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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猜马甲的日子(沐星光)


被劫持的明美一点也没感觉到害怕,怀里的小志保也还在熟睡。背后抓住她肩膀的人一点也没有用力,持枪的手也在颤抖,她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但她还是装作哭了出来:“呜哇!!爸爸!妈妈!!”
“Boss……”宫野夫妇为难地看向那位大人。
那人面露怒色,然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不错啊!有种!有胆量!”
“好,我答应你!这个小姑娘可以不加入,不过她的生活也要受到监视……”
“我们兄妹二人的命都在你们手里了,我不会把事情告诉任何人的,给她自由吧。”越水冬树缓缓放下了枪。
“行。”男人挑了挑眉,转而对旁边的宫野夫妇说道,“那孩子交给你们了。”
“是。”
“我们真的要给她服用那个还是半成品的药物吗?”宫野艾莲娜抚了抚病床上小女孩的头发,问向身旁的丈夫。
“这孩子的情况,不用也救不回来啊。没关系的,在出现副作用前我们肯定能够研制出抵制它的药物的,这孩子不会有事的!”宫野厚司笑着说道。
“不用监视那孩子真的不要紧吗,Boss?”贝尔摩德问道。
“哼。一来那小子不敢背叛我们。二来,”Boss不屑地笑了笑,“作为实验品,她这一辈子都注定要和组织拴在一起,你觉得她能摆脱得掉吗?”
贝尔摩德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有些愤怒,但也没再说话。
越水七槻接受治疗的同时,越水冬树也在组织里接受着训练。
“哎?你也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跑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问道。
“走开,挡路了。”他不想和这里的任何人有牵扯。
“哎!!等等!”女生又跑到了他的跟前,“我看你受伤了想给你创可贴的。”
女生伸出手,一块创可贴躺在她的手心,她将创口贴塞进了越水冬树的口袋里,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记得要贴啊,都流血了。”
越水冬树冷漠地转过了身,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会有像阳光的一样的笑吗?
但是后来,那个女生总是会在他受伤的时候递给他一张创可贴,每次都是那样阳光的笑容,叮嘱他要贴上去。
“你怎么不贴呢?这样伤口不容易好的啊。”
纵使她每次都会这么说,他还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次一次地屯了好多张。
“都说不要了,为什么你总是要硬塞给别人呢?”
“其实我呢……”女生微微低下了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任务失败被割了腕,那些人把他们扔到了我面前。当时我看到血不停地从他们的手腕流出来,哭着到处找创可贴,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平时他们还再三嘱咐我要随时备着的,结果我每次都当成耳旁风……最后看着他们慢慢失血过多死在了面前……”
“呜哇!!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是我没有听你们的话,是我没有带创可贴,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是个笨蛋呢,创可贴怎么可能止得住那么大的伤口嘛……”女生笑着擦掉了眼角的泪,“不过从那以后我就会随身带很多创可贴,看到受伤的人就会给他。不是我想给你,是你真的很容易受伤哎。”
“嗯。”他微微垂眸,收下了她的创可贴。
后来的几天他也还是在训练中不断受伤,只是那个女生却不再出现过。
一星期后。
“不错嘛!你在狙击这方面很有天分。”那个负责训练新成员的人少见地夸赞了谁。
“是。”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的话也更少了。
“光有本事不行,干我们这行的也得有胆量。”那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被绑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就是那个给他创可贴的人。
“这个废物学什么都学不会,前几天逃跑被发现了。”那个训练员给了他一把枪,“杀了她。”
越水冬树震惊地看着那把枪,迟迟没有接过。
“你小子该不会连杀人的觉悟都没有就加入组织了吧?”训练员把枪递到了他的眼前,他颤抖着伸手接过了枪。
他把枪抵在了女孩的额头上,女孩的脸上脏兮兮的,她的眼神里没有情绪,宛如一潭死水。
“开枪!”训练员呵斥着迟迟不肯开枪的他。
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上,手心冒汗,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开枪!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治疗中!”
越水冬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紧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下定决心。
动手啊!动手啊越水冬树!七槻,七槻!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嘿~”面前的女孩看着他的样子突然露出了笑,还是那般灿烂如阳光般的笑。
泪光在他的眼中闪烁,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伴随着震天的声响,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在了他的脸上。
女孩倒在了地上,脸上带着微笑。
他无力地垂下了手,枪口还冒着白色的烟。
鲜血不断地从她的额前流出,染红了地面。
他将=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些创可贴,贴在了她的伤口处,很多很多,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流。
他从来没有用过,也因此听了她不少牢骚。
“你怎么不贴呢?这样伤口不容易好的啊。”
我给你贴上了,所以,你能好起来吗?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妹妹的病房。
七槻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此时她正一个人在床上玩着飞行棋。
“哥哥!”看到哥哥的小七槻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越水冬树露出了温柔的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动作却在半空中顿住,然后又默默收了回来。
我的手,好脏啊。
“哥哥,你的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啊,又受伤了吗?”
小七槻担心地想要站起来看看他,却因为体力还没恢复摔在了床上。
“嘿嘿。”小七槻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哥哥,抱我起来好不好?”
越水冬树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已经沾满了鲜血,还能抱得起妹妹吗?
就在他还在出神的时候,妹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哥哥,谢谢你。”
热泪一下子涌了上来,男生一把将妹妹抱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只要你幸福快乐,哪怕坠入地狱,哪怕罪恶缠身,我都不在乎。
从那以后,他不再笑,眼神不再有光,面无表情地夺走了一条又一条性命,毁灭了一个又一个家庭。
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毁掉别人的幸福呢?
绝对,很痛苦吧。
一个月后,宫野夫妇死于实验室火灾,宫野志保被送往美国,而关于APTX-4869和那项药物的研究也都就此中断,他们也没能研究出能抵制副作用的药物。
后来,宫野志保留学回国,利用实验室烧毁剩下的资料重新接手了APTX-4869的研究。而七槻服下的那种药物则转手交给了另一个研究小组,但由于被烧毁的资料过多,丝毫没有进展。
九个月前,卡尔瓦多斯在满月之夜中自杀身亡,组织命令贝尔摩德找回越水七槻。
那时水口香奈已经跳海身亡,她正在发了疯似的寻找那个高中生侦探,结果还是留下了三个嫌疑人。
“果然就像哥哥说的一样啊,逃不掉的。我会跟你走的,但不是现在。”越水七槻是笑着说的,但只有嘴角弯起的弧度真的是笑吗。
她开始着手计划侦探甲子园,结果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
看着地上那个侦探意外死亡的尸体,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如果她入狱了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加入那个组织了?杀人犯罪,原谅她真的做不到……
后来她的意图被那三个聪明的侦探识破,侦探甲子园也到此结束。
那天,她看着海边的朝阳慢慢升起。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用死亡来逃避一切。可有的时候人的生命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挥霍的,我有我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也许只有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才可以让我逃避那些事情吧。”
我的命是哥哥给的,是他用一生的幸福换来的,我有什么资格糟践它?
虽然还是要面组织,但是,能够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像你们一样追求真相、重视每一个生命的优秀侦探,也不坏。
所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呢?
在那之后,她正式加入了组织。组织里除了Boss和贝尔摩德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连二把手朗姆也不知道。贝尔摩德说她很优秀,两个多月后就被赋予了代号,但还没有正式编入成员名单。
不久后,她便在与江崎的搏斗中身负重伤掉下了桥。
贝尔摩德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断定掉下去的她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水流那么快,流入太平洋了也说不定。
看着夕阳下泛着红光的河水,贝尔摩德微微捏紧了拳头。
“死了?妈的!混蛋!!”得知她死讯的Boss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挥到了地上,“区区一个实验品也敢主宰自己的生死?那可是我花了十七年的实验品,十七年啊!要不是重要的实验品会有个屁代号!他妈的还真以为是自己牛逼?给把她的尸体捞出来鞭刑!大卸八块!”
那个疯子像疯狗一样地乱叫,贝尔摩德握紧了拳头,平息着心中的怒气。
实验品?我也只是个实验品吧?
十七年前,是她将他们兄妹二人带入了组织。十七年后,是她间接害死了他们。
兔死狐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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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自动忽略原作里卡尔瓦多斯对贝姐有意思的这个设定,忽略忽略忽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感谢支持。

安室透辞掉了波洛的工作。
因为他答应她,要陪她一起共度余生。而所谓的余生,不过短短数月。
越水七槻你这个自私鬼,你的余生我陪你度过了。可是我的呢,没有你的余生,那么长,那么煎熬。
“……所以,要么陪我走下去。要么,带走我的后半生。”
她听着他的话,垂眸笑了笑,“至少从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会努力地活着,充满希望地活着。”
可是如果真的、真的有一天要离开的话,请将在你前半生的我埋葬起来,开始新的生活吧。
我不会说“请忘记我”这种话的,安室先生不是那样无情的人,而我自己也做不到。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七槻。”安室透喊了她一声,”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吧?”
她噗嗤一笑,“是约会吗?”
“嗯,约会。”他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约会。
电影院、水族馆、美食城,吃饭、观赏、留影。
“安室先生,你说为什么大部分的恐怖片都没什么高深的意蕴呢?”
“恐怖片……无非就是为了追求刺激,缓解无聊,以及……撒狗粮。正经人谁认真看剧情啊。”
“这家水族馆有水下海鲜餐厅哎,我可以一边赏鱼一边吃……啊,真是强欲呢。”
“鱼:mmp……”
放肆地欢笑、吐槽,享受在一起的每一刻,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
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短,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多罗碧加乐园。
七槻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安室透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
“从刚刚开始就感觉背后好像有一股凉意。”
安室透想起了她曾说过自己对敌意的感知,“是有谁……”
“是有好多……”越水七槻无奈地扶了扶额,“柠檬的香气。……安室先生在波洛不是很受女高中生的欢迎吗,现在又为了我辞掉了工作,今天又是周六学生又多,估计……”
还没等她说完,就有一吻点在了嘴唇上:
“管它呢,我就想这么做。”
那个偷袭的金发男人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是啊,当然会生气了。
羡慕?嫉妒?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在爱的人身边,而我们呢?
光是创造这美好的一切,都要以百分百完美的心态,用尽了全力。
你们还要去伤害她,嫉妒她,我可是连心疼她都来不及啊。
“就是,管它呢!我们去玩吧!”越水七槻拉起他的手就往冒险岛跑。
此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在角落里气得瑟瑟发抖,将手里的票撕成了粉碎。
那道身影走到了停车场,停在了白色的马自达前。
“最好别让我发现什么……”
半小时后,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七槻还有点晕头转向的。
“哎??你去哪?”安室透一把拉住了往反方向跑的她。
七槻转头看了看周围,尴尬地笑了笑,“好像走错了啊。”
“系根绳子拉着,这样就不担心把你弄丢啦。”安室透取下了某个包装上的丝带,牵起了她的手。
“12吗?不,好像应该更小一点吧……”他将红色的丝带系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嗯?你说什么?”七槻没有听清他的话。
“没事。还有什么项目想玩的吗?”
两人此时站在巨大的摩天轮之下。
“嗯……没有了。”越水七槻看了看旁边的摩天轮,轻笑着摇了摇头。
安室透看了看旁边的摩天轮,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他将刚刚绑上的丝带又拆了下来。
“嗯,好。”越水七槻轻轻笑了笑,目送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安室透走近了一家金店。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那条缠在她手指上的那条丝带,“11号。”
摩天轮下的越水七槻抬头看着那一个个格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她坐上了某一个格子。
都说仰望摩天轮的人是在仰望幸福,从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好像从某一刻开始,摩天轮停了下来,我不敢再去仰望那个制高点;然后又是从某一刻开始,我能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它,摩天轮继续转动。
我曾非常害怕,害怕被欺负所以不会在人前哭,害怕会迷路所以会用心去记每一条路线。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会脆弱得为小事掉眼泪,会跟着别人的脚步走。
可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喜欢相信一个人和被人相信的感觉。
摩天轮转动一圈,回到了起点。走了一圈,许了愿,希望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没变,希望有人在等自己,希望,我们希望的能够实现。
她走了下来。
但,等待她的,却不是他。
“越水七槻小姐是吧?”
面前的几个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公安警察。
安室透从金店里走了出来,看着手中的蓝色礼盒,他轻轻地笑了笑。
一枚精巧的戒指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朴素而简单,镂着圆月和星星的图案,细碎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
潮起潮落,阴晴圆缺。
星和圆月。
这世上没有永不分离,但我期待所有的别离都有重逢。
她……会答应吗?
“七……七槻?”
口袋里的盒子被捏紧,他惊讶地望着这座空荡荡的主题乐园。
越水七槻已经不见了踪影。
“七槻!七槻!你在哪?”
他在空无一人的乐园里到处搜寻她的身影,他已经不知道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样才可以留住一切。
她的电话终于打通。
“七槻,你去哪了?你现在在哪?”他的声音十分焦急。
“是我,风见莎华。”
当电话那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时,眼睛里亮起的光,骤然黯淡。
“怎么回事?”
“管理官请降谷先生来警察厅一趟。”
细密的水珠从花洒中喷洒下来,落在翠绿的枝叶上,这盆经悉心照料的花朵已半开,散发着清晰淡雅的香味。
那是一盆月季,极为罕见的颜色,是桃橙色。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花洒,拂了拂那半开的花蕾,嘴角带着笑意。
“这是什么品种的月季啊?你好像很珍惜它的样子。”白木未咲走到贝尔摩德的身边,阳台上的花洒还在滴着水。
贝尔摩德轻轻笑了笑,“樱桃白兰地。”
“樱桃白兰地?那不是酒的名字吗?”
“对,是酒,也是花。”
“我们组织里有谁是这个代号吗?”
贝尔摩德微微垂眸,轻轻一笑,“是,不过那孩子已经死了。”
“不过,你很珍视她啊。”白木未咲看着那盆樱桃白兰地,水滴从它的花蕊中滴落出来,映着满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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