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父 (风的铃铛)

　　闻言，沢田纲吉被口水呛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了。
　　“不！不轻松！完全不！那是魔鬼训练啊！”
　　吴裳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说……我不够魔鬼？”
　　“……没有！吴裳小姐你的训练更严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比魔鬼更魔鬼？”
　　“……我不是那个意思……tat”
　　见对方快哭了，吴裳一乐，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挺喜欢魔鬼这个称呼的。”
　　这下子，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眼泪真的要落下来了了。
　　他真傻，真的。单是知道吴裳小姐是初代目的朋友，却忘记了吴裳小姐还是reborn的师父……
　　这一天的训练完全就是耗体力的持久战，到了最后沢田纲吉真的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摊在地上动都不动。
　　训练任务已经结束，吴裳也不赶他，而是在一旁烤起了篝火。加州清光坐在她旁边，一会儿看看篝火，一会儿看看她。
　　吴裳拿树枝拨弄了一下火，瞥了地上挺尸的十代目一眼，笑道：“纲吉，你见到的是什么样的？”
　　“哎？”沢田纲吉努力想着描述词，但是纠结了半天之后，只说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描述，“很年轻……”
　　“噗——”吴裳笑得乐不可支，“真该让听听这个！”
　　沢田纲吉被对方这么一打岔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说了，干脆就闭嘴了。
　　“说实在的，在我面前，你们这群人就没有不年轻的。”吴裳感慨了一句，接着思维发散了起来，“不过你看着年轻的话……看样子不是他们一生的灵魂了。毕竟可是寿终正寝的。”
　　加州清光看向她：“那是主人的友人么？”
　　吴裳点点头，为了让对方更加容易理解，添了一句：“就跟总司和土方的关系一样。”
　　而躺着的沢田纲吉则是注意到了另一点：“寿终正寝？”
　　“是啊。”吴裳望着天空，微微眯起眼，似是陷入了回忆，“当时他们离开日本后，我说是不一起去，其实有悄悄跟着，一直在他们身边。”
　　沢田纲吉：“……噫。”reborn的师父你这样子是跟踪狂的表现啊！！！很危险的！！！
　　在昔日的友人和同伴去世后，她带着他们的骨灰回了意大利一趟。之后，她便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她遇上了比古清十郎，开始对剑道感兴趣，接着又因为和比古清十郎的赌约，她在去找对方的弟子绯村剑心的途中，遇见了冲田总司……
　　一想起那个人，吴裳就看向了加州清光，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原本盯着火光的加州清光并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愣愣地望过去，在看到笑脸的时候下意识地也回以笑容。
　　这一幕……还真的挺像母子……沢田纲吉仗着对方不会读心，在内心默默地吐槽着。
　　“好了！休息够了吧，我们该回去了！”吴裳站了起来，“纲吉，解散了！”
　　“告辞了，沢田君。”加州清光紧跟其后。
　　因为肌肉酸痛根本没办法动弹的沢田纲吉：“……哎……哎哎？！”等等啊！就这么扔下他了么？！
　　看着两人的背影，沢田纲吉深刻地怀疑对方知道自己在内心说坏话了。
　　不过……
　　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要怎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打动对方通过试炼呢？其他人的试炼如何了？大家能好好通过么？尤其是蓝波才五岁，该怎么通过啊……说起来这个试炼从一开始就不靠谱啊……
　　而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沢田纲吉胡思乱想着，周围一片静谧，只残留柴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声响。
　　“还躺着呐？”吴裳走而复返，见着这孩子依旧躺着一脸怔怔的思考人生的样子，也有点无奈。她直接上前一把拉起对方背了起来。
　　沢田纲吉还在走神呢，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他脑袋都放空了一瞬，回过神后结结巴巴地想要拒绝：“哎？吴、吴裳小姐！放我下来吧！”
　　“你可以自己走？”
　　“……”他其实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察觉到对方的抗拒，吴裳嗤笑一声：“乖乖呆着吧，你老师我都这么背，你还不好意思了？”
　　那是个小婴儿啊哪能一样啊？！——沢田纲吉依旧觉得尴尬，并且有点丢脸。
　　“小骸被我背着的时候可是很乖的。”
　　沢田纲吉：“……”啊，突然一下子就不觉得自己丢脸了。
　　“今天的感受如何？累么？”
　　沢田纲吉斟酌着言辞：“还、还行……”
　　“嗯，明天会更累的。”
　　沢田纲吉：“！！！”
　　“但其实今天的训练并不重要。”
　　沢田纲吉：“……”您真的没有耍人玩么！？不对这一点真的好像reborn啊！不对应该是reborn像这个人！
　　“因为……你今天的试炼，还在后头呢。”吴裳轻笑一声，“你知道白兰是我三徒弟对吧？”
　　沢田纲吉点完头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赶紧嗯了一声。
　　“那孩子在日本的时候寄住在我家。”吴裳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们现在回我家。”
　　沢田纲吉意识到对方的做法，一下子身体僵硬了：“您、您的意思是……”
　　“接下来才是给你真正的考验……”吴裳一边笑着一边拿钥匙开门。
　　沢田纲吉显然还没有做好直面十年前的敌人的准备，他屏住了呼吸，瞳孔都放大了一些，死死地盯着门……
　　门开了，公寓的户型所限，没有设计长长的玄关，直接开门就可以看到客厅。
　　所以，沢田纲吉看到了，一张长方形的木质餐桌上，两个气势相当的少年对峙一般地坐在两头。
　　两人之间坐着的是悠闲喝咖啡的reborn。
　　而和两人格格不入的是戴着耳机抱着个贝斯在那里试音找感觉写歌的冈崎真一。
　　“啊，吴裳小姐！你回来了！”冈崎真一看到她高兴地朝他招手，清澈的眼里写满了好奇，“你背上的是谁啊？”
　　而另外的三位也看了过来。
　　“师父。”
　　“呵。”
　　“师父你回来了！”
　　“吴、吴裳小姐……这个试炼是不是有点太难了……”沢田纲吉战战兢兢地说道，身子都有些发抖了。
　　吴裳：“……嗯，我也没想到难度突然乘以三了。


第29章 对峙
　　现在，桌上五人端坐着。
　　沢田纲吉坐在吴裳旁边，对面坐的是reborn，两头分别是六道骸和白兰·杰索。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师门聚齐了吧？”吴裳在最初的诧异过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还打发加州清光去倒茶。
　　“哎——难道这是我的小师弟？”白兰用惊奇的目光看向沢田纲吉。
　　彭格列十代目一下子挺直了脊背，瞥了对方一眼，不说话。
　　十年前的白兰和十年后长相差不了多少，只是比起来十年后的样貌要比现在更具攻略性。
　　然而……那股压迫感，还是存在的。
　　……虽然他已经分不清这股压迫感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来的了。
　　“什么小师弟，你才是那个小师弟！”吴裳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拍拍沢田纲吉的肩膀，“这是我徒孙！”
　　reborn也从善如流：“这是我的学生哦，小、师、弟！”
　　白兰：“……”这股莫名的不爽感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大师兄、这是你二师兄，以后见人要懂礼貌点喊人。”吴裳还有心情指着人一一介绍过来，完全无视了这暗潮涌动的微妙气氛，“小骸和崽崽你们找我有事？”
　　“嗯，许久不见师父了，前来探望你老人家。”reborn的语气虽然是平调的，但架不住稚嫩的声音硬是说出了几分撒娇的味道来。
　　吴裳新奇地瞥了他一眼，没搭腔，看向另一个：“你小子呢？”
　　六道骸抬眼：“路过。”
　　吴裳：“……”这倒霉孩子！
　　“得了得了，别大眼瞪小眼了，沢田纲吉在我这里安全得很，我还活着他就能活着，你们两个么……”吴裳喝了一口茶，重重地搁下杯子，瞥了自己彭格列阵营的两个徒弟一眼，淡淡道，“在我这里，就把杀气收一收，别以大欺小了。”
　　以大欺小的大徒弟和二徒弟：“……”
　　默默低头的沢田纲吉：“……”谁欺负谁啊！？
　　没料到对方会为自己说话，白兰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师父，心底有一丝微妙的感觉，第一次觉得对方……有点自己师父的样子。
　　然而没等他有多少体会，吴裳看向了他，语气漠然：“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们三小打小闹可以，要是真下杀手……无论是谁，都要先过了我这一关。”
　　妈了个巴子的自己凑堆玩去了根本就是忘记了她收徒是要他们干啥的了吧？！——吴裳觉得好气哦，这群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六道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吴裳，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却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逃避一般转移了视线，将所有的复杂情绪都掩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