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总是格格不入(遗落落落落落)

“催什么催！”达米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越来越近，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也在门口响起。
因为眼泪的原因视线有些模糊，芭芭拉眨眨眼睛，终于看清了每一个人的脸，他们笑盈盈地向她喝彩，达米安终于舍弃了他的臭脸，不过表情里还是带着微微的嫌弃——是对迪克和杰森傻傻的行为的嫌弃。
布鲁斯的嘴角也微微扬起，见到芭芭拉的视线望过来冲她轻轻点头，好像是对她这些年所有的一切的肯定。谢昭的脸上还是带着初见时候都笑容，连上扬的弧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标准的就像是练习过无数次形成的肌肉记忆。
卡珊德拉激动地朝她挥手，她的旁边是最矮小气势却最强的谢柚柚，对方没有看她，只是抬头对着提姆说些什么，后者微微低头，手指着杰森和迪克的方向看样子也是在吐槽他们。
两个人若有所觉般同时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朝她走过来。阿尔弗雷德站在最后面，拿着手帕擦拭着有些湿润的眼角，跟在布鲁斯他们身后一起走过来。
室内的温度仿佛也在一瞬间变得温暖。
“所以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芭芭拉坐在沙发上，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可旁边的谢柚柚和谢昭对视一眼，默契地降低了存在感——这件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咳咳——”迪克轻咳两声，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们也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闭上了嘴巴。
提姆见状不对立刻开口解救，“我们之前不确定谢昭的手术能不能对你产生效果。”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谢昭，后者接触到他的视线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帮忙意图的提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谢柚柚，幸好谢柚柚在这方面还算是靠谱，贴心地站出来帮忙解围，“是的，芭芭拉姐姐，谢昭一开始也很没把握，所以不得已才瞒着你。”
芭芭拉看着谢柚柚认真解释的小脸，心里一动，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谢柚柚的小脸，“那好吧，我相信你。”
谢柚柚看着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正好对上迪克和提姆同款哀求的眼神，只能冷着一张脸任人摆弄。感受到脸颊上捏着自己的手离开，她给小鸟们递出了一个非常具有深意的眼神。
小鸟们：……
谢柚柚已经开口解释了，谢昭自然也会紧随谢总的步伐，他开口道，“是的，在没有见到患者本人前，我是没有办法确认是否能够进行手术。”
芭芭拉点点头，好像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说法，“我相信你们。”她冲着谢柚柚和谢昭说道，“毕竟迪克他们的话非常不值得相信。”
迪克：……
“他们”：……
“TT。”达米安抱着胳膊发出了不服气的声音，可终究还是没有反驳芭芭拉，看样子是对自己的行为了如指掌。
谢柚柚赞同地点点头，“是的，迪克哥哥他们总是会向我隐瞒一些消息，就连父亲也是。”
小鸟们：？？？
布鲁斯：？？？
并没有被误解的迪克一脸悲愤，“明明是你隐瞒我们的消息更多！”谢柚柚明明对他们做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一楚，而他们只能知道谢柚柚想要让他们知道的。
对此，谢柚柚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话，“各凭本事罢了。”语气虽然很平淡，迪克他们仍旧感觉到了里面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极其嚣张！
杰森差点没气笑，看着谢柚柚说不出话来，达米安的表现更为直接，站起身抽出刀，径直对着谢柚柚砍了过去，在芭芭拉惊讶的眼神下光荣落败。
“我一定会打败你！”达米安干脆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冲着谢柚柚放狠话。
“我等着呢，达米安哥哥。”谢柚柚看都不看达米安就回答道，显然对这件事情驾轻就熟，甚至慢悠悠地接过谢昭递来的湿巾擦手。
芭芭拉：……
她不太清楚谢柚柚的战力，蝙蝠家也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一群人打不过一个谢昭就已经很丢脸了，更别提年仅六岁就能轻而易举打败达米安的谢柚柚了。
蝙蝠家：突然就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义警了。
现在的芭芭拉看着谢柚柚，心里竟然也有些跃跃欲试，眼里带上了一丝战意。
还在慢悠悠擦手的谢柚柚动作停顿了一下，猛地扭过头看着芭芭拉，冰冷的眼神几乎能把人冻僵，随后眼里的冰冷褪去，“芭芭拉姐姐，即使有谢昭的医术，你的腿也是长时间没有活动了。”
“所以我建议你先做复健训练，一步一个脚印，强行跨越台阶可能会摔得很疼。”
芭芭拉听懂了谢柚柚的意思，点点头，“我会的！”
“那我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戈登局长！”迪克看了看谢柚柚，又看了看芭芭拉，确认这件事情真的被解决后，开心地跳起来当场来了个后空翻。
“我想亲自告诉父亲。”芭芭拉摇摇头，蝙蝠家对这件事情毫无疑义，可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愣住，“我也不打算立刻公布我腿恢复的消息。”
迪克：？？？
“为了隐藏身份？”话虽然是疑问句，却被谢柚柚说出了笃定的语气。
芭芭拉点点头，“这恰好是蝙蝠女孩最好的伪装。”她语气非常轻松，“原本蝙蝠家族就已经很受关注了，如果我的腿好的同时，蝙蝠女孩回归蝙蝠家族的消息一起放出来，未免有些太引人注目了。”
“那就等过段时间再放出消息。”谢柚柚非常赞同芭芭拉的想法，“我会让戴维注意引导网上的言论，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蝙蝠侠的身上。”最好是等到事情热度已经褪去，所有人才发现蝙蝠女孩已经回归蝙蝠家族好一段时间。
布鲁斯：？？？
注意到父亲疑惑的眼神，谢柚柚不紧不慢地表示，“近些日子，超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和‘布鲁斯’先生的事情受到了各界的广泛关注，也是时候向人们展示下集了。”
布鲁斯：……
“你又要做些什么？”他的目光紧紧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生怕错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
谢柚柚看到布鲁斯是这样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没什么，只是网上对于‘布鲁斯’先生和蝙蝠侠的关系议论纷纷，对X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
蝙蝠侠本人：？？？
其他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看着吃了饭后就把桌子掀掉的谢柚柚，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如果他们没记错，“布鲁斯”先生和蝙蝠侠的关系是谢柚柚为了吸引小丑的注意力，特意派人散播的谣言。
现在没有吸引小丑的必要，就选择毫不犹豫地舍弃蝙蝠侠，这种行为不得不让人大骂一声“渣女”，芭芭拉看着谢柚柚的目光也带着明晃晃的震惊，看来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会让人解释我们只是兄弟关系。”谢柚柚抬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布鲁斯，“你要相信，X和‘布鲁斯’先生的办公室私底下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不过，明面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布鲁斯：……
蝙蝠家：……

【“布鲁斯”先生或为情所困，终究选择放手。】
【X“布鲁斯”先生恢复单身，请问如何追刚分手的男人？】
布鲁斯：……
他沉默地看着哥谭日报上面的消息，又看了看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再一次感觉到谢柚柚手段的厉害之处——不浪费一兵一卒，全都把人送上所有人都目光中。
“父亲早上好。”谢柚柚看着对方手上的报纸微微扬眉，认真地提议到，“需要韦恩集团公关部门出动吗？”
布鲁斯：……
他看了一眼明知故问的谢柚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需要。”
果不其然，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谢柚柚立刻闭上嘴巴，看得出来她刚刚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压根没想到要帮布鲁斯真的把网上的舆论清除干净。
“三角关系才是最为稳定的关系。”计谋达成的谢柚柚准备立刻，又转过身来用事实宽慰布鲁斯，“这就表明你和超人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也永远不会改变，你们三个会永远在一起。”
布鲁斯AKA蝙蝠侠：……
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还有孩子。
谢柚柚话音刚落，布鲁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电话铃声响起，他迟疑了一下，看到屏幕上不停跳动的【克拉克】几个大字，这让谢柚柚微微有些惊讶——克拉克这次竟然那么快就发现了网上的消息，是正好需要手机或者电脑吗？
克拉克：？？？
他真的也很纳闷，只是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公司里就开始讨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超人还有那位神秘的韦恩先生，每个人都是一副八卦吃瓜吃到有点撑的模样，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理解的事情？
心里都疑惑在看到桌子上的报纸时候得到了解答——“布鲁斯”先生全部退出四角恋凌乱的感情线，并表示期待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好消息，到时候一定会献上一份巨大的价格昂贵的惊喜好礼。
至于超人，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哪里来的回哪去。
克拉克：……
“克拉克！”同事看到站在最外围的克拉克激动极了，连忙面子帮忙大喊，大喊，“快过来赢啦！！！”顿时整个公司的目光都集中在还是玩笑还是故意来蹭热度。
克拉克原本只想尽力低调，可架不住那个同事实在是太高调了，不停地拉着手激动地大喊，“我就说‘布鲁斯’先生看不上哥谭的老蝙蝠，现在终于澄清这件事情啦！”
是的，紧紧拉住克拉克不松手的男人是个“布鲁斯”先生的超级粉丝，认为所有人都配不上“布鲁斯”先生的那种，在当初“布鲁斯”先生、布鲁斯韦恩、超人、蝙蝠侠复杂的四角关系被爆出来后，他痛苦挣扎了好久，最终才哭唧唧地选择接受。
现在“布鲁斯”先生终于澄清谣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让他无比兴奋！
克拉克看着高兴的几乎要快陷入疯魔的同事，无奈至极地借口上厕所跑了出去，躲在厕所里换上衣服，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大都会上空，表情“深沉”地看着哥谭的方向，就好像在看一位泛情的花花公子。
所有人：？？？
“那是超人吗？”一个男人最先发现了浮在大都会星球日报上空的身影，激动地指着，他马不停蹄地跑过去，拿出手机就是“咔咔咔”一连串的拍摄，嘴里大喊着，“祝你和蝙蝠侠长长久久！”
超人：？？？
怎么就突然进化到他和蝙蝠侠的关系了？
怎么也想不通的超人试探地拨通了蝙蝠侠的电话，电话在第一声就被接通了，对面传来的是布鲁斯低沉的声音，“克拉克。”
不知怎么的，超人的脑海里想起了刚刚那些人站在人堆里说的话，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一丝丝的委屈，“B，哥谭的新闻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超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
要知道克拉克可是一个拥有家庭并且洁身自好的外星救难犬，从来没有过任何花边的新闻——除了蝙蝠侠之外。
面对搭档的询问，布鲁斯陷入了沉默——他也不喜欢上一场的表情，但他能和克拉克说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含笑的谢柚柚的眼睛。
布鲁斯：……“克拉克叔叔，这个消息是我和‘布鲁斯’先生商讨后发布的。”谢柚柚在父亲的注视下拿过手机，“稍后我会代替你向露易丝阿姨解释。”她的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克拉克的脑海里飞速闪过每个月不菲的工资，更加昂贵耐用的化妆品，小乔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圣诞节正义联盟每个人收到的节日礼物和红包，他咬咬牙坚定地说，“没问题！”
“那就好。”谢柚柚语气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对着那边的超人说道，“那再见，克拉克叔叔。”挂断电话后，她扬起眉毛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啧——”。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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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很开心！”芭芭拉正在和卡珊德拉还有谢柚柚打电话，模仿迪克他们，女孩儿们也特意拉了一个小群，她跪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我好久都没见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昨天晚上她回到家里后，她的父亲戈登局长还没有下班，因此她选择坐在沙发上等待——希望他能够在进家门后的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健康的模样。
戈登拖着劳累的身体走到家门口，因为X公司的原因，警局少了很多危险的事情，一些没有生命危险但麻烦又很难处理小事多了不少，他也经常因此加班。
今天他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推开门——他的女儿芭芭拉今天回到了哥谭，刚刚给他发了已经到家的消息。
与他想象中女儿笑吟吟地坐在轮椅上迎接他的场面有些许不同，芭芭拉正坐在沙发上，听到门的动静转过身，在戈登通过肌肉记忆关掉门后，当着他的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两条依旧修长的腿结结实实地落在地面上，没有像之前那样无力支撑她的身体而狼狈摔倒，一个健康的几乎比他还要高的女儿正站在他面前笑着冲他打招呼，“晚上好，爸爸。”
“芭芭拉？”戈登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泪水渐渐从眼底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的他更加不确定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他试探着开口，“我不是在做梦吧？”
芭芭拉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给了父亲一个久违的拥抱，这才笑着开口，“也许不是吧？”戈登没有在问什么，他知道在蝙蝠侠的身边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自己的女儿能够重新站起来一定也和蝙蝠侠脱不了干系。
“你的想法没那么正确。”芭芭拉和戈登坐在一起，父女俩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这次多亏了新来的韦恩小姐。”
韦恩小姐？
“贝卡·谢·韦恩？”戈登一下就想起当初和布鲁斯一起过来的小女孩，他们因为名字的问题发生了争吵，最后不了了之，“她现在想好叫什么了吗？”
贝卡·谢·韦恩？
芭芭拉对于这个名字也略有耳闻，她笑着向戈登讲述了自己从迪克那里听到的版本。
谢柚柚来哥谭的第一天，布鲁斯谈了个女朋友叫伊贝卡；谢柚柚来到哥谭的第二天，布鲁斯换了新的女朋友叫贝莉卡，于是年仅五岁的谢柚柚愤怒地把自己的英文名改成了贝卡·谢。
戈登：……
他真的没想到布鲁斯当初黑脸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他们已经决定各退一步，商讨新的名字了。”芭芭拉耸耸肩，反正新名字大概也只会写在文件上，或者供其他不太熟悉的人称呼，亲近的人还是都会叫她柚柚。
“希望他们能尽早解决这件事。”戈登的语气也很无奈，他还没见过这种情况——明明家庭和睦，女儿甚至已经成为了家族产业的掌权人，却连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关系都没有建立。
不过……
戈登想起一个问题，“既然布鲁斯不肯叫她贝卡，那她文件上都是签什么名字？”
芭芭拉也这么问了谢柚柚，后者思考了一下，实话实说，“韦恩。”不太重要的文件甚至会简化成“W”。
“重要的文件会留下来交给提姆哥哥统一签名。”毕竟她才六岁，属于未成年人。
芭芭拉：？？？
是她见识短浅，还没见到过这样签名的。
谢柚柚也表示很无奈，这个世界不像她之前的世界一样，身为未成年的她遇到了诸多困扰。
“对了。”谢柚柚听到了芭芭拉描述她和父亲之间相处的氛围，问道，“你为什么和父亲能够和睦相处？”
芭芭拉没想到谢柚柚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下，“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庭，所以父亲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卡珊德拉知道谢柚柚在问什么，她帮忙补充道，“杰森和布鲁斯又吵架了。”准确来说是又双叒叕吵架了，杰森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放着安全屋不住，天天呆在X集团顶楼，也就是谢柚柚的办公室里蹭吃蹭喝蹭住。
这无疑对谢柚柚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她要尽快解开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把杰森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