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商战，合法但有病(教无)

看得见摸得着又带不走……再摸也白摸。
想趁半夜摸黑出去搞点吃的，叶时又怕影响住家佣人休息，翻来覆去折腾到最后，她摸出了霸总的手机，决定打几把游戏过过瘾。
不得不说，霸总傅晗深的手机贵就是好啊，打游戏半点不带卡的，打久了还不太烫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依旧丝滑无比，还不用充电。
简直梦中情机。
要不是她带不走这世界里的任何东西。
叶时想。
这霸总的家都要被她给搬空，连霸总这床她都得扛起走……
游戏打到一半，手机页面上突然跳出个什么新闻推送。
叶时扫了一眼，好像看到了“太圣”“芯片”“傅晗深”什么什么……之类的字眼。
什么东西这是？
打完一把，叶时退出了游戏，在消息栏里翻了翻，找到了刚才的那条新闻推送。
叶时点进去。
就刚才她打游戏的时间，这条推送的文章已经有很多人阅读并且评论了。
划拉划拉看完正文，叶时觉得这作者的水平还不如她呢。
通篇就是在用“太圣”的芯片和“强盛”的芯片，以及司嘉树他司家的芯片做对比。
然后得出结论：【“太圣”初出茅庐，在芯片这一行显然是弱势，比“强盛”这种专攻芯片技术的公司弱，比“司家”这种靠芯片起家的元老来比，那就更加比不上，没法比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篇报道最后还说到了傅晗深本人。
【“太圣”总裁傅晗深，今年二十七岁，和众多行业大佬前辈们相比，他这个年纪也确实是年轻了，年轻人没有经验，贪功冒进也是很常有的，希望他能早日放过自己，也放过芯片领域。】
叶时：？
骂我兄弟？
你什么人种？！
这条新闻底下的评论也是五花八门。
【我看你们是没什么可以的黑的了】
【这么低级的拉踩手段，当别人是傻子吗？】
有人支持傅晗深和“太圣”。
也有人中立，说【等芯片真正上市了才知道好坏，要亲自用了才知道好坏】
但更多的还是赞同这新闻的说法，觉得“太圣”很垃圾，比不上“强盛”，以及“司家”。
【本来“太圣”就没做过芯片，做不出好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吗？】
【就是，我们公司的无人机一直用的都是“强盛”的芯片，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
【所以说这种要点技术含量的东西，还是得挑老牌子】
那边，刷着网上这满屏夸“强盛”的评论，相义学只觉得通体舒畅，报了上次被傅晗深挖走他员工的仇。
傅晗深把人抢走了又怎么样？组建了最懂芯片的专家团队又怎么样？
现在他的芯片被黑成了一坨翔，不会有公司想要这样有风险的芯片装载在自家的产品上。
到时候就等着看傅晗深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干了。
另外一边，司家。
司嘉树也在看网上的风评。
他倒不是为了什么自家芯片的生意而去打压抹黑“太圣”的芯片。他单纯就是讨厌不喜欢傅晗深这个人，只要是能让傅晗深栽跟头的事，他都乐意干。
正美滋滋地给那些说傅晗深“心思多”，“城府深”，“不是什么好人”的评论点赞呢，下一秒，司嘉树的平台主页消息栏就多了一条@。
司嘉树：？谁@他？
难道是让他去看傅晗深的乐子的？
司嘉树乐呵呵地点开，结果发现这消息是乐子本人傅晗深发的。
他转发了这个新闻，然后@他，文案只有一行字。
【@司嘉树，你家的芯片都是烂的。】
司嘉树：？
傅晗深居然还敢回他？
司嘉树本来脾气就不好，一点就炸。
他气急败坏打字：【你放屁！！！你家的芯片才是烂的！】
没一会儿，傅晗深那个号又转发了司嘉树的评论，回：【你家的芯片都是用泥巴做的。】
一个感叹号都没打，能看得出来说话的人心态有多平和。
叶时是面无表情打出这些话的，胡说八道而已，信手拈来。 ？？？
司嘉树气得直接原地跳脚。
司嘉树：【你放屁，你太圣才是泥巴糊的呢！你全家都是泥巴糊的！】
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叶时：【你是你是，你全家都是。】
司嘉树：【你放屁！】
叶时：【你是你是你是，你祖宗十八代都是！】
眼见着这两个人撕起来了，“强盛”的相义学见势不好，打算浑水摸鱼偷偷跑掉。
结果下一秒，傅晗深的主页上就多了一条@他的公开消息。
【@相义学，你“强盛”的芯片就更烂了，是大粪做的。】
相义学：“……”
奶奶的，终究是没跑掉。
评论底下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无差别攻击。】
【喜欢这样的精神状态】
【原来商界霸总也喜欢发疯。】
【果然现代社会高压，人均颠子。】
第二天，傅晗深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手机被社交平台的消息轰炸得快卡死机了。
好不容易他成功点进去，扑面而来就是一堆评论留言。
【第一位半夜破防发疯的霸总。】
【虚假的商战，你抢我项目，我挖你人才。】
【真实的商战，大半夜破防网上互骂】
【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我宣布这是我近期上网看到的最大的乐子。】
【“太圣”是吗？好的，我关注了，以后会经常去你公司主页逛的。】
【好好一个霸总，可惜是个颠子。】
傅晗深：？
看着这没头没脑的回复，傅晗深还有些疑惑。
他都不怎么逛社交平台，这个号也只是为了配合公司宣传部门才创建的，他一年都上不了两回。
而现在……他点进自己的主页，然后发现他昨天晚上，不，凌晨3点，在网络社交平台上跟人互动了十几次？ ？？？
一时之间，傅晗深不知道是该意外原来真的半夜，哪怕他睡着了，这身体也会异常。
毕竟，他本人是完全不可能大半夜不睡爬起来在社交平台连发十几条消息的。
还有……他昨天晚上都跟人都互动了些什么？
傅晗深想。
能发十几条……
傅晗深点进自己的主页，将自己凌晨发过的消息一一划过。
【你烂你烂你家芯片是泥巴做的。】
【你烂你烂你全家都烂。】
【你烂你烂你你祖宗十八代都烂！】
【@相义学，还有你们“强盛”，你家芯片是用大粪做的。】
【你烂，你也烂，你们俩一样烂！】
看完，都快不认识这个“烂”字了……
而这些发言的抬头，都是他【傅晗深——太圣集团总裁】
良久，傅晗深闭了闭眼。
一向沉稳自持的霸总，遇事波澜不惊的霸总……
他快碎掉了。

傅晗深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话再说一遍。
“意思就是我要的东西你必须给我，我晚上还会回来，你现在不拿给我，我晚上来，你晚上不拿给我，我明天白天还来，总有一天你要给我。”
傅晗深脚步停住，回头淡淡道：“或者我等烦了，要是哪天这个老宅被人破门而入，入室抢劫什么的，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晗深觉得，他也挺有当流氓的天赋的。
傅兴樊不敢置信，“你威胁我？”
他眼睛都瞪大了：“我是你爹！”
傅晗深冷笑，“你还知道你是我爹？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当爹的该做的？婚内出轨？还是从来不管孩子？还是孩子长大了，又来以爹的名义试图控制他？”
被说到了痛处，傅兴樊气得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晗深嗤笑一声，“我的好爹，东西准备好，我晚上来拿。”
说完，他转身下楼了。
剩下傅兴樊在书房里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楼下，傅晗日和傅盛正在吃早饭。
傅晗深路过扫了一眼，结果正好看见傅晗日也在看他……
应该是盯很久了，因为他一看过去，他那弟弟立马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傅晗深觉得很奇怪。
他这个亲弟弟，以前看他眼里明明只有防备和恐惧。
但自从上次生日那天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他的眼神总是一边在害怕，一边似乎又在期盼着什么……
于是，傅晗日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那边，傅晗日眼神一亮，立马丢下早餐“噔噔噔”地跑了过来。
看着自己弟弟在自己面前站定，傅晗深想了想，觉得应该问他点什么。
他以前都不主动跟他这弟弟说话，他怕他也正常。
于是傅晗深问：“最近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他昨天晚上回房间的时候，顺带着去这小子的房间看过了。
他这弟弟今年十四岁，刚小学毕业上初中，大概是学习变难了，书桌上还摊开着他没写完的习题……而他本人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在书桌上那一堆习题里抽出一张数学卷子，满分一百分，他考四十分。
傅晗深嘴角抽了抽，每次看到学校成绩单，他都会怀疑他这弟弟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成绩能烂成这样？
这个问题一问，果不其然刚才还仰着脑袋，一脸雀跃的傅晗日，瞬间就萎了。
他抿了抿唇，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
而傅晗深也终于意识到，好像……他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以往在公司里，他说什么都直来直去，切中要点，没用的废话一句也不说。
但他也忘了，十几岁的小孩子最要脸面了，跟这个年纪的孩子说话废话是必须的。
傅晗日垂着脑袋，情绪低落，觉得自己成绩垃圾，又被哥哥嫌弃了。
下一瞬，脑袋上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手，紧接着他听见他那哥哥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回去吃饭吧，我晚上还回来。”
傅晗日一脸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
看着自己弟弟这傻子一样的表情，傅晗深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他说：“真的。”
第一次说这么温柔肉麻的话，傅晗深舌头都快咬断了。
傅晗日开开心心地坐回了餐桌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目送自己哥哥出门上班。
一旁，傅盛坐在那里。
视线同样也在追随着傅晗深。
不过不是跟傅晗日一样的崇拜期待眼神，而是阴沉和不怀好意，就像在暗处观察伺机而动的毒蛇。
一直到傅晗深上了车，车门关上看不见人了，傅盛这才收回视线。
他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香肠，有些意外。
傅晗深居然不找他？
明明那天在慈善酒会，他这个大哥都看见了他的……
难道没看见？
傅盛现在又不确定了。
那天，是他告诉了司嘉树傅晗深会去那场酒会，也是他故意引他们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傅晗深添堵。
他一直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司嘉树跟傅晗深不对付，而只要自己这个大哥傅晗深事事不顺，那就开心。
其实他这个表哥司嘉树也不太看得起他，平常也不怎么搭理他，那高傲的样子跟傅晗深一个模样。
这两个人讨人厌起来真是一模一样。
那边，傅晗深还没进公司，远远的就先看到了司嘉树的身影。
他的跑车停在他公司楼下，那张扬的颜色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傅晗深：“……”不出意外，他是来找他的。
果不其然，那边司嘉树一看到他，三下五除二地就解了安全带，拉开车门直奔他而来。
看见司嘉树那一脸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表情……傅晗深几乎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想到昨天晚上司嘉树在网上跳脚的样子。
司嘉树几步到了傅晗深面前，天知道昨天晚上被傅晗深说的那些话气得他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来这儿蹲人了。
就等着一大早来这儿谴责他了！
司嘉树：“傅晗深，我就知道你以前都是装的，什么绅士礼貌有涵养，都是狗屁！实际上在网上骂我的才是真实的你吧，你一点都配不上那些的称赞，你就是个善于伪装，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还没有素质的莽夫！”
说完，司嘉树突然愣了一下，被自己有文化给震惊到了。
他居然会说“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成语了……
他也太厉害了吧！
而对面，看着司嘉树一秒钟八百个表情，傅晗深默默在心里给司嘉树的“痴傻”等级又提高了几个台阶。
就司嘉树这动不动就爆炸跳脚的脾气，和鱼都会淹死的脑子，狗看了都摇头，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情绪。
傅晗深没理他，转身就走。
果不其然他刚走，身后就响起了司嘉树原地跳脚破防的声音。
“傅晗深！你居然不回我？！还敢走！”
“傅晗深！”
“你给我等着！！！”
那边，傅晗深已经进公司大楼了。
司嘉树：“……”
傅晗深今天的工作任务不算繁重。
昨天下午加晚上，他一边等傅兴樊，一边把昨天的工作全做完了，连带着今天的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半个上午的时间，他就全部处理完了今天的工作任务。
剩下的时间里，傅晗深站在思考这段时间以来他身体异常的频率和时间。
从一开始的只有上午，到后来可能是上午，也可能是下午，再到现在，连晚上都有可能了……
傅晗深隐隐觉得这中间有着什么联系和规律……但是现在，他还找不到影响和控制他身体异常的条件和变量。
甚至他现在一直处在被动方，异常不异常，什么时候异常都不受他控制。
这整件事情就像一团杂乱的毛线，他还没理出一个可以拆解全部的那根线头。
下午三点，王助推门进来了。
他递上一份文件，“大少，这是这周末展会的流程，以及我们芯片的展位位置。”
傅晗深接过文件，翻了翻。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上周第一批芯片出厂了，也经过了测试，他们“太圣”的宣传团队联系下游代理商一起开了个会，准备进入上市前的宣传阶段。
这个周末展会就是宣传计划之一。
B市重视科技创新，几乎每几个月就会有一场高新科技展会，各家公司都会带着自家的新产品去参加。
而在展会现场，主办方也会现场测试和展示装载各家芯片的无人机的信号以及巡航表现对比。
这是专业的展会，东西好不好，一对比就出结果了。
“太圣”对自家的芯片有信心。
结果谁知道在临展会前，昨天晚上网上却突然冒出了抹黑他们芯片的负面新闻。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新闻看着看着，最后变成了“太圣总裁半夜怒怼司家独子，两人网上互喷”这这种现象级别的热闹。
一个负面新闻愣是被发展成了玩梗的乐子。
抛开他自己那些诡异疯癫的发言……傅晗深想，或许还多亏了司嘉树。
用另外一种方式，给他们的芯片增加了不少热度。
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芯片，甚至还有人说周末要去展会实地看看他的芯片表现。
正合他意。
甚至还省了一笔宣传费。
下午，因为临时的工作变动，傅晗深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从公司里出来。
坐上车，傅晗深直接道：“回老宅。”
不出意外，经过这一整个白天的精神折磨，傅兴樊也该松口了。
傅家老宅。
再次从书房出来，傅晗深已经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这个爹傅兴樊都认为对自己的儿子尽在掌握，了如指掌。但是他却忘了，作为从小看着自己父亲所作所为的儿子，傅晗深也他的懦弱和精明看得清清楚楚。
东西拿到，傅晗深打算直接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了。
结果才走到二楼楼梯口，熟悉的感觉袭来。
傅晗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今天白天一整天他都没异常，不出意外，出异常的时间就是晚上。
这一瞬间，他感到的居然是庆幸。
还好不是在见傅兴樊前异常的……不然，按照他异常时的一贯表现，他要的东西今天还不一定能拿的到……而且说不定还会被傅兴樊察觉到异常。
叶时睁眼的第一瞬间，她就闻到了一股美食的香气。
她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正是吃晚饭的好时候。
可真会睡啊，一觉睡醒过来这边正好吃饭！
还得是她！
循着香味，叶时径直一路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