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总是格格不入(遗落落落落落)

原本史蒂夫也是不太相信这个消息的，但那行消息的下方就是布鲁斯.韦恩那张极其卓越的脸。
史蒂夫：……
看样子可以排除是同名同姓的可能了。
“我的天呐——”克林顿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托尼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也不太会相信吧？”
“你说什么？！”如同克林顿说的那样，听到这个消息的托尼吓掉了手里拿着的工具，嘴巴微张，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惊讶。
“老蝙蝠当哥谭市长？”他的嘴角抽了抽，怎么也想不到布鲁斯会以怎样的一张脸上台去发表演讲，于是摆摆手，“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不过我倒是可以拿来嘲笑一下老蝙蝠。”说着，托尼就准备让星期五联系布鲁斯。
“我想你应该先看看这个。”克林顿看着他的动作，第一时间把手机怼到了他的脸上，差点砸到托尼高挺的鼻梁。
“嘿！”托尼的动作被人打断，他还没来得及看屏幕上的东西，下意识地往外撤了脑袋，皱着眉头说，“你是嫉妒我鼻子比你好看吗？”
想他托尼.斯塔克毕竟是纽约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第二名。
你问第一名是谁？
托尼不悦的眼神隐晦地落在史蒂夫身上，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当然是史蒂夫.罗杰斯这个老冰棍！
边说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离自己仅仅只有几寸远的手机屏幕上，然后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没等克林顿再说什么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老蝙蝠这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跟他风格完全不相符的事？！
“我觉得这很可能跟那位‘布鲁斯’先生有关系。”史蒂夫也觉得很奇怪，蝙蝠侠本身不是一个喜欢作茧自缚的人，更不可能脑子一抽去当什么哥谭市长。
托尼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耳边响起史蒂夫的熟悉的声音，刚刚还底气十足的声音变低了许多，怎么听怎么有股子做贼心虚的意味。
“那肯定是老蝙蝠自己乐意去的！”如果不是老蝙蝠自己同意，谢柚柚也不可能强行捆着让他上台发表讲话吧？
这么想着，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托尼脸上的表情很快从“做贼心虚”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还能有人逼他不成？”
克林顿有些纠结，但不得不承认托尼的话是很有道理的，“的确没人逼的了蝙蝠侠。”
“所以蝙蝠侠一定有所图谋？”很快他自己也说服了自己——原谅他实在想不到蝙蝠侠突然来这么一招是为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选。”娜塔莎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面对小伙伴们疑惑中带着点点头，“韦恩家还有柚柚。”
谢柚柚？
史蒂夫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女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迟疑地说，“柚柚应该对哥谭市长的位置不感兴趣吧？”
克林顿点点头，随声附和，“柚柚已经是韦恩集团董事长了，总不可能……”
话说到一半，对上了娜塔莎莫名带着笑意的眼神，他突然没了声音。

“嗨！”托尼有些不满地叫嚷，“这件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猜到才对！”
虽然谢柚柚之前已经明确表示她并不在意复仇者联盟知道她和“布鲁斯”先生之前存在的关系，但托尼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整蛊伙伴的机会？
所以他谁也没有告诉。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去找了一趟娜塔莎，两个人一拍即合，都决定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看看到底谁会是先发现事实的那个人。
只可惜他们好像要失望了——从谢柚柚松口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她甚至有时候会在斯塔克大厦不经意地提到“X”集团的事，但奇怪的是其余的人像是看不见这个漏洞一样。
这让托尼感觉到了怪异，毕竟他的同伴虽然都比不上他绝顶聪明的大脑，但最起码来说也不算是蠢货，更何况他们还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怎么可能连这么明显的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我也不知道。”提到这件事，克林顿也感觉有些奇怪，“你不说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柚柚表现的这么明显。”可以说就差直接自曝自己就是“布鲁斯”先生了。
史蒂夫眉头紧蹙，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发现不了，“难道是柚柚手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能够忽视异常的东西？
谁让那位“布鲁斯”先生从头到尾拿出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东西，能够拥有让人忽视异常的东西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托尼直接给谢柚柚打去了电话，对方看起来很闲，在电话刚刚响起的第一声就接通了。
“托尼叔叔？”女孩熟悉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电脑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周围小伙伴们殷切的目光下，托尼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同时还按时如果有这种好东西一定要拿来纽约让他研究一下。
“那托尼叔叔估计要失望了。”电话那边的人轻笑了两声，“我没有这么神奇的宝物。”其实只能算是主角光环的一种而已。
“好吧。”得到了答案的托尼还有些不死心转头问起了另一件事，“老蝙蝠去当哥谭市长是你的主意？”
他没有问布鲁斯能不能当上哥谭市长——众所周知，谢柚柚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是。”谢柚柚承认的干脆，给出的理由听起来也冠冕堂皇，“自从失业后，父亲整天闲在家里很颓废，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他日渐消瘦。”
旁边埋头吃炸鸡的杰森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说谎话不眨眼的谢柚柚。
他记得在老蝙蝠接受了韦恩集团被抢走的事实后，整天呆在家里吃好喝好，时不时还跟着正义联盟的小伙伴出去玩耍，而且谢柚柚总有一段时间会没空叫布鲁斯早起。
在这种幸福的生活下，就连控制力极强的蝙蝠侠也长胖了好几斤，目前正在家里被迫接受谢柚柚安排的早起晨练减肥计划。
“可父亲对于公司不太感兴趣。”她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杰森，声音依旧平静无比，“恰好哥谭市长的位置空了出来，我打算让他去尝试一下新的东西。”
最后她还给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人总是不断学习新的事物，不断成长，我相信父亲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杰森：……
完整地听完了谢柚柚的话，他表示很凎，但脸上却是严肃地点点头，看起来很赞同她的看法，实际上放在桌子下的手正飞快地把录音发到四人小群里。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听听这个小恶魔在说什么？！】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发这句话的时候，杰森看了一眼还在跟托尼聊天的谢柚柚，确认她没有看向这里，这才按下发送键。
【上学还是上班：TT！】
【上学还是上班：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我要把录音发给父亲！】
【咖啡变得难喝了：发给布鲁斯也没用，他现在好像已经快要接受自己去当哥谭市长的事实了。】
【前女友多真不是我的错：提米说的没错！】
【前女友多真不是我的错：我刚刚还看见B和谢昭走过去，他们在讨论关于市长的工作到底谁来完成。】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还能是谁？】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谢昭。】
【前女友多真不是我的错：谢昭。】
【上学还是上班：谢昭。】【咖啡变得难喝了：谢昭。】
一屏幕都是相同的答案，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最后还是活跃的迪克跳出来发言。
【前女友多真不是我的错：看来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真是可怜谢昭，这么努力了还要再多干一份工作。】
【上学还是上班：格雷森你在说什么？我才不会跟你们有默契可言！】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看到你的网名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前女友多真不是我的错。】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还有你恶魔崽子，连个班都上不好？这才几天就想着辞职了？】
【上学还是上班：你也不是只敢改这个群里的名字，有本事直接把网名改成这个！】
【咖啡变得难喝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布鲁斯为什么会答应去当市长吗？】
【篡位失败，下次再来：你咖啡难喝是因为恶魔崽子在里面加料了，我亲眼看见他往你咖啡里放盐，还用不明液体浸泡了你的咖啡豆。】
【咖啡变得难喝了：！！！@上学还是上班！出来给我个解释！】
【上学还是上班：哈！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看着群里炸了锅一样的消息，杰森嘴角露出了笑，一抬头撞进了一双灰蓝色的眸子里。
“杰森哥哥在做什么？”谢柚柚早就和托尼聊完了天，手机被她放在桌子上，看起来没有知晓他们在做什么的可能。
见到这种情况，杰森的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虽然不害怕谢柚柚这个小恶魔，也不担心她会对自己做什么，但谁让他是个哥哥呢？
做哥哥的当然要爱护比自己年龄小很多的妹妹，为维护家庭和睦做出自己的贡献！
“没做什么。”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思地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然后倒扣在桌面上，这才冲着谢柚柚妆若无事地笑笑，“跟罗伊在聊下次任务的行动计划。”
他知道谢柚柚从来不太在意他和局外人之间的活动，包括其他家人和他们小伙伴之间的活动也是，除非他们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压根不会多问一句。
果不其然，在听到杰森的回答后，谢柚柚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摆明了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
在彻底看不到谢柚柚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灰蓝色眼睛后，杰森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一块炸鸡继续大快朵颐，吃着吃着突然又想起了刚刚提姆提起的问题，于是开口问，“老蝙蝠怎么会突然同意去当市长？”
“因为……”听到这个问题，谢柚柚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心虚而不自知的杰森，熟练地吐出了答案。
“父亲自从失去了韦恩集团后，每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整个人都小瘦了不少，我是在是不忍心看他继续颓废下去……”
杰森：……
熟悉的心梗传来，他感觉手中的炸鸡突然没那么香了。
他干脆二两口吃掉剩下的炸鸡，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用一种“编，接着编”的眼神看着谢柚柚。
可谢柚柚毕竟是谢柚柚，顶着杰森明摆着不信的眼神，也依旧坚持把原因讲清楚，“正好哥谭市长的位置空了出来，我决定让父亲去尝试新的东西。”
“人总是……”
“人总是不断学习新的事物，不断成长，你相信父亲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杰森实在是听不下去谢柚柚继续瞎扯，直接打断了她，将剩下的话原封不动地讲出来。
“看来杰森哥哥刚刚也没有只顾着和自己的小伙伴们聊天。”谢柚柚挑了挑眉，对于自己的敷衍被拆穿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都不一定能复述的这么好。”
“你怎么知道的？”杰森眯起了眼睛，他注意到谢柚柚说的是小伙伴们，而不是小伙伴。
“我不该知道吗？”谢柚柚歪着脑袋，灰蓝色的眼睛有些诧异，把杰森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你们难道没发现群里多了一个人吗？”
杰森：？？！
他慌忙掏出手机，发现原本四个人的群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五个，不需要点开剩下那个人的资料，只看头像他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灰色毛茸茸的兔子——这还是老管家让谢柚柚改的头像。
“还要多谢杰森哥哥帮我发了录音。”谢柚柚的笑容在杰森眼里就是彻底的恶魔的微笑，“我也帮你把录音发给了父亲。”
“什么录音？！”杰森有些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可不记得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不能让老蝙蝠知道是事情，该不会是谢柚柚这个小崽子在框他吧？
可下一秒谢柚柚就拿出了手机，随着她的食指轻点屏幕，客厅里全方位无死角地响起了他刚刚到声音。
“父亲——”
“父亲——”
“父亲——”
杰森：！！！
谢柚柚这个小恶魔！！！

经过了谢柚柚热心的帮助，这下颓废的不仅仅有布鲁斯了，还有杰森这个大冤种。
因为谢柚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发送的消息过了能够撤回的时间，所以杰森拿她毫无办法——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自己尝试着黑进蝙蝠侠的手机……
他要是能够黑进蝙蝠侠的手机把记录删掉，至于蹲在这里种蘑菇吗？！
杰森实在是不想看到那群表面兄弟幸灾乐祸地眼神，还有老蝙蝠到时候欲言又止的表情，只能一进门就窝在大厅的角落里假装自己是一株不会说话的蘑菇。
不过……
这种场景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
杰森在蹲下去的一瞬间脑子里的雷达响了起来，他朝着四周望了望，发现这就是上次他蹲着“面壁思过”的地方。
杰森：……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同样的坑里摔倒两次，同理可得——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同样的地方蹲两次？！
带着这种想法，他一脸严肃，毅然决然地……
换了个地方继续蹲着。
“小翅膀看起来好像要碎掉了。”迪克有些心疼地看着角落里背对着他们的杰森，因为客厅实在是太大了，他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他已经在那里维持这个姿势一个下午了。”
杰森：……
提姆：……
达米安：……
“你可真是会形容。”达米安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大块头，还有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陶德什么时候能够用碎掉来形容了？”
“大红说谢谢你，形容的很好。”提姆的嘴角抽了抽，强压下去心底的恶心，看着迪克感动的亮晶晶的眼睛，慢悠悠地把剩下的话补充完整，“下次别这么形容了。”
迪克：……
自己的形容遭到了其他两位兄弟的反对，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谢柚柚的身上，“柚柚！”
谢柚柚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正对上迪克可怜巴巴的眼神，有些无奈地说，“抱歉迪克哥哥，我认为你需要重新进修一下语言学。”
“人是不可能碎掉的，花瓶才会碎掉。”即使用花瓶来形容人，杰森……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用花瓶来形容的。
“花瓶来形容人，陶德不能用花瓶来形容。”达米安摸了摸下巴，“所以陶德不是人。”
杰森：……
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击掌，一拍即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谢柚柚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但看着激动高呼“陶德不是人”的达米安，还有一旁不听拱火的迪克和提姆，选择了沉默——反正他们也不在意这个，他们只在意自己的手上又有了杰森的把柄。
虽然这压根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把柄，但挡不住她的哥哥们一个一个的都很开心。
除了杰森。
“恶魔崽子！”窝在墙角但并没有快要碎掉的杰森站起来了，怒气腾腾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但客厅实在是太大了，达米安等人对视一眼，趁着杰森还没过来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就凭你还想抓住我？”已经消失的达米安又折返回来，站在拐角处冲着杰森做鬼脸，“下辈子吧！”
谢柚柚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处理到一半的文件，又看了看杰森怒发冲冠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工作的速度有些慢了——她一份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她的哥哥们已经开战了。
他们虽然每天工作进度缓慢，但这怎么不能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快呢？
谢柚柚没有阻止他们的大脑，所以这场闹剧一直维持到布鲁斯回来还没有结束。
布鲁斯脑子里下意识地出现的还是之前的建筑，所以在走进客厅的一瞬间脚步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在看清楚空间比之前扩大了好几倍的客厅后，反应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抬起脚步。
每次回家都是被占地面积堪比足球场的客厅震撼的一天。
“迪克他们在哪？”他的视线先是围着客厅扫视了一圈儿L，在发现真的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后，把怀疑的视线落在谢柚柚的身上。
对于布鲁斯的表现，谢柚柚只是略微耸了耸肩膀，示意他看向电视上，“他们好像在玩捉迷藏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