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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安安的猫)


女孩眼底浮现出诧异的神色,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大概是睡得太累,对于时间的流逝也没什么感觉。
散落在地上的睡裙已经不能穿了,床的另一侧倒是放了一件新的睡袍,姜听雨没做多想,费劲地勾到面前,换上后才发觉身上睡袍和男人的是同款,只是她的这件是粉色的。
浴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锁骨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活色生香。
姜听雨光着脚丫走进浴室,休整了一夜的身体还是有些许不适,不过腿/间倒是清清凉凉的,没有昨夜那种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感。
洗漱后,姜听雨凝视镜子里的女孩,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任何一个细微的片段都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反而此刻愈发清醒,每一秒都在提醒新婚夜有多么的激烈。
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就连瘦弱的肩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身体就好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任由男人提笔作画,一幅妖娆妩媚的雪中红梅图跃然纸上。
姜听雨盯着镜子看了许久,始终没能缓过神,直到镜子里突然出现男人的身影,她才惊得一颤,心跳都快要暂停。
他穿着和她同款的睡袍,站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像黑沉沉的乌云,强烈的压迫感叫人望而生畏。
姜听雨捏着指尖,低垂的眼睫如同蝴蝶振动的翅膀,慌乱地颤动,脸蛋已是酡红一片。
谢霁淮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忽地勾唇浅笑,他俯身压进,双手抵在洗漱台上,将女孩圈在怀里,“刚醒?”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女孩还在睡,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嗯。”姜听雨很轻地应了声,躲避的视线,不安的动作,都在诉说着她心里的羞怯。
谢霁淮眼眸微暗,手掌抬起她的脸,让她转过脸面对着他。
他比她高许多,略微低首,便从她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了他的倒影,那双小鹿一般眼睛,灵动清澈,再纯洁不过。谢霁淮忽然有一种负罪感,然而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又消失殆尽。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定力可言。
静谧的浴室忽地响起一声短促的咕咕声。
谢霁淮看向姜听雨的小腹,唇角蔓延一丝笑意,眼里的晦暗消散不见,“饿了?”
姜听雨羞赧得点了下头,闷着声音道:“嗯。”
昨夜消耗太大,她确实饿得胃里发酸。
谢霁淮攥着她的手带她往外走,“走吧,出来吃饭。”
公寓里的饭菜意外地合她的胃口,她比平日在家里吃的还要多,肚子填饱以后,劳累的身体又开始犯困,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谢霁淮,脑子困得犯迷糊,声音也软软糯糯:“你家里的阿姨手艺倒是挺好的,就是菜有些不新鲜了。”
她的嘴巴被家里人养得刁,一点点微妙的口感都能品尝出来。
谢霁淮手里的筷子停在瓷碗边,掀眸迎上女孩温软的目光,慢条斯理道:“不是阿姨做的。”
姜听雨这才发现家里并没有第三人的身影。
她忽地想起什么,悬在半空的心又落了下去。
还好家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他们在房间里的动静一定会被听到。
“是外卖吗,怪不得不新鲜了。”她淡淡地评价。
谢霁淮放下筷子,拿了张纸巾擦拭唇角,浅声道:“是我做的。”
“哦。”
女孩随意地应了一声,待到反应过来时,唇瓣微张,惊讶不已,“你做的!”
她眨了眨眼,努力地消化这个讯息,“你还会做饭?”
她以为谢霁淮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呢。
没想到他不仅会做,还做的这么好吃。
谢霁淮起身收拾餐桌,认真而专注地清理餐盘,和之前在房间里欺负她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他抬眸迎上,唇边勾起一抹笑,“很意外?”
姜听雨被他问得窘迫,不好意思地蜷起了手指,是她看人看得太片面了,以为出生于谢家的豪门贵公子也是养尊处优的。
“有点。”姜听雨十分诚实地承认了。
谢霁淮哂笑,看着女孩的眼眸透着温和,“我在国外的时候自学的,能得到眠眠的认可,说明我的厨艺确实不错。”
他顿了下,又接着说:“菜不新鲜是因为放久了冷了,在微波炉里热过。”
姜听雨怔在座椅上,耳里的那一声眠眠反复回响。
这不是他第一次唤她眠眠,却是他第一次在只面对她的时候这么唤她。
她与他亲密接触后,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悄改变。
姜听雨躲开他的目光,起身帮着一起收拾,心里特别的不好意思。
谢霁淮给她做饭她没有感谢也就罢了,还在那里挑剔,怎么想都很过分。
餐桌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碟子需要她来收拾,姜听雨只是端起了自己的碗筷,跟在谢霁淮身后走向厨房,眼睫轻轻掀起,正对上男人坚实的后背。
她的指甲似乎在他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想起这事,姜听雨脸一下子红了。
到了厨房门口,走在前面的谢霁淮转过身,长指伸出,去接姜听雨手里的碗筷,“给我。”
姜听雨很听话地递了过去,动作有一点忸怩。
女孩透着红晕的脸乖得不行,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乖,只可惜没开灯,他看不太清她动情的神色。
谢霁淮的视线缓缓下落,直至在她的唇瓣上停留。女孩两瓣柔软的唇被吮得微肿,那双澄澈的眼睛也蕴着困意,好不可怜。
终究是他做的太过了。
谢霁淮吐出一口浊气,哑声道:“你回房间去睡一会儿。”
姜听雨没答应,“我来收拾吧,你已经做了午餐,洗碗这种小事就让我来做好了。”
她不习惯坐享其成,在家里是因为有佣人,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不用做这些,但现在公寓里只有她和谢霁淮两个人,她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活,那样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谢霁淮低笑,问她:“在家里做过吗?”
姜听雨摇头。
从小到大,她的一双手都是被精心养护的,连薄茧都没有,哥哥还调侃说她的手比钻石还要精贵。
“眠眠。”谢霁淮敛了神情,正色看她,“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做家务的,明白吗?”
姜听雨心跳陡然失了正常的频率,怔愣地望着他。
谢霁淮心里失笑。
女孩显然是不明白。
他把手里的碗碟放进池子里,又迈步回来不紧不慢道:“你在家里怎么样,在我这里就还是怎么样,你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忧心,也不需要做任何你以前不需要做的事。”
他这一番话说得认真,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松懒。

谢霁淮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 可是连起来,她又不懂了。
他们不是协议夫妻吗,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女孩眼底里的迷茫没有逃过谢霁淮的眼睛, 他并不奢求她此刻就明白, 也知道感情的事急不来,总归她就在他身边, 徐徐图之就好。
“别多想,去睡吧,等会过来陪你。”谢霁淮捧着女孩的脸低哄。
听到陪这个字眼,姜听雨瞳孔震颤, 身体的记忆再次复苏,“不行, 今天是真的不行了。”
她的身体是真的经受不住了, 腰酸软得都快要直不起来。
谢霁淮哑然失笑,玉白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我可没想。”
“……”
姜听雨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想挖坑埋了自己。
回到卧室, 姜听雨躺在床上, 松懈下来的四肢瘫软, 整个人好似一滩水,凝不成形状。
眼皮困得睁不开, 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思绪越来越清醒,卧室里少了一个人后,那些细碎的声响便被无限放大, 空调的声音夹杂着落地窗外呼啸的风声, 吵得她愈发烦躁。
姜听雨捂住耳朵强迫自己入睡, 反而适得其反。
没多久,卧室门打开,收拾好厨房的谢霁淮走了进来。
公寓里原本是请了阿姨每天固定时间过来打扫,不过今天他不想让人打扰,就给阿姨放了假,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数不胜数,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陪她,明天,他就必须要去公司了。
谢霁淮走进卧室,就看见床塌上的女孩。女孩侧躺着,面对窗户,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身体裹在蚕丝薄被里,安安静静的,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睡美人在等王子,而她在等他。
这间空荡的屋子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女主人,往后,他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谢霁淮走近床塌,他没躺下来,就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够。
他虽算不上事光明磊落的人,却东来不屑用什么手段,唯有在她身上,他穷尽心思,引诱她上钩。
被子里的女孩明显没有睡着,瘦弱的肩藏在被子底下细细发颤。
“睡了?”谢霁淮扫视着被窝里鼓起来的小山丘,淡着声音故意问。
姜听雨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是在假睡,打定主意不去回应他。
谢霁淮唇角勾着笑,拇指在女孩侧脸轻抚,像是在抚摸珍宝一般爱不释手。
“真睡着了?”谢霁淮低声坏笑,指尖顺着女孩的脸颊缓缓往下,从脖颈到锁骨,再到……
他的手指刚碰过冷水,此刻冰凉发寒,游走在皮肤上时很舒服,裹在被子里的女孩也随着他的动作颤栗。
姜听雨捉住他乱碰的手,嗔怨道:“没有,还没有睡着。”
谢霁淮贴近女孩的后背的蝴蝶骨,薄唇压在她耳边问:“身体还难受吗?”
昨晚临睡前给她上了药,晌午的时候又给她抹了一遍,医生说药效极好,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效用。
姜听雨霎那间反应过来谢霁淮是在问她那处还难不难受。
女孩尴尬地蜷缩着身体,敏感的耳根倏然发烫。
“不难受了。”她闷声道,气息错乱。
除了有点酸软之外,并没有疼痛感,腿间也是凉凉的很舒服。
谢霁淮拇指略微停顿,温热的气息缓缓压近,压低的声音似是掺杂了沙砾般:“要不要再上点药?”
姜听雨眼底一片迷乱,脑子也混沌了,转过头看他,眼底升腾起茫茫白雾,“什么药?”
他话里的那个“再”字是什么意思,他昨晚也为她上了药吗?
谢霁淮视线下移,直至在女孩小腹下方停滞,“用在……”
“不许说了。”姜听雨身体侧转,整个人面向谢霁淮,她羞愤嗔怒地捂住他的唇,不许他把羞人的字眼吐露出来。
她昨晚太累了,也睡得太沉,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处被抹了药。
不过也是,若不是上了药,那里怎么会有种清凉的感觉。
谢霁淮挑了挑眉,眼底浮现轻挑的笑,舌尖在女孩温热的掌心舔舐,抵在床塌的手在女孩转移到了女孩的细腰上收紧,略一用力,便把女孩抱进怀里。
姜听雨眼睫颤抖不止,盈亮的眼睛氤氲着水汽,细微的声音带着怕,“不要……”
昨晚的疯狂她都还没有缓过来,真的不能再承受又一次的进攻了。
谢霁淮俯首在她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哑声哄道:“睡吧,不闹你。”
他的掌心搂着她的腰,没有半分逾矩,老老实实的样子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姜听雨半信半疑仰视他,眸子里溢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谢霁淮在商业场上浸沉数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她的这点小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玉指轻抬,捏了下女孩的脸颊,装腔作势威胁:“不想睡就做点其他事,嗯?”
女孩白皙细嫩的皮肤捏起来手感很好,让他有种不愿放手的感觉,但她的皮肤实在娇嫩,稍微用点劲就会泛红,他也舍不得继续欺负她。
姜听雨听他这么说,吓得连忙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想睡,想睡的。”
她加重了语气,生怕谢霁淮听不清似的。
哪怕是装睡,她也不要再继续做那事。
谢霁淮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侧躺下来抱着她。
他阖上眼,却没有一丝困意。
午睡的习惯从他上小学以后就戒掉了,他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午睡过,以前是在白天睡不着,后来父母过世,他就连晚上也难以入眠。
昨夜,是他这些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被子里的女孩浅浅嗫嚅了声,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睡得不舒服,她有翻过身来面向他。
比他的手掌还要小上一圈的脸蛋精致得如同瓷娃娃,漂亮但易碎,需要用心地呵护。
谢霁淮俯身,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将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
姜听雨从没有这么能睡过,下午的这一觉,她睡到晚上七点才彻底清醒。
睡了几个小时,身体状况恢复了大半,腰肢也没有上午起来时那么酸软。
姜听雨去到餐厅时,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晚餐,和中午的菜品完全不同,但也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能看得出谢霁淮费了心思。
用餐的时候,姜听雨垂头拨弄着碗里的牛肉粒,清晰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游离在她身上。
“你、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姜听雨双颊浮了层绯色,目光闪躲,根本不敢同男人对视。
谢霁淮眼底含笑,悠悠打量女孩。
小姑娘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额间落下几缕细碎的发丝,眉眼白瓷一样的精致,又娇又乖。
谢霁淮耸兀的喉结轻滚,低笑了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用餐。
姜听雨松了口气,余光偷偷瞥了男人一眼,见他没再注意她,紧绷着的神经才缓了下来。
下午睡了太久,这会儿肚子饿得厉害,姜听雨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菜,竟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餐后,姜听雨回了卧室,白天睡够了,晚上就没了困意。
谢霁淮在书房处理公务,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反而乐得自在。
夜色渐深,卧室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好不繁华。
姜听雨看手机里的视频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谢霁淮从外进来,慢步到床榻旁。
下一秒,一双炙热的手掌搂上她的腰。
“啊!”床上的小姑娘吓得惊呼。
“别怕,是我。”
磁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裹着层砂纸磨过的哑。
姜听雨轻轻吐了口气,刚才因惊吓而加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平静了下来。
小姑娘娇声嗔他:“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谢霁淮收紧搂着她的手,低哑出声:“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
姜听雨正要否认,就被谢霁淮抱在怀里,遒劲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脊背上作画,笔锋如野火燎原,滚/烫了一张雪白的画纸。
单纯的女孩被男人掐着腰,哄她坐在上面。
居高临下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也根本没有掌控的权利,漫长的时间里,她都像平野上的一簇蒲公英,随着永不停歇的风飘荡,无法落地生根。
从北方吹来的风,时而温和时而凛冽,而那簇小小的蒲公英早已经四散在空中,再也无法聚合。
小蒲公英荡在半空可怜极了,她想要抓住点什么好让自己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可风吹得太过急骤,她什么也抓不住。
京北姜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从没有人敢欺负她,也没有人舍得欺负她,偏她在谢霁淮这里,被百般欺负。
“谢霁淮,你……你太欺负人了。”姜听雨声音委屈得不行,夹杂着一点点哭腔。连指责的时候都软软糯糯,没有一丝气势。
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透过,幽幽洒在木地板上,这一点荧辉,如同薄纱披在女孩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净。
谢霁淮心头罕见地浮上罪恶感,但这点罪恶感,实在微不足道,不足以使他大发善心放过她。
姜听雨耳垂被炙热的气息烫得发红,凝在长睫上的泪珠几欲掉落。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脆弱易碎,就越是能激发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后半夜,姜听雨昏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姜听雨眼眸含着惺忪的睡意,困倦地发愣,那双朦胧的眼睛像是笼罩了一层迷雾,沾着清晨的露水。
昨夜里没有关上的窗帘这会儿却闭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卧室黑沉沉的,家具摆设通通看不清,于是她的潜意识便觉得还在深夜里,始终没有清醒的意思。
身旁的床塌没有了温度,姜听雨没有多想,只以为谢霁淮是在房间外。
动了动身体,姜听雨才发觉四肢比昨天更加酸软了,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更别说她的腰,就好像是要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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