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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为后(韩金书)


可现在福晋退出去了,李氏成了她的代言人,佟佳氏那里一个侧福晋顶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庶福晋,那不就是佟佳氏一家独大么?
宁翘是不愿意这样的。
且多尔衮都已经出去了,这会儿风头过去,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装病了。
多尔衮在京中,不会有什么风浪侵袭,宁翘的心绪已经调整过来,也知道是时候该‘病好’了。
不管福晋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里肯定是不能让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自己面对的。
她也是有几分私心的。现如今府里福晋病着撒手不管了,佟佳氏那里与多尔衮又不亲近,这个节骨眼上,宁翘怕有些事情佟佳氏做的不妥当给多尔衮拖了后腿。
他答应过的,要平安顺遂的过这一生。宁翘不愿意只将这个看做是美好的承诺。她想,她的力量纵然微小,也愿意为他守住这个家,叫它不至于风雨飘摇。
他从那个寂静冷凝的夜里星夜兼程的回来,直奔邀月堂来到她的身边,接住了她所有的私心忐忑与孤清寂寞,而宁翘呢。
也终于愿意释放自己深存内心的责任感,愿意张开他呵护成长的羽翼,替他守住这个府邸。睿王府也好,郡王府也好,都是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她的世界早已不仅仅只有邀月堂了。
烟水烟清几个丫头手巧,宁翘叫来认认真真的梳妆,又瞧过一回四阿哥和二格格,两个小孩子也不知在摆弄什么,玩得正是高兴的时候。
宁翘想着他们这些时日憋在邀月堂里也是难受,就直接叫人送四阿哥和二格格去找三阿哥玩,一听说这话,一向沉稳些的四阿哥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牵着妹妹的手就去了。
这也是一个信号,是告诉阖府上下,宁侧福晋的病养好了。
宁翘到乐道堂的时候,几个人都在,她一来,李氏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都起身给她行礼,佟佳氏也没坐着不动,宁翘受了两个庶福晋的礼后,也与佟佳氏见了平礼,然后便一同坐下了。
最上头的主位没人坐,佟佳氏坐在她常坐的地方,宁翘自然也是与她平行的位置。
要说这几年有什么极大变化的地方。
便是早几年的时候,福晋夫人们之间的行礼都并不齐整也颇为随意些,这两年倒是严谨和统一了一些。
皇后看似温和端庄,但其实也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只是这样的进步在宁翘看来,动作还是有一点慢了。
在关外的时候,或许一点点的改动就让他们觉得自己是进步了。但等到入关以后,怕是这些人会看的目不暇接,到时候还要花些时间的来接受。
宁翘甚至忍不住想,也不知什么时候用些什么法子,才能叫她们知道,看起来的长远目光其实也只是鼠目寸光,关内的锦绣长河是她们出生在草原上的儿女永远也不曾见过的。
否则又怎会这般的向往憧憬,一定要入关呢?
如果大清能够摒弃自己的糟粕,能够更快一些的发展,或许便不会再有那些撼动民心的弊政了。
宁翘总是希望,如果那个融合的时期一定要到来,那么就要到来的缓和一点,不要那么激烈,也不要那么的容易见血。
“宁侧福晋这病倒是好的巧了。”
李氏道,“这会儿福晋正病着,主子爷被降爵,皇上从关雎宫中出来了,怎么侧福晋的病就好了呢?”
宁翘淡淡看向李氏:“照你这么说,我就该病死在邀月堂了?这府里的事,都只管留给你,叫你出面处置?”
“要不然,你请佟佳侧福晋也病一病,咱们府上只显出你一个人来?”
早年李氏进府的时候,就是自持家世的模样,倒是很折腾过一阵子。
后来她灰心丧气了,就蛰伏下来。跟着宁翘的时候也不甘心。
左右摇摆一阵子,倒还是跟回了福晋身边。福晋也只能重用她,这会儿在府上站稳脚跟了。
这段时日宁翘不出来,她仗着福晋撑腰倒是很不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放在眼里了,要不是佟佳氏觉得势单力薄跟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偶尔站在一起,这李氏怕是都觉得自己也是侧福晋了。
对这样的人,宁翘是一点情面不会给的。
李氏这几句话,就犯了忌讳。
被宁翘抢白一顿,李氏就白了脸,佟佳氏正想出气呢,闻言也跟着道:“按你这么说,人人都该生病才好。你这么能耐,你自个儿怎么不进宫侍候皇后娘娘呢?有你去了,兴许宫里一切都好了。什么巧合都没有,都该是你说了算的。”
佟佳氏冷嘲道,“可惜啊,我忘了,你的身份太低,没人领着也去不了宫里。”
这些时日的哭灵,着实是把福晋夫人们很是折磨了一回。今日若不是睿郡王的福晋晕了一回,怕是也会有人支撑不下去的。
好不容易能歇一日,众人都是如释重负。
这精神上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身体上的损耗却不是短短半日就能恢复的。
哪怕李氏还有佟佳氏都好好的上妆过了,但红肿的眼睛和眼睛底下的青黑都是无法忽视的。这是连脂粉都盖不住的。而若是脂粉多了反而会显得极其的不自然,便也只好这样了。
没人愿意带着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进宫,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留在府里照顾,倒是李氏跟着福晋进宫了一回。
可这露脸也是遭罪。
李氏原本还想着福晋病了,她正可以借着协管府务在这府上更稳固些地位,谁知道宁翘从邀月堂出来了。
她这会儿心中对宁翘芥蒂深重,已是不可能再有和平相处的机会,平日里尚能克制隐忍,今日看见宁翘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乐道堂,她就有点忍不住了,这才不顾身份出言讥讽的。
正是敏惠恭和元妃新丧的时候,宁翘也不可能打扮的多么艳丽华贵,这要是传到宫中去,怕又是一项罪过。
宁翘也不可能素面朝天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素净的,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整个人气色红润清新脱俗,一瞧就像是莹润的珍珠,反观她们几个,像是干瘪的菜叶子似的。
佟佳氏虽然心里也不自在,但她理智尚在,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倒是将那些不好听的酸溜话给忍住了。
她如今倒是很听丰嬷嬷的话,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是不会再轻易得罪宁翘了。
李氏不说话了,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便道:“姐姐来的正好,我们这里正拿不定主意呢。有件事,还是姐姐做主吧。”
多尔衮降为郡王,那门口的睿亲王府就挂不得了。
也是这府上特殊,旁人都是王府,亲王郡王都挂得,偏偏这里直接点明了是和硕亲王府,当初这匾额就是为了彰显多尔衮的圣恩,因此和别人都不同。
如今成了郡王,这就挂不得了。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说要取下来,李氏和佟佳氏都说不必取,可以暂时先挂着。
宁翘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却躲避着她的视线,宁翘便将目光落到了佟佳氏的身上。
宁翘问她:“你为什么觉得不取好?”
佟佳氏道:“那是皇上亲笔所书的字。皇上降爵是因主子爷有错在先,可是那匾额也没有旨意取下,也不是一定非要取下来的。放在那上头挂着,说不准将来主子爷就复爵了呢?主子爷那样得皇上重用,迟早还会是亲王的。”
其实也是佟佳氏不敢做主,生怕取下来后叫多尔衮回来看见,会惹怒了多尔衮。所以才找了这么个理由说服自己,便都是佟佳氏和李氏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宁肯保持现状,哪怕她们知道这样也不妥当。
宁翘淡声道:“主子爷复爵也不是朝夕可成的事情。姐姐难道是想留着匾额挂在那里,想叫人落着这个把柄再奏主子爷一本么?既成了郡王,就不该再挂着。将来复爵了,再挂上就是了。降旨获罪,总是要做出个姿态来的,姐姐又何必烦忧别的许多无关之事?”
佟佳氏只是不敢做主,听闻这话,忙道:“那妹妹是要做主?”
宁翘没有接上佟佳氏的话,只问了问福晋那边的意思。
福晋对此没有话。宁翘就知道了,福晋这是真的一点不想沾手的。
宁翘便望着佟佳氏道:“那我便做主了吧。”
她叫人将门口的匾额取下来,那匾额挂着总是有个隐患不妥当的。若是不挂,瞧着这地界位置,谁又不知道这里是多尔衮的府邸呢?
当初这府邸就是照着和硕亲王的规格督建的。如今降爵了,却不曾褫落多尔衮的差事,宁翘想着,大约就是个表面样子,她不知具体内情,可府里面上的功夫总是要做的。如若不然,叫皇上颜面何存呢?
要是真的严格按照圣旨来,那难道要缩小府里的面积,把和硕亲王府变成郡王府么?这就不大现实了。
但若到了真要这么较真的地步,恐怕对多尔衮的惩罚也不会这样重拿轻放的了。
宁翘心中思忖,不欲说出来,叫李氏去办这件事。
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怕李氏暗中搞鬼,便自告奋勇要跟着一起去,宁翘就让她们一道去了。
既然有人做主有人牵头,又不必佟佳氏担负责任,佟佳氏这心口松下来,也就一概不管了。
她是不着急这个的。心里总觉得福晋这回晕倒就是想趁机休息一回。谁都知道主子爷深得皇上信重,这回降爵又不似那般严重,她觉得将来总会起复的。毕竟这朝中还有谁能有主子爷这么得用能干的呢?起复是迟早的事。
她心里挂心的是另外的事。
从前总是想着时候还早,如今一日日的过去,倒成了她的心事。
这会儿又和宁翘待在乐道堂里,难得无人相扰,瞧瞧身边伺候的都是各自身边的心腹,佟佳氏就把旁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对上宁翘诧异的目光,佟佳氏道:“妹妹能不能与主子爷说一声,我有事想同主子爷说?”
“什么?”宁翘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姐姐说什么?”
佟佳氏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但要叫她低头求人可真是不容易的。也是这两年看清了,若是早几年怕是绝不肯低这个头的。
倒是宁翘有些好笑:“姐姐要见主子爷,怎么叫我同主子爷说呢?”
“姐姐自己便是侧福晋。与我是一样的身份,若是想见主子爷,请人通传说明来意即可,主子爷又不会不见姐姐的。”
佟佳氏的眼神倒是叫宁翘觉得自己好似个霸占夫君的宠妾,拦着她们不许见人。其实呢,分明是多尔衮自己不愿意去见的。
宁翘想了想,故意笑道:“姐姐若是有正经事要见主子爷,主子爷不会不见你的。”
便是这么一句话,倒是叫佟佳氏不好受了。
弄得像谁不正经似的。
佟佳氏没好气地道:“我当然是有正经事的。”
如今福晋是压根见不到多尔衮的。便是她的东院,多尔衮也来得极少极少。孩子们是常见的,偏她见不到。
府里其余的地方,更是不见多尔衮踏足一次。
那些不正经的手段根本使不上,谁还能将主子爷勾走呢?主子爷就跟长在了邀月堂似的。
若非如此,佟佳氏何必求到宁翘这里来呢?她倒是能直接去前院请通传,但是那样的话,她就得等着了。
若是能得宁氏说一声,只怕即刻就能见到主子爷。这笔账佟佳氏还是能算得出来的。
只是她素来与宁氏没有恩惠往来,就怕她不肯相帮。
宁翘笑道:“如今是姐姐相求,怎么倒是这么个说话的态度呢?”
那边的丰嬷嬷也轻轻咳了一声,佟佳氏纵然后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宁翘道,“当初我进府的时候,姐姐的话比这难听百倍,我这才说了一句,姐姐就受不住了?”
佟佳氏却只管在心里叹气,她就知道,宁氏还记仇,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她的。
可这些事憋在心里没个解决之道,也实在是难受,佟佳氏只得道:“若不见主子爷也可。那只当我欠你的,你替我问一问主子爷的心意,大格格已经十二了,对于大格格的婚事,主子爷心里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呢?”
宁翘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原本想着还早,没想到大格格转眼就十二了,这盯着的人多,竟不能叫她再等两年,这就想要定下婚事了么?
宁翘与这些事毫无干系,不伸手也没什么。但若能叫佟佳氏欠她的人情,或者将来一同对抗福晋倒也是个助力同盟。
只是佟佳氏这人反复无常,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她也是侧福晋,实在不必这样低三下四的求到她这里来。宁翘总觉得里头有事情,她也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应下来,回头再被人算计了,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正巧三阿哥带着四阿哥和二格格找来了,宁翘也就没有正面答复佟佳氏,只管含糊过去了,她也想看看后头佟佳氏打算怎么办。
福晋生病,宁翘是该去探望的,但福晋有话,叫人不必过去,就连李氏也不让在身边侍奉了,宁翘面上关心几句,心里倒是乐得不去的。
福晋撒手不管了,府里事多,佟佳氏心不在焉的又怕担责任,倒是叫宁翘做主了许多事,李氏还堪用,宁翘和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一同忙着,弄到深夜才将府里的事处置好了。
等回去的时候夜色深沉,四阿哥和二格格早睡下了。
宁翘几乎是闭着眼睛洗漱的,等她把自己收拾好了,几乎撩开床帐在床榻上躺平后就进入了梦乡。
入梦的一瞬才有个模糊的念头,都这么晚了,多尔衮还没有回来么。
许是里衣的扣子太紧了,宁翘被热醒了,迷迷糊糊的才将衣襟上的扣子扯开,一片昏暗中床帐被人撩起来,在熟悉的气息扑过来时,宁翘被人抱了个满怀。
“主子爷?”宁翘的声音带着没有睡醒的软糯和被人触碰的轻颤。
多尔衮怎么一上来就——
暖.热的气息亲.昵的落在宁翘的鬓边。
“我.要.你。翘翘。”
他几乎不是征询商量的语气,他话音未落,就已经沉.入了宁翘之中。
宁翘在半梦半醒之中什么都无法想,只能迎接他,配合他。
这和往日的大不相同,也让宁翘敏锐的感觉到了多尔衮的不同寻常。
这是阔别半年迟来的亲.密。很快的,宁翘就顾不上什么别的了。

多尔衮向来都是这样厉害的。
宁翘与他相伴多年,倒是能够招架得住,只是这一回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他像是要钻进她的骨血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宁翘觉得多尔衮今夜这么狠,他的东西进的那么深,似乎全都紧紧依附到了里面,贴到了她的最深处,总是让宁翘有一种预感。
这样真的很容易就怀孕的。
宁翘现在的身体很健康,上回看府医的时候就说过了,她现在的身体调养的很好,生四阿哥和二格格的时候年轻,没有留下什么过大的损伤,后来的月子也休养的很好,这又养了两年,身体恢复的更好了。
是适合孕育之身。
两个人都年轻,也没有什么不适宜的,宁翘对于有孕生子心中并没有那么的抵触,且多尔衮对孩子真的是挺好的,对她生的孩子就更好了。
若将来不至于落到那样的境地,宁翘想着再多要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采取什么措施避开,只管顺其自然。
只是用热水擦洗的时候,宁翘摸了摸小肚子,还是忍不住想,她现在不是孑然一身了,身边有多尔衮,还有两个孩子。
宁家那边是能够自力更生的,但也很难与她这个进了王府的侧福晋脱开身,宁恩绰眼瞧着都要议亲了。
家里的这个小妹妹在两个兄长都与正黄旗大臣之女联姻后,且还成了多尔衮舅舅的女婿,她这个侧福晋在王府里又十分得宠,宁恩绰的婚事自然也是被人踏破了门槛求娶的。
宁翘的意思是不着急,可以先等等看看再说。
这两年是这个样,等过两年怕又是另外一个样了。
这其中趋炎附势之人太多,总不能单叫妹妹的婚事不美满的。
宁翘现在生了变心,总想着将来未必就会落得那样的地步,她想试一试,也想着陪多尔衮一回,若实在不成,将来也总是有退路的。
她早年还不曾对多尔衮动心的时候,年年都在悄悄的攒银子藏私房钱,就是预备着以后逃出去过日子用的。
先不说身份的问题,这钱肯定是万万不能太少的,出去安身立命,哪一点不需要花银子呢?
几年光阴,她就攒了好多了。还不放在私库和库房里,就她自个儿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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