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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早就知道夫君是狐狸变的(宣榴)


她飞快挑开数支冷箭,可还是有漏网之鱼近了身。千钧一发之际,应落逢闪身在前,用身体替她挡下暗箭。
大病未愈又随她奔波一夜,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为了她成事强撑着不说。暗器上淬了毒,他很快神智不清,彻底昏迷之前只来得及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
闻丹歌抱住再度昏迷的人,接着一脚踹飞应礼。这次没有刃毒刻意引导,她却比之前更狠,直到应礼跌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才无视应宗主比夜晚还深沉的脸色,转身离开。
门外早已重新汇聚起守卫,却无一人敢拦她。
毕竟他们都领教过她手中的神兵。
唯有丰蝉依旧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劈头就砍。闻丹歌单手拎剑,却不用剑刃,而是用剑鞘打散他的招式。两相擦身时,丰蝉甚至没有喘息的空隙,就被她以剑鞘击中手腕。他手中剑还未落地,又被她从中劈开,一把玄铁分为两半。
一片寂静。
“不明白自己为谁执剑,你还做什么剑修。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明日,我来送义绝书。”
东方欲晓,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拙劣戏码,终于要落下帷幕。
应宗主听完庶务总管转达的话,闭着眼一言不发。
没有他的命令,总管也不好擅自叫人来为应礼医治。可看着应礼血肉模糊的腿,他又感同身受地腿疼。
闻丹歌可不开玩笑,说要废了他一条腿就不会失手废胳膊。原本总管还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和少宗主一对比,他居然还算健全。
但这至多算一种苦中作乐,他依旧恨那一对狗男女。见应宗主眉头稍松,他立刻捧茶上前,道:“宗主,那妖女和杂种实在可恶!犯下滔天罪行还口出狂言!若是不严惩,恐有损您和宗门威严!”
应宗主缓缓睁眼,面上表情模糊不清:“杂种?那个和她一起来的?”
总管狠狠点头:“就是他!当年若不是宗主您大发慈悲饶了他母亲一命,这小杂种哪有机会出生?他不感激您的养育之恩也就罢了,还向着外人......”应宗主抬手打断他的话,又问:“那个狐妖所出?”
得到总管肯定的答案后,他紧绷一夜的神情突然松动。总管悄悄觑着他的脸色,大着胆子问:“宗主,少宗主的伤......”“少宗主?方寸宗何时有过少宗主?”应宗主淡淡扫他一眼,那目光冷得让人发颤。
“有我这个宗主还不够?”
总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抖若筛糠。应宗主负手而立,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我最憎恶什么样的人吧?”
“我最恨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狼崽子。他们以为我病倒了,方寸宗就是他们母子的天下了?”说这话时,应宗主将视线转到角落里抽搐不止的应礼身上,轻飘飘一句话定下生死,“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
总管哪还敢求情?一顿磕头告罪后就顶着鲜血直冒的一张脸亲手把应礼拖了出去。才离了寝殿,就有弟子从他手中接过应礼,小声问:“总管,当真要把少宗主......”庶务总管苦笑:“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掺和什么?你要是听了宗主的话对少宗主不管不顾,到时候夫人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宗主重病的这段时间,夫人独揽大权。就是从前宗主康健之际,夫人想插手的事,还不是由着她去?总管抹了把额头上温热的血,动作引得腿上阵阵地疼。他一咬牙:“去,悄悄把少宗主送到夫人院子里去。”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赌一把!
方寸宗外拂月宗旧宅里,房牙终于等来了闻丹歌,见两人一伤一昏迷,吓了一大跳:“闻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快进来!我去请大夫!”
闻丹歌没心思同他解释,便由着他去了。殊不知应落逢中的毒,并非寻常大夫能解。
这是应礼用来保命的东西,狠辣非凡见血封喉。若不是闻丹歌眼疾手快点了穴脉控制住毒素,恐怕不等他们回来,应落逢就已经一命归阴了。
至于她在仙子湖自己刺的那两剑?镇的自愈能力极强,就是被砍成几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用不了多久就能拼起来。
但这不意味着她能治好应落逢。
看着少年逐渐乌紫的嘴唇,方才还鲜活的人宛如凋谢的花在她眼前枯萎,闻丹歌再一次捏碎了莫惊春的联络符。
耳畔响起友人劈头盖脸的骂:“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不就是区区刃毒吗都说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你至于”“价钱随便你开,速来解毒。”
对面怔愣片刻,迟疑道:“我不会解刃毒啊。”
闻丹歌深吸一口气,报价:“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人。一万上品灵石,干不干?”
“干干干不干我是王八蛋!等等,你身边的人......”莫惊春刚要问个究竟,就听见联络符里传来一声虚弱的闷哼。
她惊得差点从剑上摔下去,对着联络符道:“男人?!”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义绝书不同于唐代的义绝书,是我瞎编的,大概就是退婚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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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之人用情最深◎
金钱的诱惑固然大,但八卦的魅力实在难以抵挡。闻丹歌才掐灭联络符不到两刻,莫惊春便赶到。
到底是曾经的一宗之主,她一眼看出应落逢中的是失传已久的“佩鸩”,也懂得解毒之法。见服药之后他的脸上重新泛起血色,闻丹歌长长呼出一口气,面上难得露出疲态。
莫惊春奇道:“你的毒才解,他又中毒了?”
闻丹歌张了张嘴,长话短说把前因后果同她讲了一遍。听到前面,莫惊春唇边尚且挂着戏谑的笑,可当她听到应礼和贺兰时当着闻丹歌的面苟且到一处时,她再也忍受不了,险些掀桌:“他当他是谁?若不是那劳什子‘星人’‘刃毒’,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闻丹歌及时接住飞出去的杯盏,小心翼翼把它放回原位。莫惊春一看她这副穷酸样就来气,狠狠瞪她一眼:“你说你这么省做什么?又不是买不起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何至于天天灰头土脸的让人瞧不起?”
她莫名其妙:“我刚给你开了一万上品灵石的工钱。”
莫惊春:“......咳,从你手里掏点钱我容易吗?再说、再说这不是为了你的小相好......对了,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嘘。”发觉应落逢眼睫翕动疑似被她们吵醒,闻丹歌拽着莫惊春去了外面。
莫惊春挑眉:“这么宝贝?终于开窍了?”她还以为镇的心都是石头做的,所谓成亲也不过是为了解毒,实际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她既羡慕,又可怜。
闻丹歌“啊”了声,解释:“方才你没听完。是他帮我解的刃毒。”
莫惊春扶额:“我就知道......等会儿,他给你解的毒,所以他才是......”“嗯。”闻丹歌点头,“他才是我的‘星人’。”
星人对于镇有多重要,闻丹歌曾不止一次对她提起。她这位本来能在修真界大放异彩受万人敬仰的友人,为了星人隐姓埋名奔走江湖,熬尽心血在所不惜。
结果老天爷和闻丹歌开了个玩笑,临死前才告诉她,她寻错人了。
莫惊春换位思考了一下,觉着如果被骗的是自己,别说方寸宗了,整个修真界都要给她陪葬,不禁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换了也好,这个瞧着比应礼顺眼多了。按照你们的规矩,我是不是马上能吃喜酒了?”
闻丹歌摇头,又把后来去方寸宗算账的事情和她讲了。莫惊春听完,思忖:“这么看来那老东西轻易不会松口,莫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决定赖上你了?”
应宗主和宗主夫人夺权的事她略有耳闻,稍一分析就知道应宗主突然病重出自谁的手笔。只是宗主夫人估计永远不会想到,是她那蠢笨如猪的儿子亲手坏了她的算盘,也永远想不到,这个她哪哪瞧不上的“儿媳妇”会成为他们夺权的关键。
闻丹歌不解:“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赖上我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我只管明天一早把休书给他们,从此再不往来。”
莫惊春叹气:“你是真不知道你这一身修为有多......算了,且不说别的,休书休的是应礼,那你要娶的呢?”
她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厢房,意味深长道:“里面这个,难道就不是应宗主的儿子了?”
闻丹歌醍醐灌顶。她要休的是应宗主的儿子,要娶的也是他的儿子。无论如何,他们都沾点亲戚。她忍不住小小吐槽一下:“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儿子。”
莫惊春笑了,勾着她一缕发丝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即使修了仙也不例外。倒是你们镇族人例外.....从一而终,矢志不渝。”
无情之人用情最深。
闻丹歌有些不习惯她凑近了说话的感觉,捂耳远离:“我去看看他。”
“嗤。”莫惊春也不拆穿她,懒懒道,“想好明天怎么开这个口了吗?”休了人家一个儿子,转眼要人家另一个儿子。
闻言她脚步一顿,半晌才道:“......他才离开方寸宗,我又何必逼他回去面对?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莫惊春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的却是,才怪。
次日清晨,鸡鸣三声,闻丹歌里外检查数遍,确认防御阵法无误,准备出门。
一转身,恰好与应落逢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闻丹歌:“......早?”
应落逢垂下眼,沉默着与她并肩。莫惊春药到病除,不仅解了“佩鸩”,顺带着还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一并治好了,并狠狠讹了一笔医药费。
只是“不小心”向病人透露了她的行程。
走出一段路,闻丹歌忍不住开口劝道:“身上伤还未好全,你回吧。”
应落逢:“莫前辈医术高明。”
闻丹歌:“何必呢。你好不容易......”“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去哪,我去哪。”
时间太紧,他身上穿着房牙的衣裳,是最简单的样式。然,少年人身姿挺拔,再粗糙的布料也难掩其风姿卓绝。他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干净明亮,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满脸执拗。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仿佛这样能增加底气:“你也救过我的命,我们两清。”
“两清”二字就像一把利剑,轻易击溃了他鼓足勇气建起的高墙。应落逢眼睫轻颤,固执道:“不。”
一片沉默。
这沉默太难熬,应落逢几乎要窒死在她面前。他从未如此强硬地拒绝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她。是谁给他的勇气?他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不”?不过仗着她心善,就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你要跟便跟吧。”她开口,打断他的自扰。应落逢蓦地抬首,望进她平静温和,仿佛能包容所有的眸里。
闻丹歌轻轻叹气:“只是我不能保证去了会发生什么。可能和昨天一样遇到暗杀、可能是新的陷阱,还可能是更大的报复。你,当真要和我一起?”
应落逢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像是怕她临时改意又道,“我对方寸宗比你熟悉,无论是宗中各方势力还是密道暗室,都有几分了解。我、我一定会派上用场的。”话到最后又没了声音,只悄悄红了耳根。
她哪里需要他帮忙呢?她有神兵,有修为,他去了也只是徒增累赘......少年人心思瞬息万变,连他自己也琢磨不透,偏偏她总能一语道破。
“那我先谢过你了。”晨曦初露,她唇边笑意浅浅转瞬而逝。迎风而立,周身若有光。
他飞快移开视线,目光像是被火烫到,眼睫忽闪不停。
这次他们没有翻墙,堂堂正正走的大门。闻丹歌手上除了剑再无其他,却隔着数里就有人替他们开门清道,靠近时一列守卫齐声喊道:“恭迎闻姑娘、七少爷归宗。”
闻丹歌被这一幕勾起回忆:“我还记得第一次走这里的时候,守卫说什么都不肯给我开门。”那时她一手拎着蟠龙、一手拎着玄凤,本意是效仿寻常人家的女婿拎着大雁上门提亲,考虑到方寸宗家大业大,提大雁求亲有点上不得台面,这才改为蟠龙玄凤。可谁知方寸宗连神兽都看不上,她为此好生焦虑了一番。
应落逢听完事情原委就咳个不停,闻丹歌还以为他旧病复发,抬腿要往回走,又被他拦下:“咳咳、咳,我没事。只是听到趣事,一时忍俊不禁。”
她疑惑,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好笑。应落逢也不解释,注意到了另一处细节:“你......听到他们叫我什么了吗?”
闻丹歌:“好像叫你七少爷?之前那个什么树屋总管不也这么喊你?”
他纠正道:“不是树屋总管,是庶务......算了,不相干的人罢了。但以前他们从不这般喊我,多是用些......带过,如今他们痛改前非,我反倒觉得......”因为身旁有方寸宗的人随行,应落逢没把话说开,只能眼神示意。闻丹歌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意思是,这群人没安好心。
经过昨天那一场闻丹歌单方面的痛殴后,方寸宗上下都老实了,应宗主也不敢拿乔摆谱,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应宗主见他们来了,忙快走几步迎上来:“闻姑娘。”也不像昨夜一样无视应落逢,虽然仍然冷淡,好歹还是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闻丹歌拿出婚书,开门见山:“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和应礼退婚。”
她说出“退婚”二字时,应落逢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紧张,并伴着一股难言的释然。
既不知道为何紧张,又因何释然。或许也只是由衷地为她能看清一个负心人感到高兴。
在他们的预想里,应宗主不敢不退婚,但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势必要开出些条件。可谁知应宗主爽快道了声“好”,随后大笔一挥遣人端上笔墨,挥毫在义绝书上签下自己的姓名。
应落逢怔了怔,马上拿过义绝书仔细查看,确认这就是闻丹歌亲手草拟的一份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朝闻丹歌一颔首,她心中了然,向应宗主略一拱手,告辞:“既已事毕,那我们......”“闻姑娘留步!我自知教子无方,使那孽障伤了您的心,昨日已经狠狠惩戒过了。但只要一想到两家情分从此生疏,先父或于九泉下看着我这不孝子,我就彻夜长叹、辗转难眠。思来想去,唯有豁出去这把老脸求闻姑娘留下来用餐便饭,我这心里,才能稍稍安宁一些。”应宗主也和他儿子一样有身戏骨,两行浊泪说下就下。闻丹歌听完却无动于衷:“上了年纪的人总是觉少,睡不着很正常。你要想治一治这个毛病,我可以帮你引荐莫惊春,只需要一笔很小的介绍费。若是不想花钱治病,就去听听你们宗里的讲师讲课,保证课到病除。”
应落逢原本还担心她会被应宗主的花言巧语绕进去,如今一看却放心了。她哪里是会吃亏的人?
应宗主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仍不肯放弃,眼神一转落到应落逢身上,突然开口:“老七啊,算算时间,也该到你母亲的忌日了吧。昨日你母亲还托梦于我,叫我把她的遗物交给你。”
应落逢愣怔片刻,心头猛地趔趄了下。
母亲的......遗物?
【📢作者有话说】
dbq今天有事晚了一点qaq感谢在2024-02-29 19:37:01~2024-03-01 21:0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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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时假装磕头谢罪,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应落逢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他是由母亲的侍女璩娘养大的。璩娘是一只很老很老的独眼猫妖,老到等应落逢稍微大一些能走路了,轮到她走不动路了。关于母亲的种种,也都是从璩娘那里听来的。
璩娘告诉他,母亲原本是狐族的小公主,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应宗主。人类修士油嘴滑舌、巧言令色,天真的小公主很快坠入爱河,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嫁进来。可是她不知道,她以为的如意郎君早已娶妻,她只能做他第四房夫人。得知真相的小公主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为了怀中的孩子强撑着一口气。孩子出生后她一心求死,没多久就因为生产带来的痼疾去世。
应落逢无时无刻不恨应宗主,发誓自己一定要逃出方寸宗这个笼子,绝不像母亲一样。他没想到应宗主厚颜至此,竟敢用母亲的遗物威胁他、威胁闻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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