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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安安的猫)


她哪里敢告诉护士姐姐,她是被亲红了嘴巴,羞得不敢见人。
她把粥放在台子上,温声询问:“姐姐,轻问哪里可以热粥?我买的粥冷了,想热一热。”
护士不假思索道:“只能去食堂,这儿没有微波炉。”
“好的。”姜听雨点头,想起病房里的谢霁淮,不放心地转过头看了眼。
她凝着眉心,又望向护士:“姐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我老公,我很快就回来。”
在外人面前提及老公两个字,对女孩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护士笑笑:“行,你快去吧。”
姜听雨感激道:“谢谢。”
她拎起粥,忙不迭走到电梯口,一刻也没有耽误,前后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粥热好回了病房。
推开病房门,姜听雨意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生。
米茶和楚子君端端正正坐着,双手正经搭在大腿上,仿佛受训的学生一般。
见到姜听雨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都泛起亮光。
“老板。”
米茶小心翼翼地唤姜听雨,考虑到病房里的男人,连声音也不敢放大。
姜听雨自然而然走进去,把粥放到了床头柜上,“你们来啦,要喝水吗?”
“不、不用了。”米茶和楚子君僵硬摇头,齐齐出声。
老板的丈夫在这儿,她们哪敢劳烦老板为她们服务。
她们到病房已经近十分钟了,被病床上男人的气势压得死死的,眼睛都不敢乱瞟。
上回在酒店套房门口匆匆看了眼,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现在同处一个病房,她们才感觉到浓厚的压制感,那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米茶心里好奇死了男人的身份,又怂得要命,不敢问出声。
她总觉得老板的丈夫不是简单的人物。
姜听雨把粥打开,放到谢霁淮床前的桌板上,将手里的勺子递到他的右手上,“慢点喝,当心烫。”
谢霁淮接过,温柔地笑:“好。”
米茶和楚子君当场愣住,自打她们进来,谢先生对他们虽然礼貌却很疏离,连笑都是淡淡的。
而现在,他在老板面前完全变了个人,凛起的气势也温和了下来。
米茶和楚子君交换了个眼神,双双惊得睁大了眼睛。
米茶想起老板交代她的事情,忙拿起茶几上的纸袋,站起身送到老板跟前,“老板,你让我买的手机,两部型号都是一样的,颜色一粉一黑。”
老板只告诉她型号,颜色没提,米茶想着老板之前的手机就是粉色,便自作主张买了一样的。
“谢谢。”
姜听雨接过来,从里面拿出黑色的那只,把谢霁淮原本的手机电话卡取下来装进去。
开机后,她把手机递到谢霁淮眼前,“老公,帮我把买手机的钱转给米茶。”
她说的很自然,在外人看来,她们俨然一对甜蜜新婚夫妻的模样。
唯有谢霁淮听出了女孩声音里的颤抖。
她似乎是在不好意思,也不知是因为那句老公,还是请求他帮忙转账。
米茶摆了下手,讪笑:“老板,钱不着急的,不用现在转给我。”
姜听雨执意:“不行,现在就要转。”
两部手机不过几万元,于她而言只是小数目,但米茶不一样,她也许是用了未来几个月的生活费来帮她垫付这笔钱。
她怎么可以拖着不给她。
“老公,微信有钱吗?”姜听雨直直看着男人,无意识地嗲着声音。
谢霁淮唇角浮漫出笑意,心头酥酥麻麻的。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撒娇向他要钱,从前在酒局上,有女孩缠着其他男人要钱要包,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到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女孩,他情愿她日日都缠着他要东西,钱也好,包也好,首饰也好,再贵的,他都能给她,只要她想要,他就能送到她手里。
作者有话说:
谢总:老婆主动问我要钱了,在她心里,我肯定特别的重要,不然她怎么不问别人要~

◎要不要老公再摸一次?◎
姜听雨瓷白的手指停留在锁屏界面上, 半点没有逾矩,乖巧地等着他的回应。
谢霁淮没接手机,看着女孩的眼神慢慢变得浓郁, 深邃的眸映着屋外烈日透下来的光线, 唇角笑意渐深,“你自己转。”
姜听雨愣愣地看他, 眼底弥漫着无措的神情。
她用他的手机给别人转账,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姜听雨弯下腰,唇瓣压在谢霁淮耳边,温热的气息轻吐:“还是你来转吧, 我不知道你的支付密码。”
说完,她把手机塞进谢霁淮的右手掌心, 刚要离开, 就被勾住手指。
谢霁淮微仰着脖颈,贴近女孩的侧脸,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彼此可以听到:“和家里的房门密码一样。”
别墅的房门密码……不就是他们的领证日期……
姜听雨难以想象谢霁淮这么谨慎的人会用如此简单且重复的支付密码。
“记得吗?”谢霁淮哑声问,嗓音透出些许虚弱。
姜听雨没缓过神, 愣愣点头, “记、记得。”
领证那天的乌龙事件, 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哪有人像她那样,领证当天才发觉自己搞错了结婚对象。
现在想想, 她都觉得尴尬。
谢霁淮把手机放回女孩手里,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她的手心,像是在引火,燎得女孩指尖都在细细密密地颤。
姜听雨下意识地要抽回手指, 却被谢霁淮用力攥住, 一股无形的电流游走在两人之间, 霎那间,交错的目光火花四溢。
姜听雨心跳得厉害,干涩的喉咙忍不住咽了咽,嗫嚅道:“你、你不怕我多转钱吗?”
谢霁淮挑唇淡笑:“我是你的,我的钱当然也是你的。”
姜听雨耳畔嗡地一声,好似有烟花在她脑海中迸裂,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巨大的声响压制,叫她只能听到他的话。
他是她的……
暧昧的话语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拂过她的肌肤揉进心里。
姜听雨眼睫簌簌发颤,呼吸都在这一刻凝滞。
她开始不知所措,心早已乱如理不清的红线,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他的话。
姜听雨逃避地转过身,不再看他,砰砰乱跳的心却一刻也没能平静下来。
深呼吸几口,将情绪压制下去,她假装镇定地看向米茶,“米茶,你把收款码打开,我给你转钱。”
米茶全程都在观察他们,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老板之前还说什么“从小定下的婚约,年纪到了就结婚了”这种糊弄人的话。
试问哪对没有感情的夫妻会相处得这么甜蜜?借用一下手机都跟拍电视剧似的,粉红泡泡都要溢满整个病房了。
“米茶?”姜听雨见她一动不动,小声地唤她。
米茶眨了下眼,回过神,连忙打开收款码递过去。
小票上的金额不满三万,姜听雨凑了整数转给她。
到账的时候,米茶睁大眼睛,连声惊呼:“老板,你多转了钱。”
姜听雨露出甜软的笑容,视线轻飘飘扫过沙发上的楚子君,“这几天你们辛苦了,这笔钱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奖金。”
米茶将手机贴到胸口,眉眼笑得荡漾:“谢谢老板,老板最好了。”
一旁的楚子君突然被提及,惊喜地站起身,“谢谢老板。”
楚子君心头暖暖的。
这次来乌宁市,她也没做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就是跟着米茶打打下手,但老板也没有忘记她,将她的功劳也一并计算了进去。
老板是真的很好。
护士嘱咐过病患需要安静地养病,探望的人不可以久待,米茶和楚子君便打算回去了。
她们本来是要和老板一起乘坐下午的飞机飞回京北,现在看来,老板还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有谢先生陪同,她们也不需要担心。
只不过……
米茶欲语还休地看了姜听雨一样,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思来想去,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老板,有件事……嗯……”米茶笑得勉强。
姜听雨不解,侧着头看她:“怎么了?”
米茶抿了抿唇,目光四下躲避,“你妈妈打不通你的电话,就联系到工作室客服那里了,后来我回了电话过去,然后……”
姜听雨紧张地屏住呼吸,心里祈祷母亲千万不要知道她受伤的事。
米茶唇角扯出一抹弧度,笑得比哭都要难看,“然后我没有扛住,把事情都告诉阿姨了。”
姜听雨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几年前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和校摄影社的学长学姐一起出去采风,遇到了泥石流,幸运的事毫发无伤,饶是如此,母亲依旧吓得不轻,三令五申她不许再进山区。
这次她遭遇山体滑坡,还受了伤,母亲肯定更加担心。
米茶眼里满是歉意,为自己没能替老板隐瞒而自责:“老板,对不起。”
姜听雨没有责怪她,“没事,你别多想,就算你不说,我妈妈也会知道的。”
早晚而已,母亲总会知道她受伤的事,她本来以为可以拖一段时间,至少回去京北以后再告诉母亲。
也怪她昨天没想起来给母亲打电话。
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消息,母亲肯定会担心她的状况。
自她结婚以来,从没有一天忘记和母亲发消息或是打电话,突然停了一天,母亲不可能不多想。
既来之则安之,待会儿她就给母亲打个电话报平安。
米茶艰涩地垂眸,又扔出一句重磅炸弹,“那个……阿姨他们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姜听雨:“……”
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
姜听雨逐字分解米茶的话,捕捉到了数个重点。
来的人不止她的母亲,或许她的父亲也来了,再往深里想,也许哥哥也过来了。
姜听雨可以想象到不久之后,姜家人齐齐出现在病房里的景象了。
到那时候,她肯定一句话都开不了口,只能听着母亲念叨。
米茶和楚子君从病房离开,姜听雨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气。
怎么办?
母亲来了她要怎么解释?
母亲不许她进山,她进了;母亲担心她受伤,她受伤了。不仅如此,她还连累谢霁淮也受了伤。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罪人一般,错得离谱。
要是她乖乖地听了母亲的话,谢霁淮的手臂也不会伤得那么严重。
“宝宝,抬头。”
谢霁淮轻轻点了下女孩的颅顶,语调温柔伴着哑。
姜听雨缓缓抬起脸,水色弥漫的眼朦胧望着他。
谢霁淮指腹按在她的脸上,轻轻揉蹭,“刚刚还让你的员工不要多想,怎么现在自己反而不记得了。”
姜听雨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喉咙,细微哭腔溢出:“那不一样。”
谢霁淮没说话,只深深凝着她。
姜听雨长睫缓缓垂落,想掩住眼底的神色,“她又没有错。”
她做错了事情,怎么能不多想。
谢霁淮的掌心贴着女孩的下颌,捧起她的脸,看到了她眸子里的黯败,“宝宝,你也没有错。”
小姑娘是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背起沉重的包袱。
他不要她承受原本就不属于她的责任。
“你让员工不要多想,是因为你会替她承担。你自己多想,是觉得没有人会替你承担,对吗?”谢霁淮细细打量着女孩,沉声问她。
心思被猜中,姜听雨瞬间讷住:“我……”
她无法反驳。
谢霁淮敛眸,默了片刻,低低地叹:“宝宝,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
姜听雨感受着他手指滚烫的热度,脸颊仿佛都在被灼烧,大脑骤然缺氧,思绪中断。
谢霁淮慢慢压近,身上的伤口被动作牵扯到,疼痛蔓延,他却好似浑然不知,“我是你的丈夫,再大的事也该由我来扛。”
“所以,别担心,一切有我。”
说完,他那只捧着女孩脸的手松开,落在她的头上,疼宠地揉,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心情不佳的小猫咪。
姜听雨眼眶发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搭在床沿上的双手紧了紧,指甲嵌入床单里,平整的床单都变了形,皱巴巴的。
“谢霁淮。”
她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男人的手掌宽大,她用两只手都拢不紧。
谢霁淮顺势攥住:“嗯?”
姜听雨抿咬着唇,好半天没说话。
谢霁淮轻笑:“宝宝是不喜欢我摸你的头,所以才把我的手拿下来吗?”
他一句打趣的话让女孩凝重的脸色瞬间松弛下来。
“我不是……”姜听雨嗔他,眼里蓄积的泪也收了回去。
“哦。”谢霁淮勾了勾唇,“那就是喜欢被我摸头。”
“要不要老公再摸一次?”
他故意用轻浮的语气逗她,想让她开心一点。
姜听雨脸红心跳,娇蛮道:“才不要,我又不是小朋友,不许摸我的头。”
谢霁淮深邃眼眸里漾着的笑意渐深。
小姑娘恢复到平日里娇俏的模样,都敢斥责他了。
他就要她这样无忧无虑,不用为任何事烦心。
谢霁淮的手掌从她的双手挣脱出来,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嗯,你不是小朋友,是小太太。”
“是我一个人的小太太。”
姜听雨清晰地感觉到耳根发烫,像烈火在那儿燃烧,烧得她脑子一片空白,想要辩驳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谢霁淮从床头柜上拿了另一盒粥,放在病床的桌面上。
左手没办法动,仅靠右手难以打开密封的盖子。
谢霁淮没让女孩帮忙,自己费劲地打开,推到女孩面前,唇角噙着笑哄她:“小太太,该吃早饭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谢霁淮没想到自己受伤后,小姑娘会对他百依百顺,他的任何请求都不会拒绝。
某夜,素了许久的谢霁淮忍不住了,抱着小姑娘恳求:“宝宝,帮帮我。”
姜听雨严词拒绝:“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剧烈运动。”
谢霁淮哄她:“我保证不动。”
然后,单纯无知的小姑娘被迫运动了一夜……
-感谢在2023-08-24 18:21:36~2023-08-25 17:5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还要不要睡觉?◎
三个小时的航行时间, 林静怡始终悬着一颗心,安定不下来。尽管从女儿的员工口中得知女儿没受什么伤,她还是担心不已。
飞机落地, 正值正午时分, 阳光烈烈,灼得人心烦。
姜远岑提前叫的专车早早地候在了机场, 夫妇俩下了飞机,半分钟也没耽误,匆忙赶去医院。
路上,林静怡心乱如麻, 坐也坐不安稳,紧握着姜远岑的那只手也止不住地氤着冷汗。
日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射进来, 直直打在林静怡的侧脸, 映得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远岑,眠眠没事的,对吗?”林静怡虚了声音,涣散的瞳孔无助地望向丈夫姜远岑。
姜远岑心刺痛了下, 手指收拢, 攥紧妻子, 沉着声耐心宽慰:“没事的,你别多想。那个叫米茶的女孩不是说了, 眠眠没受伤。”
林静怡眼眶微红,咽了嗓子:“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心。山体滑坡有多严重,你不是不清楚, 眠眠就算没受伤, 也肯定被吓到了。”
女儿从小到大都在她身边娇养着, 半点苦都没吃过。小姑娘胆子小,雷声大点都会害怕,这次肯定吓得不轻。
林静怡只是想想,心都要疼死了。
当成宝贝养大的女儿,瞒着他们出了趟差,就遇上这么严重的意外,她哪里能坐得住,得知情况后,立即就赶了过来,要亲眼确认女儿的安危。
姜远岑搂着妻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细肩,温声道:“待会儿就能见到眠眠,你亲眼看见她没事就能安心了,到医院还有段路,你靠着我小憩一会儿好不好?”
林静怡抿着唇摇头:“我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女儿血淋淋的样子。
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母女连心,她仿佛能感受到女儿身上的疼痛,耳畔也隐约飘荡着女儿高呼的求救声。
她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女儿,只有亲眼看到她没事,她才能真的安心。
姜远岑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林静怡想也没想就要推开病房门,是姜远岑拉住了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静怡,冷静点。我知道你担心女儿,但是她刚经历一场意外,现在心理还很脆弱,经不起过度的关心。”
林静怡没了往日闲云淡雅的情绪,她现在只是个关心女儿的普通母亲。
姜远岑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镇定,他心里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女儿,可越是到这时候,他就越是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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