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总是格格不入(遗落落落落落)

晚上的时候布鲁斯陪完自己的小女朋友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皱着眉头看着迪克，“你减少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她就会回应你了。”
迪克：感觉心脏又中了一刀。
话虽然是这么说，布鲁斯心里也有些不放心，来不及吃饭就找理由出现在谢柚柚的小摇篮前，低下头观察着自己的女儿。
这段时间谢柚柚长胖了不少，一点儿也看不出原来瘦弱的模样，白白嫩嫩又圆乎乎的小脸蛋很招人喜欢，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总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床边的每一个人。
可这次不太一样。
在布鲁斯靠近的那一瞬间，正在盯着天花板发呆的谢柚柚猛地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幕的迪克等人忍不住在心里配了一个“咔嚓”的音效。
“柚柚~”迪克刚要开口哄柚柚开心，却发现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布鲁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
迪克：……
他现在能够听见一声“咔嚓”声了，那是他心脏裂开的声音。
布鲁斯嘴角刚刚勾起一抹代表胜利的弧度，下一秒又落了下来——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谢柚柚看着他的眼里好像带着冷意。
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异常，就连迪克都不装模作样地表示自己有多伤心了，反而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杰森的身后，小声地说，“小翅膀，为什么我感觉柚柚好像在生气？”
杰森也有些摸不准谢柚柚的情绪，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后退了两步，“老蝙蝠做了什么？”
布鲁斯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提姆实在没忍住搓了搓手，“屋里的温度在降低？”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太害怕产生的错觉。”迪克有些错愕，原来温度降低不是错觉，而是房间内真的在逐渐变冷！
布鲁斯死死地看着摇篮上的女儿，其他人也都把视线放在了谢柚柚的身上，女孩紧抿的唇角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不太好。
“我的天……”迪克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会是……”
“看来之前的检测结果出现了错误。”感受到周围明显变冷的温度，达米安看着谢柚柚的目光带上了一丝热切。
“需要重新进行检查。”说完这句话，布鲁斯打算转身去蝙蝠洞，结果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屋里的温度顿时又下降了好几度。
布鲁斯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又把身体转了回去，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屋里的温度开始逐渐回升。
小鸟们：……
破案了！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布鲁斯/父亲/B/老蝙蝠！
“要不然你考虑先认个错？”迪克看了看直勾勾盯着布鲁斯的谢柚柚，又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布鲁斯，热情地提议。
“他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杰森发出嘲笑的声音，看见布鲁斯望过来的眼神，表情反而更加嚣张。
布鲁斯：……
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提姆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跟平日里一般无一的男人，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够让谢柚柚生气的。
“难道是衣服？”杰森看了一眼老蝙蝠穿的花里胡哨的衣服，“老蝙蝠在家里都穿家居服。”
“可柚柚之前也见到过这身衣服，当时她还是很开心。”提姆摇摇头。
“难道……”迪克眼睛一亮，“是因为柚柚不允许布鲁斯穿两件相同的衣服出现在她面前？”
布鲁斯：……
其他人：……
提姆认真回忆着今天和其他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同寻常的地方，可布鲁斯今天也只是去了一趟拍卖会？
拍卖会？
还是……
“是不是因为布鲁斯的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提姆小声地询问谢柚柚，下一秒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终于放开了布鲁斯，冲着提姆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提姆：……
布鲁斯：……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这件事情又实在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怎么可能有人告诉不到六个月大的婴儿，他的父亲其实是一位花花公子。
眼看着谢柚柚的目光越来越冷，他实在没办法，打算开口给自己的女儿解释，但下一秒一个细小但冷漠的声音响起。
“男人。”
“如果你是想惹怒我，那么恭喜你做到了。”
布鲁斯：？？！
蝙蝠崽：？？！

六个月大的孩子会说话正常吗？！
女孩灰蓝色的眼里好像含着块寒冰一样，看着那双眼睛，迪克等人只觉得周身的温度变得更冷了，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沉默的布鲁斯，纷纷选择后退两步远离战场。
迪克心里不停地发出尖叫，他意识到了一件跟自己想象中天壤之别的事情，“怎么回事？！我原来乖巧可爱的妹妹在哪里？！”
从谢柚柚出现在韦恩家开始，迪克就对这个安静不哭不闹的小妹妹有了浓厚的滤镜，认为她就是自己之前一直期盼的天使一样的妹妹，可生活给了他希望，又毫不留情地把希望粉碎。
其他几人的想法跟迪克差不多，谁让不会说话的谢柚柚表现实在是太乖巧了，就连小乔纳森来韦恩家的时候，都哭着对露易丝和克拉克说自己也想要一个乖乖软软的妹妹。
布鲁斯：……
他看了一眼面色凄惨，半死不活的小崽子们，注意到看着自己的视线愈发的不满，这才扭头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儿，恰好对上了那双渲染着怒火的眼睛。
不需要谢柚柚开口，蝙蝠家也能从那双眼睛里看懂她的意思。
【你死定了。】
蝙蝠家：……
迪克实在是受不了被谢柚柚用那样的眼神扫视，于是悄咪咪地溜到布鲁斯的身边，小声地说，“B，你快说句话啊！”
面对女儿满是质问的眼神，布鲁斯表情僵硬，向来做事准备周全的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耳边的迪克的提醒，杰森也发出了不满的催促声，“老……东西快点说话！”
“陶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父亲！”达米安在杰森刚张嘴的时候眼神就锁定了他，紧随其后开口。
杰森嗤笑一声，双手抱胸，没有理会发怒的恶魔崽子，直勾勾地看着布鲁斯，朝着婴儿床的方向努努下巴，“有人还在这里等着你的解释呢！”
布鲁斯：……
“老爷，少爷们。”阿尔弗雷德匆匆赶过来，在看到一家人齐刷刷地站在谢柚柚的附近，注意到现场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放慢了脚步，“有人能给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老人家解释一下。”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老爷，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侧着脑袋看向这里，明显不太高兴的柚柚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鸟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梦想破灭了。
布鲁斯：沉默。
迪克还沉浸在失去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妹妹的情绪里，听到这句话更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但聪明如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当着谢柚柚的面来说，于是他转头指着布鲁斯告状。
“阿福，B惹柚柚生气了！”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到阿尔弗雷德还不知道谢柚柚会说话的事，“柚柚会说话了！她刚刚……”
迪克兴冲冲地想要跟阿尔弗雷德分享这件喜事，话说到一半猛地闭上了嘴巴，眼里流露出痛的神情。
他该告诉阿福什么？
告诉阿福柚柚的第一句话不是叫哥哥也不是叫爷爷，更不是叫父亲，反而是……男人？
迪克：韦恩家的孩子异于常人很正常，更何况柚柚是蝙蝠侠的女儿，可谁也没告诉他异于常人是这样的异于常人啊？！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愣，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令人惊讶的事情，接受能力快到蝙蝠家的众人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柚柚小姐总是令人惊喜。”老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阿福爷爷。”见到阿尔弗雷德过来，女孩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屋内的温度好像也随着语气的回温而回温。
“真没想到柚柚小姐竟然这么聪明。”亲眼看到谢柚柚学会说话的阿尔弗雷德有些触动，他想起了布鲁斯的小时候，“就连老爷六个月大的时候也还不会说话。”
其他人：六个月不会说话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布鲁斯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不过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余光看见了站在一边不肯开口的男人，“老爷做了什么让柚柚小姐不高兴的事吗？”
这下沉默的不仅仅只有布鲁斯了，还有他身后围着的小鸟们也纷纷选择闭上嘴巴，一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肯去看微笑着的老管家。“老爷？”阿尔弗雷德微微挑眉，别人还不清楚，但他能够感受到自家老爷的无措，这让他更加好奇发生了什么。
能够让才六个月大的柚柚小姐气的说出话来，那得是多么人嫌狗憎（布鲁斯：？？？）的事情。
但阿尔弗雷德的话反而提醒了谢柚柚，她也顾不上和对方继续聊天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还不能完全掌控这具身体，担心说错话毁坏她英武霸气的形象。
“男人。”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狠狠地踩在迪克的心尖，同时也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一—这很可能是一个比达米安还要难缠的崽子。
迪克：他可爱乖巧善解人意会撒娇卖萌的妹妹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谢柚柚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恐怕会直接打破他的幻想，并且把他送去某个偏远小国家挖矿冷静冷静。
可惜谢柚柚不会读心术，目前还不是霸道总裁的她也不会送人去挖矿，她只能躺在自己的商业帝一精致的粉色婴儿床上，质问从头到尾就只会沉默的父亲。
“你，没有，权利，无视，我的问题！”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幸亏语气把控的好，在场的人谁也没发现她是因为说话不熟练才停顿。
谢柚柚：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形象，哪怕是她自己也不行。
这句话给向来淡定的老管家带来极大的震撼，一时间都忘记了表情管理。
蝙蝠家所有人都看到，家里最靠谱最值得信任的老管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缓缓开口，“真高兴您学会了说话。”
所有人：……
该说不愧是老管家，连这都能闭眼夸。
这一刻被万众瞩目的布鲁斯终于开了尊口，不过说出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你需要重新做个检查。”
在谢柚柚刚回到蝙蝠家的那天，他们就给她做过检查，结果无疑显示她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没有发生任何程度的基因变异。
得到这个结果的布鲁斯仍旧抱有怀疑的心态，不顾阿尔弗雷德的隐晦的不赞同，陆陆续续给谢柚柚做了很多次的检查，但结果都跟第一次的结果相同。
谢柚柚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幼崽。
可现在……
布鲁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人类幼崽不可能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能跟家人正常交流……
想到她说的那些话，暗夜骑士心累地改变了判断。
那其实也不算是正常的交流……但这更加说明了谢柚柚很可能是一个不一般的孩子。
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后退几步，选择远离战场，杰森也收敛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就连达米安也默默地后撤。
直觉告诉他们，现在凑上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谢柚柚：？？！
六个月大的谢柚柚当然没有六岁大的谢柚柚脑子好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迷茫，不过很快就被怒火掩盖。
惹了小孩生气的布鲁斯表情淡定，在所有人难以言喻的表情里走过去，紧挨着床边低头观察自己的小女儿，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的愤怒。
谢柚柚在布鲁斯走过来的时候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伸了伸比布鲁斯的嘴巴大不了多少的拳头，打算奋力反抗。
可在怎么反抗她也只是不会走路的小婴儿，只能看着布鲁斯那双大手离自己越来越近，“男人，你在玩火！”
只见布鲁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谢柚柚，一转眼就消失在客厅里，所有人只能听见谢柚柚冰冷的声音。
“男人！”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有人：……
怎么感觉画风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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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布鲁斯强行抱走进行检查的谢柚柚抑郁了，她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总是用一脸深沉的表情盯着布鲁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六个月就自己学会说话的女人，竟然没有能力反抗残暴□□的父亲，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未来会成为霸道总裁的谢柚柚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挑战——她的父亲。
对于谢柚柚不再开口这件事，蝙蝠家是喜闻乐见的，小鸟们还趁机开了一个小型的聚会，在聚会上表达了希望谢柚柚继续抑郁，晚点开口说话的美好期盼。
之前还没有学会说话的时候，谢柚柚和蝙蝠家的交流基本上只有……
眼神交流。
这个活动在韦恩庄园风靡了好几个月，特别是在谢柚柚刚来的时候，蝙蝠家几乎每个人都无时无刻地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一旦女孩的眼神有了波动，一群人就会兴冲冲地凑在一起猜测谢柚柚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柚柚一定是渴了！”迪克边说着边拿起奶瓶就要去接温水，被身边的提姆及时制止。
“柚柚十分钟之前才喝了水。”提姆拦下迫不及待的迪克，抬起眼皮仔仔细细地观察谢柚柚的眼睛，就差直接贴上去了，“我觉得她可能是无聊。”
“一直躺在这里肯定会无聊。”迪克轻叹一口气，因为外面的天气有点冷，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抱谢柚柚出门看过风景，“真不敢想像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柚柚该有多无聊！”
拿着鸡毛掸子路过的阿尔弗雷德脚步一顿，装作没听见这句话的模样离开了——他总不能说，每次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反而会在柚柚小姐的脸上看见笑容。
或许柚柚小姐只是单纯的讨厌他们而已。

整整一个星期谢柚柚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开始小鸟们还在天天庆祝，今天耳边又清静了一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谢柚柚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商场里售卖的肉一样。
计划怎么样能够卖出个好价钱。
“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迪克试图安慰提姆，“柚柚的眼神一般都是一个样子，除了她看B之外。”
谢柚柚现在看到布鲁斯眼神就会明显冷下来，具体表现为客厅里的温度会瞬间下降好几度，有好几次水杯里的水还表演了个“一秒结冰”的优秀剧目。
最近这段时间迪克他们都习惯随身携带毛毯或者外套，在布鲁斯和谢柚柚对视的那一瞬间把毛毯或者外套披在身上，保证自己不被突然降低的温度冻感冒。
韦恩庄园可以没有布鲁斯，也可以没有蝙蝠侠，但不能没有毛毯和厚外套。
小鸟们：今天又多学了一个生存技巧。
提姆摇了摇头，在说话之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房间外，确认外面没人才压低声音开口，“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其他人：？？？
“你好像在说屁话。”杰森还以为提姆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把他们每个人都叫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的瓜子都准备好了，结果却听到了这么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老蝙蝠什么时候把这里的监控拆掉了？”他裹着毯子没好气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赞同陶德。”达米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提姆，那一眼充满了鄙夷，“你的脑子终于坏掉了？”
他记得昨天晚上德雷克还窝在蝙蝠洞里看了半天的监控，只为了找到是谁把他藏起来的咖啡和咖啡机收走的，最后终于给他找到了凶手——阿尔弗雷德。
当时提姆脸上的表情说不上不好看，可以说是非常难看。
“提米……”迪克一脸痛心，抬起手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委婉地说，“其实你抽空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好吧，也不是那么委婉。
“我说的不是家里的监控。”提姆一把拍掉了自己肩膀上的手，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柚柚最近很不对劲吗？”
“柚柚好几天没说话了。”经过提姆这么一说，迪克才反应过来，开始算着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的天数，算完之后有些惊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