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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良缘(郁雨竹)


「别人或许重文轻武,但在我眼里,文武相同,不分轻重,所以单论能力,你也不输他。」
顾君若说到这里一顿,轻笑道:「文武虽不分轻重,但在我心里,我更喜爱武。」
韩牧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开心了,心里甜滋滋的,此时便也甜滋滋的接话,「为何?」
「因为论文,同龄人中少有人能及我,江怀不论是学识还是文采都远不及我,我为什么会因为他读书比你好就喜欢他呢?
他又不是读书比我好。但你不一样,你武功比我好。」
韩牧瞪眼,还能有这样的解释?
对啊,他们都是要追求争取顾君若的,他们两个对比算怎么回事,应该都是和顾君若比才对呀。
韩牧兴奋起来,催促道:「那剩下三句呢?哪里不对了?」
顾君若见他左脸写着「快来夸我」,右脸写着「我的确厉害」,便不由一笑,「剩下三句更是无稽之谈,他要是谦逊有礼,又怎么会在我们的婚宴上那样胡闹?品德高尚更是说不上,他的腿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怎么来义县的,大家彼此心中都明白。」
韩牧:「这都是后来发生的事,可你在未嫁给我之前就选了我。」
顾君若:「是家父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父母的。」
韩牧:「你骗人,我都听到了,我是你选的,岳父大人可看不起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定情
顾君若惊讶,他们成婚的时候韩牧不像是知道这点的人,至少在他们刚到义县时他一定不知道,不然他不会提出,和离放她离开的话。
顾君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你偷听我和小婵说话?」
韩牧:「怎么是偷听呢?我躺在床上光明正大听的,是你们以为我睡着了,我又不能堵上耳朵。」
他顿了顿后道:「堵上耳朵我也能听见。」
顾君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父亲什么都好,就是看人的眼光差了许多,在这一点上他远不及我。」
顾君若没有告诉他,她是怎么确定他人品在江怀之上的,只是道:「我祖父希望我能嫁给一个好人。
他说,人心易变,对方要是图我的颜色,我总有一天会色衰爱弛;对方要是图我的家世,家族有起有落,起时待我多好,败时便会如何折辱我;对方要是图我的才华,但有一次我不能令其满意,爱意便消,所以选夫婿选的是品格。」
「夫婿的品格,夫家的品格,」顾君若道:「夫君人品好,即便不曾有爱意,也可相敬如宾;夫家品格好,不论兴败荣辱皆不离不弃。」
韩牧心里酸酸胀胀的,「我在你眼里竟如此好。」
顾君若这一番话其实着重点在韩家。
但韩牧自动忽略夫家如何如何,只听到夫婿二字。
顾君若笑了笑,也没否认。
她也的确是先选中韩牧,才选的韩家。
「祖父希望我一生无忧。」
韩牧就有些愧疚,「可我让你一进门就吃苦了。」
顾君若摇头,「这算什么苦?我心里很快乐。」
这种物质上的困苦在顾君若看来不值一提,韩牧不曾让她受饥受寒,只是缺了京城的繁华和曾经的富贵生活罢了。
但在这里,她感觉到心自由,曾经只能压在心底的抱负一一被实现,她的才华不再止于做文章。
不再提出有用的见解后周围人都夸赞,而后弃之不用。
在这里,言语上夸奖她的人很少,但她提出来的意见皆可以用于现实。
受益者从心底的感谢在她看来比那些才子佳人
的夸赞更让人高兴。
顾君若静静地看着韩牧。
这里有一个人,会认真的倾听她说话,会认同她,并让她施展抱负。
他会喜她所喜,忧她所忧,厌她所厌,难道这不令人心生向往吗?
韩牧不知她正在想事情,被她看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不知不觉间便靠近了些。
轻轻地点了点唇角,软软的,柔柔的,韩牧屏住呼吸,紧张不已,见顾君若不反对,他就轻轻咬住,不由自主的将她拥入怀中……
顾君若脑子里的想法在他凑上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什么品格,什么抱负,她全都不想了,眼里心里只有韩牧的脸。
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韩牧,待俩人分开时,呼吸都有些乱,韩牧得寸进尺,手搭在她的腰上不放,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睡吧,我替你守夜。」
顾君若死死地闭着眼睛,她以为她睡不着的,结果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困意上涌,她就睡着了。
对,风寒了是会犯困的,糟了,忘记让他睡远一点了,万一过了病气给他怎么办?
顾君若想要醒来,却发现醒不过来,不一会儿就人事不知,连这个忧虑也想不起来了。
一觉到大天亮。
韩牧没被传染,依旧生龙活虎的,顾君若也好多了,至少头不晕,眼不花,也不打喷嚏了。
用过早饭,顾君若又自己抓了一副药来吃,然后就和韩牧手牵着手走。
和小北走在俩人身后,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看。
小婵叹息,「小姐还是没能抵挡住姑爷的美色。」
小北也道:「我们公子小时候就爱重读书厉害的人,长大了也没变。」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将脑袋挪开,虽然姑爷(夫人)是很好,可还是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家主子。
韩牧很高兴,一整天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惹得长桂等人不住的偷眼看他。
他们县令真好看呀。
韩牧笑脸突然一沉,将顾君若拉到身后挡住。
「怎么了……」顾君若话没说完便知道了,七八个黑衣人从两边树林里飞出,
剑尖直指韩牧和顾君若。
韩牧将顾君若推向小北,「保护夫人。」
他抽剑飞身迎上去。
衙役,士兵们反应迅速,立即抽刀,三人一队迎战。
顾君若大声喊道:「是陈国的细作,他们想害死县令,然后救出陈坚,保护县令!」
衙役和士兵们一听,恨意上涌,战力飙升,刷刷刷的就朝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功夫高,单个衙役自然伤不到他们,他们说不定还能一剑杀了对方,但对方三人组队,配合默契。
一人刷刷的往前砍,一人就从旁格挡他刺下的剑招,另一个则是见缝插针,从旁边,甚至从背后攻击,三人守望相助,竟然真的把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给砍了下来。
有黑衣人很快想通关键,持剑朝顾君若杀去。
小北捡了一根树枝,哇哇的上前接招,大喊道:「公子,我没有刀剑啊。」
韩牧一剑刺穿一个黑衣人的心口,拔出时剑一挑,将他手中的剑挑起,而后半空中踢向另一个黑衣人,将人踢飞的同时借力而上,再踩刺来的一把剑,而后凌空再飞,一脚踢向被他挑飞的剑。
剑咻的一下飞向小北。
小北手中的树枝不断被削,眼见剑飞来,就连环踢腿,凑准一个空隙飞身而起握住剑,落地后持剑守在顾君若身前。
他可是从小跟着二公子习武,给二公子当对练的人,武功虽远不及二公子,但对付一两个黑衣人还是可以的。
韩牧以一敌三,很快就将他们全挑了,见其他衙役和士兵都能停住,转身就杀向和小北纠缠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
收集情报的人是脑残吗?
不是说是纨绔,人蠢无能吗?
他们管这叫纨绔?
两刻钟后,战斗结束,八个黑衣人,一个都没逃走,可惜,也一个都没留下命来,在确定杀不了韩牧,又逃不掉后,他们果断自尽了。
就不知道自尽前有没有在心里辱骂给他们情报的人。
韩牧将他们的面巾扯掉,皱眉,「陈坚都事发了,陈国要做的事早已暴露,为什么还要刺杀我?」
第一百四十章 引蛇出洞
顾君若将人身上翻了一遍,对方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扯开对方的夜行衣,摸了摸他们里面穿的中衣布料,仔细看了看布料上的行针,「陈国的事是暴露了,但藏在大周内的细作,跟他们合作的叛徒,姚家背后的人还没暴露呢。」
顾君若起身,若有所思的道:「杀你是为了阻止你再查下去,但这只能缓一时情急,解决不了根本。」
顾君若目光幽深的看向县城的方向,「要解决根本,只有杀了陈坚和姚航一家,把他们的口供都毁掉。」
韩牧眼睛稍稍瞪大,让人拆下一辆车来,「我骑马回去,你们后面慢行。」
顾君若一把拉住缰绳,「我和你一起。」
「这……」
顾君若:「只有千里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把幕后之人查出来,光靠防御是不行的。」
韩牧想到她比他聪明,查案需要动脑子,不是有武功就行,于是点头,「好。」
他抱起顾君若放到马上,自己也一跃而上。
小北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俩人先跑了。
虽然路颠簸,但骑马还是比走路更快的,俩人骑马,一路不停,到傍晚就回到了县城。
一进城,俩人就看见县衙方向浓浓大烟,韩牧心都凉了,「完了,我的县衙……贺子幽那傻蛋应该会躲吧?」
可别稀里糊涂的死在里头了。
韩牧拍了一把马屁股,让它赶紧跑。
县衙的浓烟大家都看到了,韩牧往县衙跑的时候,县城百姓也提着桶和盆往县衙跑,都是跑去救火的。
看到韩牧和顾君若,百姓们一边端着水跑,一边叫喊,「县令和夫人回来了,县令和夫人回来了——」
到了县衙门口,韩牧跳下马,将顾君若抱下来拔腿就往里跑。
只见县衙东侧的房间和他的大堂后面浓烟滚滚,官差和百姓们接连往里,往旁边的房屋泼水。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明火就被扑灭,但房屋依旧冒着黑烟,现场狼狈。
房梁,门窗,还有里面的墙面、桌椅等都给熏成了黑色不说,里面的公文档案等也毁了大半。
韩牧从烧焦了的柜子里捡出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纸张,忍住怒气道:「查,给我查!给我一查到底!」
这可是义县的根本,户册,刑案,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
刑案的册子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包括了人口、婚嫁、田亩财产、铺子地契、还有矿产河流等的户册和图册,那可都是义县的宝贝啊。
只要想到这些东西被烧掉后他激增的工作量,韩牧就眼前一黑,这些王八蛋,别让他抓到,不然……
念头才闪过,外面就传来贺子幽哈哈哈的大笑声。
韩牧黑着脸走出偏房,就见贺子幽的脸比他还要黑,他刚从浓烟滚滚的后堂跑出来,被熏得眼泪直流,脸上黑乎乎的。
他喘过气来就掐着腰站在大堂前,对被抓出来的人哼哼道:「昨天晚上大牢失火,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搞事情,果然今天就放火烧县衙,以为烧了县衙,陈坚他们的口供就没了,细作案就完了?」
「想得美!」贺子幽叉着腰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爷可是京城戏楼里的常客,这些小把戏,小爷我十岁上就看腻了,告诉你们吧,这屋里的公文档案我早叫人挪走了!」
韩牧走出人群,问道:「你挪哪儿了?」
贺子幽这才看到韩牧,瞪大眼,「韩牧,你回来了?怎么没人禀报?这衙门里的人眼睛都瞎了?」
一旁的天寿,「少爷,我老早就想禀报了,只是您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一旁的衙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们几次想开口都插不进去话呀。
顾君若也拿了一张烧去一大半的纸上前来,递给韩牧道:「是手抄的论语,不是公文。」
韩牧大松一口气,上前握住贺子幽的手道:「好兄弟啊。纵火的人在哪里?」
贺子幽指着眼前押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悄悄的把东西搬走,又把人派去大牢那边,让这里显得空虚,为的不就是把人引出来吗?
自然要把人抓到,不然这两把火岂不是白放了?
韩牧低头看了一眼后道:「不认识,这谁啊?」
薛县尉道:「这是新来的帮闲。」
帮闲就是衙役预备役,做得好了,将来县衙需要增添衙役,就会被补充上来。
近来抗疫需要大量人手,之前的帮闲不够用,薛县尉就现招募了不少。
韩牧走上前去问,「谁指使你干的?」
帮闲低下头去躲开韩牧的视线,不吭声。
韩牧就挥手道:「将人押下去审。」
薛县尉应下,让人把人拖了下去。
顾君若低声叮嘱道:「派人去找他的家人,看是否安好,若在,把人带到县衙来。」
薛县尉眼中微闪,明白过来,这是怕有人用他的家人威胁他干的。
薛县尉应下,将人派出去。
韩牧走了一圈,发现损失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心痛的松了一口气。
他让文书把参与救火的老百姓送走,衙门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以后他才问:「范司马和赵主簿呢?」
贺子幽:「他们去码头接赈灾物资去了,刺史府又给我们送了一批赈灾用的药材和粮食。」
顾君若问,「你把文档公文都搬到哪里去了?」
贺子幽指向后院,带他们去看,「韩牧话说的不清不楚,你又不说把陈坚他们的口供藏在哪里,我找不到,薛县尉也找不到,就只能一口气全搬了。」
他推开房门,看到里面被丢得满地都是的公文瞪大了眼睛,「我收得很好的,这是谁扔的?」
韩牧ap顾君若:……
很好,他想要引蛇出洞,却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只黄雀。
贺子幽也想到了,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口供被人取走了?你找找看还在不在。」
韩牧问:「陈坚他们死了?」
贺子幽看向薛县尉,「薛县尉说死了,但我总觉得我们不会那么倒霉,不然你为什么让秦校尉带这么多的士兵留在县城里?」
薛县尉这才道:「听大人的吩咐,范司马过了一遍堂后,下官就把他们送到了江将军处,由江将军看守,牢里是稻草填充的假人。」
「我们的人可有伤亡?」
薛县尉:「伤了几个,但都不严重,已经请大夫开了治烧伤的药。」
韩牧这才放下心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京城来使
顾君若仔细了解了一下县衙近日发生的事,看向贺子幽和韩牧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上惊叹和佩服。
这俩人不仅有几分才智,运气也是极好的。
和顾君若的好心情相反,范司马已经处于暴躁的边沿,赵主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看了范司马一眼,对上他的目光,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范司马冷笑,“船呢?物资呢?不是说今天午时到吗?我从午时等到未时,现在太阳都要下山了,船呢?”
赵主簿连忙道:“大人,这可不怪我们的,是刺史府那边说午时到的……”
对上范司马冷冷的目光,赵主簿声音越来越小,咽下委屈后道歉,“是,都怪下官没问清楚,让大人白等了半日,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范司马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的衙役突然大声尖叫道:“主簿,船来了,船来了。”
赵主簿一听,眼睛大亮,哈哈大笑道:“大人你听,船来了,我就说嘛,刺史府也不能拿这等大事耍我们玩儿……”
看着范司马的脸色,赵主簿的声音再次越来越小。
奶奶的,这活明天说什么他也不干了,谁想做谁做吧,他不伺候这祖宗了。
做主簿也没多少钱,尤其是义县的主簿,到现在都还赊欠我俸禄呢。
钱少事多还要装孙子。
赵主簿咬牙切齿,恨不得回去一口咬在薛县尉脖子上。
船越来越近,赵主簿脸上挤出来的笑也慢慢回落,看着比预计庞大好多的官船,赵主簿有些不安。
就送那么些药材和粮食,需要那么大的官船?
范司马也眯起眼睛,心中也有些不安,但想到他这半月来在义县举步维艰的境遇,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外来的势力打开这座封锁的县城,起码他联络外面时能便捷一些。
天知道他这半月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船越来越近,大家也看清楚了船上的人。
赵主簿瞪大了眼睛
,连忙朝后招手,叫来衙役小声道:“快回县衙,告诉贺公子和薛县尉,就说刺史府来大官了,还有兵马护送,保守估计得有百人左右,快去!”
衙役应下,撒腿就跑。
赵主簿一扭头就触及范司马讥讽的目光,他也不在意,讨好的冲他笑了笑,挺直腰背站好。
他在心里默念:我的上司是韩牧,我的上司是韩牧,天塌下来有韩牧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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