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底纯洁干净的小姑娘,是他珍藏在内心深处的宝物。如今,这宝物长大了,已然成了勾魂摄魄的妖。
 “哥哥……”
 周绮元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眼下也只是个喜欢听情话的纯情少女而已,若说不为此感动,那是假的。
 楚怀安眉眼间柔情四溢,压着她的手,目光幽暗隐晦地看着她,透着危险的气息。
 下一瞬,她被他困在身下,无措地接受他的亲吻。
 而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一双无辜可怜的乌黑眼眸,有多么摄人心魄。
 楚怀安呼吸沉沉,深情用力地吻着她,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似乎无法再克制,翻过身将她压在桌上。
 “哥哥……”
 周绮元抵着他胸口,借着得以喘息的空隙,声音怯怯地小声提醒,“现在还是白天。”
 “可是上次,也不是晚上。”
 他盯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欲念。
 周绮元闻言立时想起了一个词:白日宣淫。
 她目光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娇美羞涩的模样映在他漆黑隐含渴望的眼眸中。
 周绮元顿了顿,最终拜倒在他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里。
 之后,环上他脖子,有点羞臊:“你,你温柔些。”
 她的脸莹润光洁,满头青丝散在桌面上,娇美动人。
 楚怀安捧了满掌的软玉温香,手囚着她的腰:“好热,哥哥快被热化了。”
 周绮元抓着桌沿,双眼迷蒙,粉唇微张。
 楚怀安手段极高,懂得洞察人心不说,还极富技巧,加上他本身温柔如水,是以每次都格外折磨人。
 周绮元喜欢和他在一起,只是,还有一点怕他了。
 他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风光霁月,实际上放纵起来,格外的可怕。
 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温柔,又性感,又……又凶狠。
 “别……别弄在里面。”
 上次,也是第一次做,她让小桃偷偷给她煎了避子汤喝下,这次不想再喝了。
 楚怀安第一次失控兴奋得厉害,也没觉得使周绮元怀上他的孩子有什么不对。是以尽数给了她。
 这次闻得她不想,也不强求,欲要答应,转念一想,出于逗弄她的心思,故意低声问:“阿元不想给哥哥生娃娃吗?”
 周绮元脸“腾”地一红:“现在不行。我还小。”
 她说的也算实话,一是因为周绮元觉得自己确实年纪还小,不适合怀孕生产;二是她要离开了,总不能怀着孕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枉死在自己腹中,那样太残忍了。
 楚怀安应了一声“好”。
 他很有分寸,即便身处温柔乡,很难保持理智,但还是强制约束自己弄到了外面。
 轻烟袅袅,散开一室香息缱绻。
 一直到入夜,后面周绮元近乎昏厥了,身上根本没法看了,楚怀安方才搂着她在床上交颈而卧。
 周绮元缩着身子,面色发红,声音低若蚊吟:“你是禁欲太久了吗?”
 楚怀安:“……约莫是吧。”
 她怎么会知道,以前他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需求,只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后,才开始得了滋味,日夜想念同她黏在一起。
 周绮元耳根有些红,语气透着一股认真:“还是克制一下吧?以免伤身。”
 楚怀安唇贴着她雪白的颈,笑容暧昧:“死在你身上又何妨?”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她的耳朵渐渐发烫:“你松开我,我要去沐浴了。”
 楚怀安亲昵地吻了吻她脸颊,起身道:“我去让欢喜准备热水。”
 周绮元:“……”
 好了,这下外面人都知道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两人前后净过身,吃了些东西,然后同床共枕,相拥着睡去。
 月白风清,满室清辉。不知几时,夏雨匆匆而至,带来丝丝凉意,中间时不时夹杂着几个闪电响雷。
 然而两人一夜好梦。
 昨夜睡得早,次日天刚蒙蒙亮醒来,楚怀安便压着周绮元又折腾了一遭。
 直到人从殿中离开去上早朝后,周绮元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嘴角,去照镜子。
 ……果然又亲红了。
 他怎么这样啊~
 哼,说好的温柔呢。
 婚期定在腊月初八, 礼部和光禄寺合力操办。
 婚事定下后的第二天,叶太后特意召见了周绮元,赐了她许多绫罗绸缎, 香粉饰品。
 而后又担心宫人们照顾不周, 一连多日, 陆陆续续地往飞鸾殿送吃的用的, 俨然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另一边,楚怀安对外宣称, 为报答养父母之恩立其女儿为后,且永不开后宫,其做法底下大臣们评论不一,有人认为圣上知恩图报,用心良苦, 颇为感动,也有人认为此举儿戏, 应当以为楚国繁衍后代为重。
 但无论哪种声音, 很快皆在圣上无动于衷中渐渐消失殆尽, 没人再去过多关注。
 周绮元长居宫中,偶尔回府看望家人。除了楚怀安上早朝时短暂分开, 两人几乎日夜黏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天气越来越冷了, 转眼已经入冬。
 这日,楚怀安带周绮元从围场骑马回来。周绮元沐浴更衣后,觉得四肢有些酸痛,忍不住对楚怀安撒娇叫苦。
 楚怀安怜惜她, 待用过晚膳后,移步映月池, 带她泡温泉解乏。
 映月池建在一处偏殿中,因月光入窗,池中可以看到月亮倒影而得名。
 不久前楚怀安命人将此处修葺了一番,昨日刚完工,如今焕然一新,正好可以试试。
 宽阔的大殿中熏着袅袅香烟,池中热水乃是引用的是天然流动山泉之水,整个水池以汉白玉雕砌而成,池边周围装饰得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皇室尊贵。
 周绮元由小桃和红杏服侍着解了衣服,只留里衣后,她探出白嫩嫩的脚丫,用脚尖试了试水的温度。感觉温度正好,旋即慢慢地下了水,坐下身去。
 被热流包裹住的一瞬,格外的舒服解乏。
 因为楚怀安曾下令不许旁人,尤其女性窥视自己的身体,遂小桃和红杏为她宽衣过后,自动退到了几步外长长的屏风后面等候。
 此时热气氤氲,周绮元见俩丫头回避了,回过头,对楚怀安笑容满面地招手:“哥哥,你快下来,水温刚好,可舒服了。”
 楚怀安身上除了上下里衣,只披了一件御寒的白狐裘,立在池边,清清冷冷,如松如竹。
 闻言,他朝她笑着应了声“好”,转眼间除去外面的雪裘,缓缓没入池中。
 周绮元看着贴身坐于自己身侧的美男子,宽肩窄腰,面容温润如玉,清隽出尘,胜过天上明月。
 他和自己一样只着了里衣,腰带系得松垮,露出挂着水珠的冷白胸膛。长发如瀑的黑发半披半束,顺着宽阔的背脊倾泻而下,像是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莲花,圣洁如冰雪,美得不可方物。
 周绮元突然理解了一个成语,何为“秀色可餐”。
 周绮元正欣赏,或者确切说是垂涎楚怀安的美色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到了修长的腿上。
 水并不深,整个人坐到池底也只不过刚没过她的胸。但出于本能反应,周绮元还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腰。
 楚怀安腰细,却有腹肌。平时周绮元摸起来就觉得手感很好,这会儿浸在温热的水中,贴着轻薄的湿衣,腹部线条更加流畅明显了。
 周绮元的注意力不知何时放到了男人健美的身材上,而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居然开始沉迷美色了。
 周绮元正暗暗摩挲感受着男人腰部的触感,他忽然轻轻一笑:“哥哥身上有什么,摸得这么认真?还是说……”
 他眼神戏谑带笑地看着她,“阿元是在勾引我?”
 这段日子以来,周绮元同他日夜胡闹,已经从最初的青涩羞怯,被他调-教得有些胆大妄为。
 换作一开始那几日,听到这话她早就害羞地讪讪地收回手了,此时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摸得兴味盎然,带着一丝调戏的口吻,微微扬着秀美的下巴,与他娇声顶嘴:“哥哥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摸不得了?”
 她穿着一袭杏色里衣,嫩白的肌肤宛若玉瓷,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睛黑溜溜的,粉唇秀鼻,精致的一张小脸格外可人。
 简直可爱的要命……
 楚怀安没忍住,捏起她挺秀的下颌,啄她的唇。
 他的薄唇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轻蹭在上面,反反复复。
 他动作温文尔雅,眼神蛊惑,吻她时,仿佛连衣角发丝都让人感觉是温柔缱绻的。
 周绮元看着他深情的双眼,忽然想到大婚之日越来越近,莫名感到紧张起来。
 楚怀安发现她神色反常地注视着自己,动作一顿,停下来问:“在想什么?为何这般看着我?”
 周绮元反应很快,随便找了个话题,打消他的猜疑:“我近来听闻,又有个别大臣向你私底下提议,要你开后宫纳妃?”
 楚怀安挑眉一笑:“阿元又吃醋了?”
 周绮元摇摇头,一半真心,一半假话:“没有吃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语气轻柔地劝道,“我们大婚之后,你不妨考虑一下纳妃吧。”
 语气略显黯然地说完,然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
 池边摆着一壶美酒,楚怀安忽然提起来仰头灌了一口,然后捏着她的后颈,将酒渡进她嘴里。
 “哥哥不高兴了,罚你。”楚怀安道。
 饶是如此,可还是消不了他体内莫名升起的烦躁之意。
 “阿元,”楚怀安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润,但执着地道,“说喜欢我,说不想要我娶或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周绮元与他无声对视着,这一刻,她从他幽暗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偏执欲。
 周绮元瞬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说,我可能要在这里与你做到明日了。”楚怀安凑近她耳畔,嗓音温润的低声提醒道。
 周绮元昨夜与他折腾到半夜,今日哪敢继续彻夜再战。
 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立时软着声讨饶:“喜欢你,哥哥,我不想你碰其他女人,你只能碰我,只能娶我一个。”
 即便后面说的都是违心的话。
 楚怀安听完她的软声软语,心情好了一些:“从今往后,不许再提这个话题了。”
 他对她露出唯一一次强势,语气认真不似玩笑,但仍旧是温和的。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真的怪她,舍不得重声说她一句不对。
 楚怀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倏然,无奈一笑。
 他对她根本发不了半点的火,宠溺地搂她进怀里, 嗓音清润, 但故意恶劣地道:“再提, 我就对你实施’酷刑‘。”
 周绮元:“!”
 她心头一紧, 瑟瑟发抖地问:“什么酷刑?”
 然后又忍不住想,到时候她都不在这世上了, 怕是无论什么酷刑她也体会不到了,根本不用担心。
 楚怀安笑容意味不明,语气慢悠悠地:“前面和后面,还有上面,都给你堵上。”
 周绮元很快听懂了, 喉咙轻轻一滚。
 她声如蚊蝇地吐槽一句:“你真变-态。”
 楚怀安贴着她的耳,柔声低问:“你想试试吗?应该会很快活。”
 周绮元咬住了唇, 扭身要从他身上下来, 却被他握住了一只脚。
 周绮元双脚生得漂亮, 纤细娇小,肌肤如白玉般细腻柔滑。
 楚怀安捉在手中把玩, 她有些怕痒,想要挣脱出去, 却被他捉住,握得更紧。
 周绮元终于没忍住,趴在他肩膀,“咯咯”笑出声来:“快松开, 痒死了~”
 氤氲的白色雾气弥漫着,她这么一动, 领口挣开了些。楚怀安的视线便不由落在了那片腻白的肌肤上,眸色渐黯。
 楚怀安才智过人,当年在国子监读书时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如今房事举一反三,在床上也聪明得很,不过一次就无师自通,之后花样极多。
 楚怀安忽然摩挲起她的腰,语气慢条斯理地温声说道:“在水中还没试过。”
 周绮元乍然听到这声,笑声一止,连忙捂住他的嘴。
 她脸颊微热起来,小声提醒:“别乱来,小桃和红杏都在呢。”
 楚怀安勾唇笑了笑,而后扬声对着屏风后面的两人吩咐:“这里暂
 时不需要你二人伺候了,你们两个到旁边耳房歇息去吧。”
 周绮元:“!!”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然后温柔地揉上那绵软:“这下没旁人了。”
 不多时,娇娇滴滴的美人伏在池边,嘤嘤嘤地求饶。
 水波荡漾,搅乱一池清水。
 这番胡闹,一直到子夜才渐渐停歇。
 一个月后,婚期如期而至。
 按照婚礼流程,女子需在娘家等待迎娶。周绮元在成婚前三日,回了周家待嫁。
 今日,永定侯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周绮元出嫁,除了小桃和红杏两个丫鬟,陈氏还安排了吴媪以及自己身边两个贴身丫鬟一并入宫服侍。
 周绮元一早起来沐浴,梳头,由几个仆妇服侍着穿上繁复华美的嫁衣,戴凤冠珠翠,细细绞面打扮。
 她身上的嫁衣是宫中绣女们日夜缝制的,金凤精美,栩栩如生,红绸层层叠叠,绮丽若天边流霞。
 华光璀璨,明艳动人,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美若天仙。
 周绮元头上盖着喜帕,一颗心七上八下,一直等到黄昏,总算被人引进了花轿,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送她入宫。
 今日天子大婚,大赦天下,整个皇城沉浸在热闹喜庆当中。十里红妆,满城红绸,婚事好不风光。街上人群涌动着,纷纷出门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天子大婚。
 周绮元被抬进宫中,之后,与楚怀安行礼拜天地。
 仪式完毕,周绮元晕晕乎乎地被人带进了婚房。
 饿了一天,周绮元前胸贴后背,侍女们伺候她吃了些东西,女官便带着人告退了。
 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服侍她净面漱口,完事后又坐回床沿。
 她乖巧地坐到床沿上,宫人们的笑声和张罗声不绝于耳,但她无心去听,只安安静静地等着楚怀安。
 今日过后,她就离开这里了。
 此时此刻,格外地想要见他。
 她心里盼着人早些回来,约莫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心声,很快,没过多久,楚怀安面带笑容地进了寝殿。
 宫人们齐刷刷对着他躬身行礼,楚怀安免了众人的礼,和周绮元并肩而坐。
 喜娘在旁念完吉利话,楚怀安挑完喜帕,二人一起喝合卺酒。
 周绮元心里想着等下要交代的后事,忽地有些紧张起来,喝到一半呛了一口,连声咳了起来。
 喜娘连忙奉上红帕,楚怀安取过帕子为她擦嘴,轻轻拍背。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太开心了。”
 周绮元平复之后,笑着解释道。
 楚怀安望着朱唇皓齿,凤冠霞帔的周绮元,雪白的肤色中透着妩媚的嫣红,额间贴着象征皇后身份的金色花钿,情不自禁地,温柔抚摸上她的脸。
 殿里安静下来,女官带着侍女们入内,为周绮元除去厚重的头冠,首饰,以及霞帔喜服,只留里面红色居家常服。
 楚怀安支退周绮元带入宫的几个贴身丫鬟和仆妇,以及刚刚为他摘去头冠的欢喜等人。
 殿门一关,转眼间,布满红绸的寝殿中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楚怀安颜如冠玉,头束镶碧鎏金冠,一身庄重的纁色华服,将他衬得更为俊美。
 周绮元睁着一双熠熠发亮的眼睛,仰望着面前这个好看到令她失神的男子,掩饰不住满心欢喜。
 本来不需要她服侍宽衣,但她却一脸认真地道:“最后一步仪式,让我来做吧。我为你更衣。”
 周绮元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
 今日大喜的日子,楚怀安高兴,多喝了两杯酒。
 他眸眼微醺地凝着她,扬起唇角,含笑应道:“也好。”
 周绮元伸手,一点一点的为他解了外衣。
 纁红龙章喜袍,嵌玉的腰带,红色里衣……
 楚怀安笑意印在眼里,温情脉脉地凝着她。
 她为人宽衣并不娴熟,但贵在有心,神情专注。
 他眸光微动,在她还欲要弯身为自己脱鞋时,忍不住俯身,温柔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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