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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好奇猫猫看古人)


德妃叹气:“我也不瞒你,咱们宫里章佳庶妃身子不好了,她怀十五格格的时候得了场风寒没怀好,十五格格体格还行,她就伤了身子,现在就是卧床静养拖着了。”
泰芬珠静默无声,十二格格也有些感伤。
德妃长长地吐了口气:“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还小,之前皇上就想把她们交给别的嫔妃抚养,只是后来耽搁了没再提,我也心疼两个孩子,只是没办法啊。”
泰芬珠看了看德妃和低着头的十二格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章佳庶妃在的时候,两个格格待在永和宫还算有理由。胤禛今年在外监国,既有同胞的十四,还有两个同母妹妹,德妃要是再养着章佳氏的女儿,那胤祥在外人眼里也会亲近胤禛,抚养之恩在宫里是很重的。
德妃笑了笑:“就算去了别人宫里,我也能时常看见,十二也能找她们玩儿。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就听我的话,安心在府里养胎。”康熙回京后来了一趟永和宫,德妃敏锐地发觉皇上的心情很糟糕,这个关头,安安分分的吧!
泰芬珠点头:“我听额娘的,爷说这段时间闭门谢客就好。”
德妃满意地笑了,看来胤禛还是靠谱的。

第75章
毓庆宫的书房里,胤礽紧皱着眉靠在椅子上,胤祉和胤禛坐在旁边低着头,胤祉狠狠心,抬头道:“殿下,上一次带着旗兵过去监督的苏尔发必须寻个由头给他换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着直郡王。”
胤礽声音低沉:“谈何容易啊?”
胤祉急道:“那也不能放任他跟着老大,就怕宗室群起效仿!”
胤禛出言附和:“安郡王有恃无恐,我们暂时无法,安和亲王毕竟对我大清有功,但是苏尔发的阿玛是多尔衮的嗣子,多尔衮是我大清的罪人。”
胤礽看了看老四,又望向老三:“你也是这么想得吗?”
胤祉认真道:“殿下,自从去年我等离宫开府,八阿哥一直都是春风得意,他甚至干脆站到了老大身边,如果坐视他顺风顺水,会让外人心有疑惧。”
胤礽明白他俩的意思了,毓庆宫必须对这些蹦出来的人予以打击,否则他的威信会严重动摇。但是玛尔浑不好处理,就拿苏尔发开刀好了,毕竟柿子还是挑软的捏最好。
胤礽直起身子,问道:“从哪里下手为好?”
胤祉有些迟疑道:“多尔衮?就说苏尔发对皇家心怀怨愤。”
胤礽敲了两下桌子,摇头:“不妥,多尔衮事复杂难言,不宜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胤祉皱起眉头:“那就只能从永定河上下手了,四弟。”
胤禛看了眼胤祉,又看向胤礽:“殿下,我可以回工部查一下此事。”
胤礽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于成龙与孤还算亲近,他治理河务也是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何必诽谤忠良?”
如果从永定河入手,势必会牵扯到于成龙,他可是河务的直接负责人。于成龙已经可以了,总比靳辅只一心站在明珠一边儿强,反正河道总督这个位置毓庆宫也很难收入囊中。
胤祉犯愁道:“那这可怎么办?”
胤礽挑眉:“苏尔发骤然得势,待人骄狂,就从这里弹劾好了,他心性不堪不能担负大任,请求汗阿玛另派他人前往清江浦。”
胤祉赞道:“殿下举重若轻,思虑周全。”
胤礽笑了笑,复又看向胤禛:“你觉得李光地如何?他之前也在工部,你应当与他有过接触吧?”
胤禛恭敬道:“李光地曾是您的师傅,为人秉持正统儒家思想,很是尊敬您。”
胤礽叹道:“其人狡猾惜身,孤没想到他会成为直隶总督,于成龙刚刚治理了水患,他这是去摘桃子了。”
胤祉笑道:“他享了太子师的名头,对佛伦等人却依然亲热有礼,他那么两面三刀,您依然想着他,这可真是他天大的福分。”
胤礽轻笑道:“你说得对,他可以不顾及师生情分,孤不能不顾及,自然要给他送些盘缠的。”
胤禛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太子已经容不下中立的官员了。
胤祉得意点头:“您自然是礼贤下士的。”
胤礽微微一笑:“好了,不提他了,苏尔发是一定要被换下的,那谁来替代他呢?孤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胤祉认真道:“最好是从近枝宗室里挑选,苏尔发既为宗室,要换他,自然是宗室子弟最好。”何况,清江浦还在南方,派宗室过去就是监督外臣的意思。
胤礽拧紧眉头,宗室基本都与勋贵结亲,要找出一个背景简单又不为钱财所动的不太容易。
胤禛建议道:“贝子苏努如何?”
胤祉直接反驳:“他今年登了好几次明珠的家门,又把儿子派到了老八身边,这样的人怎能委以重任?”
胤礽笑道:“三弟,要不你去清江浦吧?”
胤祉愣了愣,犹豫道:“殿下,我对河务一窍不通啊!”最重要的是这个活儿太得罪人了,于成龙曾经与靳辅对峙过,但是如今对待直郡王和佛伦等人依然恭敬,对于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得不恭敬,只有两头都讨好他才能安稳地干下去,那根本就是受夹板气,胤祉真的不想干。
胤礽笑容微敛,胤祉真诚道:“殿下,我如今在礼部,与河道诸事离得太远,汗阿玛不能答应啊!”再说了他就算去也只能带领上三旗的兵丁,那完全不熟悉他能指挥的动吗?
胤礽挑眉:“四弟你想去吗?”之前胤禛可是表态愿意用心办理清江浦之事。
胤禛迟疑道:“殿下,我自然愿意为殿下效劳,只是工部尚书萨穆哈惯是个软弱之人,臣弟很是担心他不能保证后勤,原是打算亲自监督的。”
胤礽眯了眯眼,他知道胤禛在犹豫什么了,如果银子和物资在送到清江浦前就损失太多,那么等活儿干砸了,不止胤禛跑不了,他这个太子也难辞其咎。
胤礽温和道:“四弟多想了,于成龙善于治水,你去到那儿只是监督工程进度,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再者,萨穆哈软弱无能,此事自不会由他主办。你大可以放心。”
胤禛起身行礼:“臣弟都听殿下的。”
胤礽满意一笑。
胤祉也笑着看向胤禛。
等二人从毓庆宫出来,胤祉跟着胤禛回了值房,胤禛给他倒了杯茶。
胤祉探寻地问道:“四弟,你支持太子殿下插手清江浦吗?”
胤禛顿了顿,认真道:“殿下操心国计民生,我当然应该支持。”
胤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四弟,这个活儿不好干的,南方多雨,如果你治理之后几年内那里再出问题,肯定有人找你的麻烦。”
胤禛轻松道:“于成龙治水,我只管监督,这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胤祉叹口气,“四弟你别和我说这些场面话,永定河就在直隶,那拨下去的银子也不知道被贪了多少去,这南方山高路远的,你就不怕于成龙想治都没法治?”
胤禛没吭声,胤祉睁大眼睛:“再说了,于成龙之前也没治过水,这永定河刚刚竣工,效果怎么样得看明年夏季,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往里头陷你也不怕出不来?”
胤禛低声道:“玛尔浑算起来还是殿下的表兄,他都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宗室确实不好找。”在一些闲散宗室里找的话不是不行,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服众怕是过不了汗阿玛那关。
胤祉眨了眨眼,嘟囔道:“那也不用你来做啊。”
胤禛无奈:“谁叫我刚好在工部当差呢?”
胤祉站起身来,看着胤禛:“四弟,我们虽然入朝已经几年,但真的是势单力薄,你行事以顾惜自己为要,这朝堂上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替你说话的。”
胤禛点头:“三哥放心,我明白。”
胤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胤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回到椅子边坐下,太子同意了,还不知道汗阿玛是个什么意思呢?
康熙不赞同,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胤礽:“你四弟儿子快要出生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胤礽温声解释:“汗阿玛,四弟在工部勤勉用心,对于衙门事务烂熟于心,为人更是踏实肯干,一定能协助于成龙治理好清江浦。儿臣也问过四弟,他说四弟妹下个月就要生产,而于成龙是年后才动身,这个不碍事儿。”
康熙皱眉:“苏尔发做得不挺好吗?于成龙并没有上奏参过他。”
胤礽叹息:“于成龙勉力治河已是耗费了他全部心血,怎还有心力能顾及旁的?苏尔发为人骄纵,想也知道给于成龙添了不少麻烦。”
康熙低头端茶盏,淡淡道:“可是朕打算让胤禛留在工部操持清江浦之事,如果这样,那就只好交给萨穆哈了。”佛伦升官了,已经不在工部当差。
胤礽笑道:“汗阿玛爱民如子之心谁人不知?工部上下必会竭尽全力办好诸事。”
康熙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朕要想一下,河运是大事,不能疏忽,你先回吧。”
胤礽垂眸,温和道:“儿臣听汗阿玛的,儿臣告退。”
等胤礽走了,康熙把茶盏砰的一声摔在了炕桌上。
梁九功屏气凝神,身子一动不动。
康熙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这毕竟是他寄予厚望多年的太子啊!其所思所想却都被索额图那个老贼给带坏了,如果胤礽建议他收拾掉萨穆哈那个混账,他也许还会欣慰,那说明太子到底是心向社稷,一些交结党羽的行为只是为应付老大的无奈之举,可惜胤礽与他打官腔!
康熙捏紧放在炕上的一封密折,如果明年夏天永定河安然无恙,有些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就算是他们终究还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如果连一年的大雨都撑不过,康熙手背上青筋凸起,眼里是彻骨的冷意,联手把靳辅弄下去,他们却治理不好河道,朕就和他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胤礽回了毓庆宫,心里略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汗阿玛不太高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胤礽清楚四弟是个实心做事的,他原本是打算收拾一下萨穆哈,让他当差警醒一些,只是索额图说得对啊!
胤礽起身在屋内踱步,可是汗阿玛的态度有些不对,并不像索额图猜度的那样欣然答应四弟去清江浦。左思右想,胤礽实在不安,派人去叫索额图,他必须和他商量一下。
索额图听到太子派人叫,急匆匆地就往毓庆宫跑。
进了屋子,胤礽和索额图对坐,胤礽皱眉:“我今儿看汗阿玛心情还可以,就与他推荐四弟去清江浦,可是汗阿玛并没有立下同意,还提及了萨穆哈,叔外祖父,我们还是应该听从汗阿玛的意思吧?”
索额图看着太子这踌躇不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苦口婆心道:“殿下,阿哥们的不逊您也瞧见了,您总不希望您和直郡王变成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里的鹬与蚌吧?诚郡王还需要商榷,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您何妨让四贝勒变成忠于您的孤臣呢?”
胤礽盯着索额图:“那汗阿玛的圣意呢?孤举荐了四弟,真要让四弟得罪了一圈人回来,汗阿玛岂不会误以为孤陷兄弟于不义?”
索额图炯炯有神:“殿下多想了,您只是看重四贝勒的赤城,知人善用罢了,四贝勒去到地方怎么做又不是身在京城的您能控制的?就算真有不济,那也是萨穆哈的过错,怎么能攀扯到您的身上呢?”
胤礽抿紧唇,片刻之后他说:“四弟对孤从来也很恭敬,真要让他担个办事不利的名头,还会有谁乐意亲近孤呢?”
索额图无奈:“殿下,老臣没有说四贝勒会办事不利啊!”
胤礽叹气:“那你拦着孤收拾萨穆哈?”
索额图注视着胤礽,反问道:“就算老臣同意,您又要用什么名头收拾萨穆哈呢?他毕竟是一部尚书啊!”
胤礽盯着他:“自然是失职了。”
索额图认真地问:“在永定河上的失职吗?皇上七月份时刚刚赐名永定河!”
胤礽靠到椅子背上,“就不能用别的差事吗?”
索额图语重心长:“一旦参了他失职,那刚刚竣工的永定河就不可能被众人忽略,而如果用别的名头,且不说不容易参倒他,殿下,倘若萨穆哈下台,谁来接任工部尚书呢?”
胤礽沉默,索额图再接再励:“您也知道的,皇上不会允许六部尚书是我们的人,真要换个直郡王的人或者与我们没有交情的上来,还不如让萨穆哈这个老好人占着这个位置,朝堂都能认可他,我们行事也方便。”
胤礽加重语气:“总之,不能让四贝勒背上恶名,索相,皇子与大臣是不一样的。大臣受些冤屈没什么,汗阿玛是不可能接受皇子被人污蔑的!”
索额图喉咙紧了紧,低声道:“老臣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河道之事本就易沾染是非,既然四贝勒愿意,那让他做也无妨,他和诚郡王一直都跟着您,但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不是吗?朝堂上就没有纯粹的美差。”你知道是美差,别人也知道是美差,那肥差上的官被众人盯着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胤礽淡淡道:“他们是皇子,又序齿在前,能表态亲近孤疏离老大就够了,总比老八强吧?你不也拿老八没办法嘛!”
索额图缓缓地说:“八贝勒今年刚刚成亲,且待一两年,如果他依然礼贤下士,皇上不会放过他的。”
胤礽挑眉:“愿闻其详!”
索额图措辞了下:“殿下也清楚,皇上之所以将八福晋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赐给八贝勒,是为了岳乐,岳乐虽去了十年,但是他功绩卓著,本人并无明显过错,玛尔浑虽然只是个安郡王,可正蓝旗依然尊崇他家,八贝勒是应该打压玛尔浑才对。”
胤礽不屑地嗤笑一声,语带嘲讽:“老八一心礼贤下士,对于玛尔浑的亲近得意洋洋,把一个福晋纵得无法无天,孤倒要看看汗阿玛能忍他多久?”
索额图点头:“殿下说得是,八贝勒不明是非,八福晋目下无尘,这二人不足为惧,等时候到了,老臣自会提醒皇上,安郡王府不得不防!”
胤礽扯出个笑来:“叔外祖父深谋远虑。”
索额图欣慰道:“老臣甘愿为了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定尽全力传播您的贤名,让更多的官员支持您。”
胤礽很怅然:“孤从前再没有想过要如此殚精竭虑地稳固自己的地位,汗阿玛的阿哥那么多。”
索额图心疼道:“皇上在意每一个儿子,直郡王如此挑衅于您,皇上却依然纵容,殊不知直郡王正是因为皇上的疼爱才愈加放纵,老臣真是无奈至极啊!”
胤礽伤感地说:“汗阿玛是喜爱长子的,不愿意为了孤拿直郡王如何。”
索额图用力保证:“殿下安心,赫舍里全族都是心向您的,老臣会一心为您考虑,不敢有丝毫懈怠!”
胤礽有些感动:“叔外祖父常常为孤奔波,低声下气地为孤拉拢人心,孤都是知道的,孤定不会负了赫舍里氏。”
索额图眼含泪花:“如果仁孝皇后还在,殿下您也不必这么辛苦。”
胤礽哽咽道:“兄弟们都有额娘在后宫为他们殚精竭虑,孤常常想,汗阿玛进了后宫就会忘掉孤吧?”
索额图咬牙切齿:“老臣绝对不允许他们妄想您的储位!”诚郡王那儿他得想想办法,如今就敢不听从太子的意思,以后可还了得?
胤礽心里安定下来,老大老八咄咄逼人,老三只会嘴上表忠心,老四虽然还算恭敬,可是并不愿意与老大作对,过于迂腐了些,老念着老大是汗阿玛长子。他出不了宫,却总能听说兄弟们和哪个亲贵来往亲密,所能指望的就是索额图为他筹谋了。
四贝勒府
泰芬珠神色紧张地半躺在床上,她今儿早起就感觉下腹部好像重重的,要往下坠,反倒是上腹感觉舒服了很多,还隐隐约约地有些疼,紧紧盯着华太医为她诊脉,这是要生了吧?
丹桂眼见华太医放下手,赶紧道:“福晋是不是要生了?”
华太医恭敬道:“福晋大约在今明两天就会临产,今天的几率更大些。”
泰芬珠要往起坐身子,陈嬷嬷连忙扶住她,安慰道:“您现在还没有到生的时候,先躺会儿也行。”
泰芬珠摇头,吩咐紫苏:“你去把华太医带去休息,今儿就劳烦华太医在府上消磨半日了。”
华太医行礼言道:“福晋客气了,微臣告退。”
陈嬷嬷说道:“老奴去为福晋再检查一遍产房和接生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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