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朽木沫的话,无疑能让他看戏的,就变成了一般算计起人来,无往不利的蓝染加医榱恕
带着眼镜的男子将双手都拢在袖子里,即使银几乎带了挑衅的幸灾乐祸的话语,他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动怒,“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彻底确定了,朽木沫也不偏向于尸魂界。以他的实力来来说。这对我们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了。”
银微微睁开了眼,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但其中的错愕,是背对着他的蓝染加医榭床坏降摹 不过对于蓝染加医槔此担就算看不到,也是猜得到的。
“很惊讶?”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朽木队长似乎是唯一一个被您如此评价的人。”这是实话,因为蓝染这个男人,连山本总队长都没放在眼里。是以此,银才觉得,蓝染会顾忌朽木沫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从另一点来说,朽木沫没有站到蓝染这边,或者该说蓝染无法争取到这个人,可是一件幸事。银不动声色地想。
蓝染轻笑了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银抿了抿嘴,这个男人依旧如此小心。好在今天透露出的消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也许,他可以适时地对朽木沫表现出一点兴趣?反正就他那恶劣的性格来说,这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市丸银的弧度勾的愈发地大了。
“朽木家族那帮子人……呵。”蓝染转过身,既然确定朽木沫即使感应到了这里非比寻常的力量也不会多管闲事地一探究竟,他也没必要等在这里了。
朽木沫安静地等在原地,闭目养神。并没有过太久——对她而言。估摸着大约三天,连接着虚圈与死神界的通道再度打开了。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将她甩过来的那个匆忙的陷阱要平稳很多。朽木沫睁开眼,看着稳步走近的身影,流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意。
“速度不慢。”
“不敢劳烦兄长大人久候。”朽木白哉的声音尽管有些低沉,依旧带了年少的清冽在其中。
朽木沫的目光扫过了那独一无二的牵星箝以及银白**纱,笑容更加地深了,“希望我没有错过朽木第二十八代当家的继承典礼。”
朽木白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面对着虽然没有血缘依旧教导了自己很多东西的家人,他露出了笑容,“一个月后。”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内乱,证明了自己能力也同时威慑了分家一些不安分的人,朽木白哉总算是安稳地坐上了家主的位子,并且在同时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
而对于一些想看好戏的人来说,见到朽木沫干脆地甩手将队长给了朽木白哉的确让一些**跌眼界。包括一些朽木分家的人,他们本来还是抱着一丝朽木沫会不会反水的恶意揣测。毕竟人性这种东西,一直不好说,何况朽木沫的本身实力实在是过于莫测,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又怎会甘愿地成为朽木家直系的踏板?
偏偏事实是,表面看,朽木沫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彩云,连一点负面情绪也无。
这让人恨其不争的同时,又很佩服。连京乐春水都对着好友浮竹坦言,若是他处于那个位子,那样大的**和机会在前,他即便不会想着窥视不该窥视的位子,也会至少想要分一杯羹。
和贪婪无关,这是另一种对自己的肯定和自信。
浮竹对于京乐的说法不置可否,他谨性较为善良宽容,和京乐春水不一样,他倒是觉得,朽木沫如此回应了朽木银铃对她彻底的信任深得他心。
等到朽木沫到了一番队后,因着山本总队长的关系,这俩人反而是和她熟悉了起来,成为了继平子真子等人之后和朽木沫关系较近的番队队长。
奇泽姆曾经断言:每当一切顺利,就有事情出错。
近日,朽木沫受山本老爷子的嘱托,正在注意静灵庭的新秀之才,一个叫做日番谷冬狮郎的少年。当然并非是一个人,京乐春水打着关爱后辈的名号实际是无聊得冒泡也去凑热闹。在见习了几个课程后,两个人在居酒屋中用**明目张胆地打打牙祭顺便开始讨论了下这个小小的少年。
“觉得如何,朽木队长。”京乐春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摊在桌子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和一直都很正襟危坐,一举一动无不是贵族典范的朽木沫形成了极端的对比。“要我说的话,老爷子问起来,绝对能够用一句灵力上的天才打发了。”
所以说,山本总队长选这种人做徒弟,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师门不幸。虽说这个人在需要的时候足够敏锐可靠,问题是这种时候很少,就算有,只怕也是他对付不了,他才会紧张,但那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
“可惜了。”朽木沫轻抿了口酒水,倒是不介意说给对方听她的意见,“灵力庞大却完全没有控制力,浪费居多。”
京乐春水乐呵呵地装傻。他当然也很清楚,问题是,他才不要给自己找个麻烦。如果这么汇报给老头子,他打赌见不得他如此清闲的老头子绝对会把他打包去静灵庭教学生的。 知道京乐春水端着明白装糊涂,朽木沫挑了挑眉,也不点穿。反正这些年她无论是修补法则还是兼职尸魂界的队长都游刃有余。偶尔看到些有才干的,她是完全不介意指点一番。说她有爱才之心也不算假。毕竟天才这种类型,还是很罕见的。
“这样的灵力要坐上队长五十年绝对不是难事。”京乐春水狡猾地避开了关于灵力控制这回事,一口咬定这就是自己的观点。这次朽木沫连鄙视都懒得鄙视了。当然,代价还是要让他付一点的。毕竟让朽木沫做白工这种事,京乐春水还不够格。朽木沫很快就决定近期内好好拜访一下浮竹十四郎。教训京乐春水,反而是老好人浮竹更有心得,因为有一种纯良也叫天然黑==+。
“朽木队长!”门‘刷——’地被粗暴对推开,京乐春水之前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是以并不惊讶,只是……他抬眼瞅了瞅来者,确认对方是朽木家的仆人之一——朽木家的仆人素来训练有素,竟然让对方如此失态……京乐春水的耳朵竖得老长,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的八卦。
“何事。”
“银铃大人让您立刻回去一次。”仆人虽说恢复了该有的姿态,可是声音依旧略显急切,甚至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朽木沫皱了皱眉头,连爱看热闹的京乐春水都收起了漫不经心——他喜欢看戏没错,可他不喜欢看对朋友有实质伤害的戏份。现在看来,恐怕朽木家出的不是小事。
“爷爷?白哉呢?”
“朽木当家……”这个仆人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在……也在书房内。”
这下子,连京乐春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话听着,更像是上一任当家对下一任当家有何不满……当然,朽木白哉是不错的,只是这次他做了什么,让素来疼宠他的上一任朽木当家如此……?
反正京乐春水不能想象目前这位冷冰冰公事公办的六番队队长能出什么让朽木银铃震怒的问题。
朽木沫和京乐春水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考虑到曾经朽木白哉的性格,朽木沫比京乐春水多了一层想法。她怕的是外冷内热的朽木白哉真的固执错了事情和对象,那可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事实证明,朽木沫总是对的。
她一踏入门,迎接的就是满室寒气和灵压。朽木沫迅速地环顾了下周遭,这下连她都有扶额的冲动了。
只见朽木银铃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灵压自然是不要钱地狂往外窜。而朽木白哉则是为了护着他怀中之人,也跟着和他爷爷较劲起了灵压来。难怪她走到门口就很有一副万径人踪灭的气氛。两个队长级别的飙起灵压,就算是普通的死神都受不了啊。
“爷爷,白哉。”朽木沫的到来让整个书房的气氛一缓。朽木银铃见是朽木沫,神色稍微好了些。灵压渐渐散去,朽木白哉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松开了手,让朽木沫看清了他护着的人。
“可是碍着你的工作了?”银铃按着桌子,他看着朽木沫说话的态度要好很多,或者说,朽木沫从来都没有做过让银铃不满意的事情。朽木沫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上前几步扶了朽木银铃一把,让他坐了下来。
伴随着坐定后的,是一声长叹。
朽木银铃有多爱朽木白哉这个孙子,朽木沫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这个老人,为了朽木白哉牺牲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争夺了什么,朽木沫也是一直陪着他一路走来。她记得朽木银铃慈爱地指导朽木白哉剑术,期间对他的顽皮性子流露出的也是宠溺;也见过在朽木白哉继任家主的时候,那位老人流露出的此生无憾的骄傲。如今,朽木银铃的一声叹,其中包含着的沧桑和失望,让朽木沫心中沉了一沉。
朽木银铃没有再说话。朽木沫在朽木银铃地身侧,她看向朽木白哉,目光不动声色地滑过陌生的女子,心中有底的同时,伴随的是一种荒谬和可笑感。
“怎么回事。”这句话,她是对朽木白哉问的。诚然,朽木白哉是家主,大事上自然是朽木白哉做主。然而辈分上,朽木沫依旧是朽木白哉的长辈,以家人的名义问话无可厚非。 朽木白哉此刻的脸色也不好,他看向朽木沫,依然感觉是在笑的样子,态度柔和,这好歹让朽木白哉从之前的打击缓和了下。朽木沫也不急,就等着朽木白哉缓过来,过了会儿,朽木白哉才开口。“她是绯真。”朽木白哉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