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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宣榴)


“你身上的味道和平常不一样了?”闻丹歌嗅了嗅,“好香啊......栀子?还是茉莉?好像又加了一点梅花。”
应落逢没想到她一猜便猜中,好奇:“你素日里爱闻香吗?”他以为她从来不侍弄花草,不清楚其中关窍。
闻丹歌答得坦然:“不喜欢,但是你喜欢。”
因为他喜欢栀子、茉莉和梅花,她便留心记下。又因为人总是在怀里拢着抱着,一点细微处的改变便能立刻察觉。应落逢面上的羞赧更上一层,埋在她怀里低低“嗯”了一声,接着便屏住呼吸,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闻丹歌只当他今天心血来潮试了熏香,并没有往旁的地方想,照例掖好被角就要入睡,却突然身子一颤。
被衾下,他的手攀上她的腰。
“落、落落......”他抬头吻住她未尽的话,虔诚地将自己献上。
蒙恩许久的信徒终于报答了他的神明。
【📢作者有话说】
(大汗淋漓jpg)
📖 绝地谷 📖

◎红尘几多梦,茫茫不可见◎
次日, 芈信在大殿等候已久,正要因为应落逢失约发脾气,莫惊春慢悠悠解释:“哎呀人家好不容易成了一回,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芈信疑惑:“什么叫好不容易成了一回?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他们不来, 我们如何得知仙盟那边的进展?你也是, 今早接回三公主就不见人影, 睡到这个时候才出现。把一堆事情丢给我,你......”莫惊春默默施了个结界术,把接下来的絮叨挡在耳外。没办法,芈信什么都好, 就是这张小嘴叭叭不停教人又爱又恨。
说了许久也不见她有点头“嗯嗯好”之外的反应, 芈信眯起眼起了疑心, 刚要一盏茶泼过去, 应落逢俩人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我们来迟了。”应落逢抚了抚鬓边散乱的碎发, 道歉。芈信轻轻“哼”了一声,这几人里也就应落逢略知些礼数,于是他十分大方地赐了自己身边的座位。莫惊春见状,自然坐到闻丹歌身旁去,挤眉弄眼:“怎么样?你的毒......”语气之暧昧, 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应落逢也听到了,低低咳嗽一声。闻丹歌会意收回目光, 手指敲着瓷盏:“解了。”
莫惊春雀跃道:“好好好, 这么多年你也算苦尽甘来了。那接下来, 你有什么打算?我夜观天象, 魔族突破封印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你预备效仿闻迎前辈?”
闻丹歌:“不急,先等赵元冰那边的消息。”
说到这个,应落逢拿出洞天水镜,同时捏碎了联络符。对面并没有第一时间接通,而是过了一阵“滋啦——滋啦——”的怪异响声后才传来赵元冰的声音。水镜同步变幻,幻化出赵元冰和贺兰时疲惫的面容。
“赵宗主、贺兰姑娘。”应落逢向她们问好,让出一些位置供闻丹歌观看。闻丹歌瞟了水镜一眼,用早有预料的语气问:“动手了?”
“嗯。”赵元冰苦涩一笑,神情复杂,“我以为起码有一半...会拎得清。”可看样子,几乎大部分人都不赞成立刻戒备、与魔开战的做法。
应落逢:“他们不知道魔族的势力早就渗透了吗?方寸宗的楼泯、无物宗的蔺泉,甚而妖都四皇子公然与魔勾结,他们怎么就敢保证自己门派中没有叛徒?他们就不怕腹背受敌吗?”
出声的是一直沉默的贺兰时:“自然是把证据都摆出来了,甚而分发了法器下去让他们自查。但他们却说是我们治下不严,才让魔族有机可乘。并因此指认我们无能,认为方寸宗和无物宗有通敌的嫌疑,不能主持此事。从前我以为能做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蠢人,如今才发现,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势利眼。”
芈信嘲讽道:“如今仙盟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当真有一战之力?”莫惊春点出:“看情况,你们二打多还赢了?”她注意到俩人的背景还在仙盟会堂内,虽然背景杂乱,少不了斗殴的痕迹,但俩个人毫发无损,语气虽然疲惫却也不沮丧。
赵元冰朝她一揖:“多谢莫前辈出手相助。”莫惊春特意吩咐了一言堂的宗主,叫他们保持中立,必要时拿出“夜观天象”的结果出来说服众人。可以说,今天能有惊无险地拿下盟主之位,少不了莫惊春和闻丹歌的远程帮助。
“既如此,不如各自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应落逢提议。芈信道:“绝地谷封印后,当时的妖皇下令把所有记载了闻迎的书一应烧毁,许多支持闻迎的妖和人也被处死。妖都流传到现在的,不过是关于闻迎的只言片语。不过,听说闻迎的伴侣也是妖族皇室,所以我便从国库里翻出关于他的记载,诸位请看。”
下人呈上一本古籍,芈信挥手,将古籍翻到某页,读道:“史书记载,这位七皇子姬霜是百年一见觉醒了先祖血脉的九尾狐,本该做下一任妖皇。却被歹人蒙骗,这里的歹人指的是闻迎,与她私奔,以至于英年早逝。”
“闻迎前辈,居然也有一位狐妖伴侣?”贺兰时诧异,目光不自觉落在应落逢身上,“这不是...巧了吗。”
赵元冰沉吟一番,问:“英年早逝......这上面可有记载姬霜因何去世?”芈信摇头:“与闻迎有关的一切都被视为禁区。这些记载已经是我翻遍妖都得成果。”闻丹歌则凭空划开芥子袋,从中取出一卷竹简:“这里,还记载了一些闻迎封印的事。”说着把竹简交给了应落逢。
应落逢一顿,屏息摊开竹简,一目十行地扫过,看到最后突然睫羽一颤,缓慢开口道:“闻迎封印之前,魔族欲以她的丈夫要挟。闻迎知晓后,千里奔袭想要救人,夙夜赶到却只看见一具尸体。”
“他自尽了。”
因为不想成为她的负担,不愿被歹人折辱,他选择自尽。
历史的云烟散去,千年潮起潮落,闻迎的名字尚且淡了,何况他?
几人沉默一阵,赵元冰开口:“我还听说那次封印,以闻迎前辈的实力,根本不至于身陨。难道就是因为爱人自尽?”
无物宗尊闻迎为剑尊,留存下来的记载最多。是以赵元冰的猜想不无道理。
闻丹歌没说话,将竹简收回芥子袋后,斩钉截铁道:“我不是闻迎,落落也不是姬霜。”
“即便如此,还是小心为上。”那边的贺兰时道,提议,“不如把应小郎送到无物宗安置?无物宗上下一心,魔就算想硬闯拿人,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赵元冰点头:“应小郎不能有事。闻道友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必定”“我不去!”应落逢开口打断她的话,盯着闻丹歌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
分开一次已经足够痛苦,他不想再品尝离别的酸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闻丹歌有事瞒着他,那些迟迟无法痊愈的伤疤。他担心自己离开后,她又要孤身一人做危险的事。
经过几人商榷,最终决定今日签订仙盟和妖都的同盟,赵元冰为盟主,莫惊春、芈信为副盟主。贺兰时主动提出掌管后勤:“方寸宗没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丰蝉便给你们打下手吧。”
闻丹歌对这个教会她新型屏息术的弟子有点印象,在记忆的角落中搜寻一番,点头:“他确实很有天赋。之前被小人蒙了眼,现在他觉悟了?”
贺兰时向身后招招手,一身劲衣脸上血迹未干的少年走近,对她行礼:“宗主夫人。”
应落逢暗暗道:果然,应礼的母亲已经过世。贺兰时也算苦尽甘来,得偿所愿了。
“闻姑娘说你颇有几分天赋,你可愿往绝地谷助她一臂之力?”闻言,丰蝉的面上有一瞬的恍惚。他紧抿薄唇,低头道:“恕属下不能从命。属下愚钝,去了也无益,还不如、还不如留下来驻守,请宗主夫人成全!”
贺兰时一怔,估计没想到他会拒绝,向闻丹歌投去询问的目光。闻丹歌:“他说的也没错,来与不来都一样。”
莫惊春:“被你点评有几分天赋的人,都没资格下绝地谷。那要是何等高手,才能与你同行,共擒贼首?”
闻丹歌淡淡瞥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多嘴:“我一人足矣。”
原本夹杂着细微窃窃私语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死寂得可怕。半晌,莫惊春没忍住“啧”了声,劝她:“当初闻迎前辈以陨身为代价才换得封印,你怎么敢”“你们以为,现在的魔和以前的魔能够同日而语吗?”闻丹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曾经住着一个魔。”
应落逢低呼出声,待众人的目光看过来后解释:“刃毒,和魔有干系?”
“嗯。”她点点头,继续解释,“我曾以为所有‘镇’体内的刃毒都一样,会制造幻觉、时刻引人堕落。但因为族人消失,一直无法求证,却始终抱有怀疑。直到那次秘境,刃毒在我面前现身。”
“它化成了官琰,或者说,官琰的身体被它操控。它似乎笃定我必死无疑,于是说了许多大言不惭的话,包括魔将现世。试想一下,他们为什么执着于占据别人的躯壳?”
芈信即答:“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身体,并且没有塑造肉身的能力。”
莫惊春接话:“绝地谷封印的漏洞并不明显。”
赵元冰:“失踪案持续了很久,但巫魏仍然没有摆脱轮回廊。”
丰蝉:“楼泯师兄只是筑基水平,可不到最后一刻,他没有魔化。”
闻丹歌一锤定音:“魔族并没有办法完全摆脱封印,他们之前一直筹谋的,也不过是暗中布局。此战,优势在我。”
应落逢张了张嘴,想说可是破庙那晚蛇长老等人确确实实出现了。但接收到闻丹歌的眸光,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阿鹤不让他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坐在下方的莫惊春将俩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随手卜了一卦。
红尘几多梦,茫茫不可见。
呀,是支下下签。

◎就算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为了避免恐慌, 魔族即将突破的封印的事并没有大肆流传开。赵元冰的意思是,宗门内部知道了、有所防备即可,如果闻丹歌成功,那么这一幕就能轻飘飘揭过。“今年各地灾情反复, 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 且让他们再安心些时日吧。”
对于她的仁慈, 芈信不屑一顾:“如果你们失败了, 他们只会憎恨你们无能。”
赵元冰对他早有不满,但碍于联盟一直没有出声。贺兰时出来打圆场:“有闻姑娘在,怎么会失败呢?说起来,闻姑娘对封印一事, 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
闻丹歌点头又摇头:“封印了他们还会卷土重来。”莫惊春挑眉, 指甲陷入葡萄肉里:“你的意思是, 永绝后患?”
见她不否认, 莫惊春缓缓瞪大了眼,对应落逢道:“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鼎盛时期的闻迎都没能赶尽杀绝, 她居然妄图凭一己之力杀光魔族?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连着三个咄咄逼人的问句,最后一句冲着闻丹歌,唾沫星子好险没落她脸上。
闻丹歌嫌弃地拉开距离,莫惊春不指望自己能够骂醒她,把希望寄托在应落逢身上。谁知应落逢和她待久了, 原本稳重的人也沾上股平静的疯感:“阿鹤说的没错。她是此世最后的‘镇’了,如果千百年后魔卷土重来, 届时谁来应付?”
水镜里的赵元冰满脸不赞同:“当务之急是管好眼前的事。至于以后如何, 天道自有定论。”
这可未必。
应落逢迟疑了一阵, 并没有说出自己重活一世的事, 只是再次重申:“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我相信阿鹤有自己的决断。”
“嘿,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莫惊春将最后一颗剥好的葡萄放进芈信碗里,甩手走人。闻丹歌问她去干什么,她冷笑,道:“去算算哪处墓地风水好,到时候我替你收尸,也不枉这么多年恩情。”
芈信难得有替她挽尊的意识,道:“她这人脾性如此。你们不是有句俗语吗,刀子嘴豆腐心什么的......”
应落逢推了推闻丹歌,低语:“你和莫前辈好好说一说吧。”
她瞒着他的那些事,能告诉挚友也好,至少不要永远埋在心里。
闻丹歌犹疑一阵,到底听了他的话,向众人道了声“失陪”快步追了上去。
似乎是猜到她会跟上来,莫惊春并没有走远,驻足于庭院正中央一课巨木的树荫下。
她轻咳了一声,莫惊春听到声音,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你总该知道吧。”
闻丹歌上前与她并肩,“嗯”了一声,直截了当道:“并非我要逞强。惊春,这些年你窥天意,可曾发现,天道式微。”
“什么?”莫惊春猛地回首,一片梧桐叶在她们之间徐徐下落。闻丹歌接住它,道:“这些年我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只有我留下来了?”
“如果天道想要制衡,在魔族提前突破封印的情况下,祂不可能不明白,一人之力如何能敌?可祂还是照旧收走了其余族人的性命。没有天下百姓的供奉,天道也无法运行,祂如果不想自取灭亡,就必须制衡。所以,我更倾向于祂是在收回‘镇’的刹那,才察觉到魔的意图。于是最后一刻,祂留下了我。”
“至于为什么是我......或许是因为我体内除了刃毒,还有一只魔。天道通过刃毒控制镇,而我因为魔蛰伏体内的缘故,与天道的联系淡了许多,祂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将我收回。这么说来,反倒是魔救了我一命。”
其实这句话并无好笑之处,但闻丹歌还是因为“天道要自己死,魔救了自己”这一荒谬的事实笑出声。莫惊春无奈地看着多年的好友,唯恐她真的傻了:“但这也不能证明,天道式微。”
“是啊,我也不想祂失去庇护天下的能力。但”闻丹歌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落落是重活一世的人。”
“什么?”饶是这几天已经接收了许多坏消息,可没有哪一件,比应落逢重生而来更震撼。莫惊春几乎变得语无伦次了,“他、你...他怎么能是重生的?光阴如水,一条江流般滚滚向前,怎么可能逆反?”
“上一世我没有找到自己的星人,大概死在了那晚的仙子湖里。他虽然被歹人所困,不清楚外面局势如何,但我猜得到,那个世界最后毁灭了。”
“天道没有选择使此世推翻重来,反而选择让落落重活一世。拥有前世记忆的落落不止改变了我,也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许多事。眼下的局面或许正是天道所预期的,胜算最大的一次。”
待她说完,莫惊春久久没有出声,仿佛声嗓被人夺走,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良久,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算出的紫薇星不是妖都的紫薇星,是此方世界唯一的变数。罢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罢,天道式微,我这个窥天者又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确有一事,只有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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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落逢不知道二人在外面谈了什么,只知道漫长等待后莫惊春重新入内,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他只当俩人说开了,回以一个微笑。莫惊春一怔,摇头拍了拍闻丹歌的肩:“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大运。”
闻丹歌深以为然地颔首,莫惊春再度气笑,坐下宣布:“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此计可行。”
水镜另一边的赵元冰似乎也被贺兰时说服了,终于松口:“无物宗可派精锐弟子同往。”
闻丹歌依旧拒绝:“人太多反而累赘,你们守好绝地谷的结界,再在整个澹洲设妨。”
芈信主动提出:“澹洲与妖都接壤的部分便由我们出人,我知道几处密道,当年魔族通过那些密道运了好些人过来。”
“澹洲归属杨柳宗,方寸宗原先与他们有些误会,但现在误会解开两宗和好如初,对面答应由我们暂管澹洲,半月前就陆陆续续开始清人了。对外只说此届仙盟大比在澹洲举办,杨柳宗决定大兴土木。”贺兰时道。应落逢沉吟,问:“两地路途遥远,御剑恐怕会来不及。”赵元冰答:“不必担心,宗内颇有几个擅长传送阵的长老,刚刚来信,澹洲诸城人口,全部清空。”
闻言,芈信难得对仙盟改观:“看不出来,你们动作还挺快。”
赵元冰在水镜中矜持地一点头,拱手谦虚:“过奖,不及国师雷厉风行。”
芈信不假思索:“那当然。”
只是想客气一番的赵元冰:......
万事俱备,闻丹歌次日启程。至于为什么不是今天...莫惊春掐指一算:“明天是个黄道吉日,易旗开得胜。”
应落逢也劝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急于一时。我也有一些话...想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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