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商战，合法但有病(教无)

叶时摸了摸下巴。
这么说起来，以前王助跟她说了什么，这霸总都让她发消息给他记录一遍的，但最近好像都没问过……
就连车子刹车线被人剪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都不问她。
就跟他已经知道了一样……
叶时皱眉，开始怀疑：“这霸总不会也开始摆烂了吧？”
傅晗深：“……”
上午，徐成仁回来上班后的第一天，就载着叶时去见了方东杰。
前几天在季云尘家，方东杰软磨硬泡用几个菜收买了她，非要她帮他解决他的公司遇到的问题。
还说是什么十分恶毒的商战……
叶时：不信！
能有多恶毒？
他们约的地方在一片商业区里的一家咖啡厅。
这地方是方东杰定的，叶时到的时候，方东杰坐在那儿已经喝第二杯了。
叶时一坐下来，方东杰立马就开始往外掏文件……
一张又一张，都是他们公司做的设计图。
叶时：“你说的商战是有人抄袭你公司设计图？”
“不是。”
方东杰把面前这几张设计图全都翻转过来。
这些是建筑设计图，只不过此刻，这几页设计图都被人添了几笔，把图给毁了。
“你说这商战恶毒不恶毒？”
方东杰生气道：“我方东杰一向没什么道德，我都想不出这么缺德的手段！”
叶时看了看这几张设计图上的图案，有人在细密的线条里加了那么几笔，就把原图彻底给变了。
一张图成了个大王八，一张图成了**，还有一张图是一坨粑粑。
叶时默默地点了点头，“恶毒，确实恶毒。”
而且这不要脸的风格，还真是跟她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展示完被毁了的图，方东杰开始诉苦。
“天杀的，就因为这些图被画了，害得合作方那边打电话过来把我们这一顿骂啊，说我们是在侮辱他们，本来可以敲定的合作，现在都被迫推迟了。”
“你说谁会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叶时砸吧了下嘴，她会。
“我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求到傅总你面前啊。”
“而且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如果不把这事给解决掉，到时候我们做给你们‘太圣’的设计图也会被画上这些的。”
这是霸总要考虑的事情，叶时压根懒得动脑子。
她只问，“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或者说有没有怀疑对象？”
“有！”
说着，方东杰又掏出了三个文件夹，那是其他另外几家设计公司。
方东杰：“这几家公司我都怀疑！”
一共三家，一个文件夹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资料。
方东杰一家一家地翻，一家一家地给叶时介绍。
首先是第一家，“原意”。
也是方东杰最怀疑的一个。
方东杰：“这家是我的老死对头，从我开公司起就在处处针对我，最喜欢搞小动作跟我抢生意了。”
所以后来方东杰才想出把合作全攥在自己手里，但是却不给别人答复的缺德办法，就是生怕自己的竞争对手来抢他的。
接下来是第二家，“次树”。
“这家也喜欢搞小动作抢生意，不过去年他儿子开始接手公司后就消停许多了，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排除！”
方东杰推理道：“说不定这只是他们父子俩的策略，先消停下来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在背后搞小手段害我！”
“所以这家也有嫌疑！”
至于第三家……
方东杰看着“莎以”这个公司的名字，表情有些迷茫。
“这一家……”
方东杰突然不知道怎么介绍了，因为他似乎回忆不起来这家公司跟他的恩怨。
说起这个，方东杰也觉得奇怪：“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家叫‘莎以’的公司是什么时候突然起来的……”
就跟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一样。
他问公司里的其他人，其他人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公司不是早就在这儿了吗？”
就好像只是他方东杰一个人在大惊小怪一样。
于是，方东杰也就没在意了。
不过既然都是做设计的同行，那这家“莎以”的公司也是有可能在他们的设计图上动手脚，恶意竞争不想让他们成功交稿赚钱的！
所以，这家“莎以”也被方东杰放进了怀疑的名单里。
现在三家怀疑的公司都选出来了，方东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人，问：“傅总，接下来该干些什么？能让我找出是哪家公司干的这缺德事！”
直接问他们肯定不会说，打听又打听不到，而且文件交出去后会经很多人的手，查也查不出来。
“这还不简单……”
叶时撑着脑袋，漫不经心道：“你去他们面前贩个剑挑衅，你看他们打不打你就知道了。” ？
叶时：“会生气会反驳就是不怕你，干了坏事心虚的人不敢回你。” ！
方东杰震惊到痴呆！
“是从未设想过的路数！”
“傅总，还得是你啊！”
方东杰朝叶时竖了根大拇指，“比无耻您是这个！”
叶时皱了皱眉，嫌弃道：“骂谁呢。”
而听完叶时说了些什么的傅晗深：“……”
——叶时，正经事不干一点，旁门左道一箩筐。
第二天，从商战人才傅大少这里学来的贩剑手法，方东杰开始实施自己的贩剑计划……
不过不想真的被打，所以方东杰给自己准备了头套和单车。
第一家，方东杰花钱雇了一群广场舞大妈，打算让她们拉着横幅去这家公司楼下跳广场舞！
第二家，方东杰打算自己亲自出马，去搬他们公司门口的发财树！
至于这第三家……方东杰有点忘了昨天傅大少给他画的知识点了。
学了忘忘了学，学了还得忘……
最后，方东杰还是给傅晗深发了条消息。
方东杰：【傅总，你昨天说的可以往他们的文件夹点东西，夹什么啊？我没有头绪，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那边，叶时正在追剧，看见这消息后，随手往聊天框里丢了两个表情包。
顺便打字回复：【别来烦我！】
方东杰收到后，一脸懵逼地看不明白这两张图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妨碍他信任商战人才傅大少的判断！
他认为这就是傅晗深特意给他的！
于是，方东杰立马把电脑连上打印机，把这两张图给打印出来，然后让人找个机会塞进“莎以”公司的文件里……
“莎以”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正一脸愤怒地在汇报。
“江总，我们的合作合同里被人塞了东西，害得我们被合作方嘲笑了！”
“肯定是‘西喜’的方东杰干的！”
助理气愤道。
“这人从来就是走歪门邪道的！”
那边办公桌后，办公椅转过来，一个男人正坐在办公椅里玩着手机。
神态慵懒，气质矜贵，但却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情愿玩手机也懒得干别的。
“歪门邪道？能有多歪门邪道？”
听见这话，他这才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的助理。
他懒懒地从办公椅里站起来，一身正式西装却被他穿出了休闲的气质，而他本人也一脸悠闲，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公司总裁。
更像是哪家有钱人的富二代儿子。
江沉朝助理伸手，“歪门邪道的东西，拿过来我看看，正好我的人也不怎么正。”
助理：？江总又在开玩笑了。
那是一张表情包，一只乌龟背上画了一个理发店的霓虹灯牌。
助理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江沉接过来扫了一眼，笑了。
他一秒说出正确答案：“别在这里发癫。”
助理：？
“江总，你在说什么？”
助理迷茫，是嫌他在这里碍事了吗？
难得觉得有意思，江沉解释道：“这张图的意思，别在这里发癫。”
助理：？？？
或许太过惊讶，助理又把夹在文件里另外一张图给翻了出来。
有些怀疑人生地问：“那这张呢？”
这张图里是三个东西叠在一起的，最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篮球，球里是一只乌龟，乌龟背上顶着和刚才那张图一样的理发店的霓虹灯牌。
想了想，助理迟疑道：“这该不会是……”
江沉又道：“求你别在这里发癫。”
助理：？？？
助理都震惊了，“江总，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连他们这些助理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东西，江总怎么会认识的？
而且被人往文件里塞这些，害得他们被合作方嘲笑，但江总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而是觉得有趣？
办公桌后，江沉捏着那两张表情包，直接看笑了。
没想到这个世界里还有跟她一样缺德又神经的人。
真是让他怀念某个人。
而那边，上了一节叶时缺德小课堂的方东杰，搂着别人公司发财树跑了……
戴着头套，骑着单车，一手还搂着别人公司的发财树。
气得对家公司的老板追出来破口大骂！
“方东杰！把我公司的发财树还我！”
“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缺德不要脸的手段的！”
方东杰点点头。
追出来骂他了，应该不是这家！

在方东杰的努力贩剑下……
第一家追出来骂他神经病，第二家骑着单车追他两条街，把发财树给抢回去了。
三家里就那最后一家没回应他，也就唯独只有这一家。
于是，方东杰想也没想就开始把这家列为最大嫌疑人，针对着这一家去各方打探查监控查他公司，结果还真被他给查到了证据。
他甚至还看到了当时甲方公司的现场监控。
这个合作的项目设计很多方面，所以甲方公司是找了好几家其他设计公司一起分工的，正巧交图的时间也凑在了一起，所以他们上交的设计图都是摞在一起送进去的，结果甲方公司助理在签收文件的时候没注意掉出来了一份。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男人走进了监控里，他弯腰捡起了这份设计图。
就在方东杰以为他是要还回去的时候，谁知道这男人他把那文件翻开了……
一边翻，还一屁股坐进了旁边的沙发里，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男人戴着墨镜，穿着西装，明明看起来是个贵公子的样子，但整个人的气质却邪里邪气的。
没一会儿，这人画完了，把笔随意地往旁边的花盆里一插，起身……
没把他这份文件丢进垃圾桶，也没随意丢在沙发上，而是帮他把文件又重新放回了送去了甲方公司的那一摞文件里了。
方东杰：“……”无语。
要么就别在他设计图里乱画，要么就别放回去啊！
老天呐！
画了就算了，还非要放回去……
最后这么一摞设计图就被送进了甲方公司领导的办公室，结果可想而知。
看到设计图上画的乌龟王八**的，甲方当天就把他们的图给打回来了，说他们“西喜”在侮辱他们。
天地良心，他们可没一点这个意思啊！
都是这个戴墨镜的男人发神经，在他们的设计图上乱画！
而这个男人就是这家“莎以”公司的总裁，江沉。
因此拿到证据确认对象后，方东杰想也没想，立马打电话过去质问……
他以为这人会心虚不敢接他电话的，结果谁知道他不仅接了，还抢在他开口质问前先开口了。
“如果你打电话是来感谢我帮你把文件放回去的话，那不用谢。”
江沉语气随意。
方东杰：？？？
“那我还得谢谢你呗？”方东杰阴阳怪气道。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
结果也不知道是这江沉没听懂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还是压根就没把他放眼里……
他理所当然又莫名其妙道：“我都说了不用谢了，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方东杰：“……”
好嘛，还怪他听不懂人话了……
方东杰真是有气无处撒，最后骂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礼貌！”
不像他，还是很懂得感恩的。
想着，方东杰还没忘记给叶时打个电话汇报成果。
还是傅总的方法好，他起码把人给找出来了！
电话一接通，方东杰就道：“傅总傅总，我是方东杰啊，还是你的方法好，我已经找到那个在我公司设计图上画王八的王八蛋了！”
“就是那个‘莎以’公司，他那缺德老板，叫江……”
方东杰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人的语气惊讶，似乎意外。
叶时：“我就是说着玩玩的，你真信了啊！”
接电话的是叶时，当初方东杰留的电话也是留的叶时的。
方东杰脸上划过一丝迷茫。
什么叫说着玩玩的？
下一瞬就听见对面人又道：“方总，我之前都是胡说八道的。”
“方总，你真信了啊？”叶时有些意外道。
方东杰：？
“不过不用难过，你看你不是也真把人找出来了吗？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说完，叶时话锋一转，开始夸她自己。
“所以说明我这方法还是有用的吧……”
她什么时候都不忘夸她自己一句，“我可真聪明！”
方东杰：？？？
挂了电话，方东杰连连感慨。
太可怕了，傅总傅晗深……
方东杰想。
他都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哪句话是在跟他说实话，哪句话又是在跟他开玩笑。
这就是商战人才说话的风格吗？
尤其这股自说自话的风格，怎么跟那个江沉一个样啊……
那边，回完方东杰的消息后，叶时又无所事事地玩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一点多，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叶时才看到了傅晗深给她的留言。
说是接下来几天都让她固定时间上午来。
看着这留言消息，叶时摸了摸下巴，开始怀疑。
这霸总到底在偷偷摸摸地搞些什么？
这几天来，不仅不怎么问她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还开始管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了？
这里面有鬼！
大聪明叶时一拍大腿，这里面肯定有鬼！
下午，傅晗深回来后，看了眼叶时给他的回复。
叶时：【好，知道了。】
其实这回答叶时发的时候，傅晗深就已经看到了。
他让叶时固定上午的时间来，是因为他有事要做。
下午三点，王助敲门进来了。
“大少，关于前几天在季总家车被剪刹车线的事情，派出所那边，那个被抓的人没说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说是自己看不惯有钱人，刚好路过季云尘季总的院子，见他大门敞开，他就混进去了，划车剪线什么的纯属冲动临时起意。”
“不过……”
王助补充：“这人有过前科，所以他的话不可信，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被轻判。”
关于车子刹车线的事，其实并不是像叶时所说的不管不问，相反的，傅晗深那天回来后就让王助去查了，而且还跟王助说好下午上班的时间段再跟他汇报，完全避开了叶时在的上午时间，所以她才会觉得霸总傅晗深什么都不管，开始摆烂了。
而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王助：“我顺着这个男人的工资流水记录，查到了他以前工作的汽修厂，结果发现‘衔行’的黎总黎许也去过，而且第二天，这个男人就从汽修厂辞职了。”
“而三天后他就出现在了季云尘家的车库里……”
傅晗深顺着王助的话道。
王助点头，“所以这事一定跟黎许有关。”
他只知道这黎许是大少以前的高中同学，性格偏执，一直都对大少有敌意，经常性地跟他们抢生意，商场上互相竞争从而看对方不顺眼很正常，但他没想到这个黎许原来一直都把大少当仇人，甚至到了想要他们大少命的地步。
“大少，接下来怎么办？”
都让人来剪他们大少的刹车线，这一看就知道是动了杀心的。
黎许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谁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干些什么……
傅晗深垂眸，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随即道：“黎许这人性格偏执，没那么容易停手，这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而且会一次比一次更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他这么想要我的命，与其天天防备，不如我让个机会给他。”
傅晗深看着桌面上叶时放的那些小摆件，弯了弯嘴角，“看看是我先抓住他的把柄把他先送进去，还是他先把我送走……”
在听完自家大少的计划后，王助有些担忧。
“大少，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