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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火华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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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秋得到郁印白肯定的回答, 脸上泛着盈盈笑意。
不仅是因为花得到了认可,更多的是郁印白的态度,如果他愿意接纳她的观点,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现在没那么生气了?
小天道这样想到, 她赶紧趁热打铁, 蹲在郁印白旁边,满是期待地问道:“那你喜欢这个戏法吗?”
她看到郁印白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而后拧起眉头,隐隐有拒绝的趋势。
她垂下捧花的手, 低着头。
看来这次是不行了, 这个戏法还是太简单了些, 下次她一定要好好准备。
小天道还是太过妄自菲薄了,又不是谁都可以随便降下雷电的?
还没等她沮丧多久,头顶一凉, 发顶被轻轻揉了一下, 郁印白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放在她头上。
“小天道这个戏法本尊不满意, 但这个勉强可以。”
气息打在脖子上,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很奇怪, 明明郁印白身上的香味很淡, 但是霸道得很,总是往鼻子里钻。
笛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郁印白见她还在发呆, 面有不悦, 扯了一下头发, 将她注意力拉了回来。
笛秋头皮痛死了。
她就知道, 要让郁印白熄火, 不付出一定代价是不可能的。
他那一下可不轻, 头发估计都被扯掉了好几根。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还淡淡道:“若是下次你还惹本尊生气,就得肉偿了。”
郁印白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但不限于被本尊剥皮抽筋,你要试试吗?”
“不用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惹你生气了。”笛秋飞快地答道。
头上一空,郁印白把手收回去了,转而摊开手掌放在笛秋面前,像是在讨要东西。
笛秋不解。
“那朵花不是送给本尊的吗?还不拿来。”
笛秋目光被郁印白的手吸引了去。
郁印白的手有点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宛若上好的工艺品。
如果上面有了伤口,一定很可惜。
她伸出手,又收回去,抬头望向郁印白,语气中不免带上些关心:“你的手很好看的,这花上面有余雷,怕是会伤到你的手。”
里面的真诚一眼望得见,郁印白突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
在他心中,小天道是个很矛盾的存在。
说她无情吧,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以他受伤为前提的条件下进行报复,上次凉茶事件便是最好的例子。
说她善良吧,但她面对其他人时,总会比对他宽容,劝他放过那些人,在宋归帆面前是这样,在迭北,越惊尘面前也是这样。
有时候,他都很想把她的心剖开看看,究竟是长得什么样,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他深深地看了笛秋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既然这样,你帮本尊拿着。”
笛秋轻叹一声,认命了。
“拿着便拿着吧。”
小天道终究是被郁印白压弯了脊梁,那张脸垮垮的。
郁印白看她那生动的小表情,眸中闪过一丝喜悦。
笛秋感觉现在的郁印白心情应该不错,他的周身都变得平和下来,那股冷气转暖。
这样的郁印白眉间不是阴沉沉的,也不是那么吓人。
笛秋不禁想。
如果郁印白以后可以不吓唬她就好了。
等到郁印白看过来的时候,笛秋后知后觉,她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郁印白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突然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盯着郁印白看。
她看到他那张俊脸上的表情怔愣了一瞬,随后掀起眼睑,那双凤眸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若是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本尊说说。”
笛秋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那个郁印白会有的态度,她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温柔诶,真是奇怪。
她移开木官话,而后又偷觑他一眼,试探道:“你可不可以别掐我脖子?”
“可以。”
在笛秋那双晶亮的眸子注视下,郁印白点头了。
“真的?那以后你不要威胁我,可以吗?”
“尽量。”
这是妥协的意思,笛秋眼睛更亮了。
“那……我想去悠然居……”不要你来的那种?
“不行。”
郁印白这一次否决了,态度很是坚决。
“为什么?”笛秋有点急了,问道,“那里的果酒真的特别超级无敌好喝。”
一说到果酒,笛秋托着腮帮子一脸享受,十足的小馋猫。
郁印白扫了笛秋一眼,那张嘴就跟冰做的一样,悠悠来了句:“想喝本尊陪你。”
笛秋的脸一下子垮了。
啊,这世界上又少了一朵花,一朵叫做笛秋的小花花。
不行,她还要挣扎一下。
郁印白仿佛知道笛秋想干什么,他道:“天道还喜欢喝花酒?”
笛秋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可真是被郁印白拿捏住了,她又忍不住,只能小声嘟囔道:“还说不威胁我。”
郁印白听得清楚,他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暗光,那些不可见光的阴暗念头如藤蔓般疯长。
笛秋见他垂眸,侧脸笼罩在夜色中,透出几分朦胧之感,总有种说不出的乖顺。
其实,她不明白。
郁印白阴冷也好,阴晴不定也好,但他为什么会威胁她那件事?
她张了张口,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一字一句道:“郁印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地回答我。”
郁印白回过神,阖上眸子,等到心底那些不为人知的念头被压了下去,他才睁开眼眸。
“你想问本尊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你身边?”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压在笛秋心头的压力轻了许多。
郁印白顿住,过了一会,他嘴硬道:“不为什么。”
“你又为什么不想留在办尊身边呢?”
“因为你对我不好,所以我也不太想回来。”
笛秋回答得毫不犹豫,语速飞快,生怕郁印白下听到了。
其实要细数她也能说一大堆,但是吧,郁印白应该不爱听。
空气中气氛凝滞了几秒。
郁印白默了。
这个理由倒是符合小天道的性子。
他反问一句:“本尊怎么对你不好?之前在巨阳城你接近本尊不是也另有目的吗?”
“若换了常人,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笛秋张了张嘴唇,嗫嚅道:“你这种好是不对的。”
“不对吗?”郁印白眸中出现一个类似于孩童遇到问题时的迷茫之色。
他的眸子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在笛秋以为他应该不会说话了,结果听到他接着往下说,语气和语调完全变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曾经有人说过只要我乖乖的,就对我好一点,他对我的好是把我关在笼子里,每天扔点生肉给我吃。”
“之后也有人说过要对我好,要救我,最后也只不过和那个人一样吃我的肉和我的血。”
“也有人教我识字,授我道法,但后来他亲自剜了我的心,只是为了救他那刁蛮自私不成气候的女儿。”
“所有的对你好不过都带着利益计算。”
天边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落在郁印白身上的光亮逐渐远去,最后只剩他一人。
在黑暗中,他轻淡的声音传来。
“你说,若对你好真的不是这样,我所遭受过的痛苦是因为什么?”
这恐怕是郁印白掏心窝子的话了,他的语气太过轻飘飘,笛秋却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敲碎,扎得胸口很闷。
“不一样的,若一个人真心想对你好才不是这样的。”
郁印白转头看向笛秋,目光如炬。
对上郁印白眼神的那一瞬,笛秋发觉语言太多苍白。
“怎么不一样?”
“你对本尊也不过是怀有某种利益罢了。”
笛秋一时语塞。
那是因为你是大反派,如果不能找到削弱力量的办法则会小世界不稳,接近你是为了履行职责。
但这属于天机,是不能说的。
她压住心底的愧疚,她只得硬邦邦地又重复了一遍:“就是不一样。”
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
郁印白看出小天道死不承认的样子,手掌收紧,虚虚握成拳头。
他很讨厌小天道这副嘴硬的样子,高高在上的,跟正道那些废物一副样子,虚伪!
小天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吗?
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真的是这样吗?
若祂真的不对谁好,也不对谁坏,为何有的人却天生好命、受尽庇佑?有的人却命如草芥、磋磨人心?
郁印白深深地看了笛秋一眼,他开口问道:“不知天道大人,您,如何看待那些被修士猎杀的妖兽,是觉得它们活该呢?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万物运转的流程,再平常不过?”
大反派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她想开口说话,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她忽而听到郁印白开口说道:“若不是修士为了修炼,这些妖兽可能活的好好的,也许它们还能在山林间自由自在地奔跑着。”
“可现在呢,内丹被人剥出来卖,皮毛被缝制用来穿,肉被吃进五脏府,还有什么值钱的、好用的统统用来交易。”
“你不觉得可怕吗?”
“这天下的修士为了掠夺修炼资源,不惜把生灵杀掉,人为了生存,会猎杀动物,我们周遭的一切生灵好像诞生之初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被人宰割,就连人自己,也是被比自己强大的人宰割。”
“都是注定被宰割的命运,你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若天道真是心善,就不应该把万物生灵制造出来,让它们在这世上活活受苦。”
笛秋被他这一大段话砸的有些晕,她现在宛如站在山崖边上,落脚的地方在不断地崩塌、断裂,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掉入深不见底的崖底。
“小天道啊,如你这般高高在上,恐怕永远不会理解。”
郁印白也是看出笛秋现在的混乱,他还是选择留有余地,道:“那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宋归帆两个人必须有一个死,你会选择谁活?”
笛秋犹豫了。
仅仅是这般,郁印白已经猜到了笛秋的选择。
忽然他觉得留笛秋在身边继续那个游戏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天道还是太年轻了,这点东西都承受不住,还怎么承受得住他的报复呢?
这就当作他最后的一点仁慈吧,也是给自己的。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被坚定选择的机会。
本来以为小天道能改变她的选择,最后她依旧还是选择宋归帆。
“若你实在无事,便离开吧。”
笛秋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她不明白郁印白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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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作者疯了

不过于他而言,小天道怎么想也不重要了。
面对笛秋不解的目光, 他倒是解释了一句:“那日游街的约定作废。”
她想起来了。
郁印白说的是迷城第一次正式见面时他掐她脖子威胁说不准离开他。
“好。”
笛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按理来说, 不用被强制性地待在某人身边应该会很高兴的啊,但她好像除了刚开始很兴奋之外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她举目望去, 似乎这天地之间没有谁会在等她回来,也没有谁说要她留下。
她喉咙干干的, 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张了张嘴巴, 说了句:“谢谢魔尊这段时间的款待。”
或许,郁印白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好玩吧,现在离开也不过是因为没什么兴趣了。
笛秋小脸上没有生气, 没有不满, 就连过多的苛责也没有, 可明明最先毁约的是他。
郁印白实在看不得她这般逆来顺受的, 就跟个小包子一样。
他咧嘴一笑,目中满是恶意:“本尊让你留在身边也是另有目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笛秋直觉郁印白又要说什么她不爱听的话了, 她赶紧捂住了耳朵,嘴巴里嚷嚷着:“我才不想呢。”
“你喜欢捉弄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
郁印白一时沉默。
某种意义上, 笛秋说的是对的。
他确实喜欢捉弄她, 她脸上那些生动的表情很有趣。
突然有道视线悄咪咪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勾起唇角, 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些。
至少小天道还是愿意关心自己的。
他问道:“你打算什么离开?”
笛秋想了想, 答道:“应该是明天吧。”
她需要确认宋归帆那边的情况,只不过……
她看了看郁印白,郁印白身上怎么就有功德加身了呢?
笛秋叹了口气。
真是苦恼啊。
她犹豫一会后,还是开口告诉了他:“郁印白,你知道吗?你身上有功德了。”
郁印白表情空白了一瞬,眉心隆成山峰来,道:“什么功德?谁给本尊加这破东西了?”
“就是上次你救了那些妖兽幼崽,便有了功德。”笛秋见他似乎很是嫌弃的样子,心下觉得奇怪,问了句,“郁印白,你是不是不想要功德啊,为什么?”
郁印白眸光闪烁,语气平淡:“本尊是魔尊,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会有功德这才是闻所未闻的吧。”
“你才不是那种恶人,怎么不可能呢。”笛秋反驳得倒是没有丝毫迟疑。
郁印白淡淡扫过去。
笛秋闭上嘴巴,巴巴地望着郁印白。
她不说了还不行吗。
没人在说话了,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风拂过的声音清晰可闻,气氛融洽,有种两人是朋友的感觉。
“郁印白,我们算是朋友吧?”
风带来笛秋的声音,郁印白愣了一下,神情变化莫测,'以后只是语气平淡地答道:“本尊没有朋友。”
“哦,那我们是朋友。”笛秋自我肯定般的点点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荡来荡去,嘴角是甜甜的小酒窝。
还真是奇怪,他也看过其他人有酒窝,但小天道看上去怎么就这么甜呢?
郁印白默默收回目光,道了句:“你与本尊之间的账两清。”
不是还说有账要算的?怎么就两清了呢?
不过,笛秋倒是点点头。
她可还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要找到烛龙心,还郁印白救下宋归帆的人情。
虽然,郁印白说不需要,但答应了就要做到,天道誓约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件事先按下不表。
“有缘再见。”
笛秋跟郁印白说完,两人各自回房,方向一东一西。
在郁印白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直到笛秋站在房门前,都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她揉了揉太阳穴,脑子发涨,不仅是因为郁印白身上出现功德这件事,更是因为他说的那番话。
生灵自诞生之初便是被宰割的命运?
笛秋想不明白。
她摸到储物袋的通讯玉石,打开了通讯阵法。
这次,那边过了一会才接通。
“道友,晚上好呀。”笛秋按照往常的惯例和他打招呼。
“嗯,晚好。”
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倦怠。
“道友,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
这种安心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笛秋长舒一口气,不过她没有忽略他语气中的倦怠,关切地问道,“道友,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嗯,是有点。”
“道友既然你现在这么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去休息会吧。”笛秋止了想要聊天的心思,但她心底慌慌的,总觉得道友也会消失不见。
经过今日郁印白一事,笛秋知道了一件事,即使你与一个人相处再久,也有离别的一天。
她猛然惊醒,她与白水之间的联系除了这小小的通讯玉石,剩下的什么也没有了。
天地之大,又该在何处寻到他呢?
她咬了咬唇,纠结之后,询问道:“道友,如果以后你不想和我聊天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她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不知道是在恐慌什么。
郁印白动作一顿。
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的,小天道忘性大,估计她很快就会把他抛之脑后,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若是他和“白水”同一时间断联,难保小天道会发现端倪,这也是他为什么决定接通阵法的原因。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心底的一丝不忍,转而问道:“为什么?”
“因为道友对我很重要啊,如果你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话,我会担心的。”
“可若是我告诉你一声,你岂不是会很伤心?”
温润的声音中透着不解。
“那我更愿知你安好。”
小天道语气坚决,带着一种诚挚的热忱。
“好。”
郁印白犹豫了一会之后,道了句。
得到肯定的回答,笛秋心底踏实许多,连带着她的语调轻快不少:“道友,你真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人,我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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