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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前向男二倾情表白(夜饮三大白)


巨树上跳下一名男子,生得容貌秾丽惊艳,极具魅惑性。可惜满身狼狈,让他的吸引力减退许多。
男子站稳转身,满脸疼惜地接住哭哭啼啼往下跳,显然是吓着了的女郎,亲密地扶着她的肩膀,像是全然不知还有另外一人,方才无比热切地喊着他的名字。
林曦雾看着落地的女郎,在系统的提示下,确认那人是越轻轻。越轻轻也抬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后,彼此皆微微一愣。
【三分相像?】林曦雾蹙眉,【一点儿也不像啊。】
林曦雾和林芷柔容貌并不相似,可无论是哪个“她”,都和越轻轻沾不上边。越轻轻粉面桃腮,双目圆圆似小鹿,眼尾上挑,容貌娇俏中带有丝绝尘的清冷。
万中无一的容貌,哪来的相似之处。
系统:【……宿主,我拿到的书里是这么写的。】
系统提供的信息一向很准,偶尔出错一次,林曦雾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意外。
很快,越轻轻开口:“洛雲尘,她为什么也叫你雲尘哥哥?”
冬季干冷,偶尔有风吹来,衬得少女的身形摇摇欲坠。
洛雲尘先看越轻轻,后看林芷柔,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没什么,一个在进学时认识的友人罢了。”
再看向林曦雾:“道友可是察觉此地有骚动,特来相助?当真感激不尽。”
越轻轻又幽幽开口:“她为何还与我有几分相似?”
林曦雾:?
仅女主角可见的相似吗?
越轻轻的模样,完全不像开玩笑。林曦雾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思索片刻,正欲开口。
指节轻扣扶手声响起,伴随清朗的说话声:“二位,乾元门有过禁令,戌时后进出魔兽林,需要师尊许可。你二人皆是外院弟子,可有教习修士的允诺书?”
二人俱是神情一僵,没能开口。
“如今天色已晚,我不留你们,且先回去。”顾无琢语气温和依旧,“若是身上有伤,便去素草堂看诊,擅闯魔兽林之事,明日会有执法堂的人向你们问责。”
言下之意,今晚便是要放过他们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互相搀扶着往林外走去。此地离出口不远,顾无琢又祭出符纸伴行,他们很快离开树林。
越轻轻走在前头,洛雲尘脚下步幅略缓,落后了一些。他默不作声地走着,又等候些时间,转头朝林中看。
先前一直会跟在他后面,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满脸崇拜柔顺地看着他的人,没有跟过来。
洛雲尘挂念的林曦雾,正努力在顾无琢面前表演黯然神伤。
她仰着脑袋,站在林中看月亮,神情沉痛无比,致力于让顾无琢产生共情。
看看我啊少主,我拥有和你一样的悲伤。
顾无琢睫羽不抬,操纵轮椅来到倒地雄狮旁。他没有使用术法,单纯依靠木椅旁的转轮行动,看着稍显吃力。
林曦雾余光看见,想着要不要去帮个忙,连面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
“道友,你未曾与他们一道入内,明日不必领罚。”顾无琢见林曦雾不走,温言提醒,“你的同门业已获救,该回了。”
林曦雾不想走。
她担心顾无琢。
“我们是一起来的,应该一起回去。”林曦雾出声,“少主打算何时离开?”
顾无琢凝眸,眼珠转动,朝林曦雾看去。
少女面带清浅微笑,探出手指,指尖先点点自己,又点点远方:“你瞧,我总不能破坏他们两吧?”
“破坏?”顾无琢来到烈焰狮身旁,一手支撑,一手前探,抚上雄狮的毛发,握住一团火。
“对啊,他们俩……”林曦雾想添油加醋,赞美官配的伉俪情深,浓情蜜意。
话没说到一半,一声咆哮,吸引林曦雾所有的注意力。
仿佛褪色的鬃毛刹那间染出火焰般的光彩,烈焰狮猛地睁眼,摇晃着起身。
它后退蹬地,双爪站立,比林芷柔的身体还要高处许多,大嘴张开,一口就能咬下她的头颅。
顾无琢离它更近,雄狮直扑向他。
“顾——”林曦雾惊叫出声。
顾无琢偏头看她,做了个让她远离的手势,复又回转目光。
他的眼睛很好看,映照火焰时,如同晶莹的玉珠。面对咆哮的雄狮,不闪不避,甚至正面向它。
林曦雾身体比大脑快,迅速拔出了剑。她离顾无琢很近,在他被连人带椅按翻在地前,挡住那口獠牙。
这具身体自从进入乾元门后,便一直在习武,她继承了林芷柔的肌肉记忆,明白怎样是标准的刺、击、挑,如何抵挡强敌。
她清楚自己不过是最底层的练气,纵剑卡住狮口后,立时回身看向顾无琢:“我们也离开。”
他也在看着她,至绝的容颜于赤色光芒中忽明忽暗,眼底一直如水流动的波光无声无息凝固。
像是在看新奇的物品,由于从未见过,眸中甚至流露出疑惑。
“这是在做什么?”声音不徐不疾,如同与友人出游时出现计划外的分歧,而非遭遇生命危险。
滚烫的气浪卷动林曦雾手上肌肤,烈焰狮是魔兽,浑身灵火只会灼烧灵体,并不会无条件地燃尽森林。她很快浑身发软,抵御不住。
扭头,少年端坐在椅上,如同观赏风景般,纹丝不动。
“走。”林曦雾来不及想顾无琢是否有别的深意,她触及他的轮椅,往旁边用力一推,欲转身就走。
但她没能转身。
倒不如说,她的手在碰到顾无琢轮椅的刹那,林曦雾整个人便无法再动弹。
她的手被牢牢按住,双手细腕由一只手掌禁锢,被狼狈地扯到转轮附近。
紧接着,后心处微微一凉,她的后背见了红。
那不是兽爪或是尖牙造成的伤,一把雪一般的长剑抵在后心处,往里直刺。
满腔恐惧中,林曦雾费力仰头。
顾无琢居高临下,腰背微弯,一手拘束着她,一手执剑。剑尖抵在她的后心,电光火石执剑,往血肉中没了些许。
瞳色晦暗无光,仿佛在看恨极的敌人。无论是温柔谦和,或是冷淡疏离,在顾无琢身上再无半点痕迹。他像是黑褐色的巨浪,要将她彻底淹没。
“顾无琢?”林曦雾失声。
他用的力气很大,眨眼时间,剑又递进数分。死遁的日子还没到,她怎么就要享受穿心体验版本了?
她的话出口时,他像被喊醒般骤然回神。仿佛刚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眼睛蓦地瞪大。
即将捅穿心脉的剑锋收势。
真气撤得太快,长剑承受不住。剑身自尖端起,寸寸断裂。碎片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直到碎片落地后,林曦雾才感到疼,她的后背被划出一道口子,伤口很深,呼吸起来有点疼。她半跪在地上,像是从鬼门关被人捞起来。
“我、我看你没走,害怕你出事。”林曦雾结结巴巴,声音细若蚊蚋。她努力把话说连贯,却觉得眼眶干涩,控制不住地分泌液体试图滋润,“我没有恶意的,我真的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他是把她认成什么人了吗?
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她的后背被轻轻一按。
林曦雾流了不少血,衣衫湿透,以至于触感传来时,她还未意识到自己背上贴了张符。看到顾无琢指尖染血,又是浑身一抖。
再之后,又是一张符纸。疼痛慢慢消解,一件外袍罩下,宽阔的袍衣裹紧她的全身。
长指伸出,捏住衣领两角,轻柔束紧。他的手在发抖,仿佛是如梦初醒般,眸底暗涛翻涌,几经起伏,话语出口时,已然恢复平静。
“抱歉,失手误伤了你。我已用灵符为你止了血,立刻送你去素草堂就医。”
他松开攥住林曦雾双腕的手,少女顷刻间往后仰倒,绝处逢生般大喘气。
上下乱动的视野中,她看见一只强行握住扶手,表面浮出青筋的左手。
顾无琢的眼睛闭起来,须臾睁开,利用刻在轮椅上的法印进行移动。他经过林曦雾,停了下来,向她身后探手。
林曦雾也扭头去看,发现那只烈焰狮正张大嘴,维持着向前扑的动作,一动不动。
顾无琢撑住它的嘴,将手伸入咽喉中。在林曦雾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取出一只还在蠕动的肉虫。
他将肉虫掷在地上,在它没来得及扭动身体前进时,从轮椅中取出短剑,将其钉死。
取出那只虫子后,顾无琢解除定身术法,烈焰狮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看上去虚弱不少,却不再狂暴。
它叫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温顺凑到顾无琢身旁,低头让他抚摸头顶鬃毛。
“先前的事,我想是道友误会了。我并非无法逃离,而是另有计划。”顾无琢摸着狮子的脑袋,耐心地解释。他看向林曦雾,目光幽暗,“这份人情我定会铭记于心,伤你之责我亦会承担。如需赔偿,或是惩戒,明日召我入执法堂即可。”
他缓声说话,一面观察双手撑地,不住颤抖的少女,想从她表情的变化,窥见其心中所想。
被触碰的刹那间,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想将林曦雾置于死地。回过神来后,顾无琢的内心存有内疚,更多的,是怀疑和杀意。
明面上,他不过是个随时会被废除,朝不保夕的仙门少主,宗门修士应当避之不及才对。
她扑上来的动作太过突兀,想要保护的姿态也太过刻意。她是什么人?他一直小心隐藏,不被任何人察觉的阴暗面暴露,是该灭口,还是放过她?
顾无琢垂眸,昏暗的视线下,一身血淋淋,模样凄惨又狼狈的少女嘴动了动。
林曦雾开口。
“那个、对不起啊。”
“我不知道,不能动少主您的轮椅。”

从顾无琢撤剑的那一刻起,林曦雾的识海中,只剩下系统放声大叫。
【宿主你在做什么!刚刚任务差点就失败了!】
【乾元门戒律第七十八条,不得触碰少主轮椅,若有违者后果自负。你差点就后果自负了!】
【这种和任务无关的失败模式,是会被写入错误示范记录里,被无数系统和任务者嘲笑的。】
在它杂乱的机械音中,林曦雾零零碎碎拼凑出顾无琢捅她的原因。
顾无琢少年英才,早年被其母破格立为少主,风光无限。十三岁时,他与原掌门出行,在外遭人袭击。偷袭者实力强劲,乾元门损失惨重。掌门夫妇不知所踪,他虽然被找到,却因中毒昏迷数月。
苏醒后,舅父沈林檎已经取掌门位而代之,由于无子嗣,又恐遭受非议,才破天荒保留其少主之位。
自此,顾无琢开始遭受接连不断的暗害。从刺杀到下毒,从陌生人到信任的亲信,如是数十、上百次。
最后一次,是他十五岁那年,在顾无琢勉强能下床,在习惯使用助行工具时,被身后负责推动轮椅灵偶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栽进深渊里。
忠于他的修士下山寻人,不知找了多久,才在一片泥沼中寻到少年的身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周身骨头断裂大半,唯有意识清醒。
接下来,又是长期的卧床,以及名为治疗的反复折磨。而那个操纵轮椅,将他扔下山的叛徒,至今未曾寻到。
十三至十七岁,漫长的四年,他全是在病榻上度过。
身上的伤势好转后,心症却愈发严重。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是谁,只要接近他,顾无琢就会下意识去取剑。倘若半梦半醒间被人触碰,甚至会爆起伤人。
很久之后,顾无琢才能控制住自己,允许别人接近、出现在身后,甚至触碰。只有轮椅,在他坐上去的时候,是万万碰不得。
而那个操纵灵偶,推他掉下山崖的叛徒,至今未曾找到,直接成了他藏在心底的阴影。
“抱歉,少主。”林曦雾再次和他道歉,“我们外门弟子生性散漫,都是触犯后才发现有门规存在。”
“你,在说什么?”
“抱歉?”
她趴在地上,轮椅上的少年俯视她,眼神阴郁,仿佛撕开谦和假面,正冷笑看她。
“不害怕吗?”
他话少,连贯成句,从容不迫说出的,大部分都与公事有关。接连三个问句,显得有些古怪。
林曦雾仰脸看他,默默摇头。
她身上有两张符,一张止血、一张止疼,嘴里被喂了丹药,身上还披了件宽大的外袍。
那颗丹药还是甜的。
“戒律上说了,违者后果自负。幸好少主宽容,没真要我的命。”
林曦雾也想生气,但兜兜转转一圈,于情于理,顾无琢似乎都有理由为自己申辩。他的事后处理又极好,林曦雾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更加没法发脾气。
“再说,我就疼了那么一下,现在血也不流了,伤口也不痛了。多谢少主的丹药,我强得可怕!”
林曦雾说完,真的觉得自己完全康复,甚至能蹦起来连一套乾元剑法。
宽阔手掌探出,隔着衣料,把她摁了回去。
“灵符治标不治本,我或许伤到经脉,你随意乱动,只会加重伤情。”
顾无琢低下头,眼前出现少女脑袋上的两个环髻。她的长发半披半束,双髻齐整,如今沾了血,伴随起落的动作,轻盈地跃动。
她扭过头,黑亮亮的眼睛对上双漂亮的凤眼,顾无琢眼底波澜微起,转眼平静,见她不挣扎,慢慢收手。
他召出飞舟,因为行动不便,让萎靡在一旁的烈焰狮叼着林曦雾的衣领,把她运上去,操纵载具往医修所在的素草堂赶。
轮椅立在舟中,少年长睫垂落,在眼睑撒下一片阴翳,清洗着双手。
指尖的血迹与粘液早不见踪影,他不知洗了多少遍,仍不断从储物囊中取出凝露,不停地冲刷每一处肌肤。
手腕往上抬起,磨蹭几乎要擦出血的藏指,动作忽地顿住。顾无琢低头,看到月下一双细嫩的手,正攥着他垂落的袖角。
“别洗了,磨破了会出血的。你不用紧张,我自作自受,才不会向长老告你的状。”
顾无琢低头,看见她的眉眼弯着,手搁在船舷上,脸枕在手背上,反手轻拉他的衣袖。
他和眼前的女孩,甚至算不上认识,只有一面之缘。
他不清楚她的来历、底细,但一夜之内,她见到了顾无琢截然相反的两面,但面上既无恐惧,也无厌恶,甚至还在主动拉近距离。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泛红的指尖得到歇息,血色渐消,逐渐恢复月下凝白。
留着吧,慢慢试探,或许并非哪方派来的细作,而是一个完全无辜的普通弟子。
“你叫林芷柔,是吗?”顾无琢出声确认。
林曦雾不明所以:“是。”
“林道友,无端出手伤你,是我之过。”他说得无比庄重,仿佛在发心势一般,“我欠你一个人情,此后无论要我做什么,开口便是。”
她好像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承诺。
林曦雾脱口而出:“比如说,让你放弃心上人?”
男子仍看着她,眼中却逐渐浮出疑惑。
顾无琢长眉轻拧,真的在细细考虑林曦雾的话,于夜风中轻声改变措辞:“需得是我身体力行,能做得到的事。”
言下之意,是拒绝了林曦雾先前的半开玩笑的提议。
林曦雾将脑袋埋进手背,“嗯”了一声:“我开玩笑的,当我没说。”
情爱这种事,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反正离死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要徐徐图之。
啊,她忘了问了。林曦雾后知后觉,她忘记打听顾无琢对越轻轻的爱,究竟发展到哪一步。
顾无琢避开正门的大批人群,将林曦雾直接带入素草堂的后院,寻了名医修过来。
医修见顾无琢满脸的严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见到完全陌生的女弟子,忍不住露出茫然之色:“她怎么了?重伤吗?”
顾无琢摇头,收敛神色不说话。
医修也不多问,招呼素草堂女修,先给林曦雾清洗伤口,又安排房间休息。
伤口不算太深,虽然靠近心脉,却没出什么大事。
按照负责她的医修,同时也是素草堂的堂主,云朴真人时梧闻的说法,上点药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出堂回馆了。顾无琢却将她拦下,不知为何,让她多留了月余。
林曦雾原本想实施道德绑架,趁机拉进和顾无琢的关系。但他对她的态度小心得过分,让林曦雾无法借机生事,连气都生不起来。
顾无琢常来看她,就算不来,也会用灵鸽寄各种慰问品。明明林曦雾是受害者,收着收着,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她会留着早上顾无琢送的糕点,等他来了之后,再拆开边聊边吃。
一日清晨,林曦雾先是惯常开窗,准备收顾无琢灵鸽的小包裹,一只陌生灵鸽飞入,投下一方精致的木盒,看鸽子模样,像是山门口的通用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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