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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宣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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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为故人而落,还是为天光◎
敛煦身为四大守剑之一, 住处自然不是几人一间的弟子舍。敛影说敛煦喜静,住在剑峰最偏僻的一个山头。
“喜静?”应落逢忆起对敛煦为数不多的印象,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喜静”两个字联系起来。
或许能称得上一句沉稳,怎么看也不是甘于寂寞的性格。
“到了。”除了敛影和他, 赵元冰还额外派了两个弟子跟着。一个是熟人蔺泉, 另一个弟子叫胥珠, 衣襟上的颜色和蔺泉相近, 但比他浅一点,修为应该也不低。
敛影知道这是少宗主派来监视他的人,除却苦笑一声,也不能为自己姐姐辩解什么。
毕竟他可是亲口承认, 在事发当场看见姐姐了啊。
“请。”蔺泉率先一步挡在敛影身前, 朝应落逢做了个“请”的手势。应落逢怔了怔, 还是第一次主导查案。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与紧张, 目光扫过屋内摆设时微微一愣。原因无他,因为屋子里实在太干净了。
干净到仿佛成百上千年没有人住过。
敛影上前一步, 觉得面前一幕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上次来还......”“你好好想想,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胥珠提醒。他想了想,面色渐渐发白,声音也小了:“......三月前。”
不知是谁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胥珠摇了摇头, 和蔺泉一人负责一层搜查起来。
他们自然而然把“嫌疑犯”的亲属和应落逢这个外行人遗忘。应落逢却不把自己置身事外,听了敛影的话, 一边扇灰一边问:“你和你姐姐很生分吗?”不然怎么会上一次来还是三个月前?
敛影再次红了眼眶, 闷闷道:“不是的......姐姐她常去看我。若是实在忙, 就到练剑场揪我过招。她不忙的时候就摁着我打坐吐息, 教我功法, 我们常常得见。只是......因着总是她来见我,她住得又偏,我就不怎么过来。”
应落逢拍了拍他的肩算作安慰。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敛影,一是因为闻丹歌的态度,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点应礼的影子。
被亲人溺爱者,总难成气候,就连坏也蠢钝得很。
但敛煦此人,确实扑朔迷离。
“那你上次来,可有发现异常?”应落逢随口问着,本不报希望。敛影的回答也的确都是些日常之事:“姐姐她问我想不想下山历练?”
“历练?你们一起?”
敛影点点头,陷入回忆时面上浮现向往之色:“阿姊说、哦,在我们家乡惯称姐姐为阿姊。阿姊说我到了该下山历练的年纪,她放心不下我,决定向少宗主请辞和我一起去。”
“所以她才会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应落逢点了点桌上的灰,又摇头推翻了自己的话,“不对,那为什么不施避尘诀?走得这么匆忙?”闻丹歌多年未回缥缈山,正是因为避尘诀才不至于无法住人。只是下山历练的话,迟早要回来。而且听敛影的描述,敛煦是个十分细心的人,避尘诀只消一息就能完成,又不耗法力。
那便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她打算带着敛影远走高飞,永远不回来;要么,是一个粗心到会忘记施避尘诀的人,替她“收拾”的屋子。
敛影不解:“是啊,为什么不施避尘诀。这个法术还是阿姊教我的,她不该忘了啊。”
此处疑云,暂且按下不表,应落逢看完一圈,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之处,上楼问:“可有线索?”
胥珠退出来:“东西都带走了。”蔺泉也是一样的回答。敛影听了,不知是为没找到线索而高兴,还是为人去楼空嫌疑加重而忧心忡忡。
胥珠直接给敛煦定罪:“收拾得这么干净,一样东西也没落下,恐怕早就起了一走了之的心思吧。”
敛影听不得别人说阿姊不是,当即回怼:“少宗主都只是说‘召回’,你凭什么诬陷我阿姊!”
“诬陷?”胥珠冷笑,“那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少宗主成亲的时候走?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觉得事发当天她远在城镇,没机会下手吗?倒是你这个好弟弟,大义灭亲,揭发了自己姐姐。”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狠辣,宛如一把匕首,一寸寸深入敛影的心窝。敛影向后踉跄几步,须得扶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胥珠还要再说,蔺泉打断她:“还有两间屋子没有搜完,你有什么话做完事再说。我去搜书房,你搜卧房。”
敛煦毕竟是女子,由同为女子的胥珠进卧房倒也合理。胥珠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待他们都离开,应落逢叹一口气,扶了扶因悲伤过度双腿发软的敛影,低声道:“真相查清之前不要自乱阵脚,你是你姐姐唯一的亲人了,无论如何她不会害你。”
“应小郎,你会帮我的,对吗?”敛影问。
看着他红肿的双眼,应落逢拍了拍他的肩:“我会的。”
“帮?为什么要帮他们这些白眼狼!”
一道尖锐女声打断二人的谈话,应落逢抬头,就见胥珠怒气冲冲的跑出来,愤恨地将一张纸甩在他们面前。
应落逢拾起纸张一看,脸色渐渐凝重。
————
“敛影和敛煦的父母......是被无物宗剿杀的邪修......”
赵元冰痛苦地闭上眼,抬掌制止了尹叙白的话:“别说了。”
十多年情同手足的心腹将她视为灭门仇人,蛰伏多年只为报复。这种事换做谁都难以接受。
尹叙白知她心绪难平,可还是忍不住劝:“如今你掌管宗门,若在此事上有差池,恐难服众。”
是啊,千淏长老一干人因为闻丹歌向她称臣,可闻丹歌总要走,在那之前若她还不能服众,无物宗又将祸起。
更何况,若是敛煦犯了此等大罪还不严惩,那么以后无物宗的法度岂不形同虚设?赏罚不分,视为大戒,这样简单的道理,从小作为下一任宗主培养起来的赵元冰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她知道敛煦的下场,才会痛心疾首。
“但这些就一定能够证明,敛煦和之前的失踪案是同伙吗?”应落逢问。要知道,如今这两件事还没有直接的关联——敛煦想报复赵元冰,不一定要搅得整个信洲不安宁。
“在座都知道,那天如意客栈里,敛煦也在场。或许正是那时将一切听了去,这才临时起意。”
当真是临时起意吗?临时到早早把风羽妖准备好。要知道因为闻丹歌的传送阵,他们可是提早了半个时辰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临时起意”?分明是早有预谋。
“不对。”闻丹歌忽然开口,“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回的?”
赵元冰一怔,想了想道:“若是在我们后脚出发,黄昏时到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不会传送法阵。”
赵元冰摇头:“不必用传送法阵,若是抄近道,确实可以。”
“那风羽妖呢?她是怎么跨越千里御妖的?”应落逢再问。
提起这一点,赵元冰脸色更白一分。她指了指桌面上摊开的卷宗,道:“找到了她父母的案例。她的父亲,正是因为大量贩卖良善妖兽,才被我宗打击。或许他们一脉骨血里,就有御妖的天赋。”
这份天赋被敛煦继承,成了报复赵元冰的底牌。
一直旁听的胥珠接话:“难怪,平常就属敛影最会招猫逗狗,路过的信鸽总爱往他肩上停。”
昔日里同门艳羡的一点,如今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元冰起身,倦道:“走罢,人带回来了。”
————
昏暗的地牢里,敛煦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未得赵元冰允许,无人敢对她施刑,可也少不了一桶凉水。
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散乱的长发,落在地上,洇开一片水渍,不知是水还是泪。
她大概是听到栏外的动静,抬起头。见来人是赵元冰,膝行几步,又因为铁链被禁锢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近。
赵元冰不忍见她如此,到底红了眼,哑声训斥:“敛煦,你可知罪!”
敛煦伏下身,额头贴着地面给她磕了个响:“属下知罪。”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挣扎,轻飘飘就将这么多年的情分碾作尘。赵元冰猛地上前一步,抓着栏杆的手背青筋暴起:“无物宗待你不薄!你开剑时发过的誓,都忘了吗!”
“敛煦不敢忘。”她趴在地上,声音却清晰入耳,“我怀三尺,不问生死。剑尊的教诲,敛煦一日也不曾忘。”
剑尊就是闻迎,只是这种说法早已被世人遗忘。如今再听见旁人提起族中前辈,闻丹歌竟有一瞬的恍惚。
“既如此,你......”说到一半,赵元冰哽咽了,“你又何必困于过去?”
“少宗主不必多言。属下自知罪孽深重,请少宗主赐死!”语毕,她又重重磕起头,直磕得鲜血沿着砖缝流到赵元冰脚边。
赵元冰后退半步,别开脸,道:“你若是能指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我还能饶你一命。”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然,敛煦摇头,拒绝了她这份让步:“不管您信不信,我的确与失踪案无关。”
负隅顽抗,罪加一等。按律当斩。
赵元冰深吸一口气,双手无力垂下,沉声定罪:“明日午时,戒律堂行刑。”
“宗主英明!”
才走了不到十步,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赵元冰再也忍不住加快脚步。晨曦初露,从昏暗地牢到明媚天光之下,有一瞬的刺眼。
赵元冰却迎着日光,直到眼中留下一滴泪。
不知是为故人而落,还是为天光。
闻丹歌耳朵动了动,像是听见了什么。她这一路都没有说话,这时却开了口:
“她说,若是能重新来过,一定在遇见少宗主之前,先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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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何决绝的话?什么叫在遇见她之前, 杀了自己。
是不想落入杀亲仇人手里,还是不想在仇恨中苟活。无论哪一种,都深深刺进赵元冰心口,让她近乎无法呼吸。
尹叙白扶住她, 道:“她既然伏法认罪了, 便不要去想其它。后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处理, 你为一个叛徒倒下了, 无物宗、信洲怎么办?”
“......我不会意气用事的。”赵元冰道。几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明日行刑的事。
到底留了几分心软,否则多拖一日,敛煦就极有可能被人严刑逼供。届时可不是戒律堂一刀下去的痛快,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应落逢沉默地旁观着一切, 直到几人即将再次分开, 他才拉住闻丹歌, 朝她摇了摇头。
这几日疲于奔波, 两人鲜少有一处闲话的时候。闻丹歌从善如流留下,问:“是在敛煦住处发现了什么吗?”
未料到她一眼看穿, 应落逢微微一怔,原本还有些紧张,这下彻底放松,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你怎么知道?难道还会卜卦不成?”
闻丹歌“唔”了一声,捧起他的脸捏了捏, 确认他瘦了:“不会。只是落落聪明,肯定发现了蹊跷。”
“从哪里学的俏皮话......”他扯下她胡乱捏挠的手, 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你既这样说, 心底也认定敛煦不是凶手?”
“太明显了。”她轻轻向后一拉, 应落逢不设防, 被她拽进怀里,不由瞪她一眼。
“说正事!”
好的真生气了,尾巴都不放出来了。
闻丹歌被教训了一通,老老实实答话:“敛煦是替死鬼,她背后那个人才与失踪案有关。”
应落逢点点头:“我也这样想。而且,对方很可能用她弟弟,也就是敛影威胁了她。敛影坦白三月前,敛煦曾说要带他下山历练。我们去时住处空无一物,却连避尘诀都没有施。我猜敛煦确实动了带敛影一走了之,与无物宗断干净的心思。却不是因为大仇得报。”
他离开方寸宗时,把所有承载了回忆的东西统统清空,带不走的宁肯丢了砸了也不会留下。因为他恨,恨到立刻就要两清。
但他没有在敛煦的住处感到这种恨意。屋子是干净的,却处处透露着一种珍而重之的诀别,仿佛能看到主人是如何沉默又不舍地将十数年的回忆悉数打包,独自吞咽。
从窗边花盆的痕迹、门前修剪过的竹林,到檐下那个上了年岁却明显前不久还被人修缮过的燕巢。这诀别又与没有施下的避尘诀矛盾,正是这种矛盾贯穿了敛煦始终。
“从我们见她第一面起,她就表现的对无物宗忠心耿耿、处处维护。若全是算计,未免心思太重。”应落逢说着说着,自觉理由苍白站不住脚,推翻了自己,“如果不是心思深沉,也做不到委身仇家,卧薪尝胆。”
或许他太过自以为是,这些猜测换做别人也能想到,偌大无物宗难道就没有人能想到这层?他用自己举例,以为是推己及人,也许只是庸人自扰......
“你想的没错,落落。”她反扣住他的手,他下意识贴了贴十指下的剑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在身边、这里是安全的。
闻丹歌重申一遍:“你想的没错,落落。”
她的目光依旧温柔坚定,不似初识时的锋芒,如今望向他时每每带着如水的涟漪。他在她的眸光下重新鼓起勇气,接着道:“还有一处十分可疑,那就是在桃溪镇时,敛煦听说你能使用传送阵,满眼都是新奇和崇拜。可分明蔺泉也习得此术,虽然水准在你之下,但那也是个可以讨教的人,她何必舍近求远?我打听过,蔺泉和敛煦同为四守剑,平素也无龃龉......他们不该生疏如此。”
“的确。”闻丹歌道,“而且蔺泉很维护敛影。”她看得出来,蔺泉并不全因为赵元冰的缘故而照顾敛影。
经她提醒,应落逢也想起一处细节:“这么说,那日搜查时,蔺泉对敛煦也颇有照顾。比如只剩下书房和卧房,他十分避嫌地选了书房。”
“等等。”闻丹歌忽然皱起眉,问,“是他主动提出要搜书房的?”
应落逢仔细回忆一番,点头:“是。”
“那写了敛煦父母是邪修的纸张,是哪里搜出来的?”
————
弟子舍。
承普半坐在榻上,连连谢过夜深了还来探望的蔺泉:“今日真是多亏有蔺师兄......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该如何交差。”
说来也怪,入道以来他鲜少生病,筑基之后更是百毒不侵。只是照料了敛影半夜,竟然被他传染,到了不得不告假的地方。
但他又能找谁来顶替?如今洲中出了大事,处处缺人,他正要咬牙坚持下去,忽然听见蔺泉的声音。
蔺泉值夜,因着敛影是重点观察对象,特意来走这一遭。他把实情一说,蔺泉也不为难他,当即和他换了班。
思及此处,承普再三感谢:“蔺泉师兄当真是吾辈楷模,守剑第一......”“慎言。”蔺泉打断他的奉承,冷冷道,“四守剑皆是宗主臂膀,何来第一第二?”
“属下知错!”见他冷了脸,承普立刻改口,伏低身子认错。余光瞥到人已经走远,才瘫成一滩。
几个同门也从外面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你犯了什么错?竟惹得蔺泉师兄不快?”“当心你的皮!上回我不过收了委托人额外的酬金,他居然让我去思过崖思过十日!”“那也是你该!蔺泉师兄最是刚正不阿,叫你要撞上他。”
思过的弟子扁了扁嘴,开启另一个话题:“要我说,四守剑里原是敛煦师姐最好。待人亲近,武功高强,还颇有几分同门情。”
另一个弟子骂他:“就因为敛煦师姐饶过你一回!你才敢再犯!迟早落在蔺泉师兄手上!”
听到同伴提起敛煦,承普张了张嘴,问:“你们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承普因为大半日都在榻上养病,并不知晓外面的事情,只问:“戒律堂有没有传出惩戒的消息?”
少宗主总不会无缘无故叫他看住敛影,而敛影又能成什么气候?多半还是敛煦出了什么事。
可看同门的反应,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同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扑上来把承普压住:“好小子,你知道什么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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