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商战，合法但有病(教无)

一边可怜他从小没爹没妈疼，一边却又怒其不争。
脑子不好就算了，还认人不请，跟着傅盛那玩意儿屁股后面转。还开始防备他这个亲哥。
见他这个弟弟没什么话要说，傅晗深抬脚就要走。
“哥哥再见。”
傅晗深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地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自己弟弟。
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马场被他吓到了，还是怎么样，今天居然会主动给他打招呼说“再见”了。
傅晗深：“再见。”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生日快乐。”
回来后他特意看了一下他这弟弟的房间，那礼物袋子已经在他房间里了，东西应该是已经送出去了。
可以说他这弟弟是他一手带大的，相比于傅兴樊，傅晗深觉得傅晗日叫他一声爹，他也受得起。
傅晗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自己大哥没什么反应，他抿了抿唇，然后有些失望地垂下头，转身走了。
剩下傅晗深在原地疑惑。
傅晗深：？
刚才不还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坐上了回公司的车。
回想出门前他弟弟看他的眼神，傅晗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傅晗日的眼神里有一种渴望……
渴望什么？
想到什么，傅晗深拿起一旁的平板，将自己身上的那个微型摄像机里的内容导入进去。
这一下午的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甚至跟傅晗日都没说几句话，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就是在送礼物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而已。 ？
傅晗深脸上划过一丝迷惑。
所以他那个眼神是想他摸他脑袋？
傅晗深心情复杂。
养了十几年，第一次发现，他这弟弟属小狗的……
回了公司，傅晗深连夜开了个会。
新芯片的制造和生产都已经步入了正轨，下游的代理商也已经确定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制定好宣传计划和方向，为两个月后芯片上市提前造势。
因为是以前从未涉及过的领域，所以宣传口要重新找懂行且有经验的人，组成新的宣传队伍。
会议开了整整两个小时，几乎确定了接下来半个月的工作重点。
第二天王助来总裁室汇报事情，傅晗深依旧在工作。
旁若无人地高效工作。
王助不禁感慨。
不愧是大少，精力旺盛，昨天晚上开会开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一直到现在半上午，一下都没休息……
王助不知道的是，傅晗深他不敢休息……
发病的时候，别的他或许还不清楚，但唯一一个他可以肯定的点就是——他发病的时候从来不处理公司工作，哪怕是一个文件他都不看。
以往他发病都是上午，于是上午堆积的工作都是他下午回来后才完成的。
但现在……发现他发病的时间不再局限于上午，下午也有可能后，傅晗深就不敢赌了。
毕竟，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病，然后丢下一摊子工作在这儿没人管。
凡是有空闲的时间，他都用来工作了，连王助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偶然分神一抬头，他才看见了带着工牌的王助。
傅晗深：“什么事？”
王助：“没什么，就是今天是公司参观日。”
这是这边片区的惯例传统，每年都会组织各个公司的新员工去其他公司互相参观，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而且有时候还会有媒体来采访直播。
这是好事，但这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无关紧要，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傅晗深没当回事，“你自己安排。”
王助点头，这些年来，这种没意义的形式主义的事情，大少从来不参加。
王助走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将下午的工作都提前完成，傅晗深这才合上文件，按了按眉心，长舒了口气。
刚松了口气，一阵熟悉又诡异的困意袭来。
那一瞬间，傅晗深的心里居然是庆幸，幸亏他上午已经提前把工作都给完成了。
不用回来后丧心病狂地加班工作了……
叶时睁眼后，入目就是堆起来的一整摞处理完的文件。
而她手里，还捏着支签字笔。
好家伙……霸总事业心爆棚啊这是。
叶时把笔一丢，起身就去找两个助理玩了。
工作什么的，从来都不在叶时的考虑范围内，穿个书还要替霸总打工，她不如直接去上班呢？
叶时下来的时候，王助正在点人数，准备带着员工出发去其他公司参观学习。
点完人头，一回头看见刚才还在楼上勤奋工作的大少，现在站在了自己身边。
“王助，你们这是要去哪？”
这些员工都带着工牌乖乖站在那儿，手臂上还系了黄色的丝带做标记，跟小学生外出郊游似的……
王助：“？大少，我们准备去其他公司参观学习。”
一个小时前不是才给您汇报过的吗？怎么现在就忘了？
以往陪傅晗深去医院的都是徐成仁，所以王助并不知道自家大少每天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癫癫的～
听说要去参观其他公司，叶时立马来劲了。
叶时：“我也跟你们去。”
王助：？？？
新员工：！！！
我靠，他们何德何能能跟大少一起去参观其他公司啊……
于是，谁也没想到，各大公司都没放在心上的新员工互相参观的队伍里，多了个傅大少。
此时此刻，除了傅晗深，其他公司的大佬们都齐聚在一间会议室里，在聊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些天来，大家应该也都有目共睹了，傅晗深是越来越猖狂了。”
台下，乔祖圣以及“令和”一众管理层倒霉蛋纷
纷点头。
确实猖狂，非常狂！
乔祖圣阴阳怪气：“他都直接上手抢我的鱼了。”
其他管理层控诉：“他让人拉了我公司电闸，害得我们‘令和’上新闻被网友笑了好几天。”
在场其他公司的管理层们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向“令和”这一方。
“令和”的惨状，以及傅晗深最近画风突变，他们也有些耳闻，但因为自家公司并未被波及，所以其他公司管理层都是抱着旁观者和吃瓜心态来的。
台上在宣讲的也是“令和”的管理层之一。
“太圣本来就超过我们很多，现在他还在扩展新业务做芯片，这要是让傅晗深做成了，以后这个片区里还会有我们的活路吗？”
底下有人问了一句，“那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台上的人义正辞严，一脸坚定道：
——我们要联合起来，一同抵制太圣！”
“傅晗深和他的太圣当了这些年的老大，也该是他退位的时候了。”
几个公司的管理层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但是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意”。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聪明人都知道要先联手解决掉最强的竞争对手，然后他们才能谈其他的。
那边，叶时还在跟新员工们一起参观各大公司。
表面上，傅大少气势非凡，明明是参观学习的，但他往那儿一站，硬是有一种“他是来收购这家公司”的感觉。
吓得尤元忠还以为这是来窃取商业机密的，一路都盯紧了他，生怕他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听到点什么不该听的。
实际上，叶时眼睛都快看花了。
这些的公司建筑风格，部门设置其实都大差不差，看多了甚至都会搞混。
她的脑瓜子根本就不记这些没用的东西。
唯一能让叶时看懂并记住的，就是这些公司里的一些吉祥物。
例如，秃头老板在的“令和”，在公司进门的地方摆了一溜用红绸绑着的发财树。
“启胜”公司的，是一个大型拿着元宝的财神爷。
“强盛”公司的老板好像是粤东人，讲究风水，“遇水则发”，他在自家公司门口挖了个人工喷泉，里面还养了一池子的转运锦鲤。
还有一家貌似是外资企业，公司老板是外国人，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他在自家公司里摆了个巨型超人手办……
怎么说呢，原本以为商战小说里的公司应该个个都像傅晗深这个霸总一样走的是性冷淡风，没想到实际上还挺贴合实际的。
要不在霸总公司里也摆上点什么？
叶时摸了摸下巴，“比如，巨型披萨什么的……”
王助：？？？
大少，你是不是想说菩萨？

说干就干，参观完回去，叶时就让徐成仁去预定了大型木雕披萨摆件。
只不过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大聪明定过“披萨”这洋玩意儿，木雕的老师傅都懵了，说要时间去研究一下具体该怎么雕，所以工期要往后多延一个月。
叶时算了算，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小说里待一个月呢……
最后，她买个披萨的小工艺品摆件搁在了傅晗深的办公桌上。
傅晗深回来的时候，入目就是个橙黄橙黄的塑料“披萨”？
“这是什么？” ？
王助觉得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大少最近总是明知故问？
王助解释了一遍，“这是大少您下午买的‘披萨’摆件。”
傅晗深挑眉，表示知道了，他伸手，将这小玩意儿拿在手里转了转。
看着自家大少这样，王助有些意外，大少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
傅晗深确实心情挺好的。
因为这次异常，他发现了跟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以往，他每次失去意识和恢复意识都是随机和被动的，他自己无法控制。
而这次，他在一片黑暗当中，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意识。
或许下一次……傅晗深想，他可以自己主动醒过来恢复意识，而不是一直处在被动的地位。
后面几天的发病没有规律，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傅晗深都接受良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而那边，叶时也在迫不及待。
最近，霸总公司里在招人。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经由猎头介绍而来的高端人才来应聘，王助负责面试。
好像是为了接下来的那什么芯片上市做准备。
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作为屡面屡败的面试老油条，叶时想，她可以借这个机会学习学习正确的面试是什么样的……
她是想学习的，绝对不是因为想吃面试室里的那些茶点的！
她发誓。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整整一个半小时，叶时面前的茶点都吃完两份了，人选还没定下来。
来应聘的这些人都并不符合要求，要么约的人突然临时改变主意不来了，要么来的人水平都很差，根本不达标。
又被一个应聘的放了鸽子后，王助合上文件，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是现在他们“太圣”这两个字没有含金量了吗？
为什么连想招个合适的人都招不到？
在旁边旁观的叶时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都说金三银四，现在这时候应该很多人都在找工作啊，怎么会接连这么多次被放鸽子？
叶时只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现在还没想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这也不是她的公司，招不招得到人都应该是霸总去考虑的。
于是下一秒，叶时拍了拍手，站起身……去食堂吃饭了。
剩下王助一个人还在办公室里怀疑人生……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被应聘的人放鸽子呢？
难道他们太圣就这么没有竞争力，拿不上台面吗？
隔壁“强盛”。
两个西装打扮的男人站在窗边，窗外，他们对面的那栋大厦上，偌大一个“太圣”的标志格外显眼。
“怎么样？你们公司开始动手了吗？”
乔祖圣望向自己身边的人。
男人阴笑着点头。“当然。”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人，一个是“令和”的乔祖圣，一个是“强盛”自己公司的管理层之一的相义学。
前几天的那场会议上，他们达成了统一的合作意识——那就是一起协作，阻碍傅晗深的芯片上市。
最近几天有消息流出来，说傅晗深他们开始招人为以后芯片上市做准备，那他们当然就不能让他如愿了。
于是，他们抢在太圣前面，将圈子里现在在求职的芯片方面的高端人才全都提前截走签下，让他们太圣无人可用。
而且为了避免显眼，他们每个公司都截几个，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符合太圣要求的人全都偷偷截走。
“哪怕是一些不那么顶级的人我也签了，就是不想给傅晗深一点后路。”
乔祖圣佩服，“还得是你们强盛。”
相义学冷笑，“以前只有我们强盛一家做芯片，现在傅晗深也要来插一脚，这要是让他做成了，我以后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
所以，他一定是不会让傅晗深成功的。
商业竞争，就是你死我活，不讲情面！
吃完饭，叶时在员工闲聊群里八卦吃瓜。
没办法，总裁的日常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而她——拒绝工作！
这群聊是前几天跟新员工去其他公司参观学习的时候，她用了个小号趁乱混进去的，用来潜水吃瓜找乐子的，从来不发言，所以没人知道他们的八卦吃瓜群里，自家大少也在其中。
因为公司里来了新人，所以群里很热闹。
【@绿色大苦茶，你以前是不是强盛的啊？我总感觉你好眼熟。】
绿色大苦茶：【对，我去年进的强盛，去年公司参观的时候我还来过太圣呢哈哈。】
【我就说，好像经常下班的时候看见你们强盛的人去便利店买盒饭。】
绿色大苦茶：【害……加班人的苦谁懂。】
【强盛加班是挺严重的。】
【搞芯片这种高科技的工作好像都很忙。】
【不过工资也高啊！】
似乎是不赞同
YH ，绿色大苦茶秒回：【天呐，高个屁啊！！！】
【怎么？难道你当时工资不高吗？】
绿色大苦茶：【工资少少的，加班猛猛的，还动不动就扣绩效，牛马都没我们辛苦。】
【其他的我不知道啊，但我们人事岗的工资，在附近这一片公司里，太圣是最高的了，还不怎么加班。】
【毕竟是这一片的老大，还是有点实力的。】
【其他公司那简直是又没钱又要人。】
绿色大苦茶：【可不是嘛，我之前在强盛，面试的时候说的贼好贼轻松，结果进去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加班还因为各种原因扣工资，我立马麻溜地辞职了。】
绿色大苦茶：【得亏太圣现在也开始做芯片了，不然我就算是想跳槽，我都没地方跳……】
要素察觉！
看到这最后一句话，叶时脑瓜子突然亮起了喜羊羊之灯。
所以，太圣想要的人……隔壁强盛就有？
这不是现成的么？
还要招聘什么？
下午，王助继续在会议室进行下午场的招聘。
叶时继续在一旁吃点心喝茶旁观。
下午场的招聘情况跟上午差不了多少，要么没人来，要么来的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等候间隙，王助在整理应聘者的简历却突然听到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大少开口问了一句。
“王助，在你们这儿，去人家公司里挖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
什么叫“你们这儿”？
王助古怪地看了眼自家大少，到了今天，他才体会到一个礼拜前徐成仁跟他说过的“大少很奇怪”是种什么感觉。
大少确实很奇怪……
以为王助没听懂，叶时又换了个说法。
叶时：“就是，我们要是挖了对方公司的人，我们会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虽然骂的也不是她叶时，而是霸总傅晗深。
王助：“商业竞争，无可厚非。”
叶时：“说人话。”
“……”
王助：“从企业的角度来讲，‘被竞争对手挖墙角’这种影响公司稳定的行为，企业肯定是厌恶的。但是从员工的角度来讲，都是干一样的工作，有一份工资更高的工作，他为什么不选工资更高的那一个呢？”
这就跟两家外卖公司打起来，点外卖的人最受益一样，两家公司竞争抢人，被抢的那个打工人最受益。
“只不过……”
叶时：“只不过什么？”
王助：“在我们这地方，各个公司有什么动作其实是藏不住的，尤其是要招聘新员工，其他公司为了避免自己员工被挖，所以都会特意屏蔽掉周围竞争对手的招聘信息，我们的招聘信息传不进去，其他公司的员工看不到，所以基本上很难在其他公司挖角。”
叶时：“所以，只要把我们要招聘的信息送进去，送到那些员工面前，让他们看见就行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