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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我逼黑化的反派们能读我心/被读心后,恶毒女配竟成了万人迷(一啊鸭)


裴不羡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她侧目看向他:“你刚才不是还追车来着吗?我没下车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心狠,不担心你,而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唉,虽然我这么说,但裴不羡这种不讲理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听信我。】
裴不羡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我知道。”
乔楚楚惊讶:“你知道?”
他的碎发被风微微吹起,露出雌雄难辨的脸,像是一只漂亮的小猫,乖巧地搭在她肩膀上:“有的时候可能不会理解,但只要你说你有苦衷,我就信你。”
不管能不能听见心声。
只要是她说她有苦衷,他就会信。
乔楚楚却不信他:“你这么洒脱,还能追车?”
“追车和洒脱是两码事儿。”裴不羡没有安全感地蹭了蹭她肩膀:“那一刻我特别害怕,怕你跟七年前一样,抛下我就走了。”
乔楚楚:“?”
他浓密的眼睫低垂,像是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自从我们有了隔阂之后,我总觉得抓不住你。”
乔楚楚觉得离谱,扫了眼他抓着她衣角的手:“可你这不是抓着呢吗?”
裴不羡一怔。
她注意到裴游川他们骑马追上来,开怀道:“而且你现在还得抓紧了,我要加速了!”
裴不羡心脏砰砰地跳,闻言紧紧搂住她的腰:“我抓紧了!而且抓得很紧!”
裴游川骑马匆匆赶来:“裴不羡,你丫给我滚下来!一个大老爷们坐在人家小女生后面,你丢不丢人啊?!”
裴不羡做鬼脸:“我不,你这是嫉妒我!!”
裴游川:“???”
微生凛骑马骑得飞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乔楚楚,还抽出空打电话:“放一下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那首歌!”
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
那是什么歌?
不一会儿,BGM对应地在马场响起。
裴渊和裴澈快步走到马厩,看他们在马场上玩得这么开心,也赶紧进去选马。
他们看到监控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微生别鹤紧随其后,期待回首:“大哥你来吗?”
微生闻湛推了推眼镜,坐在等候区,含笑扫了眼那边:“我就不去了,看你们玩儿。”
乔楚楚骑马路过,看到微生闻湛,无语地让马儿停下:“闻湛哥,怎么连你也来了,你们就不工作吗?”
微生闻湛双腿交叠,舒适地靠在椅子上,仰头对她笑:“推迟工作来这儿看看是值得的,毕竟你刚才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在意。”
乔楚楚无奈:“你们一个个可真八卦啊。”
闻湛推了下眼镜,坦然与她说:“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不觉得这是八卦,反而是一种担心,毕竟你感冒刚好,我弟弟也比较关心你。”
在乔楚楚后面的裴不羡幽怨地探出头:“你弟弟要是比较关心,你来干什么?你还能分摊你弟弟的关心啊?”
微生闻湛笑容一僵,轻飘飘睨向他:“继续当你可怜兮兮的小哭包去吧,裴不羡先生。”
裴不羡:“……”
他蛮横地抱住乔楚楚:“楚楚不嫌弃我爱哭。”
乔楚楚挣开他的胳膊,瘪嘴:“不,我还是嫌弃你的。”
裴不羡鼓嘴:“你说气话我不信!”
裴沐和裴辞骑着马追上来:“裴不羡把手松开,别一直掐着乔楚楚不放!”
裴渊牵着马走出来,见状呵斥道:“裴不羡你丢不丢脸?赶紧下来!”
裴澈握着缰绳,冷冷睇着裴不羡:“裴不羡,我数到三,你不下来,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家了,爱滚哪滚哪去。”
裴不羡噘着嘴,躲在乔楚楚后面嘟囔:“我不,我就不。”
乔楚楚看到裴澈也来了精神,纳闷道:“我不是让你们别跟上来吗?你们怎么还跟上来了?”
【而且还是全都跟上来了,真让我感觉到毛毛的,他们难道不觉得他们跟我太近了吗?真的感觉很黏人啊。】
裴澈一怔,毫不犹豫地说:“谁说我们跟着你来了?我们只是来骑马的。”
乔楚楚:“?”
裴游川点头:“对啊,我们只是来骑马的,谁说我们是来找你的了。”
乔楚楚锐利地眯起眼,似乎已经看穿一切:“那你为什么还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
裴游川嘴角一抽:“我换工作了不行吗?”
她阴阳怪气地拉长声音:“哦~原来你们一个个都换工作了,那行,你们以后都在这里上班,干脆把公司转给我好了。”
裴家人异口同声:“转给你呗,反正我的公司股份你都有。”
乔楚楚:“?”
微生凛噗嗤一笑,调侃道:“那还等什么呢,还不恭喜乔楚楚成为这么多个公司的董事长?”

别鹤和闻湛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恭喜乔小姐。”
沈酌言骑马到乔楚楚身边,笑呵呵地说:“乔楚楚,你一辈子都只想当个出名画家,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成为公司老总了。”
乔楚楚:“……”
季晏川捧着受伤的手,灰头土脸地往外面走。
他走了两步,又驻足看向乔楚楚。
她被一群人包围在正中间,脸上挂着苦笑:“你们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那些俊俏的男人坐在马上,面对她的时候,姿态都是有些压低的。
他们盯着她的眼睛,时刻观察她的反应,看她笑得开心,便也跟着弯起眉眼。
甚至连不好接触的微生闻湛也在其中,时不时接上两句话,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笑。
季晏川有一种错觉。
乔楚楚好像是这些人的中心。
不可或缺的中心。
季晏川难过蹙起眉,想到乔楚楚的那句评价——
“你就是个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贱男人。”
季晏川感觉心脏闷闷的疼,更是难以呼吸,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两眼发黑,倒了下去。
陪着他的工作人员惊愕:“季总!季总您怎么了?!”
乔楚楚听到声音,视线越过人海,看到被工作人员抱在怀里的季晏川。
她无所谓地收回目光:“你们都有谁不舒服来着?要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可以陪你们去。”
他们面面相觑,倒是都摇了摇头:“只是小感冒,无所谓,我们还要去公司,就最后陪你跑一圈吧?你好好玩一玩。”
她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微生闻湛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马:“我也陪你们跑一圈,比我们谁能赢。”
她得意地驾着马走到他们最前面:“我可是绝对不会输的,我肯定是冠军!”
他们相视一眼,纷纷笑起来,跟在她身后附和她:“好,你是冠军,最厉害的冠军。”
季晏川恍惚睁开眼睛,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很想再睁开眼看看。
可他没有力气。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梦境里有两个他很熟悉的人。
夏雪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带着三个孩子对他笑:“季晏川~”
三个男孩子冲他挥手,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他觉得奇怪,想要走过去,却又听到了乔楚楚的笑声。
季晏川惊讶看向声源。
乔楚楚站在一群脸模糊的人中间,被他们捧着,宠着,顺手接过谁递来的果盘,慵懒吃掉一颗樱桃,不经意抬眼看向他。
他脚步像是被黏住了,怔怔看着她。
乔楚楚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上前:“等等!”
“季晏川!”夏雪纯握住他的手,掏心掏肺地道:“不要去找她,你跟我走吧!”
她指向阳光明媚的那边:“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那边,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
乔楚楚的那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幽暗狭窄的小道,未知的恐惧几乎都从巷子里溢出来。
夏雪纯诚恳建议:“那条路太难走了,你走不出去的,那根本就不是给你走的路,你相信我!”
他摇摇头,推开夏雪纯的手:“我知道,我就是去找她说句话,说完我就出来,我不久留。”
他就跟乔楚楚解释一下。
解释完他就回来。
他绝对不会在她身边久留!
他奔向狭窄的荆棘小路,艰难前行:“乔楚楚!”
季晏川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说梦话:“乔楚楚,乔楚楚……”
叶徽宁眉心紧锁,拿起电子温度计看了眼他的体温。
三十八度五。
她恼火放下温度计,看向管家:“少爷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这样吗?”
管家颔首:“不仅如此,少爷还一直说胡话。”
叶徽宁担忧:“我从没见过我儿子这么难受过,上一次他跟林清那孩子的婚约解除,他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叶徽宁压抑着火气看向管家:“你调查清楚了吗?”
管家点头:“只有一个人对得上,那就是画家乔俏的女儿乔楚,小名乔楚楚。”
叶徽宁拧起眉:“乔俏的女儿?她不是裴楠的儿媳妇吗?”
她跟乔俏和裴楠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只知道裴楠跟家里人断绝关系,是乔俏卖画挣钱养她,供她上学的。
俩人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乔俏生了个女儿,裴楠就办了场极其奢华的周岁宴,说以后乔俏的女儿就是她儿媳妇,谁也不许惦记。
那场周岁宴的奢华程度,甚至还上了当年的头条新闻。
一晃眼,这对关系好的姐妹都死了。
只留下了个乔俏的女儿乔楚,还有裴家的七个儿子。
她对乔俏了解的不多。
但对裴楠了解的很多。
那女人在商战中就是一头猎豹,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个变态。
乔俏上学的时候是个人气挺高的画家。
她想要去跟乔俏拉近关系,想借着乔俏的名气成为学校红人。
可裴楠却把她堵在走廊角落,跟她说乔俏的朋友只能有她一个,让她放弃。
她觉得裴楠有精神病,就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告诉给乔俏,试图挑拨这俩人的关系。
乔俏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去质问裴楠。
也不知道裴楠是不是故意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把腿摔断了。
不仅仅把乔俏吓到了。
把她也吓到了。
因为她看到裴楠靠在乔俏肩膀上,一边哭一边瞪她。
她倾向于劣质基因容易遗传这种说法。
裴家的七个儿子一定遗传了裴楠的偏执和变态。
乔楚还是跟这七个人一起长大的。
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犹豫着:“这两天别让少爷出门了,找人来打点滴。”
季晏川紧紧抓着被褥,还在说话:“乔楚楚、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叶徽宁:“……”
她犹豫再三,心疼闭目:“管家,你去找人给乔楚打电话,就说我手里有她母亲第一次卖的那幅画,问问她想不想买回来。”
乔俏死的时候,她的作品价格飙升。
不少富太太蹭了这个热度。
她为了在太太圈里最出挑,辗转买下了乔俏第一幅作品,在太太圈里面维持自己的人设。
生母卖的第一幅画做勾引,乔楚一定会来。
她要让她来照顾她的宝贝儿子!

叶徽宁站在二楼,手里端着茶杯,垂眸着她。
乔楚楚妆容精致,穿着鹅黄针织粗麻套装,步伐雀跃地走近她的家。
乔楚楚身边跟着一个保镖。
他身高要比乔楚楚高出两个头,宽肩长腿,身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与她同行。
他生得俊逸,眉眼却是死气沉沉,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气场迫人。
而且越看越眼熟。
忽然,男人抬眼朝她看来。
叶徽宁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天呐,乔楚楚的保镖是那个沈家长子沈酌言!
是那个弑父的孽种!
沈酌言视线在她脸上停顿几秒,冷冷收回目光。
叶徽宁还惊魂未定,感觉自己像是被狼盯上了,后背发凉。
这样的保镖绝对不能靠近她儿子!
她赶紧跑到季晏川身边:“儿子,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季晏川难受睁开眼,嗓子沙哑得冒烟:“我没有力气,我不想去接待。”
叶徽宁用力给他扶起来,连哄带劝:“起来吧,这是个很重要的客人啊,会让你开心的。”
季晏川烦躁推开她:“不去啊!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能让我开心起来了。”
除非是乔楚楚。
叶徽宁险些崴到脚,也不生气,坐在床边给他拨弄头发,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客人是来买画的,你记性好,又能给人介绍,赶紧去洗漱吧。”
季晏川无可奈何,只能从床上下来:“把介绍单子给我。”
乔楚楚站在画室里,专注地望着墙上的油画。
是她妈妈画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母亲擅长印象派绘画,这是她售出的第一幅作品。
听裴妈妈说,母亲当初卖出第一幅画就用来交她们两个人的学费了。
她期待地说:“这幅画我一定要拿到,钱我都准备好了。”
她的财产分三部分,一部分是自己挣的,一部分是裴家公司股份的分红,一部分是家人给的红包。
光是红包就已经几十亿了。
所以她势在必得!
沈酌言点头,顺着她笑:“嗯,你一定会拿到的。”
管家走到沈酌言身边:“我们家先生要来了,您能不能到走廊等着,我们先生跟客人说话的时候不希望有保镖在场。”
沈酌言觉得奇怪:“我可以不说话,站在角落。”
管家虽然笑着,态度却很强硬:“不行的。”
“就听他的吧。”乔楚楚说:“有些人就是会介意的。”
沈酌言不放心地看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走廊,眼神恨不得黏在乔楚楚身上。
管家将门关上,隔绝掉他的注视,冲沈酌言一笑:“嘿嘿。”
沈酌言不爽别开头。
乔楚楚继续看画,想将画上的笔触仔细看清楚。
季晏川一边戴腕表,一边从隔壁串联的房间走过来,站在乔楚楚的几步之外:“您真有眼光,这幅画是乔俏画家画的第一幅画。”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得格外有磁性,跟健康时候的嗓音截然不同。
一想到乔俏,就想到乔楚楚。
季晏川的眼神不禁变得落寞起来:“她的女儿乔楚,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您知道吗?”
“我知道。”乔楚楚专注盯着画,没有回头:“我就是乔楚。”
季晏川:“……?”

季晏川有些高兴,却又觉得奇怪。
乔楚楚把话说得那么绝了,对他也是招招下死手,可他为什么对她会越看越顺眼呢?
正想着,乔楚楚做了个转身的动作。
季晏川脸色大变,惊慌环顾四周,顺手抓住一个用来装饰的面具戴上!
楚楚一转身,见到季晏川戴着造型奇特的面具,疑惑蹙眉:“您怎么戴面具啊?”
季晏川捂着面具,不敢抬头看她:“我、我社恐,不敢跟人面对面说话。”
乔楚楚恍悟,倒也不勉强:“能冒昧问一下您这幅画打算多少钱出吗?”
季晏川看了眼母亲给准备好的价格表。
这幅画是二十年前,乔俏去世时,名气最鼎沸的时候购入的。
花了一百万。
那个年代的一百万,再加上年头,卖个五百万不成问题。
季晏川斟酌一番,看向乔楚楚,试探着问:“你知道这里是谁家吗?”
乔楚楚抱歉地摇摇头:“我只知道这是个姓叶的女士家,是她托认识我的人打电话,说她有我母亲第一幅卖的作品,问我要不要买回去。”
季晏川点头。
那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他家,也不知道他是季晏川。
恰好他嗓子哑了,跟自己的声音差距太大,她也就没听出来。
季晏川视线下移,落在乔楚楚的手上。
他开始走神。
因为就在昨天,乔楚楚还拧着他的胳膊,把他压在车上,鄙夷地对他笑。
但现在,她乖巧地站在他面前,像个甜腻的杏仁蛋糕。
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道:“这幅画我可以一百万卖给你,因为我是一百万买的,但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跟我融洽的相处一天,我不会提出无礼的要求,不会让你觉得我没有礼貌,我就是想要跟你安静待在一起,从现在开始到晚餐后,这幅画你就可以带走。”
乔楚楚:“……”
这人怕不是在耍她吧?
买个画她还要被困在这里?
她又不是闲的冒烟。
她果断拒绝:“不行,你可以随便提价,我可以斟酌着买,但我绝对不会做陪你这种事情。”
季晏川一愣:“可这是你母亲生前的第一幅作品,你难道不想要拿到吗?这对你来说应该意义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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