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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带崽跑的豪门太太(宅梨)


柏恩拍了拍她的后背,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这孩子应该还吃不惯大人吃的调味。
崽崽只好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胡萝卜土豆泥,柏恩加了一点糖和奶粉进去,很合这个年纪宝宝的胃口。
只是这孩子的勺子总是放不进嘴巴里,柏恩看得心急,向她示范了两遍,教学效果还是不太理想。
柏恩懒得再教,也就随她自由,她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这种事情应该大一点自然而然就会学会的……应该吧……
柏恩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浴缸里,享受着充分劳动过后泡澡的快乐。
崽崽抱着从小涿那儿顺来的小杯子,玩起了肥皂泡,水花溅了一地,但是谁都不在乎。
柏恩倚靠在边缘,身体后仰,尽可能避免受到小孩玩水的波及。
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个杯子,往她后背上倒水,浇灭她背上的泡泡。
柏恩歪着脑袋看着崽崽高高兴兴地玩泡泡的样子,突然起兴致问道:“柏崽,你会一加一吗?”
崽崽停下来扑水的动作,感受到她声音中的严肃,整个人不由得也紧张起来,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加一……是什么?”
柏恩差点从缸壁滑到水里,她几乎要从水里跳出来:“你这个年纪、你你,还不会算数?!”
不不,也许只是大人没有教过而已。
如果父母都疏于教育的话确实会有这样,柏恩自我安慰般地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
不过她小时候,可是亲戚之间口口相传称赞的神童啊!!
柏恩于是又亲切地开口:“那崽崽会不会从1数到10啊?”
崽崽眼睛亮了亮,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晃着脑袋有模有样地数着数,“一、二、三……”
数到了十刚好停下,然后又从一开始循环。
“崽崽真厉害。”
柏恩没什么感情地称赞道,又戳了戳她鼓鼓的脸颊,动手让她停下来报数。
看来孩子也不是太傻,她放下心了。

虽然房子大部分的修缮柏恩都亲力亲为,但是更专业的事情她还是交给了专业的工人。
比如说忽冷忽热的水管,房间电路的维修。
好在房子虽然年纪很老,但是材料全部都是实打实的,就算是现在也仍然耐用。
生活正在慢慢步入正轨。
难得的闲暇时刻,柏恩扛着梯子去摘苹果。
这些苹果不算太大,但长势旺盛,缀满枝头,表皮滑腻腻的,带着独特地清香。
柏恩挑着大的透红的摘,然后全装进别在腰旁的口袋中。
还差两个阶梯时,柏恩灵巧地跳到了地上,然后拾起丢在草地上的草帽,将上面的泥尘抖落,重新戴到头上。
柏恩拎着这一布袋的苹果去找孩子们。她先从前院进去,紧接着又上了二楼,结果都没有见到人影。
她的眉头不禁一皱,随手把苹果搁置在了水槽边上。
柏恩问正晒着太阳的沈爷爷:“沈叔,小涿和崽崽你见到没?”
沈爷爷睁开了眼睛,对着她摇了摇头:“今早就没见这俩孩子,我还以为你带他们出去了。”
柏恩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慌里慌张:“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
“这就怪了。”他从躺椅中站起来,对她道,“别着急,小涿机灵着,不会出事的。”
“嗯。”她勉强放下了心,“我再回去找找。”
她又绕着房子开始找。
很快,她就在后院高高的草丛里找到了这两个孩子。
这里草长得太高,柏恩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小身影。
柏恩走到他们身后,但是两个孩子不知道看什么入了迷,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直到柏恩用手指勾住崽崽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将她给拽了起来,才让两个孩子都回过头。
崽崽不明所以地转头,迷茫地向她眨巴眨巴眼睛,两个小手不知道握了什么。
小涿却敏感地察觉到了柏恩情绪不佳,他立刻道:“阿姨,对不起,没提前告诉您,害您担心了。”
柏恩看到小涿略带紧张地神色,因为找不到孩子而压抑在心中火气也哑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她笑了笑:“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崽崽把两只手掌摊开,展示给柏恩看:“妈妈,你吃。”
柏恩低头,瞧见了她手心里放着几颗圆滚滚黑溜溜的龙葵果。
她接过来一把全丢进嘴里,摸了摸崽崽的脑袋:“谢谢柏崽,现在跟我回去吧。”
崽崽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呆了呆,张开嘴巴就准备哭闹,小涿适时地把自己手里的龙葵果递给她。
柏恩则一把提起崽崽的肩膀,把她从杂草中拎到木廊上,然后又回头顺便把小涿也抱过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两岁幼崽敏感的情绪变化。
小涿的双脚落到踏实的木板上,不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谢谢您。”
“不客气。”
柏恩弯腰打算拾去黏在裤子上的杂草,却注意到裤子上粘了许多刺球苍耳和鬼针草。
一抬头,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也粘得到处都是。
尤其是崽崽,个头矮,领口头发上都粘上了一些。
见状,小涿神色变得无措,甚至慌张:“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没事。”柏恩露出安抚的笑容,她以为他是害怕这种植物,于是解释道,“这种植物就是通过粘附在动物或者人身上传播种子的,只是被粘上而已,不要担心。”
她带上手套,然后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摘掉丢进院子里,再小心翼翼地帮小涿也摘掉。
崽崽十分迟钝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果实塞进嘴巴里享受着柏恩的拍拍打打。
直到柏恩伸手将她头上的苍耳摘下来的时候,她才因为吃痛不满地嚷嚷起来。
柏恩不由觉得好笑,领着这两个孩子进屋里。
她把苹果洗干净,然后挑了几个稍大一些的切成小块分给了孩子们。
沈爷爷悠闲地吃着苹果,感慨道:“我都忘记了那里还长着一棵苹果树呢,没想到竟然结了这么多果子。”
沈爷爷大概是因为腿脚的缘故,几乎从来不出门。尤其是柏恩搬了过来,要采购什么东西几乎都是由她代劳。
柏恩咬了一口苹果,虽然果实尚小,但是十分鲜甜。
她不禁赞叹:“也就这里的土地才能长出这么好的苹果。”
“哦?”沈爷爷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问柏恩,“你懂土地?”
“我是农学出身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土壤偏酸,透气性好,很适合种植瓜果蔬菜”
沈老爷赞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真是太少见了。”
柏恩笑了笑:“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想要有一块儿自己的地来捣鼓,现在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实现了。”
“原本院子里的地荒废着我还觉得可惜,现在有你来我放心多了。”
难得遇上两个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两个人不由就土壤气候交谈起来。沈爷爷就是农家人,经验丰富又老道;而柏恩则有丰富的理论基础,两个人都有受益匪浅之感。
两人谈得正欢,崽崽扯了扯柏恩的衣摆,语气蔫吧夹杂哭腔:“妈妈,痒。”
柏恩低头,瞧见她不停用手挠抓自己的手臂。
她将崽崽的袖口卷起来,白嫩的皮肤上红肿一片。她分辨着崽崽胳膊上细小的咬痕,立刻对沈爷爷道:“沈叔,估计是蚂蚁咬的,我带她去换件衣服。”
沈爷爷点头:“去找肥皂给她洗洗。”
小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柏恩上了二楼。
柏恩把孩子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脱下来丢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暴露出她手臂还有后背有大片红肿。
“痛。”崽崽十分害怕,声音忍不住带着哭腔,“你呼呼。”
一开始柏恩还没听明白,她又说了两遍“要呼呼”,柏恩才反应过来,冲着她肿痒的地方吹吹气。
崽崽安静了下来,好像吹这几下真起了作用。
“你这是被蚂蚁叮了。”柏恩对着她解释,“没多大问题,很快就会好起来。”
在草丛里玩被蚂蚁叮,伤害都是轻的。
柏恩往浴缸里面放好水,把孩子抱进去,然后帮她打香皂:“下次不许再拉小哥哥去草地里玩,明白吗?”
崽崽伸手去抓,柏恩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别抓,会疼。”
她皱着鼻子,看样子又要大哭一场。
柏恩立刻给她身上吹气:“好了,好了,呼呼就不痛了。”
她把崽崽洗澡常用的小杯子给丢进浴缸,小杯子飘到她的手里,崽崽于是认真地低着头给自己浇水。
等将她将浑身上下的肥皂沫都冲干净,柏恩才用浴巾把孩子从水里抱出来。
出了浴室,她才注意到沈涿正低着头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对小朋友招手道:“小涿,过来。”
小涿立刻走进来。
“能先帮我照看一下她吗?我去找冰袋过来。”
柏恩可不想一直给孩子吹,直接上冰块多方便。
小涿用力点头。
沈爷爷见她下来,顺口问:“严重吗?”
柏恩:“就被叮了几口。”
小孩子,受点皮毛小伤再正常不过了。
她用毛巾装了两袋冰块上去,敷上崽崽的后背和手臂,她立刻服服帖帖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床上,也不再用手去抓,而是时不时哼唧两声。
沈涿踌躇了一下,下定决心道:“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带她过去。”
柏恩轻轻拍了拍眼前男孩的脑袋,有些好笑道:“阿姨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崽崽也只是被叮咬了两口,没有什么问题,你没必须对自己那么苛责,知道吗?”
而且她作为孩子唯一的监护人,应该负主要责任才对。
柏恩有些心虚。
宜西市中心的一间别墅内。
客厅内气氛沉闷压抑,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扼住喉咙,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
徐献清目光沉沉地盯着桌子上的透明保存袋——里面装着一部破损的手机。
“是在沛江里发现的。”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擦着汗地汇报状况,“我们根据手机内的定位,一直追踪到了下河。”
“警方已经开始查看附近的监控,而且也派人到下河捞人,应该不用几日就能出结果。”
徐献清眉头紧锁,闭了闭眼,像是不忍再去看桌子上的东西。
“她们怎么能从房子里逃出去?从我的手底下悄无声息的消失?”他轻声地去问对面的人。
男人似乎又觉得冷,坐立难安道:“恰巧那两天家里的监控坏掉了,而且仆人恰好有事情不在,保安也、也没注意到,您也……”
徐献清:“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我知道,我会立刻去查清楚。”
徐献清垂眸,颔首,挥了挥手让他先离开。
客厅里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
良久过后,他伸手拿起了保存袋。
手机的外壳似乎是撞到什么重物,从一个方角处整个裂开——就像是某个人故意地丢出去,然后被磕碰了什么东西。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
他捏紧了透明袋,轻微颤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在极致的克制之后,他忽然站起来将面前的水晶茶几踹翻,客厅发出巨大的玻璃破裂的声音。
别墅里的仆人全都缩在客厅外的走廊上,低垂着脑袋,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没有人敢去触盛怒之下徐家家主的霉头。
只有陪伴了徐献清二十多年头发早已花白的老管家走到他旁边,对他说:“先生您别着急,夫人和囡囡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徐献清的神色大半掩藏在未经打理的黑发内,显得颓靡与脆弱。
他忽然用不停打颤地手扶了一下老人的肩膀,艰难地开口:“俞伯,我——”
他的嗓音忽然哽住,喉咙像有一把正在凌迟的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像是他第二个父亲一般了解他,此时却只能用无力的语言去安慰:“已经动用全部的力量的在找她们了,请您务必坚强。”
“好害怕。”
徐献清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管家僵立在原地了,再也无法说出一句漂亮的安慰话,因为他看见先生受伤的左眼狰狞地放大,灰暗空洞的瞳孔留下猩红的泪痕,深深地向他诉说恐惧。
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柏恩已经逐渐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每天都在忙着清扫修理的事情。
尤其是房东很乐意照顾崽崽,让带娃生疏的柏恩轻松了很多。
终于一周之后,二楼的水电供应的一些小毛病给解决了七七八八。
虽然原主只租了半年,但是柏恩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熟悉,一时想不出以后要要去什么地方,便在心底有了在这里久住的打算。
接下来好几天,柏恩一直在开垦院子里的荒地。
后院的杂草长势疯狂,全都有半米多高,人连进去都很困难。
沈叔给她找了条闲置的插秧裤,免得身上招惹毒虫马蜂之类的。
柏恩带好手套和口罩,全副武装地下去清除杂草。
不过这副身体极度缺乏运动,她只在院子里弯腰干了半天,就腰酸背痛的不得了,不得不去村子里雇别人来帮忙除草。
园子说大也不大,有了别人帮忙,这活就轻松了许多。
柏恩只需要配合一下请来了的工人,甚至还有闲工夫去看看孩子们的动向。
崽崽先前身上被蚂蚁咬出来的伤痕已经消了七七八八,于是她像每一个不记痛的小朋友一样,时不时还往草丛里钻。
她大概是年龄小,对周围懵懵懂懂,什么都敢往手里抓。柏恩每次检查她的口袋都能发现一堆奇怪玩意儿,有时候是石头、树枝,有的时候是一些虫子。
崽崽要是光抓虫子玩了就玩了,她还总把虫子带进屋里。
有一次柏恩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脸上阵阵痒意,睁开眼一看,一只巨大的独角仙立在自己鼻子上。
她气得差点儿背过了气,把虫子捉住丢到了窗户外。
而始作俑者还横在床上睡得正香。
两个孩子玩得疯,柏恩倒也没有严加制止。毕竟她又不能时时刻刻地陪着她身边消磨精力,把两个孩子拘在家里未免太过残忍。
更何况多在外面跑跑对身体也好。
近来崽崽也变得皮实了很多,之前皮肤动不动就红上一片,然后扰得人不安宁。
现在胳膊和膝盖上的小擦伤都能坚强地忍住眼泪,看来已经习惯了创可贴修修补补的生活。
她也只是勒令他们不许跑远,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幸好房子周围也已经足够两个孩子探险,他们从地里挖出个破碗都能研究半天。
柏恩用手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环顾光秃秃的院落,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能够预见这里结满蔬果的丰收了。
忽然,柏恩发现不远处的泥土突然不断向上拱起,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她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旁边找来的帮工:“叔,你看那!”
带着胡渣的男人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脸,走过来仔细地对着地瞧,随即笑道:“这个叫地爬子,会打洞,一般不主动咬人。”
地爬子从土里探出了头,东张西望。柏恩也看到了它的全貌——它浑身遍布灰色的皮毛,长着又长又尖的吻部,扒着土的爪子非常小。
柏恩认出来这是只鼹鼠。
“会破坏菜地吗?”她踌躇地询问。
她以前只听同学说,但是实际上还没碰到过。
男人答道:“这玩意会吃庄稼的根,吃蚯蚓,你在附近种点蓖麻,它就不敢再来了。”
想了想,他有补充:“不过嘛,蓖麻有毒,你带着小孩子不安全。”
柏恩认真地听着男人的话,默默记下来。
毕竟她的知识大部分源于课本和实验室,从没有走出过象牙塔。
不过听到了男人的下半句话,她只是笑笑:“喝水都有呛死的,总不能不喝水吧。”
男人也同她一块儿笑了起来。
两个人边干活儿边闲聊,话题难免又转到了柏恩身上。
毕竟单亲妈妈这个身份总是容易引来关注。
“崽崽她爸是咋个回事啊?”
男人关切地问。
柏恩挠了挠头,含糊道:“就、离婚。”
“要我说,当初最好还是能判给她爸爸,你一个小姑娘也能轻松一点。”
“她爸爸……”柏恩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不是个能照顾人的。”
“也是,哪个做娘的能狠下心撇下孩子?”男人说,“不过,你不打算给孩子再找个爸爸吗?两个人打拼也能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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