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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素小离)


如此一来,倒也稍稍减轻了康熙的愧疚。
待到十二月二十八日,时至春节期间,正是几位有子妃嫔的正式册封礼。
咸福宫妃博尔济吉特宝音,被正式册封为宣妃。
和嫔瓜尔佳氏,晋位为和妃。
成嫔戴佳澄月晋位为成妃。
王云锦王贵人被晋位册封为密嫔。
诞下十七阿哥胤礼的陈氏,晋位册封为勤嫔。
而万琉哈柳烟为定嫔。
册封后。
作为永和宫主位,乌玛禄自然派人送去了贺礼。
如今连乌玛禄在内,共八位妃子,三位嫔。
虽嫔就可为后宫主位,然则妃子太多,没那么多宫殿。
三位嫔也就留在自己原本住的殿,只是由原本的房间换到了更大的房间。
等一切忙完,万琉哈柳烟终于抽出空来,来见乌玛禄,打趣道:“早不册封册封晚不册封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册封。”
她故意道:“该不会这里间有姐姐的功劳吧。”
乌玛禄奇道:“这是皇上自己的打算,跟我有什么关系。”
“永和宫拢共四个人,册封的六人中就占了两。”她使眼色道,“真的没有姐姐的功劳吗?那六公主的生母如今只是个贵人,年岁也大了,怎的没她。”
“皇上说的是有子的妃嫔,大抵便没有算六公主的生母了。”乌玛禄回道。
“那近年受宠的高在仪呢?”
“皇上不是说的四十至六十岁的妃嫔么。高常在年岁如今不过三十许。”乌玛禄答道。
“那宣妃可从不曾有孕在身,怎的又有她呢?”万琉哈柳烟步步紧逼。
乌玛禄哼道:“那你问皇上去,与我有什么干系。”
万琉哈柳烟逗她道:“除了宜妃和姐姐,有几个敢去问皇上的。”
她故意道:“哎呀呀,谁知道呢,就算姐姐什么都不知道,兴许皇上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也说不定。”
乌玛禄觉得好笑,回她道:“这都是皇上与贵妃商议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即便非要找些由头,还不如把功劳推到孩子们身上。”
她笑道:“我倒听说,近来十二办事办得有模有样的。”
“是呀。”万琉哈柳烟闻言笑道:“胤祹最近办事的确不错,在宫里行走的时候,看过我,送了我些首饰。这不,今儿就给姐姐带来了吗。”
万琉哈柳烟让宫人呈上首饰盒,里面摆着些贵重的金钗玉镯。
乌玛禄推辞不受,道:“这是胤祹的一片孝心,我哪儿能要,你收回去吧。”
万琉哈柳烟忙拉着乌玛禄,让她收下,只道是:“我在宫中多年,承蒙姐姐照顾,哪分什么你的我的。姐姐还是收下吧。”
乌玛禄沉默着。
万琉哈柳烟故作不悦道:“姐姐一味给予,自己却不肯收取。只怕以后我和姐姐相交,心中有愧。还是少些来往的好。”
乌玛禄笑道:“你啊,也是个会说的。”
她让尹双儿将东西收下。
两人闲聊道:“胤祹现在管的东西多了,恐怕和你相见的日子也少了些。”
万琉哈柳烟点头道:“好在从前和他见的日子也不多,如今倒也习惯。”
乌玛禄叹道:“委屈你了。”
万琉哈柳烟摇头,她让屋中宫人都下去,在得了乌玛禄的令后,宫人才退下。
万琉哈柳烟小声的问道:“真的同姐姐没关系么?宣妃、勤嫔暂且不论,和妃近年和姐姐交好;成妃所生七阿哥胤佑,听胤祹说,曾也和老四走得近;密嫔和我,本就是姐姐宫中的人。”
“姐姐,我并不是要讨个什么说法,只是心中琢磨许久,想要问问姐姐是不是。”
乌玛禄虽知道康熙心中所想,但许多事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她为万琉哈柳烟着想,只叮嘱道:“前朝的事儿,我们还是不参与的好。”
她们本是后妃,只要自己不干些滔天大罪。
前朝打生打死,也与她们没几分关系。
这世道,向来都是明哲保身的好。
什么都插一脚,只会害了自己。
“好。”万琉哈柳烟也不是个不听劝的,她和乌玛禄相交多年,姐妹情谊颇深,听乌玛禄这么说,果不再问。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等万琉哈柳烟走的时候,乌玛禄叫尹双儿送上她备好的一些医书。
万琉哈柳烟近些年自学医术,乌玛禄偶有得到的一些医书都会给她送去。
这已是常态,万琉哈柳烟没什么可推辞的。
等她走了,乌玛禄才在想她刚刚说的这事儿。
乌玛禄最初并未细思,可若按她的说法,好似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册封宣妃,一来是因太皇太后和太后过世,康熙心中愧疚,给予的荣宠;二来,恐怕和勤嫔同为隐藏康熙意图的烟雾。
康熙善谋划,在没到最后一步前,他绝不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余下的,都跟她或胤禛有关。
或许,他是在为胤禛造势。
只是在经历过了太子胤礽之事后,他不会再将偏宠彰显得明目张胆。
康熙老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勇猛精进。
他变得越发狡猾多疑,小心翼翼起来,他慢慢编织着猎网,等待着一网打尽。
在这之前,不管有多少猎物在他眼前晃荡,他都当做没有看到。
他有足够的耐心。
乌玛禄轻轻的摇头,不愿意再这样细想下去。
她仰首看着天,云朵堆积,不好不坏。
管他呢。
等到一切尘埃,自然会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她没有问,康熙也没有提。
封妃嫔这事,好像在前朝后宫都不曾激起什么浪花。
公元1719年,康熙五十八年。
二月,康熙在圜丘祭拜,祭拜完成之后。
康熙命胤祉行礼。
胤祉夜里找康熙告罪,再三哭诉:“儿子绝无争夺皇位之意,还请皇父明鉴。”
康熙淡笑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
康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淡淡道:“那就好。”
康熙慢条斯理的说话:“是你不想争,不是我不给。”
“是,是。”
“下去吧。”
“是,儿子告退。”
胤祉出了门,一身冷汗。
他回头望了一眼,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如果他当时回答他要争呢?

他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
军队虽号三十余万,实际兵力为十多万人。
他需要细细谋划。
此外,到地之后,诸事烦乱。
内要参与军中诸事;外要笼络当地各民族上下官员。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胤祯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
四月,康熙将九贝子胤禟侍妾所生第三女,下嫁纳兰明珠次子揆方之子侍卫永福。
战场的事,时有回报。
康熙也时不时的告知乌玛禄,胤祯在战场的事。
乌玛禄听完后,只道:“人没事儿就好。”
康熙在写往胤祯的信中写道:“你额娘近来身体不错,只想你得紧。在外要多加注意,勿要让阿玛额娘担忧。”
乌玛禄也写过几封信,随着康熙写的信一同送去。
即便康熙口口声声说乌玛禄与自己很像,但他几乎很少在乌玛禄面前说朝政有关的事。
他并不需要一个女子来教他做事。
乌玛禄也不去掺和。
她待在宫里,一日一日消遣。
她养了只猫。
油光水滑,皮毛亮眼。胖乎乎的,抱在怀里,肉都要从指缝中漏尽。
乌玛禄抱在怀里,同尹双儿笑道:“这猫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喂的,竟养得这般肥。”
尹双儿上手抱了抱:“比之前重多了。”
万琉哈柳烟来找乌玛禄下棋。
两人如今的围棋也下得似模似样的。
乌玛禄将猫儿放在一旁,捏着玉棋子同她下。
乌玛禄敲了敲棋子。
万琉哈柳烟奇道:“你在做什么。”
乌玛禄笑道:“闲敲棋子落灯花,我与狸奴不说话。”
万琉哈柳烟闻言失笑不已:“我是不懂你这些雅致的。”
乌玛禄笑道:“下棋下棋。”
二人对弈。
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
同月,尹双儿告诉乌玛禄,说是喜宝生母袁答应病重。
乌玛禄向康熙说了这事儿,提及毕竟曾经有旧,想要在她临终前再见上一面。
康熙摆手:“去吧去吧。”
乌玛禄道:“喜宝这些年来,一次也不曾见过自己额娘,我想让她见她额娘最后一面。”
“好,你派人让她入宫吧。”
乌玛禄闻言多打量了康熙一眼:“你今日这般好说话。”
“我听说她病了,就知道你会这样做。”
他与她,老夫老妻,知根知底。
他说:“两个半百的人,还有多少时日可以计较。”
他眯眼看她,神情宽和,恍然间竟和乌玛禄有几分神似。
康熙摆手道:“这些年你一直叫人私下照顾她,我又不是不知道。行了,叫人去把喜宝喊进宫吧。”
乌玛禄点头。
乌玛禄着人去办。
喜宝这些年来,屡有进宫请安,乌玛禄主动招她倒是少有。
喜宝接了宫中小太监的口谕,安排完家中诸事,让身边跟了多年的丫鬟照看家里,自个儿收拾好东西,便乘上马车来了。
入宫后,喜宝请安:“德妈妈瞧着气色不错。”
“你万妈妈近几年调了些药,让我吃着。”
“我说怪不得,德妈妈如今瞧上去这般年轻。”喜宝又道,“您今日催得急,我便没有带五福来,下回再带他来瞧瞧您。”
“好。”乌玛禄笑着,开门见山道,“这回招你进宫也没别的事,是因你额娘病了,如今得了皇上允许,想着带你去见见她。”
纵然已经为人父母,喜宝闻言也忐忑起来,她整了整衣服:“我就这身去吗。”
“你这身已经很好。”乌玛禄招她过来,为她整了整衣服。
乌玛禄携她同去。
那是一个极度破落的小院,荒草杂生,了无人烟,门口落着一把大锁,有人等在外面。
太监见她们来了,行礼,又颤巍巍的打开了锁。
太监同她们道:“原先这几位,各有住的宫殿。后来,许久不闻皇上召见。惠主子就让她们移宫,居于一处,也方便奴才们伺候。”
太监边走边絮叨着:“这几年,好几位主子薨逝了,只余下这些。”
他领着二人进了袁青青的屋:“这里便是袁主子的住处。”
他在门外等着。
尹双儿早前就叫宫人来打扫过,并无脏乱,又给二人垫了软毡,才伺候着二人坐下。
袁青青愣愣的看着她们,不发一言。
喜宝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如今的怔楞。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皱纹深深,看上去如七十老妪的女人。又回头看了看,坐在旁边,举止娴雅雍容的德妈妈。
她带着疑惑与小心:“这是我额娘?”
乌玛禄点头。
袁青青不知怎的,突然嘿嘿笑着,冲了上来,想要掐死喜宝。
她嘴里念叨着:“九世之仇犹可报。”
她喊着:“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孽障。”
旁人将她拉开了。
喜宝捂着脖子,惊讶又恐惧,眼中含着泪水,害怕的缩在乌玛禄怀中。
乌玛禄拍着喜宝的后背,哄了哄,叫尹双儿把喜宝扶下去。
她跟着走出门,回头看了袁青青一眼。
袁青青被宫人压着,仿若荒草的花白头发中,隐藏着她仇恨的眼。
乌玛禄叹了口气,离开了这里。
她可以叫人照顾好袁青青的身体,却不能照看好袁青青的心。
袁青青在仇恨里,困顿一生,永无出期。
她折腾疯了自己。
乌玛禄也无能为力。
乌玛禄出了门,拉着喜宝的手,安抚道:“是我考虑不周。只听说她病重了,才想着带你来看一看。”
喜宝惊惧交加,久久不能回神。
乌玛禄无法,让宫人去公主府通报一声,说是喜宝今儿不回了。
随后,又遣太医诊脉,给喜宝看了脖子上的伤,留下药膏,又煎了副安神汤给喜宝喝。
喜宝夜里不肯一个人睡,非要和乌玛禄同床而眠。
乌玛禄怜惜她,也就同意了。
喜宝突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道:“德妈妈,你做我额娘好不好。”
乌玛禄看了一眼尹双儿,让尹双儿下去休息了。
屋中没人,乌玛禄才同她道:“我会如同你额娘那般待你。但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乌玛禄道:“从小到大,你身边人没有跟你提过你额娘,不是因为别的……”
她同她细细讲来:“你额娘祖上乃是袁崇焕,因你额娘刺杀你皇父,方才沦落至此。”
乌玛禄告诉她,不论是她祖上,还是她额娘,都是忠勇之辈。纵然天下人嫌弃指责,她也万不可有分毫鄙弃。
乌玛禄哄着她,为她捋平内心困苦不安。
喜宝轻声道:“所以她才说九世之仇,犹可报吗?”
“是。”
乌玛禄说:“我曾与你额娘相处过一段时日,她性子高傲孤介,却不是个坏人。”
“她很好很好。”乌玛禄轻声的近乎自言自语,她道,“只她与这个时代难容。”
乌玛禄劝她:“她不是一个好额娘,但她已经尽力了,你就原谅她吧。”
喜宝沉默不语。
乌玛禄不再说话,她叹息着,轻拍着喜宝的背,哄她入睡。
喜宝第二日醒来后,伺候乌玛禄穿衣用膳。
在摒退了众人后,喜宝认真同乌玛禄道:“德妈妈你昨夜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想了一晚上,您说的都对。”
她同她道:“但对我来说,我从小就是你抚养长大的,她没有抚育过我一日。”
她见乌玛禄想说话,忙打断道:“我知道兄弟姐妹们少有自己额娘抚养长大的。只是,您瞧,昨天咱们去见她的时候,她还想杀了我。可知她心里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而是当成了仇敌。”
喜宝认真道:“您说的对,她是个可怜人。可我也没做错什么……”
她向她保证道:“您放心,我不会恨她。甚至,她若死了,我也会为她祭拜。”
她斟酌的说道:“她对我有生育之恩,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但在我心中,只你一个额娘。”
乌玛禄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到底没有再劝。
她只道:“你想好就好。”
乌玛禄不再说这些:“昨天吓着你了。你陪我用完早膳,就回去歇着吧,别累着自己。”
“好。”喜宝让宫人为乌玛禄夹了一块儿菜,“德妈妈,你尝尝这个,我觉得这个好。”
乌玛禄尝了尝:“的确好。”
乌玛禄笑道:“你也多吃点儿。”
“是。”
两人其乐融融。
等喜宝走后,乌玛禄又去了趟袁青青那里。
尹双儿不解道:“那袁主子眼瞧着已经疯了,您怎么还去啊。”
尹双儿劝道:“绕是主子您顾念旧情,也不是这个顾念法。”
乌玛禄笑而不语。
进了屋,乌玛禄让众人退下,她要单独同袁青青谈。
尹双儿有些担忧的看着乌玛禄,最后还是拗不过乌玛禄,站在门口候着。
袁青青等众人离开后,冲她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乌玛禄避开不受。
袁青青起身道:“谢谢你,把她养得很好。”
“我刚进宫的时候,觉得你太过木讷仁善,远不如我。但如今看来,你远比我厉害。”
很多年前,得知自己的孩子被德妃抚养时,袁青青是真的自内心松了口气。
那个仁厚的女子,一定会待她的孩子很好。
几十年过后,她的女儿雍容优雅,气度不凡,透露着被好好照顾的痕迹。
如此,她死也放心了。
“你喜欢过他。”乌玛禄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说了句让袁青青没有想到的话。
袁青青一愣,没有否认,点头道:“你远比我聪明。”
她看着乌玛禄,以一种平淡的语气道:“我的确喜欢过他。他英明神武,将这天下治理得很好。人都是慕强的,何况他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不是吗。”
袁青青苦笑道:“何况,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将人捧在心上的。”
“可惜,他不爱我。”她吐出一口气,近乎疲惫,“我能受宠,是因为模仿你。所以,我只会是你的影子,而不会是我自己。”
“可惜,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国仇家恨。”
她与他,隔了山海。
海天不能相逢,即便她放弃一切,他也不可能爱她。
在刺杀他的前一个晚上,她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她摸着小腹,也想过要不要放弃一切的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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