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心栽培的儿子,日日盼着有朝一日能够继承大统的儿子……
不可能的!
魏皇后失了理智,悲愤交加之下,向楚怀安拼了命冲过去:“你骗我!你把应辰还给我!”
她嘶吼着冲向前,可是还未近身就被楚怀安一脚踹飞出去。
“嘭”的一声,后背重重磕在桌沿上,似是脊椎断裂了,疼得她瘫在地上痛苦哀叫。
楚怀安抬脚踩在她手背上,用力地碾下去:“叫吧,这里没有人能够听到,你尽管叫。”
笑容肆意,眸中绽着残忍的光。
魏皇后疼得龇牙咧嘴,死死盯着他,怒不可遏道:“你个下贱的东西!早知这样,当初我就应该亲手掐死你。”
楚怀安笑得一脸阴鸷,眸中满是危险的气息:“可惜啊,你没这个机会了,”
他语气轻飘飘地道,“我想了很多折磨你的办法,把你做成人彘泡在酒坛子里,或者,每日割下你身上的一片肉喂狗,直到你气绝身亡为止,抑或者,将你投进锅里,熬成一锅汤,”
魏皇后毛骨悚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最后听他轻声问道,“说说看,你喜欢哪一种?”
他阴森森地盯着她,笑声轻缓,诡异地响在这冷如冰窖的屋子里。
“你杀了我吧。”魏皇后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啖其血肉。
事到如今,她知道对方有多么仇恨自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而她什么都没有了,心如死灰,只求一死。
“着什么急?我可是舍不得这么快送你上路呢,”
楚怀安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掏出一把短刃,锁着她面目狰狞的脸,“你这双愤怒的眼睛,真是令我喜爱不已,不如……”
他弯下身,俯视着她,鬼魅笑道,“先挖出来给我当球踢吧。”
魏皇后还没来得及发作,对方音落,将刀刃往前一送,“嗤”的一声,用力插进了她的一只眼睛里。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陡然响起在屋中,惊得外面守门的内侍心脏一颤,忍不住隔门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
血腥的场面,已经自动脑补了出来。
第69章 惊醒
魏皇后一只手被他死死踩住挣脱不出, 另一只手试图阻止,却被他空着另一只手一把钳住。
她徒劳挣扎,毫无反击还手之力, 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折磨。
楚怀安握着刀子搅动了几下, 不消片刻便生生将那眼球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眼珠子掉在地上, 在对方的惨叫声中, 他手起刀落,又一脸兴奋地插进了另一只眼里。
此地偏僻, 外面又是他的人,惨叫声响起,久久不息。
两颗眼珠子都被他挖出来后,他方才松开了她。
魏皇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双眼,确切地说, 是两个血窟窿,惨叫着满地打滚。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谪仙堕了魔, 一双干净的眉眼染上浓重的血色和暴虐, 恐怖至极。
魏皇后叫声不止, 殊不知,她叫的声音越惨, 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 越想往死里折磨她。
他兴奋地看着她:“求我,求求我,我便大发慈悲,给你一个痛快。”
“下贱的东西!”魏皇后破口骂道,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
她乃大楚皇后, 岂容他这个下贱东西如此践踏!
她死都不会求他!
楚怀安冷笑一声,轻声提醒:“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魏皇后还不知道,他们楚姓皇室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暴虐弑杀是他们的本能。
而楚怀安骨子里的暴虐更甚。
“狗杂-种,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皇后早已没了昔日的荣光与矜持,像个泼妇一样不顾形象地乱骂一通。
“这张嘴,还真是硬啊,”楚怀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将牙齿一颗颗拔掉,看你会不会乖一点。”
话音一落,他钳住她双手,接着,将那柄染血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口腔里。
尖锐剧烈的疼痛让魏皇后受不住地连声惨叫,她身上汗如雨下,受不了撕心裂肺的折磨,疼得痛不欲生。
门外内侍听着里面惨绝人寰的声音,纵然看多了杀人的场面,但眼下这种残忍折磨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忍不住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内侍不知道,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他前世在位时有反对他的声音,抽骨剥皮,油炸活人的事都做过。
楚怀安搅动着她满是鲜血的口腔,扫了一眼自己的靴子。
深色的锦绣鞋面已经溅上了血迹,他露出嫌弃的神色。
感觉差不多尽兴了,于是将身上携带的一包药粉洒在地上,幽幽开口:“毒药在地上,舔干净了,你就解脱了。否则,”
他剜掉她的一颗牙齿,清隽的眉眼变得有些狰狞,语气恶劣地道,“等我一颗颗拔完,还有其他的折磨等着你。”
魏皇后呜呜咽咽,痛苦地说不出话,口腔被他一阵搅动,舌头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她已然没法说话,只能猛烈点头。
她怕了,实在是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了。
她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眼下只想远离这个残暴的恶魔,赶紧痛快地死去。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瞧,白白遭这番罪,”
说到这里,他将血刃从她口腔里退出来,“像狗一样爬着,舔干净了。”
魏皇后头发凌乱,满身狼狈,毫无尊严地匍匐在地上,在他的指引下,涕泪横流地低头舔了上去。
模样,像极了一条听话的狗。
舔了不多时,魏皇后感到呼吸困难,掐着喘不上气的喉咙,终于一头栽倒,一命呜呼了。
魏皇后一死,楚怀安出声让外面的人打一盆水来。
内侍恭谨应了一声,转眼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
内侍听完了全程,即便心理准备,可当看到地上的魏皇后的惨状时,仍是吓得呼吸一滞,汗流浃背。
那两只眼球在地上被踩成了肉泥,他一阵恶心反胃,生生忍住了,再不敢看,只怕呕出来。
楚怀安面无表情地洗干净手上的污血,拂袖转身,声音淡进夜色里:“传报下去,就说魏后得知先皇和太子身死,受不住打击疯掉后自残,服毒自尽了。”
内侍连忙应“是”。
魏皇后一死,转眼几日过去,新春伊始,步入到了新的一年。
这一日,永定侯府中,周家几口正安静无声地用着午饭,周承光用胳膊肘杵了杵周绮元,凑近她道:“大……”
几个月内连着换称呼,他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停了下,旋即改口道,“皇上将几个逆贼的尸首晾在城门口,示众三日,以儆效尤。你想不想去看看?”
周绮元还未开口,旁边周宜端着脸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别撺掇你妹妹去,当心吓到她。”
周承光讪讪住了嘴,旋即想到什么,又胡乱琢磨道:“我以前欺负过他,你们说他登基做了皇上,接下来不会伺机报复我吧?”
想到那些逆党们的下场,脸色紧张道,“爹,妹妹,你们可要记得帮我在他面前说些好话。万一他记仇,我可就惨了。”
周承光这话一出,陈氏神色一愣,不禁也开始担心起来。
她担心的不止是周承光,还有自己,甚至乃至周家上下上百条性命。毕竟以前周宜不在家时,她与下人们没少挤兑他。
周绮元多少了解楚怀安的为人,猜测他应该不会这样做,但还是想要吓唬他一番,一脸得意道:“活该,谁让你作恶多端,现在知道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把心搁肚子里吧,他不会动你的,”
周宜一脸平静地安慰道,说着抬眼瞪了周承光一眼,趁机教育他,“以后少做点坏事,让我和你娘少操点心就行了。”
自以前被父亲发现赌钱毒打了一顿后,周承光已经学乖了不少,笑着应“是”。
周绮元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她知道父亲暗中帮着楚怀安夺嫡,想着他每日上朝,应该了解他的近况,于是趁此机会开口问道:“爹,他在宫中是不是很忙?”
她想,治丧守丧,清剿余孽,以及准备后续的登基事宜,定是抽不开身吧?
而下次再见到他,不知等到几时。
“嗯,”周宜徐徐道,“先帝常年卧病在床,无心理会朝政,积压了不少奏章,如今落到他身上,他既要忙着处理朝事,又要清剿余孽,以及准备登基等事宜,几乎无暇分身。”
周绮元了然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短时间内应该是见不到他了。
这般想着,莫名生出一丝低落的情绪。
而就在周绮元以为楚怀安做了皇帝,今后与他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时,岂料当日夜里,他便出现了。
彼时周绮元正在睡梦当中,守夜的丫鬟也在外间进入了沉睡。
纱帐轻垂,满室淡香,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静静地注视着周绮元。
男人一身夜行衣,面罩掩住他半张脸,隔着一道轻薄纱帐,宛若幽灵一样,眸光深邃,染着柔和的光,无声无息地望着床内的少女。
尚在睡梦中的周绮元浑然不察,其间在床上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被子踢到了一边。
他顿了顿,抬手拂开纱帐,弯下身,轻轻提了提被角,帮她盖好。
少女睡颜憨甜,几缕发丝柔顺的帖在她光洁的额上,他忍不住伸手,将其拂到一边。
就在这时,周绮元眼睫一动,惊醒过来。
当看到昏暗中有个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前时,以为是贼,险些叫出声来。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弯身凑近她面颊,玉石般清润的嗓音,低声响在室内:“别怕,是我。”
溶溶月光下,楚怀安收回手直起腰,拉下脸上的黑罩, 坐到她身边。
那张熟悉的面孔胜过外面明月, 俊美温润地映入了少女的眸里。
周绮元掐了掐手心, 确定不是做梦, 立时喜出望外,坐起身, 小声唤道:“哥哥,”旋即看了眼天色,紧张兮兮道,“你怎么,怎么半夜三更来找我?”
还穿成这样……
说到这里, 她随手整理了下衣裳。
幸而她睡觉一直保持穿着里衣的习惯,省去了尴尬。
“白日抽不开身, 且不方便, ”楚怀安怜爱地抚摸上她的脸颊, “抱歉,吓到你了。”
月色如水, 周绮元绽出一个笑容,如月下昙花, 娇美动人。
她笑着摇摇头:“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原本她还有些忐忑,可当看到他温柔地抚上自己脸颊时,一切不安都转眼消散了。
似乎无论他做什么, 她都无条件地信任支持他。
楚怀安微微一笑,正要开口, 这时,周绮元忽然弯腰覆上小腹,一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楚怀安看她气色不对,关切地询问,“可是肚子不舒服?”
周绮元心里一紧,低下头去。
“没什么……”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好似小猫一样轻。
“阿元,”他握上她细细的手臂,语气轻柔,“告诉哥哥。”
周绮元眼神闪躲,抓着身前的被角,小声说道:“真的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怀安瞧她一脸羞赧,不好意思张口,隐约猜到什么,迟疑了下,低声问,“是来月事了吗?”
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周绮元羽睫低垂,知道瞒不过他,只得轻轻点头。
她每次来月事的前两天,小腹都会隐隐作痛,其实已经习惯了。
但怕他担心,说道:“已经习惯了,忍过这两天就好了。”
她说话有气无力,明显身体虚弱,忍着疼痛的样子。
楚怀安默了一瞬,温声道:“你躺下,我帮你揉揉。”
周绮元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当下听到这话,将头又低了低,窘迫地婉拒道:“不用了,没那么……”
“听话。”楚怀安柔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隐含不容拒绝的意味。
周绮元窘得不行,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躺了下去。
她拉起被子,遮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留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在外面,怯怯地看着他。
楚怀安隔着被子,手覆在她小腹上时,她身体不受控制地绷了起来。
楚怀安看着她羞涩的脸,眼角微热,轻声安抚:“放松。”
周绮元闻言,努力让自己松弛下来,只是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
楚怀安的宽大的掌心覆在她腹部,轻柔地揉起来。
似是揉得太温柔,太舒服了,周绮元忍不住溢出一点细软的叫声。
小猫一样的微弱声音,从喉咙轻轻溢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楚怀安动作迟滞了一瞬,眼神暗了暗。
不多时,一股温热的内力渐渐送到周绮元的体内,帮她驱散寒气。
周绮元本来坠痛的下腹,忽然奇妙地感觉没那么疼了。
楚怀安瞧她脸色缓和了些,轻声问:“感觉舒服些了吗?”
“嗯。”她捏着身前的被子,诚实地点点头。
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格外漂亮地露在月色下,像某种小动物一样,温顺,可爱,任由他顺着身上的毛。
楚怀安看得眼热,轻轻弯起唇角:“闭上眼睛。”
她舒服得不行,没问原因,乖乖闭上了眼睛。
室内安静无声,只有楚怀安一双暗沉的眸盯着面前合上眼眸的少女。
短短数日发生了太多事,周绮元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
楚应辰,一个自带主角光环的人,就这么被他杀死了,结局和前世完全不同,不禁令她奇怪。
周绮元有很多话想要问他,一时间却不知从哪个问起。周宜嘴严实,不会同她们这些小辈讲这些朝政秘事,只能亲自问他了。
“皇,”周绮元一想不对,改口道,“先帝,是你杀的吗?”
她闭着眼,小声问。
她其实也是猜测,并不确定。
而她想,这种谋逆之事事关重大,可能影响到他的皇位,他不说实话也没关系。她完全理解,不会怪他。
不料楚怀安没有否认,直接坦白了:“嗯,我父皇对我没有感情,只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给我一个大皇子的虚名而已。我若不早点动手,策划太子逼宫一事一旦被他盘查起来的话,必然会杀了我的,”
说到这里,他弯下身,抚摸她的头,“阿元,你不希望哥哥死,对吧?”
周绮元点头:“是,”顿了一下,又轻声道,“这一切,本该就是你的。”
突然得到她的认同,楚怀安愉悦一笑。
想到什么,他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不论哥哥做了什么,阿元都会支持,不会讨厌我?疏远我?”
周绮元:“?”
她睁开了眼睛。
感觉他的话有些奇怪,犹豫地问道:“你该不是还做了……或是想要做什么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吧?”
想到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以及今日周承光的那些话,她心里一紧,“你莫非要动我们周家?”
话落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楚怀安一愣,没说是与不是:“你先说,会不会讨厌我。”
周绮元认真想了下,目光楚楚,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看着他:“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会讨厌你的。”
他神色一松,柔然一笑:“我明白了。”
刻进骨子里的暴虐本性,本来会担心吓到她。得到她这番话后,他没有任何压力了。
周绮元:“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动周家的人,因为,”他轻抚她干净的眉眼,神色缱绻地注视着她的清亮的眸,道,“我也是周家的一员。”
周绮元自然不知道他说的另一层含义,笑靥如花地握住他修长的手,欣慰又开心地道:“哥哥,谢谢你!”
她看着他,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开心。
他如今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受子民们的敬畏与爱戴,没有人再能够威胁伤害到他的性命。
而她……
周绮元忽然想到自己。
她也完成了心愿,没有遗憾地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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