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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回(步铃吟)


云绮怔神一瞬,点头:“当然。”
“这段日子里,白若……就是白家来的那位表小姐,和巡察司副掌司裴言间,是否有来往?”
云绮低头默了片刻:“有三次。一次在书阁,一次在南苑,还有一次在假山后。至于做了什么,不是姑娘该听的。”
雾菱尚未反应过来,舒青窈眼底已经一跳。
发展得这么快?
她真是小瞧了白若璃……
不过,若是白若璃单方面的勾引,以裴言的性子,也绝不会如此轻易而从。裴言既然愿意,那只怕魏行昭的所作所为,已被两人得知。
这便说得通了。
难怪白若璃忽然倒戈,一个劲地给她递话,想方设法提醒她魏行昭野心勃勃,魏行勋出事,也是由他谋划。
“小姐可还有其他事?”云绮开口。
“没……”字音说到一半,她又抿紧红唇。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盒调制好的药粉,递去。
“这几日赶路,小王爷也没有好好换药。劳烦你跑一趟,让云奕帮他吧。”说罢,将粉盒放去云绮掌心,错身离开。
云绮并不知道沈清越受伤的事,一惊之下,立刻施轻功而去。
“小姐……”雾菱小声轻唤,“您是不是喜欢上小王爷了?”
舒青窈步子一顿,继续往前走。
见此反应,雾菱已经明白了,赶紧道:“您也别怪奴婢多嘴,要是您和小王爷两情相悦,就大胆一点儿。再怎么说,也要先离开这个地方,您说是不是?”
舒青窈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些苦。
声音低低:“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安顿好你和凌桑的。”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舒青窈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进屋合门。
雾菱看着紧闭的屋门,轻轻掐住指尖。
“雾菱,我得了些糕点,一起来吃么?”旁边的矮房突然传来叶茴的声音。
雾菱心里一跳,大有做坏事被抓包之感。
叶茴不会都听到了吧?
转念一想,云绮的功夫如此厉害都没有说什么,想必叶茴先前在屋里没听见的。
走过去,见叶茴手中盘子里的糕点精致异常,诧异:“是哪位主子赏的?”
“是三爷。”她很开心。
雾菱狐疑地打量。
她心脏紧缩,不自在地低下头去,藏起眼底的喜悦,小声解释:“是三爷说,我和小姐有缘分,三爷喜欢小姐,爱屋及乌,便也赏了我些糕点。我觉得受之有愧,才特意拿来先给你选。”
又道:“凌桑不在,不然我也会给他的!”
雾菱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不过多嘴问一句,你紧张什么?我们做奴婢的,做的好了,主子赏,主子心情好了,也会赏。总归有赏赐就是好事。”瞥一眼糕点:“我就要那块芋色的糕点吧,给凌桑留块绿豆糕,其余你多吃些。瞧你这小胳膊,这么瘦。也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姑娘家太瘦,可是不好生养的。”
叶茴低下头去,有些羞涩:“雾菱你讨厌。”把芋色糕点拿起,塞到雾菱口中:“堵上,看你还说那些浑话不!”转身朝屋里走去。
雾菱拿下口里的糕点,想起舒青窈曾经说过的话,不免冷笑了一声。
舒青窈睡得很不踏实。
闭上眼睛反反复复地想起沈清越,又想起南风的那些话。
什么沈清越和她生来是注定杀他的?
还有,她已经是妖人的走狗?
这些话太过玄机,她一时半会捉摸不透。
起身穿衣,她打算叫凌桑进来问话。只不过进来的是雾菱,告诉她昨夜凌桑去皓月堂后,一夜未归,云绮也还没回来。
心里咯噔一声。
云绮不回来,可以说是沈清越另有安排,但凌桑不可能。
除非,是皓月堂出了事。
不敢耽误,舒青窈急急忙忙走到妆台前坐下。
“雾菱,帮我简单打扮,然后陪我去皓月堂。”
皓月堂内,一片静谧。
舒青窈带着雾菱直接推开门,见厅中无人,想了想,她又转去里卧。
随后愣在那里。
床上,是衣衫不整的沈清越。
而他身边,还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的眉目轮廓有两分熟悉,但她又说不清像谁。
“小姐!”雾菱低呼。
舒青窈赶紧去捂雾菱的嘴。
可惜还是晚了。
沈清越的眉头皱了皱,像是适应周遭的明光,缓缓睁开了眼。而那女子亦是如此,迷迷糊糊地坐起,朝沈清越身上靠,撒着娇道:“小王爷,杳杳好困,让这些奴才先出去好不好……”
第116章 迷
听到那两个字,舒青窈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
她知道这女子像谁,也知道雾菱为何突然叫她了。
这女子,和她的面容,竟有六分相似。
只不过这女子身子柔软如柳,换作她,是绝对扭不出这样的姿势的。
眼下白日都是如此,还不知昨夜这两人如何的寻欢作乐,颠鸾倒凤。
舒青窈转身就往外走。
雾菱急急匆匆跟出去,边走边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昨日就不该说那话,魏行昭这样,小王爷也这样,都是火坑,跳哪个都不行,还不如像以前小姐说的那样,谁都不嫁,绞了头发做姑子!
“窈窈?窈窈!”沈清越的声音传来。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门畔,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又不敢继续往前追。
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小王爷,杳杳在呢~”
“何杳,我没叫你!”沈清越怒道。
何杳愣了一瞬,立刻皱起好看的五官,委委屈屈哭了起来:“小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凶妾身!您参军前,从来没有说过妾身一句重话,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既不愿碰妾身,又不愿看妾身,妾身不明白,到底是哪做错了……”
看向庭院里的背影,伸手一指:“莫非,是因为那个女人?”
舒青窈步子微微一顿。
“小姐,咱不能这样走。”雾菱赶紧劝。
舒青窈阖目叹息。
也是,这样走,反而坐实了她和沈清越之间有事。雾菱不会说,沈清越和她也不会说,但不能保证那个叫何杳的女人会不会去外面发疯。
于是转身,直面那个女人。
“这位小姐,说话得讲依据,可别把什么脏水都往人身上泼。”舒青窈淡淡道。
何杳一愣,难以置信地摸自己的脸,又去看沈清越。
更加悲戚:“妾身明白了,就是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了小王爷!”
“一派胡言!”沈清越甩开她的手。
云奕听到动静,从旁边过来。一看到何杳,先是大吃一惊,再看舒青窈脸沉如墨,沈清越又怒不可遏,更加心慌,直冒冷汗。
“小王爷……”他硬着头皮上前。
“你干的好事!”沈清越斥道,“守夜守了什么?有人上我的床都不知!”
云奕跪去地上:“是,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知错,请小王爷责罚!”
沈清越正要开口,何杳伸手相拦,声音颤抖:“小王爷,妾身本就是您的女人,不上您的床,难道去上别人的床?”
“除了我,你爱上谁的床就去上谁的!”沈清越气得眼尾泛红。
一缕奇特的香息飘过,他脸色微微一滞,沉眸,几步上前拽住何杳的头发,手指捻过,凑至鼻前。
迷香……
“你竟敢对我用迷香?谁指使你来的!”
云奕一听,也去拽自己的头发,轻嗅。
恍然大悟。
难怪他昨夜困得很,见云绮在,便叫云绮代他值夜一阵。后面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天已大亮,发现云绮不见,他还打算数落她一顿,结果找了一圈,人没找到,反而撞见了这要他小命的一幕。
“小王爷,属下也中了迷香!”他急急道。
舒青窈沉默地走上前。
掠过沈清越,进了房间,取了件衣服出来,轻描淡写地扔到他怀中。
单是这样一个动作,沈清越稍稍松了口气。
气归气,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何杳见到这场景,立刻尖叫:“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勾引小王爷!”
舒青窈冷笑。
她要是真勾引,还有其他女人的事?
何况如今是沈清越缠着她,又不是她缠着沈清越。
淡淡收回落在何杳身上的眸光,舒青窈漫不经心:“你还自诩跟了小王爷许久,结果就让他这么冻着?依我看,爱慕是假,想飞上枝头才是真。”瞥一眼沈清越:“迷香都用上了,啧,小王爷可莫要辜负人家费心琢磨出的一番手段。”
何杳心惊肉跳,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王爷,迷香是妾身一人所为,请小王爷责罚妾身!”
沈清越披上舒青窈给他拿来的衣服,没有说话。
反倒是云奕,忍不住道:“这样急于把罪责往身上揽,一定是你那混账爹和混账兄长!”转过头对舒青窈道:“苏小姐不知道,她家境贫寒,生母去得早,家中有一个好酒的爹和好赌的哥,两个人都指着她飞上枝头变凤凰!”
舒青窈看向一旁,抚发:“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苏小姐,您千万莫冤枉了小王爷,她……”
“云奕,够了,”沈清越开口打断,“我现在头疼得很,你先把这人捆起来看住,后面再发落。”
“是!”麻利地捆住何杳的手,又用帕子堵了她的嘴拖拽而走。
庭中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雾菱看了一眼天空。
明明天晴日好的,不知为何,她觉得背上凉飕飕的,直发毛。
考虑一阵,她小声开口:“奴婢突然想起咱院子里的炉上还煨着汤,奴婢先、先回去……”
舒青窈正想拉住她,就听到沈清越一声咳嗽。
“帮我看看伤。”
……倒是个不能拒绝的借口。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看向他:“好的。”
沈清越噎了一噎。
强忍着冲动,耐住性子等她进了房间,他关上房门,才抓住她的胳膊,着急解释:
“窈窈,那个女子叫何杳,是沈星楼原来的妾室。沈星楼有很多女人,能打发的,我都打发了,但这个,宣德王说以前小产过,把她赶走不厚道,好吃好喝供着算了,所以我才没有把她逐出去。三个月前我到云州城来,她要跟着,我不让,就叫云绮留在王府看守她。这都三个月过去了,我以为她一个妇道人家没那么大主见跑出来,再者你身边确实不安全,才把云绮叫了过来。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舒青窈冷淡地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说这么多,还不是睡了。放开我。脏。”
“没有!”沈清越急得口干舌燥,“迷香是迷香,不是绮梦香,窈窈!睡没睡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第117章 死
“别找借口了。”舒青窈去拂他的手。
旁的不说,就算云奕也中了迷香,那何杳是怎么进魏府的?魏府庭院众多,她又怎么准确无误到皓月堂来?
追根溯源,还不是他给出了消息。
越想越觉得沈清越虚伪至极,常言道人心易变,他们多年未见,沈清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出尘不染,清风霁月的少年了。
连连后退,想要离开房间。
怎料沈清越追上来,忽就抓住她的手向自己探去。
舒青窈登时涨红了脸,目瞪口呆。
“沈清越!你无耻!”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听,倒不如让你自己感受,”他向她靠近,“窈窈,迷香不是绮梦香,中了迷香的人只会浑身失力。现在你这样,我都没办法,试问昨夜我又如何能沾染她分毫?”
舒青窈奋力抽回了手,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
他这样的解释,倒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
“那你告诉我,她远在宣德王府,千里迢迢过来寻你,是如何准确得知你的院落你的房间?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既不会功夫,又不会术法,要是没有你的准允,我不信她能爬上你的床。”
沈清越眉头深锁。
是了,这一点,他也没有想明白。
云奕是何等的机敏,有功夫的人想迷晕云奕都不大可能成功,何杳不过是个弱女子,怎能一次得手?
况且昨夜不止云奕,云绮也……
“云绮。”沈清越怔了怔。
听到这两个字,舒青窈整个人眼前白了一瞬。
她竟然把凌桑和空谷给忘了!
“我要去密室!”她脸色阴沉。
沈清越转去穿衣:“去,我亦要去。昨夜云绮拿药过来后,她便去院子里和云奕闲聊。云奕既然中了迷香,那……”
最后可能动手的,是云绮。
顺着枯井而下,又沿狭窄的密道而行。舒青窈心急如焚,举着火折子走得飞快。
她已经不想管什么云绮什么何杳,她只想确认凌桑和空谷的安全。
她受伤昏迷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谁都料想不到,因此她也没有机会告知他们,那墙碰不得,仪璇在里面灵力失控,大量至纯的灵力溢出。
这样的灵力于他们不是先天满灵力的人来说,只会伤及肺腑。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赫然看到地上倒着的三个人。
云绮、凌桑、空谷。
以及,大开的密室石门。
“师兄!师弟!”舒青窈慌张过去,检查二人。
待发现他们只是内灵动荡,被震昏过去,又稍微放下了心。抬眸见沈清越扶起云绮在探鼻息,便道:“死不了。”
“……”沈清越眉宇间阴沉至极。
舒青窈抿抿唇,暗道自己就不该多这一句。将凌桑和空谷扶坐而起,以打坐的姿势,又将阴阳玉子分别置于二人手中,调动自己的灵力来修复他们的内灵。
良久,二人面色缓和。
虽然仍旧闭着眼睛,但已能自己运气修复内灵。
回头见沈清越半扶着云绮,如之前一样的动作和神情,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别哭丧着脸了,我也会救她。她是普通人,灵力对她的伤害不及对我们术者的。”说着,伸手去接。
只是手刚放上去,她瞬间惊恐。
冰冷的,毫无生气的。
“云绮她……”她难以置信。
沈清越阖目。
怎么会死呢?云绮只是个普通人啊!从来没有接触过修术的普通人,遇到至纯的灵力,只会像簸箕一样,一点一点的漏掉啊!
不对,不是灵力的问题。
舒青窈抬起手,运出一丝灵力,从云绮的头开始感应。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小腿上。
她知道沈清越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了。
不止是云绮的死,更是云绮死得太惨。
从颅骨开始,到脖颈肩骨,到十二对肋骨,到胫骨……浑身骨头,皆碎。
“云绮,是云奕的亲妹妹,”沈清越声有哽咽,“她见云奕跟我,才……不然,她还在做着女官。”
舒青窈不知该说什么好,指尖微颤,轻轻覆上他的手。
“昨夜的迷香,突来的何杳,惨死的云绮,昏迷的术士,消失的魏林氏……”他喃喃。
舒青窈向仪璇待过的地方看去。
那里残留着玉灵山的术,只是不知,这术是仪璇所为,还是另有他人。
“师妹……?”空谷虚弱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舒青窈心里一紧,赶紧过去。
“师兄,你怎样了?”
“无事,还好,咳……就是仪璇前辈的灵力太霸道……”他咳嗽着,“我见她有突破之势,便想封印,强行压制,还好有凌桑在,拼尽全力才成功,不然——仪璇前辈呢?!”他猛地一震。
舒青窈摇摇头:“我们下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会?”空谷满脸困惑,“我分明记得,我和凌桑成功了!”
“也就是说,你们昏迷前,魏林氏没有出来?”沈清越开口。
“没有,我和凌桑成功——”看向沈清越,“这位姑娘是何时来的?”
沈清越阖目。
原本还怀疑是魏林氏突破了里面的密室,见到云绮,施术逼问出路后,又寻到正好有歪心思的何杳做转移,如今细想,魏林氏长时间处于密室,不可能正好见到何杳,而且魏林氏有这样的本事,不至于将云绮如此折磨。
眼前的线索指向更像是,有人提前寻到何杳为自己铺路,而那人又挟持云绮,逼问魏林氏下落。云绮不从,被折磨重伤,最后还是被那人带到此处,见昏迷的空谷和凌桑,正好动手……
“是宫里的人,”沈清越低声,“折磨人的手段,是‘玉碎’。”
舒青窈浑身一颤。
宫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除了狱典司,没有人能比她和沈清越更清楚。
而“玉碎”,是折磨宫中女子的刑罚。专对女子的骨头,一寸一寸敲碎,直至死亡。
可宫中的人和仪璇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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