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世魔头读心后我攻略了他/白月光被反派道侣读心后(匿名天体)
凌昼斜睨她一眼,再次伸手过去。
夜色渐深,万物掩起真实模样,栽进神秘恐怖的氛围之中。
虞念被陆引鹤牵住手腕,一路带进冥界。
临咎见她走来,只是垂眸,抚摸手下的黑猫。
他面色淡然,沉声问陆引鹤:“你说她是红巫女。”
陆引鹤:“是。”
就在陆引鹤回复临咎之时,虞念痛快拆下面上红纱,巫术顷刻间消散,而她瞬间变回了本来模样。
她面容平静,慢慢抬眼,瞥见了临咎的俊逸侧脸。
见来人是她,陆引鹤蓦地神情一凝,脸上还未显现讶异之色,倒先笑了。
有沉樱的幻术加持,哪怕是陆引鹤也无法轻易看穿,但在临咎面前,巫术便再无效力。
陆引鹤顿时出剑要杀了虞念,却被临咎用神术推开。
临咎松开手中的猫,淡淡落声。
“星斩,我还没让你动手。”
“星斩知罪。”他当即低头下去,举臂作揖。
“带她下去。”临咎挥了挥衣袖,仿佛送来一片深夜,“将她同黑巫女关在一起。”
“是。”陆引鹤脸色绷着,下一瞬就扯走了虞念。
沉重的牢门再次打开,云归打开闭阖的双眼,瞥见一红衣女子被推入进来。
那女子容色冷淡,配上一身明丽之色,宛若出水芙蓉,冷艳动人。
可她不是红巫女。
陆引鹤用力不小,直接将虞念推在地上,眸光锐利。
“不用太过期待,从今日开始,我会每一日都亲自来见你。”
紧接着,他掀起眼皮,歪头打量云归片刻,意味不明地笑道:“听说你想和我打。”
云归扫过他一眼,毫不迟疑道:“你敢吗?”
“我为何不敢。”陆引鹤靠近她,“若非冥君大人下令留你一命,我早就动手了。”
察觉到他靠近云归,沉默不语的虞念突然间走过来,抓住他手腕:“你离她远一点。”
陆引鹤步伐一僵,回过头去看她,眼里挑起笑意。
“你还真是不怕我。”
“是你应该怕我。”她目光澄明,声音轻飘飘的,“从这一次开始,你会不断栽在我手里。”
“如此看来,应该是我更期待一些了。”他脸上吊起戏谑的笑,沉下脸甩开她的手。
陆引鹤被虞念搅得兴致全无,待他出去,云归启唇道:“你不是红巫女,你是谁。”
虞念走到她身边来,垂下眼帘。
“我是红巫女的护法,晚菲。”
云归:“你是来——”
“自投罗网的。”虞念冷声打断她的话,身体弯下去,手抚上冰冷的地面,“想不到冥君竟将你安排在法阵的阵眼,看来是对你十分看重。”
看重吗。
默然片刻,云归骤然抬眼,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
“阵眼?”
“此处是最后一道冥界与人界的交界口,阵眼所在之处,禁锢力最强,亦最难打破,以你我之力,尚无法摧毁它分毫。”虞念解释道。
没等云归再开口,虞念身子微微一斜,在她身边坐下,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准备好重见天日了吗。”
她心下一动,眼神瞬间明亮起来,语气中尽是笃定。
“是她来救我了。”
“是。”虞念淡淡一笑,慢条斯理道:“我们里应外合,定能带你出去。”
她一双眼瞳黑白分明,眸中忽地一暗。
“你们做的一切我其实都看见了。”
她看见了画念的死。
在画念死后,魔尊楚清歌为了复活她,将会带着沉樱直闯冥界。
沉樱她们的这些付出,真的值得吗。
她想要获得光明和自由,却从未想过要用他人的牺牲来交换。
“若你们是为了黑巫女而来,恐怕是要失望了。”云归眸中卷起暗涌,讽刺地一笑,“我还没有那种力量。”
“大人她一直都牵挂着你。”虞念看向她,“聚齐三巫不是她的责任,却是她的心愿,无论你是否成为了黑巫女,都不该在这里结束余生。”
“她一直在等我,我都知道。”云归半垂眼帘,声音再次有了气力,“我也一直在等她。”
她能感受到,沉樱正在一点点的朝她靠近。
所以她也不会放弃。
在头顶漆黑被撕成碎片、黎明照进来之前,她没有放弃的理由。
她不会低头,亦不会屈服。
忽然间,云归和虞念身处的地牢开始猛烈的晃动,碎石凌乱的砸落下来,似是要将她们一点点活埋。
楚清河摧毁冥界十殿的时候,临咎正弯着身,事不关己的逗猫玩。
泽寒走到他跟前,面色凝肃。
“冥君大人,魔尊闯进来了,已经接连摧毁一殿二殿了。”
听见泽寒不紧不慢的汇报,他那双潋滟黑眸轻轻一转,不为所动。
“我已知晓,你退下。”
“冥君大人为何不出面阻止他。”泽寒不解。
此时此刻,冥界十殿已被摧毁掉两座,再继续下去,恐怕冥界都将不复存在。
如此一来,六界必将大乱。
“阻止了他,又要如何惩戒。”临咎低眉听着耳畔的坍塌之音,面色如常,“他既犯下滔天之罪,如今也该付出代价了。”
千万年来,临咎身处冥界之中,对这种事情早已置身事外。
他等的只是有人犯下了罪行,他再去处理,而不会去阻止惨事发生。
他的世界只有惩戒,从未存在救赎。
唯这一点,不曾改变过。
临咎从未想过六界会拥有永久的太平,就算六界大乱,只要还保留各自界限,便可慢慢恢复。
于他来说,这世间还没有过他要守护的东西。
所以就算是尽数毁了,他也不会在意。
在那废墟之上,他可以重建一切。
拥有和失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陆引鹤察觉到异样后立马往外走,恰巧遇见了抱着姜月霜回来的凌昼,还有从医馆赶回来的郎跃。
凌昼将姜月霜丢在地上,急着性子问:“谁会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竟能连毁三座冥界神殿。”
“是魔尊楚清河。”郎跃冷声作答,又补了一句,“他在找人。”
“冥界何处会有他要找的人。”
“来了冥界,自然是死人。”
他们才说了两句,已默契动身前往临咎所在的大殿。
姜月霜趁机解了身上的绳索,手里拿着虞念的珠花,掐了个寻人术,摸黑轻悄悄的往外走去。
转眼间,十座神殿皆已化作废墟。
临咎落位高座之上,落眸看着楚清河闯进来的身影。
“毁了冥界十殿才来见我,楚清河,难不成你也将这里当做是你魔界的地盘了。”
“把她交出来。”楚清河冷目凌厉一抬,足下寒冰转瞬间蔓延开来,“若交不出来,这冥界之主你也无需再当了。”
“什么人。”临咎毫不在意的问道。
楚清歌:“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控梦师画念不在这里。”临咎站起身,从那高处走下来,“如今,可以算一下你该付出的代价了。”
楚清河迎向临咎的目光,缓缓道:“那要看你本事如何了。”
四神将赶到之时,便遇见了临咎同楚清河对战的景象。
两股魔力神力碰撞混合在一起,险些将这最后一处神殿也毁了。
四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各自心领神会,一同上前帮助临咎。
楚清河一个闪身躲开四人的联合攻击,下一瞬,被临咎掷来的长剑击中。
不过片刻,那剑完全没入楚清河体内后消失不见,将他狠狠往下一拽。
四神将再次合力,聚成法阵拢在楚清河身上,叫他再站不起身来。
他们几乎用尽全力,却还是没能在楚清河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他强大的愈合力,为他挡去了所有的致命伤。
可不久后,一道道血痕在他身上裂了出来,像是要连成一片。
黑色的洞在他心口凝结,如同要将他身体贯穿一般。
就在此刻,临咎示意四神将收了手,只身走上前去。
“你可知刚才刺中你的,是何物。”
楚清河站起身与他四目相对,眸中深沉。
“亡心咒。”
“是啊。”临咎唇边扯开意味不明的笑,话里隐约带着安慰的语气,“从此刻起,你不再不死也不伤,除非那个人出现,再次将你从噩梦里解救出来。”
他因她犯下今日之罪,也将因为她承受无止境的伤痛。
直至她再次出现,填平所有逝去的时间。
待陆引鹤他们回过神来,听见的却是阵眼被劈成两半的声音。
得见他们朝那处前往的背影,楚清河闭上眼睛, 脑海中慢慢拼贴出画念的声音。
她既然想要救出黑巫女,那他甘心被她利用一次。
这一次, 由我来成全你。
地牢之外, 沉樱同虞念和姜月霜里应外合将两个法阵合二为一,强行毁了法阵的阵眼。
遍地寒冰如花绽放, 将整座地牢冰冻起来, 延缓了阵眼的恢复。
沉樱微一愣神,沉着脸转身,目光沉沉地落在涟轲身上。
“你怎么会来。”
“你说过,让我帮你。”涟轲低眸望着她, 挺拔立在整片冰雪之中,洁白同这世间最纯净的色彩。
“我没说过。”她神色一凛,毫不在意的转回身去。
没了阵法的阻拦,她快步径自向云归的方向走去。
踏进冥界的那一刻, 沉樱上前一步, 握住云归的手,直接将她带了出来。
此时阳光浓烈的很, 云归下意识别开头, 紧闭上双眼。
这样的光芒,对于长久以来深处黑暗中的她来说, 还是太过刺眼。
但她在闭目的瞬间, 同样好受到了温暖。
她们握紧彼此的手, 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气息,如梦一般, 遇见了这个人。
心中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们将对方抓的更紧了些。
为了这一天,她们等了太久。
到了今日,反倒有了一种大梦已成的错觉。
似是一副雾中画,又似雨中花,已显露出了大半景象,只剩最后一片还空着位置,无人看见。
“你不是要帮忙吗。”沉樱略一侧身,转手将云归带到涟轲身边,自己跟着退后,“那你可要好事做到底,和我们一同离开了。”
涟轲睨着她的神色,无声无息地转动手掌,冰峰继续在地牢内蔓延,将阵法撕开了更大的裂口。
沉樱和涟轲带着云归先行离开,虞念和姜月霜在地牢设好另一道法阵后,也跟着跳了出去。
可就在两人刚逃出去的时候,虞念后领被人猛的一扯,整个人又被拽了回去。
“晚菲!”姜月霜骤然回头,抬手想要抓住她。
最后的瞬间,姜月霜看见虞念摇了摇头,对她说快走。
顷刻间,阵眼复原,法阵再次关上。
姜月霜心口不忿,可也只能离开。
“黑巫女在何处。”陆引鹤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握住她举起的手腕向后一扳,薄唇慢慢靠近她。
两个人以一个近似于拥抱的姿势站在一起,表情却如同一对仇敌。
陆引鹤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姜月霜和虞念,并不知晓云归是被何人带走的。
虽心中能猜出个七八分,可也只是猜测而已。
被他这样抓住,虞念眉心一跳,仍是绷紧唇角,不发一言。
“不说是吗。”陆引鹤挑了挑眉,眼里笼进一层暗色,“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出来。”
姜月霜一路上不敢停歇,一口气直奔到冰神府邸,寻到了沉樱几人。
沉樱见她出现,眼眸停驻片刻,问道:“晚菲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低头稳住心神,黑眸微微一转。
“晚菲被抓住了,人还在冥界。”
沉樱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眸光一沉。
“冥君临咎?”
姜月霜摇了摇头,怎么都藏不住眼中的焦虑与不安,“是星斩。”
天边临时落下淅沥的雨滴,砸在地面上,碎成多根分支朝四周蔓延,最终融为一体。
涟轲抬手一挥,变出一座巨大的冰幕,悬在宝空中,挡去了雨水。
云归垂眼看着初春的第一场雨,半晌,终于开口。
“我有一法,可以救她出来,但有一个弊端。”
她眸光一转,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你要用黑巫女的能力?”
“是。”云归幻化出手中权杖,在地面上轻轻一敲,“一物易物,一人易人。”
沉樱深深看她一眼,眸中多了一分欣赏。
“除了颠倒黑白,逆转生死,因果交替,你还有其他的能力。”
“是,不过想换她出来,只能再送一个人进去。”
“倒是有趣。”沉樱嘴角微微一翘,抬指点到姜月霜身上,“那就换你进去吧。”
姜月霜闻声轻恼着跺了下脚。
“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沉樱亲昵的揽过姜月霜肩膀,指尖戳上她白嫩的脸蛋,“你看看在场的人,谁最适合去。”
姜月霜紧了紧眉,无助的点头:“是我。”
“你这么单纯,我怎么舍得让你进去呢。”沉樱松开了她,眼中笑意尽敛,坐到了涟轲对面,“你怎么还没走。”
他只看了她一眼,不作声。
“你对世人皆有怜悯之心,见不得人受罪受苦,你对我只是同情罢了,虽然事实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沉樱绕着指尖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现在你可以走了。”
姜月霜两步三步挪到云归身边,表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之景。
沉樱转瞬间抽出腰间长剑,扬剑一瞬斩断头顶冰幕。
冰幕在眨眼间一分为二,跌落在几人身侧,摔成七零八落的冰块,在雨水的洗涤下,亮似坠落人间的繁星。
“涟轲,我厌烦你了。”她执剑的手拄着下巴,目露嫌弃之色,“你还不走吗。”
涟轲虽没什么脾气,但到底是个仙,容不得他人对他的无理和忽视。
没再多待片刻,涟轲毫无留恋的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望见他离开的背影,沉樱松开一口气,马马虎虎的收了剑。
就差一点,她就要开口留他了。
涟轲这种看似无意的温柔最为致命,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遍天冷雨飘在身上,沉樱翩然站起,折身往回走。
姜月霜几步追上她,一脸的不解:“大人,你既然不想他走,又赶他走做什么,好歹他也帮了忙,你对他也太凶了吧。他回来,难道不是好兆头吗?大人一开始留他,不就是希望他陪在身侧吗?”
沉樱没打算回答,云归却先开了口。
“她说的没错,这不过是怜悯和同情,并非倾心和爱慕,强留下那个人,只会让她伤心难过。”
沉樱脚步减慢,手上动作骤停,回身看向云归。
“你如何得知我——”
“我知道你的故事。”云归眼睫微动,一字一句道:“也包括两年前的种种,那个人的出现以及你的转变。”
她满目淡然,十分平静的回过去一句。
“我的事情你知道不少,可我对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云归和她对视一瞬,眼神清明,“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她们三人并肩走在雨中,身上早已湿透。
姜月霜虽默默掐了个诀,架出屏障来挡雨,可先前淋的雨是挡不回去了。
“大人,如今回不去冰神府邸了,我们能去哪里啊。”姜月霜无助的望了望天,深吸一口气,“这雨想必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要下好久呢。”
“谁说我们不去冰神府邸了。”沉樱不以为意,朝她偏头一笑。
被这么看着,她一时目光怔忪,满心疑虑:“大人就不怕遇见涟轲吗。”
“遇见又如何,该躲着的人是他,不是我。”沉樱不以为意。
“哦——”姜月霜半信半疑的应了声,头微微低着,小声嘀咕道:“原来还有这样的道理。”
三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冰神府邸,云归全程不吭声,等入了府邸,冷清的眉眼掠过四周,眸光轻飘飘地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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