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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好奇猫猫看古人)


泰芬珠喝茶,去年康熙希望索额图以年老名义离开朝堂就是对太子颜面的最后一次顾及,可惜索额图硬生生拖到了今年才走,回了家也不消停。
康熙这是想给胤礽一点儿颜色瞧瞧了,如果胤礽及时弯腰服软,可能等下一次出巡康熙仍然会让他监国,如果胤礽因为此事更急索额图更上蹿下跳,那明珠一直以来奋斗的事业就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
胤禛认真道:“我觉得汗阿玛明天肯定会找我,我现在去泡个澡,早点儿睡觉。”说干就干,胤禛直接穿鞋走了。
虎宝很是纳闷儿的看了看胤禛的背影,泰芬珠看向虎宝,虎宝眨眨眼:“额娘,我再玩会儿。”
泰芬珠笑着点头,胤禛明儿估计一大早就会往衙门跑了。
次日,胤禛照常在刑部值房里待着,只是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门外,终于在日上三竿之时等来了御前来人。
胤禛按捺住心里的思绪,如常地给康熙行礼请安。
康熙招手让胤禛坐下:“怎么样?听到不能去塞外玩儿挺失望吧?”
胤禛一板一眼道:“儿臣都听汗阿玛的。”
康熙笑了:“下次带你去玩儿啊,这回你得再去趟清江浦,这地方你都去过一回了,路熟得很,准备准备尽快启程。”
胤禛立马起身:“儿臣遵旨。”
康熙哭笑不得:“你坐下,朕得和你交代交代你去干什么。”
胤禛乖乖坐下,康熙收了笑叹道:“于成龙死了,黄河还得治,黄坝他没拆完,张鹏翮得接手这个烂摊子。张鹏翮是个真正的清官,去年陕西的贪污案子就是他奔波过去结了的,但是河道想治,得有一个能干的政令通达的总督衙门。他当了总督后,开始理那些个官员,很多都不能留任,朕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们离开过往不究,但是留下那就得被查一查了,该将功补过就麻溜办差。张鹏翮已经基本搭了一个新班子出来,你替朕去抚慰一下他。”
胤禛疑惑道:“汗阿玛的意思是儿臣不用留在那里治水?”
康熙笑叹:“那是河道总督的差事,不是你的,朕知道你也懂些河务,可以让张鹏翮陪着你四处看看,回京来告诉朕,其他的不用你管。朕也看明白了,怕事儿的河道总督治不好河,不怕事儿的人就是不怕事儿,正好张鹏翮就是个不怕事儿的,你去那儿就是给他撑撑腰,刚刚上任就清洗衙门,他的名声不大好,朕在奏折上把意思写明了,但还需要你带些赏赐过去安他的心。”
胤禛恭敬道:“请汗阿玛放心,儿臣只会将您对张总督的关怀带到,绝不插手衙门公务。”
康熙满意地笑:“朕放心你,去吧,今儿回府之后拾掇拾掇,能启程了就进宫来,朕给张鹏翮的赏赐你得拿上。”
胤禛赶紧起身跪安,康熙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去清江浦的路上走得慢些,不用快马加鞭,这不是什么紧迫的任务,只要你在十一月前回来就好,朕估摸也是那会儿才从塞外回京。”
胤禛连忙应下离开了乾清宫。
康熙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丢开河道上的这些事儿,脑子里继续闪过太子和直郡王,太子和索额图的小动作不仅是在针对老大也是在挑衅他这个汗阿玛。但愿太子懂些事儿吧!否则,康熙拧起眉头,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胤禛回了府就让苏培盛留在前院给他收拾东西,到了正院又让泰芬珠也给他整理下行李,胤禛容光焕发:“汗阿玛让我尽快启程,后天我就走,明儿我就进宫与汗阿玛拿他给张鹏翮的赏赐,你赶紧收拾,一会儿把和苏培盛从前院拿的放一起看看,挑拣些打包好,也不用太多,毕竟是办差,还是应该轻车简从,只要侍卫够用就好。”
泰芬珠点头,但毕竟是出门好几个月的行李,等到晚上休息前才将将打包妥当。
胤禛倚靠在床头开心道:“我能不用和他们一起去塞外真是太好了,想也知道太子不可能高兴,直郡王和老八还也在,能消消停停地去清江浦看看黄河,我真是运气不错。”
泰芬珠笑道:“虽然去过一趟,但是爷路上还是要小心,出门在外总归很辛苦也不容易。”
胤禛扬起嘴角:“那也比跟着汗阿玛去塞外强,那更累,这个我好歹能有权决定什么时候歇歇,队伍里只有几个翰林。去塞外?唉,心就得累坏了。我现在特别发愁兄弟们都在的场合,就上回大哥成亲,弘皙还去了,那一顿席吃得我牙疼。”
泰芬珠温和道:“嗯,爷说得对,您早些睡吧。”
胤禛好心情的睡了,不止因为他可以去清江浦,也因为太子去了塞外。
胤禛离京不久,康熙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往草原而去,京城变成了胤祺与胤祹监管,这从未有过的事情让太多的人从诧异转为了兴奋,太子似乎失去了他超然于众皇子的地位。

第96章
康熙吩咐的胤祺与胤祹监国不过是给京城留一个名义上的主事人,实际上所有的政务都是快马加鞭呈报至御驾的。
胤祥坐在马背上看着每日往来与汗阿玛送奏折的侍卫,眼里是真切的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太子得怎么做才能挽回汗阿玛的心。
胤禵骑马跟在胤祥后面,目光一直打量着周边的风景,并不与人搭话或是往兄弟们处看,其实他有些厌倦骑马了。
去年来塞外的时候他会钻到十五弟和十六弟的马车里偷会儿懒,但是今年胤禵不敢,车队的气氛特别压抑,胤禵能非常明显的感到人心浮动,不是个别的几个人,是大家都不平静。
晌午胤禵可算能躺到自己的马车里歇会儿,他盼着下雨,下了雨他就可以窝在马车里不出去,今儿的胤禵心想事成。
用过午膳他正要不情愿地出去骑马,天空中就撒下了豆大的雨珠,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胤禵兴奋地躺回马车里,美美地闭眼睡了。
胤禵潇洒自在,可惜随同康熙出巡的人里只有一个他能万事不操心。
雨声唰唰作响,胤祥坐在了胤礽的车驾里,胤礽脸色阴沉,胤祥轻声劝道:“殿下,您不能总是这样若无其事。”
胤礽对胤祥一直不错,或许是因为胤祥对他从来恭敬,言谈间处处为他着想,当然可能也有胤祥并没有开始在六部观政的缘故。他二人之间只能泛泛而谈,不会涉及到具体的事情和官员,因为胤礽说了也没用,住在阿哥所的胤祥帮不上忙,胤祥只能当一个聆听者。
胤礽并不掩饰自己的恼怒:“孤不佯装无事能怎样?汗阿玛听得进真话吗?”他第二句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即便外头是信得过的随从还有雨声的掩盖,胤礽的内心依旧惶恐。
胤祥抿抿唇:“索相已经离职回家了,您总不能任由索相的苦心白费吧?”
胤礽勉力压下情绪,认真道:“十三弟,你这两年时常在毓庆宫,你总不会像别人那样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吧?孤的为难你总该明白,说真的,老大的所作所为与犯上作乱有何区别?”
胤祥心绪烦杂,他只是说:“太子哥哥,您不能任由索相继续这样下去,最起码修书一封做个姿态呢?”胤祥怀疑汗阿玛已经开始监管太子的一举一动了,要是发出一封要求索额图安分守己的信,大约能让汗阿玛知道太子其实是谨遵皇父之命的。
胤礽咬紧牙,又突然泄了气:“孤可以这么做,但是十三弟,你仔细想想,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相反是老大他们声势振天,可是汗阿玛却只是提防孤!”
胤祥深吸一口气,凑到了胤礽身边,胤礽会意地低头,胤祥声音放得极轻:“所以才需要您来替汗阿玛分忧,以防他们忤逆皇父。”
胤礽愣了愣,好半晌:“那孤这个太子还算是储君吗?”胤礽把后半句话牢牢地压在了喉咙里,等到日后,完全没有根基的他又该怎么继位?
胤祥抿紧唇,汗阿玛容不下索额图给太子奔忙,又岂能容下直郡王与八贝勒为他们自己交好官员和宗室?这会儿汗阿玛不过是在警告太子与索额图而已,太子只能忍,忍过去晴空万里,去年是八贝勒忍下了岳乐的事情,今年这是轮到太子了。
只要太子把索额图按住,汗阿玛不会真的怎么样,胤祥才不相信汗阿玛就干脆认为老大和老八是孝子贤孙了,觉得他俩比太子安全,那就不可能。
太子是自幼册封的储君,他在朝中经营势力汗阿玛都容不下,何况是本应为臣,却想要取太子而代之,野心众所皆知的直郡王呢?更别说那个自出宫就与宗室混到一起的老八,汗阿玛更不可能容下他!
当然这样的太子就彻底成了一个棋子,制衡另一派的棋子,完全由汗阿玛掌控,基本就得处处依着汗阿玛的心意行事,未来也很难说。但是胤祥无奈地发现汗阿玛就是不希望太子有正经的势力,或许只能指望将来汗阿玛认为到时候了,太子才能被汗阿玛扶持着有个班底,或许可以吧。
胤礽声音很轻:“那孤又得如何应对老大的挑衅呢?”
胤祥舔了舔嘴角:“毕竟汗阿玛是疼爱您的,直郡王不敢太过分。”
胤礽不再说话,只是听着车外的雨声渐歇,车队又开始行走,胤祥低声道:“西巴尔台要到了。”
胤礽看向胤祥:“这里会有迎驾的蒙古王公,十三弟,你可以看看孤若退需要退到什么地步。”
胤祥顿了顿,只是点头,马车停稳之后,跟着太子下车进了行宫。
胤俄在屋子里换了衣裳后站到镜子前认真端详,胤禟在后头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憋不住笑了:“十弟,来的是郡王,又不是你福晋,你至于这么慎重吗?”
胤俄扭头睨他一眼:“怎么?我换身干净衣裳还得有个原由?”
胤禟挑眉,接着打趣道:“你之前那么难过被指了这么个福晋,这会儿倒是转过心思了?”
胤俄转过身往外走,胤禟赶紧跟上,胤俄声音很低:“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怎么连十四弟都不如了,他还知道闭着嘴呢,你也不瞧瞧这是个什么时候?”
胤禟瘪瘪嘴,的确没有再说了,只是小声问:“我们就沉默?”
胤俄轻叹了口气,嗯了一声没说话,胤俄稍有些心灰意冷,虽然眼见着太子终于被汗阿玛打压了,按理是得高兴,但是胤俄突然替自己发愁起来。
他恍然间明白自己无所依靠,十四可以自由自在,车队里的人都不会刻意攀扯他,因为四哥看十四看得紧,十四躲大家也躲得远,无论是太子还是直郡王都不会乐意在这个时候把四哥推给别人。
十五弟和十六弟都还是孩子,可是他俩很忙,得在汗阿玛想念幼子之时扮憨态可掬演给他老人家看,得与太子表现兄友弟恭,遇到老大老八还得装乖巧,汗阿玛瞧着这些可能会觉得是一副美好亲情景,可惜胤俄看着只觉得心凉,说真的,谁相信两个孩子会真心亲近敬重从来只在传闻里听过的兄长?可是汗阿玛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胤俄知道胤禟把恪靖姐姐的话听进去了,胤禟从来也就是想让自己得到重用,不甘心做个默默无闻只能看着兄长威风的小阿哥,汗阿玛不让他们入朝堂,胤禟只能选个哥哥希冀来日,现在有可能离开京城到关外独当一面,胤禟动心不足为奇。皇室里的屈居人下只可能因为形势所逼,单纯因为情分的那得搬来史书掰着手指头看看有几个了。
胤俄低头扫了眼自己特意换上的华服,汗阿玛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他半点儿机会,所以他的外家明明是钮祜禄氏,却只能盼着老八得势借他之手把阿灵阿弄死,可是胤俄如今再给不了老八什么,能帮着老八打通的关系胤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亲自上阵去摇旗呐喊,用他贵妃之子皇后外甥的身份,但胤俄真切地犹豫了。
进了康熙下榻的宫殿,胤俄和胤禟行礼之后坐在了旁边,太子也到了,只是直郡王和胤祉还没来。
康熙笑问道:“这几天车马劳顿,到了这处行宫,总算能好好歇息一下,太子瞧你的屋子可还适意?”
胤礽温和回话:“儿臣多谢汗阿玛关怀,屋子儿臣瞧过,很合心意,汗阿玛费心了。”
康熙慨叹道:“朕还记得你幼时带你出巡的场景,总怕你水土不服,派个太医跟着你,屋子也得派顾问行再仔细打扫一遍,生怕叫你住的不舒服。”
胤礽扯出笑容来:“儿臣是汗阿玛一手带大,幼时多有顽皮,汗阿玛费心了。”
康熙笑笑,又说了几句话,才吩咐让蒙古王公觐见,期间进来屋子的胤禔与胤祉都是行过礼默默坐下,康熙只冲他俩点了个头。
等在这里迎接圣驾的总共有八位蒙古王公,他们在向康熙行过礼又夸了他几句后,自然地将目光转向太子,来自喀尔喀的一位亲王车妄扎卜率先开口,因为恪靖公主下嫁喀尔喀土谢图汗部的缘故,也因为康熙对于喀尔喀的重视,这几年喀尔喀的王公总比其他蒙古王公要活跃。
车妄扎卜满语就会行礼的那几句,汉语压根不会,只用蒙古话道:“恩赫阿木古朗汗的继承人真是丰神俊秀,臣对太子殿下敬仰已久,这次臣有幸在迎接恩赫阿木古朗汗时见到太子殿下,真是佛祖保佑,大清有恩赫阿木古朗汗和您的继承人,臣认为喀尔喀内附大清真是佛祖为臣等指的一条明路,恩赫阿木古朗汗万岁!”
恩赫阿木古朗汗是蒙古人对康熙的尊称,意为平和宁静,这是蒙古对康熙的赞誉。
听着这个漠北王公的奉承话,康熙笑容不变,微微颔首,胤俄的老丈人立马跟上:“恩赫阿木古朗汗,自从您恩赐小女嫁予十皇子殿下,小女每日都向佛祖跪拜祈求您万岁万万岁,您是草原部落奉若神明的大汗,臣一直认为您的太子与您一样都是宽容慈爱,今日一见,臣不得不再三叩拜,感谢上苍赐予臣等您这位英主和年轻有为的太子殿下。”
说完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真的跪下对康熙和胤礽行了大礼,还念了一段经文。胤禟嘴角抽得止不住,这蒙古王公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们难道真的以为太子跟着出巡是好事儿?
康熙没能在一开始打断王公的奉承,不得不听完了大同小异的八段话,这些人向来如此,一般都是前两个王公说什么,后面的就赶紧重复一下,他们不过是来表达一下蒙古对康熙的臣服,顺带拿些赏赐回去。
来的次数多了,奉承话也就翻来覆去的那些,看见太子,他们自然要把胤礽也加到奉承的行列里,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儿孙未来要恭维的人,他们先替儿孙说些好听话,没毛病啊!
胤礽嘴角噙着一抹笑,安然地坐在康熙下首听着这些,胤祥这个弟弟到底是小,就像这种情况,难道他要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说他不配被这些王公夸赞?还是要他提前与他们打招呼,说他的汗阿玛不喜他被人追捧,让他们体谅一下恩赫阿木古朗汗的气量狭窄?
胤祥垂下眼帘听着这帮人的拱火,一口一个继承人,可是太子明明就是皇帝的继承人,这个词用得也不算错啊!这与他们平常夸的儿子指定能光耀老子的门楣,徒弟承了衣钵绝对能发扬师父的手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胤祥知道这些人都带了他们的长子出来,惦记着给儿子在汗阿玛面前挣点儿印象,阿玛给儿子铺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惜汗阿玛最起码现在不想这么做。
不管在场众人如何心绪翻腾,康熙是要给这八个王公赐宴的,在宴席上的谈笑风生是必须保持的皇家体面,只不过晚膳之后胤礽三言两语打发了一位凑上来的王公,快步离开了而已。
行宫的规矩到底松散,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巴巴得跟着胤俄和胤禟回了屋子,胤禟吩咐人警醒些守好门,进了屋子就看到翁婿两人在大眼瞪小眼。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汉语听得懂说起来结巴,胤俄干脆直接用蒙语和他聊。胤俄必须从他说惯了的能够精确表达他内心情感的蒙古话里认真揣摩一下这位岳父的想法。
胤禟坐下,胤俄诧异地问道:“也就是说,您是打听过京城官员的想法的?”
乌尔锦噶喇普认真点头:“我来觐见大汗当然要打探明白他老人家面前的红人。”
胤俄抿抿唇:“那您怎么能句句不离太子呢?”
乌尔锦噶喇普叹气:“十阿哥,我也不傻,但是我不能够不理太子殿下啊,我只是个蒙古的郡王,他是咱们大清的储君,我们部落是臣服于大清的,我怎么能忽视太子殿下呢?”
胤俄皱皱眉:“那您说一两句也够了,何况直郡王同样在座啊!”为什么要在之后的闲谈里也频频奉承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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