是不能提的,一提起,她便会忍不住地去想。
初初同床共枕的时候,那时她还没做好准备,后来谢柏彦总是端着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在绅士风度这方面,她大概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了。
礼貌,尊重,尤其是这种事。
“没胃口?”谢柏彦也跟着放下筷子。
虞清雨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匆匆别过视线,摇头:“也不是。”
她怀疑自己被下了什么暗示,只是单单看着他的俊美面容,就不禁就想起冯黛黛说的话。
什么能力,什么趣味,什么取悦。
莫名的脸红。
“身体不舒服吗?”谢柏彦又问。
虞清雨连连摇头,面不改色地喝完杯里的蔬菜汁:“没有。”
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起身:“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谢柏彦没有制止,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裙角扬起翩跹的弧度,美不胜收。
他拿出手机,再次点开下午闻森发来的那张照片。
性感睡裙?
情趣内衣?
“咔嚓。”浴室的门锁解开,一个纤细盈若的身影带着一身水汽推开了浴室门。
虞清雨足足在浴室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谢柏彦已经结束工作回到房间。
一道挺拔高挑的背影,立在不远处,像夜壑万千中燃着冷清的淡香,被仰望的高台明月。
她莫名顿住了脚步,定定望着他的背影许久。
“裙子很好看。”听到开门的时候,他还未转身,话音已落。
谢柏彦一身银灰色睡衣,冷隽地站在窗前,身前是浓重夜色星野辽阔,身后是明亮吊灯璀璨闪耀。
半山别墅的黄金地段,辉煌灯火也只是点缀。
虞清雨停在浴室门口,没有动,咬着下唇,轻声说了句:“可我没穿裙子。”
像是落在弦上的一滴水,溅起碎波涟漪,轻颤的琴音惊扰了一室安静。
谢柏彦回过头,幽邃目光定在她雪白修直的细腿上,再向上,是松松垮垮的白衬衫。
是他的。
虞清雨扯着胸口的白衬衫,将领口拢紧,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新买的睡裙要洗的,我忘记带睡裙了,就穿了你的衬衫。”
吊灯缀着细碎的珠石,悬在空中,映着影绰的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浇了蜜糖一般,闪烁着迷人的光晕。
“可我还没看你新买的睡裙。”款款靠近的男人,将暗昧的气氛点燃。
窗帘在他身后缓缓阖上,暗淡的夜色被静静流淌的暧昧遮掩,空荡的卧室中,无言的寐色勾着人心。
逼近,后退,交叠的脚步像进攻性强烈的探戈舞曲。
虞清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停住了脚步,手掌刚覆在他胸前,勉强隔开一点距离。
下一秒,她就被抱上了洗手台,穿在她身上明显宽大的衬衫向上缩了一段,莹润白皙的肌肤分外惹眼。
他的唇似有似无地落在她眼尾下的红痣上。
虚虚萦绕的温热气息,垂在她面上的灼然视线。
在他幽淡黑眸中,她无措地低眸,长睫轻颤像脆弱的蝶翼,试探地展开翅膀。
“睡裙呢?”
谢柏彦狭长眸子微微挑起,手指拢在她的圆润的肩膀上,只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那里热度正在不断提升,灼烫着她的皮肤。
虞清雨恍惚抬眼,还没散去的迷离水雾缠绕在她的眸底,潋滟的水眸,晶莹剔透。她揪着他的睡衣,细弱蚊蝇:“别看了。”
声音压得极低:“又不是没见过。”
在京城时,她也有穿过那种睡衣。
她几乎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寥寥一扫,她好像看出几分蛊惑迷离的眼神,像是带着锚点的细扣,直接落在她的心底,无形的牵引力,拉着他们靠近。
虞清雨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只是几件性感睡衣而已,莫名让她在谢柏彦面前心虚面红,怎么也不自在。
“做什么啊,买几件睡衣,你也要管?”她勉强抬起几分调子,色厉内荏,“嘴上说着花销记你账上,回家还要管我买什么。”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谢柏彦勾起似有似无地一点笑痕,指腹间扣着松垮的衬衣领却慢慢滑了下来,精致小巧的锁骨映入他的眼帘,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几分,“太太怎么花了钱还不开心呢。”
一点点逼近压下的男人身影,让她刚刚准备的大段话都忘记,衬衫领口滑下,露出一段莹润柔腻的肤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更着上几分细粉。
“我、当然开心……”她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纤细的手指落在领口的扣子上,原来想扯上滑落的衬衫,却有股莫名的悸动,指尖微动,最顶端的那颗扣子忽地被解开。
双眸对视,沉静如墨的长眸静静舒缓的情绪,似乎也感染者她的。虞清雨觉得有些渴,大概是因为泡澡后的缺水,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他们心知肚明的那道界限,不知被谁先迈近了一步。
敞开的领口带着他的手又向下几分,手心温暖干燥,停在她的纤细的胳膊处,掌着她加速的心跳。
清澈透亮的水眸一错不错地紧盯着他,没有错过他眸底一丝波光,谢柏彦似乎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波澜不惊,鼓动的情潮蕴着浓密的暗色,一点点压下,困住怀里的她。
虞清雨咬着下唇,被他握住的手臂像被火燎过一样,将她所有力气都带走,手指无力的下坠,停在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指节微微弯曲,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跳着那枚贝母扣。
温热的大手忽然覆住她的手指,虞清雨猝然睁圆眼睛,在她惊讶的视线中,捏着她的手指,捻着那枚扣子从扣眼中解放。
跟着一同解放的,还有垂落下的衬衫领口。
虞清雨很明显咽了咽口水,上下起伏的弧度在他瞳孔中不断放大,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却已经像跑了一个长跑,也许是浴室中绵密的水雾,让她额角也泛起了细汗。
逼仄封闭的浴室,连呼吸声似乎都带着回音,还有格外清晰的心跳声。
许久没有动作,虞清雨颤着眸去望他。
素来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清晰可见地闪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不驯,恣意,肆然,还有浓重的侵略性。
她下意识垂眸,心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让她抬眼去瞧,战战兢兢地掀开眼皮,像是确认,也像是开启征伐的击鼓。
那里汹涌的情绪凝结成滔天的浪潮,将她无声淹没。
潮热的吻绵密地落下,浴室里天花板上的灯光被他的身影遮掩又放出,视线无法对焦,影影绰绰,化为一片虚影,柔弱无骨的身体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谢柏彦捏着她的后颈,微微压下的一点力道,让她颈子抬得更高,不断贴合的距离在解开的扣子中消弭。
虞清雨缓缓闭上眼,手指慢慢松开捏着的扣子,默然垂下,又被他掌着扶在他的腰间。
那里紧实的肌理让她忍不住地攥紧手心。
陌生又动情,纠缠的热潮。
唇齿间辗转含吮的酥麻感慢慢蔓延到四肢,被吞咽的呼吸声中,缠着一点似有似无地抽泣,略带薄茧的指腹细细流连,酝酿出洇洇艳色。
虞清雨偏开一点角度,勉强偷得半分喘息,迷蒙地睁开眼,水眸仿佛蒙了一层晶莹的雾色,漾着细碎的光,夺目逼人。
明艳面容上荡漾着带着点清纯,落在她面上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惊叫一声,虞清雨下意识地紧紧环住谢柏彦的颈子。
推开浴室门,几步的距离,蓬勃的心跳鼓震着她所有的理智,碎落一地。
她的额头贴在他的颈侧,那里勃然的脉搏声紧贴着她的肌肤,让体温逐渐攀登。
她的,他的。
抬眸间,就是谢柏彦那张清隽俊美的脸,依旧是从容不迫,可眸底是清晰可见的温情。
柔软的衬衫面料从她的手臂上滑落,虞清雨根本无从分神去看那件衬衫,谢柏彦抵下的额头,不可忽视的热意浅浅落下,从耳边流连只颈侧,再重新踱至她红润的唇瓣。
她呼吸一紧,心跳乱成一片。
虞清雨觉得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谢柏彦想要她心甘情愿,可那件白色衬衫不就是她愿意的讯号吗。
“小鱼。”嗓音极低,撩着烟酒般的暗哑,带着说不出的勾人味道。
明明只是简单两个字,却像是带着鱼钩的鱼线,目标明确,只为她一人。钩中她的心房,卡扣锁紧,那尾小鱼便再也无处可逃。
都到了这地方,他似乎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虞清雨睫毛颤得厉害,像被雨水打湿的蜻蜓翅膀,水珠浸润薄薄的翅膀,带着附加于上的重力,她无力掀眸。
只是微微扬着脸,细细的轻吻落在他的下颚,唇上,鼻尖,还有他的眉心。
是她的回答。
呼吸剧烈地起伏,缠着浓重的喘.息,带着一点清晰的雨声,像是室内也像是窗外。
“下雨了吗?”她娇软的声音仿佛沁了蜜,甜津到骨子里。
谢柏彦的动作忽然一顿,手掌潮热,带着抽离的温度起身:“这个时候,港城经常下雨。”
虞清雨揉了揉眼睛,吊灯晃得刺眼,她半眯着眼睛,借着一点光线看到他留在她锁骨上的齿痕。
茫然的视线追着起身的男人,动作远比她的思路要快,手指下意识攥上他还端正的睡衣:“你去哪儿?”
若有若无卷着的深夜暗昧绕在耳边,谢柏彦的神情在她眼里也逐渐模糊:“家里没有计生用品。”
“啊……”虞清雨懵了一瞬,卷着被子坐直身体,唇瓣微张,隐隐几分犹豫。
“那个,要是有的呢?”
刚刚抽离的人影再次靠近,亮着的吊灯被熄灭,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壁灯,照在她乌黑如缎的长发间,铺在雪白的后背上,微微颤栗的蝴蝶骨在他视线中振翅。
虞清雨拉开床头的抽屉:“不是我买的,是你妈早就准备好的。”
修长的指骨从身后探过,随意捻起一只小方盒,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不断瑟缩不断轻抖又不断贴近的距离,清冽的男声缓缓落下:“原来不是谢太太准备的啊。”
虞清雨头脑一片混沌,直觉有些什么不对劲,他远比她更了解这间别墅所有布局陈设。
“谢柏彦。”轻软的鼻音在手指作乱间发飘,“你是不是又逗我?”
没有回应的男声,只有愈来愈放肆的动作。
“谢柏彦,你个坏男人。”
寥寥一点笑意,谢柏彦似有似无应了一声,将人翻了过来,修长的指骨滑进她的发缝间,微微抬起一点弧度,更贴合的角度。
“坏男人亲你了。”
压在她枕侧的手臂上青色的筋络绷紧,肌理突出,线条明显。
她半阖着眼,似乎又听见窗外霏霏的雨声。
迷蒙的目光虚虚落在壁灯之上,那上面雕着一朵精细的玫瑰花,花心一颗蓝色宝石,繁琐的花瓣在她视线里晃动,她数不清那之上究竟刻了多少花瓣,视线跟着呼吸起伏剧烈地摇摆着。
直到时针转向了零点,带着一身水汽的虞清雨才重新躺在了床上,她翻过身,几乎立刻就闭上了眼。
可还有扰人的坏男人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顶,问她:“难受吗?”
虞清雨勉强哼了一声,觉得身后贴上的温度太热,没什么力道地踢过去一脚:“别烦我。”
其实是不怎么难受的,谢柏彦似乎太会观察她的表情,她微微哼声,他便低头哄她,绵绵密密的吻不断落下,浅尝辄止勾着人。
像是温水煮青蛙,起初是不断加叠的温意,等到水温沸腾的时候,一切早已经失控。
他轻笑一声,面容清雅:“还没起床呢,就闹脾气。”
虞清雨确实闹脾气呢,她转向他,推搡着男人:“你这表现,我闹脾气不是应该的嘛,都肿了。”
她眉头微微挑着,气鼓鼓的,几分恼意。
方才她怎么叫停,也推不动面前的男人。平时谢柏彦对她多是包容忍让,到了床上完全换了一副样子,强势不容拒绝。
“没肿。”方才他已经百般注意,再三确认她没有受伤。
虞清雨毫不讲理:“我说肿了就是肿了。”
谢柏彦低眉端详了她片刻,忽地勾起唇角:“那我检查一下。”
虞清雨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对,想要向后缩,却被牢牢扣住腰肢。
避无可避,只得妥协,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尖:“不行,你不能睁开眼睛。”
谢柏彦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可虞清雨还是不信,捞起方才解开的领带蒙在他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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