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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为后(韩金书)


宁翘只是照着规矩问一问,其实心里也并不希望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过来。
三阿哥和他的额娘,出现在有多尔衮的邀月堂中,这毕竟意义是不一样的。
宁翘只是试探着问一问,若是多尔衮同意了,那就叫来请个安便是。但若是细究起来,那心里头毕竟是有些不舒坦的。可她也不会去驳回多尔衮。
可多尔衮说的是不急,意思便是不必要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过来。
宁翘听见多尔衮这样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就跟昨夜看见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悄无声息的走了一样高兴。
昨夜那一幕,证明她没有看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无意争宠,那最好的,就是她这一生都无意争宠。
若是她能够做到,这一辈子的安稳,也就保住了。
多尔衮一直凝望着宁翘,瞧见小丫头面上若隐若现流露出来的欢喜之意,心里也觉得高兴。
他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便是希望他们母子三人都能平安的。在回来的许多时刻里,他的心里便只装着小丫头和四阿哥二格格,别人踪迹难寻。
这时候见什么旁人?待在邀月堂里,自然是只想待在这里,只想见他心中一直惦念的人。
邀月堂无事,整个王府就无事。
再说他要是见了,那小丫头心里不得难受?她难受吃醋的,他可是舍不得的。
宁翘到了多尔衮身边坐着:“福晋不止将后院膳房的人给带走了。连府中护卫都带走了一半,还有各处房中伺候的人,府里各处伺候的人,连针线房里着紧的绣娘都带走了大半,说是怕那边人多没有人伺候侍奉。”
“主子爷今儿晨起时应当也听见了,如今府里头不是比从前安静许多么?”
这都是人少的缘故。要不是她如今是侧福晋了,还能立得住些,只怕福晋就要把整个府里给搬空了。
“这也无妨。”
多尔衮道,“要紧的人还在府里就是了。爷留下的人都还在,她们愿去皇庄住着便住着去。既出去了,想回来也没那么容易了。至少这月余,府上刚受了冲击,总要修整一段时日的,就不好回来住了,等一切都安稳后,再回来吧。”
“主子爷的意思是?”宁翘眨眨眼,这是要拦着福晋她们,不许她们回府了?
多尔衮望着宁翘眸中清亮的光芒。
他如今越来越不满意福晋了。福晋的主意太大了,这一回是公然带着一府的人和他作对。把小丫头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留在府里,没有人陪着她们,都跟着福晋走了。
在多尔衮看来,那就是福晋纠集着所有人孤立宁翘,这是要人站队,是都站在福晋那一边的。
而宁翘的身边,除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之外再无旁人。
多尔衮回来了,还要拦着福晋等人回府,便是要给福晋和走的人一个教训,一个警告。
可这话,就不好同小丫头说了。她身上原本就落着太多的目光和恶意了,多尔衮不愿意再把这件事给她担着了。
若是她不替他们母子打算,不替他们母子撑着,还有谁能替他们母子撑腰呢?
多尔衮握住宁翘的手,笑道:“只管听爷的安排吧。”
“福晋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府中事务,就由你来主持。这月余时间,福晋鞭长莫及,也顾及不到许多,正好你来管事。”
宁翘眨眨眼,对上多尔衮深邃的眼眸,片刻后,她勾唇甜甜一笑:“好。妾听主子爷的吩咐。”
其实福晋出外的这些时日,前院的事情都有周卫管着。后院之中宁翘是最大的,多半也是宁翘管着的。
福晋走的时候无话,还想要正院留守的人管着,但谁又愿意听奴才的呢?
宁翘不想他们闹出事来,暗地里也是压制着管事们的。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从前没有管过事的,总不是那么容易能干涉进去的。
现在倒是好了,有了多尔衮的话,宁翘就名正言顺的管上了。
她不可能不接的。
她自己有四阿哥和二格格,身边还有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和三阿哥,想要护着自己和身边的人,是要倚仗多尔衮没错,但也不能一点权力也没有。
这个机会被多尔衮放到她面前了,她是必须要抓着的。
多尔衮总有出外出征的时候,她得有人能护得住身边的人,周卫在前院,后院之中,她还是不能没有人在身边的。
只一个针线房的赵嬷嬷,人太少了。
看多尔衮的意思,怕是对福晋的不满已经积攒的许多了。
当初多尔衮就有意把她推出来跟福晋还有佟佳氏对上。
现在多尔衮继续抬举她,她为了自己,为了多尔衮,也是不能退缩的。

“主子爷要不要再歇一歇?”
宁翘总觉得瞧着多尔衮精神抖擞的,但想着他在外头这半年日日殚精竭虑的出征布阵,还是很耗费精神的,星夜兼程的回来,只睡了昨夜那么几个时辰,总归是不够的。
也不知多尔衮往后是什么安排,但这会儿应该是不出门的,宁翘就想着让多尔衮再休息休息,养精蓄锐的休养好了,才好之后再出去同他们争斗去。
多尔衮笑道:“这两日无事,确实是预备在府上歇一歇的。”
多尔衮含笑望着宁翘,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你昨夜睡得如何,可还好?”
宁翘也笑:“都是到了这个时辰才起身的,自然是极好的。”
自从福晋带着人离府后,意识到自己可能也在想多尔衮能陪在身边的这个念头,宁翘有时候在夜里落雨的时候,就可能睡得不是很好。
外头的动静是一直关注着的,倒也不是说会到失眠那么严重的地步,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挂心的,她其实也在一点点的调整了。
可直到有了昨夜才知道,原来睡得香沉是这样美妙的滋味。
多尔衮便笑道:“若好,那自然是好。”
“昨夜不是与爷说了,要去见一见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吗?”
“爷给你安排好了。今儿就叫周得胜陪着你一道去。”
宁翘倒是有些意外:“今日就去?”
“去吧。”多尔衮道,“也就是这两日,爷还有些空闲,在府里照看四阿哥和二格格,若过两日要忙起来了,你出门了,谁替你照顾孩子们?这个节骨眼上,把孩子交给谁,爷都是不放心的。”
多尔衮还道,“叫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一同和你去。”
宁翘其实昨夜说起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若她果真要去见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肯定是要带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起去的。
宁翘这里就正好预备起来了,叫了人去养云斋传话,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回说听宁翘的安排,宁翘这里放了心,就叫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预备着了。
既是要出门,多尔衮又在府中,那么一切就都是多尔衮安排的。
多尔衮安排周得胜陪着出门,周得胜这也是歇好了的,接了差事就忙着去安排,多尔衮又让人将四阿哥还有二格格都接回了邀月堂,将三阿哥也一并接过来了。
三个孩子就在睿亲王的眼皮子底下玩耍。
宁翘这边预备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出门的时候,正好瞧见前院来人了。
是福晋那边知道了多尔衮回府的消息,就派了人回来给多尔衮问安的。
宁翘这边出去正好遇见了。
她们自然是要给宁翘行礼的。宁翘也没拦着她们,更不曾为难,只等着行礼过后,就叫她们去了。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站在原地回望了一眼:“福晋和佟佳侧福晋身边的人来了不说,就连李庶福晋身边的人都来了。”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主子爷也回来了,怎么难道还要奴才回来问安么?别人也就罢了,真要是上心,怎么不叫个人回来呢?”
福晋不是一直想要人在多尔衮面前出头么?这个机会摆在面前,叫回来的却都是奴才们。难道不该叫李氏带着济尔莫特氏回来给多尔衮请安么?
这不像是福晋的做派。
宁翘道:“她们去了皇庄上住着,虽有单独的地方,但总归是皇家的地方,有规矩压着的,又是宫里娘娘们住的地方,为保安全,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加上外头这许多的动静,进出就查的更严了。”
“为了娘娘们的安危,昨夜皇上也去了皇庄上,又有冲击各个王府的事情,那边必然是不许随意进出的。能叫奴才回来问候,恐怕都是周旋后的结果。”
“你还不知道呢。”宁翘领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上了外头的马车,“主子爷才说过了,既有这许多的事情,那福晋就不必带着人回来了。暂且先在皇庄住上一段时日等事情过去,主子爷松口了,再叫回来的。”
“这期间府上的事情,就暂且交由我来处置了。”
不是福晋不想叫人在多尔衮跟前露脸,实在是多尔衮有话,传过去后,福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叫身边的奴才回来。
也是在多尔衮跟前过个明路。
毕竟这李氏做了庶福晋,济尔莫特氏进府的事情,都是在多尔衮不在府中的时候发生的。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昨夜倒是同三阿哥休息的极好。
原本她就是信任宁翘的,又知道多尔衮回府了,自然是更放心了的。
听见了这样的好消息,顿时就露出一个笑脸来:“恭喜侧福晋了。”
虽说福晋带走了许多人,可又不是将府里搬空了,总还有些要紧的人是守在府里的。这会儿福晋和亲信们不在,正好是她们发挥的好时候。
这十天半个月的过去,哪怕只是月余时光,等福晋回来,这府里的事也要不一样了。
就算是短时间内笼络不到太多的人,但也可以表明,宁侧福晋从此不是不管事的,府里的人要如何站队,日后就更是要掂量掂量了。
宁翘这会儿也不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分着坐马车了,两个人坐在一处,也好说说话。
宁翘笑道:“我要是主事,你也是不能闲着的。自然是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平日里除了带一带三阿哥,就也帮着我做些事情吧。总不能叫李氏压在你头上的。”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其实私心里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依着多尔衮对宁翘的宠爱,不可能叫福晋和佟佳氏在内宅之中压着宁翘一辈子的。总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宁侧福晋推出去的。
而她作为宁侧福晋身边的人,也是要出去协助宁侧福晋的。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很愿意做这些事。
方才两个人一道出来,尽管前院的人已经收拾过一遍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打斗的痕迹。
那血腥味还不曾完全的散去,还有些微微的气味,会让宁翘想起昨夜,甚至想起当初刚进府的那一日闻到的味道。
可宁翘心里很明白,这些都是不一样的。
看见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很注意那些,那悄悄撩开帘子往外头看了看。
宁翘便轻声道:“怕是郡王府和豫亲王府都不曾幸免。不过好在无事,主子爷回来了,这些事便有主子爷料理。”
宁翘当然不能将昨夜多尔衮与她说过的事情说给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听。但既然爷们担下了,自然也是要说来叫她放心的。
对上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的眼神,宁翘笑道:“咱们只管料理好需要咱们料理的事情就好。”
睿亲王府的王庄所在的地方也是很好的。仅次于皇庄所在地。有一些是皇太极赏赐的,但关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地方,是多尔衮自己圈下来的王庄。
显然这里是早得了消息的。
宁翘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下马车后,周得胜就领着王庄的管事过来了。
宁翘四下里瞧了好几眼,环视一圈,这里倒也是安置的不错的,像模像样的村头庄户,看起来像是安居乐业的样子,没有什么城中那些斗争的波及。
多尔衮回来之前,宁翘就听见些消息,好多王公大臣的庄地里都是出了事的,倒是多尔衮的王庄这里还很好。
他那里也不止这一个王庄,别的不止境况如何,但这里还似不错。
宁翘不禁在想,就连王府里昨夜都受到了冲击,这里却平安无事的。
这是巧合呢?还是无心的?实在是让宁翘没法不多想的。尤其是在知道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是那个布局的人后。
他们若是想要煽动流民作乱,是很容易的。那怎么就偏偏放过了多尔衮的这个王庄呢?
就因为这里关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吗?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说是来养病的,其实就是被软禁起来了。
自从多尔衮那里查出是她后,原本就过得不怎么样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待遇就更差了。
这是因为要见宁翘,才将她移到了干净些的屋子里待着,不然的话,宁翘怕是要见到最原生态的软禁牢房了。
宁翘进屋之前问了周得胜一句:“冬卉那几个,怎么样了?”
那几个丫头应当也是被发配到这里的。只不知结果如何。
周得胜恭敬道:“几个卖主求荣的腌臜奴才,不值得宁侧福晋垂问。”
“奴才按照主子爷的吩咐,所有参与者已然杖毙。她们家中父母亲眷,也都发配到北边与披甲人为奴,永不能再回来。”
那就是要做奴才的奴才生生世世的。
周得胜道:“宁侧福晋同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说话就好。旁人与您是说不上话的。”
宁翘也是随口一问,没想过真的要见那几个。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宁翘本来是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听见这几个人的名字的。
知道了冬卉几个的下场,宁翘淡淡看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眼,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
倒是能看出来,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之所以还能留着性命,就是为着她要来见的这一面,如若不然,只怕也是早就被结果了性命的。
宁翘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进去,周得胜和她们两个带来的人都在外头候着。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被锁链给锁住了,不能动弹,更不可能袭击别人。
她几乎是被整个人绑在柱子上的,不能对别人怎么样,更没法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
宁翘看见现在的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
是个狼狈肮脏,卸下了所有钗环首饰的蒙古女人。
失去了华服的装点,又在这王庄里粗糙了这么几年,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显然是苍老了许多。
宁翘想起当初见到的那个扎鲁特庶福晋,和现在这个满面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大上许多的蒙古女人,几乎是判若两人。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看见宁翘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在她对面坐下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她冷笑道:“我说呢,为何今日要将我打扮的干净,还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见你们。宁侧福晋和察哈尔庶福晋真是贵人啊,怕是一时一刻也受不得我原本住的屋子里的气味吧。”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坐在宁翘身侧。她并没有开口。
宁翘望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目光淡淡的:“你现在也并没有收拾的很干净。”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击碎了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眼中的光。
她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眸中皆是戾色:“你特意过来,是要嘲笑我的吗?”
宁翘望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你害人性命,掀起这诸多风浪,如果仅仅只是过来嘲笑你,那倒是显得我太过于大度了。”
“你在这里,也并非与世隔绝,用你自己的力量,也知晓了外头的许多事情。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有风声传出去,被人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你也不是糊涂的人,这会儿看你神志清醒,你应当也知道了,你所做之事,已经败露。”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倒是想发疯的,奈何她在这里,难得遇见一个正经说话的人。
照顾她的都是哑巴婆子,好不容易打通了与冬卉思敏思青几个的关系,她也不能长长久久的和人说话,与人接触都是很少的机会,她只能抓住一切的机会来部署谋划。
在那阴暗潮湿又臭又脏的房间里恶毒的诅咒每一个人。
没想到第一个这几年来和她正经说话的,就是她想要置之死地的人。
“败露又如何?”
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不顾锁链,挣扎向前,只可惜被禁锢住了手脚,拉扯上肩膀上都有些血迹出来,“一把石子投进湖中,哪怕只是涟漪,也不可能没有痕迹。那石子沉浸湖中,迟早有人会把它捞出来的。不可能不存在。也不可能因为我再也无法扔石子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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