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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火华林夕)


郁印白被她这么一控诉,表情突然凝滞住了,看上去有几分呆愣。
按她这么说,她身上的痕迹是他弄出来的。
他突然冷静下来,朝“笛秋”走过去,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恐惧的神情不像假的,哭得也不错。
看上去倒是挺像的。
这次,郁印白依旧毫不犹豫地刺穿了面前之人的胸膛。
幻境倒塌。
他这次一来,便看到“笛秋”死去的一幕,她手中握着一把刀,刀的另一端插入胸膛中,气若游丝。
他听她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我自由?”
郁印白神色淡淡,静静地看着“笛秋”在自己面前咽了气,捏在身侧拳头慢慢收紧。
第三重幻境倒塌。
郁印白睁开眼睛来,意识已经回到了龙墓,往最深处看去,依稀能看清里面的虚影。
他轻蔑一笑,道:“这便是你的手段吗?”
“好一个冷心冷情的神弃之人,这样都没办法让你中招。”那道浑厚的声音笑了。
郁印白咧嘴一笑,满是挑衅,态度极为嚣张:“这便是你的全部手段吗?”
那道虚影没有说话,一道无形的力量散开来,在窥探着什么。
半晌之后,突然传来一道怒吼声:“是你!烧了我的妄情花海!”
那道浑厚的声音充满悲痛:“那是我用来招待贵客的妄情花海!养了上千年才等来开花的花海。”
“贵客?”郁印白转念一想,能让这只龙称之为贵客的恐怕只有小天道一人了。
他的招待就是让她吸入那催情花粉,同别的男子春风一度吗?
郁印白气得忘记了,当时在笛秋身边的男子只有他假扮的“白流月”一人。
那道残魂似乎又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大叫道:“你,你居然还妄想囚禁天道?!简直疯了!”
郁印白心里的打算这么被人揭开了,他眸中闪过不悦之色,已然动了杀心。
他咬了咬牙,实在讨厌这种被窥探的感觉。
一挥手,身边凝成无数的风刃,朝着那龙墓深处袭去,将其搅了个天翻地覆。
残魂却仿佛没看到一样,还津津有味地来了一句:“神弃之子和天道,有趣有趣。”
估计他还知道了某些东西,应该是“白水”同笛秋交谈那段记忆。
郁印白瞳孔颤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他一个跃起,径直往里冲。
一道道的攻击朝他冲了过来。
无数的风刃围绕在他身边,仿佛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凡是他所过之处,数百米之内寸草不生。
他就这么冲到了龙墓最深处,同残魂纠缠起来,一道道攻击袭来,他也不躲,直接往残魂身上冲,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残魂只要这么一个想法。
最后,郁印白胜了,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远看像个骷髅架子,格外吓人。
残魂临死之际,突然大笑了起来,道:“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即使拉着你也要同归于尽吗?”
他毫不犹豫地捏爆了残魂。
若能与小天道同死,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浓雾散去,一个盒子躺在地上,龙筋便放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一颗烛龙心。
郁印白全都收到储物袋,看了眼偌大的龙墓,连骨头都没给它留下,指不定是在报复那妄情花海招待之仇。
小气吧啦的男人。
郁印白行动极其缓慢,脚下的印子深深浅浅的,还有血
远看就是,骷髅架子活了,居然在走路。
他身上的伤口在愈合着,从森森白骨上长出血肉来,看上去像是被剖了皮的血人,看上去极为恐怖。
他就是顶着这么恐怖的皮囊走在龙墓之中。
郁印白看了看自己身上刚长出来的肉,一个晚上才只有薄薄一层。
他眸光黯淡。
这次恢复的速度要比以往慢的多,这下要等好久能看到小天道了。
就在他机械般的赶路的时候,眼睛蒙上一片白雾,在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向他奔来。
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看到笛秋朝他奔来,跑得头发都乱了,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一伸手,那道人影便散了。
他苦笑一声,原来是幻觉,也对,小天道怎出现在这里呢?
这时,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有脚步声。
一时间愣在原地,而后便是慌乱地拿出袍子和披风,带上兜帽,看上去像是去赴会生怕自己打扮得不够好的愣头青。
他压下心底的涩意,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小天道,你终究还是来了啊。
那便留下来陪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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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残魂被捏碎的那刻, 龙吟声传遍整个云海秘境。
笛秋从睡梦中醒来,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她面色凝重。
小白云告诉她:郁印白已经去往龙墓, 并且已经拿到东西。
这意味着, 她必须从他手上抢东西了。
笛秋出去, 正好遇上了宋归帆和南宫蝶。
“钟师妹,你也听到声音了?”南宫蝶主动问道。
笛秋点点头, 有些为难道,“师姐, 我待会会出去一趟, 放心,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宫蝶看她如此焦急,脸色柔和下来,道:“师妹, 你若是有急事, 那便去吧, 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宋归帆则是寡言得多, 他只道了句:“师姐,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笛秋深深地望了两人一眼, 转身离开。
南宫蝶和宋归帆目送笛秋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师姐, 钟师姐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宋归帆突然来了句。
南宫蝶看了眼宋归帆, 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语气近乎平淡:“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她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坏心。”
“原来师姐察觉到了。”宋归帆露出浅笑, 并未多言。
这边笛秋驾着小白云, 在云中穿梭,不消片刻,便赶到了龙墓深处。
环顾四周,被破坏的痕迹处处皆是,地上满目疮痍,像是被什么刀刃割开,一道道的痕迹。
笛秋从小白云身上跳下来,马不停蹄地开始搜寻郁印白的踪迹。
她看到一个影子,若不是他动了,根本看不出是个人。
笛秋连忙朝那边走去,那人罩着宽大的斗篷,斗篷下的身体空荡荡的,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走,像只幽灵。
她闻到了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那张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笛秋看到那双熟悉的漂亮眸子,愣了一下,眼睛酸胀得厉害。
这是郁印白,怎么伤成这样?
还不等笛秋说什么,见到郁印白走了过来,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
郁印白恍惚之间,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有些愣住,他又眨了眨眼睛,才发现不是幻觉。
是小天道,她真的来了。
“郁印白,是你吗?”
他听到她说。
“是我。”而后他听到他用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回答,很难听。
郁印白立马闭上了嘴巴。
笛秋看到眼前的这只“幽灵”说了话。
这才确信是郁印白。
她想问他怎么伤得这么重,而后又觉得没有必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能让郁印白受这么重的伤只有那只龙的残魂了。
郁印白见笛秋似乎在发呆,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把把笛秋抱入怀中。
他切实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甜香,温暖的体温,甚至呼吸声。
在这一刻,他找到了人生的光亮。
笛秋满眼茫然,她怎么就这么被郁印白抱住了。
郁印白压下眸底的晦暗,张了张唇而后想起自己难听的嗓音,改用神识给她传声:“别说话,让我抱会。”
尾音温柔缱眷,是说不出的温柔。
笛秋一时间心情复杂。
她这回真的相信郁印白心悦她了。
她微微点头,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手的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疼?”
“还好。”郁印白撑起笑容。
笛秋默了一瞬。
她大致猜到这人没说实话。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脑子一抽,道:“你的血都沾到我衣服上了。”
郁印白没有错过她眸底的心疼,放软语气,道了句:“放心,不会死,就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明明说的是拉她垫背,他的语气却深情得可怕,像是情人间低喃的呓语。
自从确定郁印白对自己有意之后,笛秋诡异地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死在一起也算在一起。
她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轻扯他的袖子,抬头望向他,怯怯地道了句:“郁印白,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郁印白说抱一会便抱一会,他很快松开手,那双隐在兜帽下的眸子微微低垂着,望向笛秋。
“哦,我怎么样了?”话语中透着漫不经心,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笛秋卡壳了。
“就是,就是说得有点诡异。”
郁印白定定地望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淡声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说,笛秋面色一僵,语气都不自然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的情绪向来都是在脸上的。”郁印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似乎透过她的眼眸,望进她的灵魂里。
笛秋一噎,瞪他一眼,气呼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心机深沉。”
郁印白被她呛声了,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欣慰:“敢顶嘴了。”
小天道还是胆子大些好,看着生动有趣。
笛秋脑子里那个想劈郁印白的想法又冒头了。
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抢烛龙心是不是不太道德?
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郁印白看她沉默不语,心中的热切被浇灭了。
他突然咧嘴一笑:“小天道,你找我是为了烛龙心吧?”
“你怎么知道?”笛秋惊诧地问道。
郁印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从笛秋一出现在这里,他便猜到了,上次离开时,她便气他欺骗感情,若是无事肯定不会来找自己。
可为什么是烛龙心呢?她明明知道这东西可以解她的寒毒,当初也是她将这东西的下落告诉他的,可如今却又要他交出来。
小天道,你这算什么?!当真是无情得很,他当初居然会利用她的心软祈求她的垂怜。
他似乎忘记了,面前这人是天道,既然是天道,又怎么有情呢?
郁印白眸底翻滚一片,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笛秋也反应过来,她瞥了眼郁印白身上的伤口,干巴巴道:“你先疗伤吧。”
郁印白没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儿,粲然一笑,道:“若是死了,岂不正好。”
语气轻松的仿佛他受的只是无关轻重的小伤。
笛秋看了眼郁印白身上的伤,一时沉默。
伤成这样即使不死,但是会很痛。
“坐下吧,我们聊聊。”郁印白找了块地方,背后有块大石头,他索性往后一靠,看上去跟没骨头似的。
笛秋点点头,暂时放弃明抢的想法,坐了下来。
她还是不欺负人好了。
“你为何要烛龙心?”
“如何你能把烛龙心给我?”
郁印白和笛秋同时开口了,两人皆是一顿。
“小天道,若想拿走烛龙心,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郁印白转了转眸子,率先开了口。
“宋归帆体内有御霜龟内丹,寒毒深重,本来我们是想去龙墓的,但你先行一步拿走烛龙心,所以我来找你。”笛秋近乎坦然地说出缘由,她反问道,“那你呢?怎样才能把烛龙心给我?”
郁印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那你知,这烛龙心也可解我身上的寒毒?”
一提到这里,笛秋垂下头,满是丧气,说起话来没有任何底气:“我知道。”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郁印白受寒毒困扰多年,他身上的温度像具冰冷的尸体,冰冷带给他的疼痛又怎么会只有这些了,若是可以,谁不想像正常的人一样活着?
而现在他只需服下烛龙心就能解毒了。
那是他拼掉半条命取来的烛龙心,笛秋在找到他的第一瞬,就看到了他那骷髅架子上慢慢长出血肉,摇摇欲坠的模样。
他明明没死,但她光看着却比他死了还痛。
她想,这种不会死的能力真不是折磨人吗?第一次觉得这天道如此残忍,也为郁印白感到愤懑不公。
为什么宋归帆同郁印白注定死敌?为什么宋归帆一定要中寒毒?为什么郁印白什么事也没做却背负恶名?又为什么小世界的稳定只依托在宋归帆一个身上?为什么……她一定要是天道?
笛秋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
但没人可以给她解答,留给她的只有低啸的风声。
但她不能,她是天道。
她必须先维护好小世界,这也就意味着宋归帆必须活着,她也必须拿到烛龙心。
郁印白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道:“所以,你是选择为了气运之子而放弃我吗?”
他说得一针见血,笛秋实在说不出这么残忍的话,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笛秋的态度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心口,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厌恶气运之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冷声道:“我后悔了,后悔同你定下那五年之约。”
笛秋如坠冰窟,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去看向郁印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全身在颤抖,道:“我是天道,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郁印白讥讽道:“那我呢?也是必须要被你放弃的吗?”
“我……”笛秋发现他面色寒冬料峭,眸子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自嘲之色,刺眼极了。
任何的解释在这一刻都没有用了。
她努力收紧手掌,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她心头。
“烛龙心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留在我身边。”郁印白现在的语气冷静得可怕,仿佛刚才受伤的不是他。
“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笛秋的话还未说出口,郁印白便打断了她。
“取这烛龙心几乎去掉我大半条命,更何况没有这烛龙心,我余生都要经受寒毒的折磨。”
“所以,用你的陪伴来抵消我后半生承受寒毒之痛,这条件不过分吧。”
“而且,按照你们这些天道的安排,我也活不长不是吗?”
郁印白说这些话时,身体发冷,他恨极了所谓的命运,也恨那些硬给他安排命运的天道,他为何要做气运之子的垫脚石?
他不,他偏要逆了这天,
经过这次的事,他对于囚禁小天道这个决定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反而觉得痛快。
经他这么一说,笛秋突然觉得自己太贪心了。
可是,道友是她绝对不能放弃的人。
她道:“有一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给我点时间,我同他道过别后,便来完成约定。”
她的眼神十分坚定,那双眸子宛若宝石一般。
郁印白眸光闪烁,明知故问道:“那人是谁?”
“你想干什么?”笛秋神色立马变得警惕起来,那人对她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郁印白眸中没有怒气,反而露出玩味似的笑,道:“怎么,怕我对他动手?”
笛秋没说话。
“小天道,你的眼神真差劲。”说这话时郁印白不免带上些怨气。
明明他就站在面前,她居然一点也认不出。
“郁印白。”笛秋咬牙道。
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郁印白顿了一下,舌尖舔了舔上颚的犬牙。
他承认,他酸了。
她就算即将身陷囹圄,也依旧还记挂着“白水”,“白水”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小天道,我还要多谢了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原本他还想用什么方法让她乖乖跟他走,现在倒是有了现成的机会。
郁印白突然意味不明地来了一句,笛秋没听懂他的意思,望过去。
他也没解释的意思,只说到:“我给你一天时间,一天时间之后,我必须要看到你,不然……”
郁印白扫了过来,后面的话不用说了,笛秋也明白,估计是后果很严重的意思。
既然注定得不到笛秋的真心,那就换她自愿留在身边。
一个对他来说用处不大的烛龙心换笛秋自愿留下,很划算不是吗?
郁印白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满口苦涩。
他应该开心才对,但他为什么会觉得心很痛呢?
或许是因为小天道在他和宋归帆之前,永远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吧,他永远是那个不会被偏爱的人。
笛秋接过烛龙心,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像是有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她垂着眸,第一次对自己的前路感到迷茫,若是平日,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她要当最伟大的天道,但此刻她怎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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