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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欣欣向荣)


谁知不是一个人说,别人也都说河沿路要拆,还说政府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赵卫红这才知道是真的,一时间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分家了。
如果不分家,大哥大嫂的工资都归到公里,加上公公的退休金,养他们一家三口富富裕裕,自己也不至于出来上班受累了,而且不分家的话,自己就能以大宝的名义占河沿路那间房毕竟大宝是苏家唯一的孙子,公婆的心头肉,可是分家了,河沿路那间房给了大哥,拆迁了自家也一点儿好处都捞不着,太亏了。
越想越亏得慌,赵卫红再也坐不住了,跟单位请了假忙忙的跑回了家,一进门看见在炕上呼呼大睡的丈夫,气就不大一出来,上去一阵拍打。
苏金强正睡得美呢,被一顿巴掌拍醒了,睁开眼见赵卫红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唬了一跳,顿时醒了盹儿,睁开眼瞄了眼墙上的钟,才一点半,平常下班到家得四点,不禁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卫红:“你是盼着我死在外头不回来了才好呢是不是?”话头不对,苏金强一个激灵,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老婆最近又作什么妖了,想起来了,前儿看见同事戴了一对金耳坠,她也想要,跟自己话里话外的透几次了,想让自己找大宝奶奶要钱,要搁以前真不叫事儿,大哥大嫂的工资都攥在娘手里,自己说几句好话哄哄,总能哄的娘高兴掏钱,可自从大哥大嫂分出去,就指望着大宝爷爷的退休费过日子,他娘把钱看的紧了,给大宝添东西还行,给赵卫红买金耳坠可就难了。
想到此不禁敷衍道:“你想要金耳坠等着,回头我发了工资给你买。”说着又倒下想睡。
赵卫红气的脸都青了:“等着你发工资,还金耳坠,老娘早都饿死八回了。”说着又是一顿捶打。
把苏金强闹得烦了,蹭的坐了起来:“你这娘们今儿抽什么风,没完了是不是,老子想睡会儿觉都不行了。”
赵卫红哼了一声:“睡个屁,你知不知道河沿路要拆迁了。”
苏金强一时没回过味来,不耐烦的道:“拆迁就拆迁关我什么事儿,不,不对,你说哪儿拆迁?”
赵卫红没好气的道:“河沿路。”
苏金强:“我大哥住的那个河沿路?”
赵卫红翻了个白眼:“你睡傻了,咱们市还有第二个河沿路吗?”
苏金强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搓了搓手:“这要是拆了,我大哥不就住楼房了吗?”
赵卫红:“废话,政府分的都是楼房。”一想到宽敞体面有厨房有厕所还有阳台的楼房,赵卫红心里就跟有把火烧似的,甭提多难过了,自己都没住上楼房呢,凭什么苏金生一家就住上了,不行,绝对不行。
苏金强转了几圈,想起已经分了家,再想什么也晚了,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咱跟大哥都分家了,就算河沿路拆迁也跟咱家没关系。”
赵卫红:“谁说没关系,就算分了家他姓不姓苏,他可是苏家的长子,这要是在旧社会,二老都得他养着,没道理爹娘在破平房里受罪,他当儿子的先去楼房里享受。”
苏金强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赵卫红:“没什么意思,说的是这个理儿,更何况河沿路那间房说到底是苏家的房产,分了家也一样,要是不拆迁你大哥住就住了,既然拆了分楼房,就得让给老人住,这是孝道。”
苏金强却道:“你是说让大哥把楼房让给爹娘住,那咱们也落不上什么好处啊。”
赵卫红一指头点在他脑袋上:“你这脑袋瓜子是榆木疙瘩啊,也不想想娘最疼大宝了,只要爹娘住进去能不带着孙子吗,大宝年纪小离不开爹娘,这么着咱们跟着一块儿住进去不是顺理成章吗。”
苏金强眼睛一亮:“还是我媳妇心眼多。”
两口子商量好了,打算先过来看看,毕竟光听说贴了拆迁告示,自己没亲眼看见心里总不安生,再有,两口子也是想过来先探探里大哥大嫂的口风,以赵卫红想,苏金生那个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性子,就是一个老实头,说不准自己一提就直接把楼房让出来了也未可知,真要如此,就不用再搬出大宝奶奶了。
告示是看见了,真真的贴在河阳路口,下面鲜红的政府公章,绝对没错了,两口子定了心,便来找苏金生,好些年没来过,这边变化挺大,都不记得在哪个大杂院里了,门牌号也忘了,索性问了路口开小铺王姥姥。
王姥姥一听是找苏金生就笑了,热情的指给了他们,两口子这才找了过来,可站在院外又觉得不像。
当初赵卫红跟苏金强结婚之前,本来是想单过的,听说除了大树胡同之外还有一间房,特意来看过,见房子又破不说还守着臭河,也就歇了心思。
但记忆深刻,绝不是这样的青砖院墙,黑漆大门,光院门都能看出这家的日子多好,所以苏金强不信这是大哥家,被老婆逼着拍门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便有些怯了,低声道:“肯定是错了,要不咱先回去,问了爹娘再来。”
赵卫红:“来都来了,回什么回,你起开。”一把推开丈夫,咬咬牙,撸了撸袖子,就要砸门,只不过拳头还没挨到,院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赵卫红整个身子都使了力气,这一下收不住直接栽了进去。
开门的是小舅刘正荣,小舅最看不上的就是苏金强两口子,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满肚子坏心眼,一门心思就是占便宜捞好处,在大树胡同的时候大姐没少受赵卫红的气。
这会儿见赵卫红栽了进来,想都没想往旁边一闪,赵卫红直接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院子里漫了青砖,赵卫红又胖,这一下摔的当真结实,硬是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还是苏金强把她扶起来的。
赵卫红龇牙咧嘴的起来,就看见了敞亮漂亮的院子,一时间有些恍惚,心想这样的院子要是自己家的该多好。
却听见有人喊她:“金强卫红,你们怎么来了?”听见这个熟悉声音赵卫红彻底清醒了,是苏金生。
赵卫红猛然抬起头来,看见的不止苏金生还有刘秀荣,看见这两个人,赵卫红整个人都呆住了,苏金生倒没怎么变,就是比上回见的时候精神了许多,可刘秀荣就大不一样了。
记得以前她这大嫂穿的都是工厂发的工服,很少买衣服,也不捯饬,整个人上班什么样下班还是什么样儿,一点儿都不讲究,可现在穿着喇叭腿的牛仔裤,上面珠光绸的衬衣,头发也烫了,显得身材高挑,时尚又年轻,这哪里还是那个土不呛呛的大嫂。
其实这还真不是老娘多讲究,是因为最近和五商场的精品区实在太忙,小茹姨加上雇来的售货员都忙不过来,于是老娘就上岗救急了,厂里那边请了假,反正食堂不缺人。
既然在商场自然不能穿工厂里的衣服,小茹姨就给老娘打扮了打扮,老娘本来就长得不错,个头又高,这一打扮就成了都市时髦女郎,好看又年轻,不知根底的绝看不出来有晓月这么大的女儿。
若非实在太熟了,赵卫红都不敢认,好半天才叫了声:“大嫂。”

真是来抢房的
刘秀荣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弟妹,奸懒馋滑都占齐了,心眼还坏,当初在大树胡同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在婆婆跟前儿递小话儿,要不是听见大树胡同拆迁的消息,绝不也不会同意分家,毕竟分了家,就占不上便宜了。
而且她今天巴巴的跑来必是冲着拆迁来的,想到此没好气的道:“你们来做什么?”
这语气明显是不欢迎他们,苏金生一听就急了:“我说大嫂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好心好意的来看大哥,还错了不成。”
刘秀荣冷哼了一声:“看你大哥?怎么早不看晚不看,非今天看,若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跟你大哥搬到这河沿路都好几个月了,怎么也没见你们两口子来串门呢,当初搬家的时候你当兄弟的连头都不冒,只管躲在屋里睡大觉,哦,这会儿想起你大哥来了。”
刘秀荣历来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在大树胡同的时候没法子,为了丈夫女儿得忍着,总不能撕破脸,可现在都分家搬出来了,还怕啥,更何况如今可不是当初了,她兄弟正荣开了修理厂,自己跟丈夫有分红,还买了新院子,女儿又争气的考上的一中,将来就是实打实的大学生,有钱有房有娘家人,底气足的很,用不着再委曲求全,自然想什么便说什么。
话不好听却句句在理儿,一时间怼的苏金强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赵卫红,赵卫红是有名的泼,胡搅蛮缠的坐地炮,这次来就是要房子,哪会因为几句难听的话就偃旗息鼓,想到此开口道:“哎呦大嫂这是挑理了,嫌我们不来串门,这您可冤枉我们了,不是晓月中考要复习吗,我跟金强来了怕搅了孩子,回头要是考不好,大哥大嫂该怨我们了,本来想着晓晓考完了再来,偏偏又赶上大宝奶奶闹病,我跟金强端汤熬药的,一个月才见了好。”
苏金生一听忙道:“娘病了,什么病,怎么没告诉我?”
赵卫红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起了一身红疹子,医生说是湿气,说老人就得住阳面能见着日头的房子,可咱们那个大杂院的几间屋子哪有阳面的,把我跟金强愁的啊,就想着要是拆迁就好了,到时候娘住进楼房,这病啊也就好了。”
晓月在旁边看着小婶声情并茂的演戏,真是从心里佩服,一个明明好吃懒做啃老的刁妇,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二十四孝的媳妇,还直接引到了主题拆迁上,果然小叔小婶是听说了拆迁的消息跑来抢房子的,又因为已经分了家,才把老太婆抬出来当幌子,如果不答应就是不孝顺,以赵卫红的德行,肯定撒泼打滚到处嚷嚷,破坏老爹老娘的名声,这个赵卫红别的不行,心眼子都用这上头了。
苏金生是个老实人,听不出赵卫红这些弯弯绕,皱着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卫红道:“我是说要是大树胡同拆了,住上楼房大宝奶奶也就不用受罪了。”说着顿了顿:“可大树胡同那边没信儿拆迁呢,倒是河沿路要拆了,得亏咱苏家这边有一间房,我们就过来跟大哥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分了楼房先让大宝奶奶住,咱们小辈儿的反正年轻,受点儿罪也不叫事,老人累了一辈子,能住上楼房享几天清福,也是咱们做儿女的一片孝心,大哥说我这话在理儿不。”
小舅在旁边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不就是看河沿路拆迁了,想来抢房子的吗。”
赵卫红:“本来就是苏家的房子用得着抢吗,再说也不是我跟金强要住,是让老人住。”说着看向刘秀荣:“大嫂,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婆婆,你觉着婆婆偏心大宝,对晓月不好,可婆婆再不好也生养了大哥一场,您总不能眼看着老人还住破平房吧。”
刘秀荣看了她一会儿笑了:“卫红我什么时候怨过婆婆了,她对谁好对谁不好,也轮不到我这当媳妇的怨,你说的对,婆婆是生养了金生一场,可不也生养了金强吗,难不成就金生是亲生的,金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既然你们今天说要尽孝,不能眼看着老人住破平房,好啊,那就把大树胡同的房子卖了买楼房,不够的金生金强两兄弟凑,金生是大哥我们多出,拿三分之二,你们两口子出剩下的三分之一,这么着老人既住了楼房,咱们当儿女的又尽了孝,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赵卫红一呆,她可不想卖大树胡同的房子,更不想掏钱,大树胡同的房子她还等着拆迁呢,卖了能卖几个钱啊,根本不够买楼房的好不好,更何况,自己还得掏钱,绝无可能。
开口道:“大嫂这话说的,大树胡同的房子可是苏家的老宅祖产,将来得传辈儿,要是卖了对得起苏家的老祖宗吗。”
小舅嗤一声乐了:“你可别逗了,真要找苏家传辈儿的老宅可不是大树胡同,得回村里找去,再说大树胡同的房子是运输厂的,也不是你苏家的啊,还传辈儿,笑死人了。”
赵卫红道:“这是我们苏家的事,跟你刘家没关系吧。”
小舅:“是跟我刘家没关系,那你干嘛在我刘家说你苏家的事啊,回大树胡同说去,谁管你啊。”
赵卫红气的直喘气,指着小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说不知为何大哥大嫂会住这样好的院子,但她可不认为是大哥家的,不是大哥家的肯定就是刘家的,所以站在人家院里,总有些底气不足。
到这会儿苏金生就算再傻也听明白了,金强两口子的确是来抢房子的,真让妻子女儿说对了,就算分了家也没用,金强两口子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最可恶还拿老人当幌子,不用想都知道,就算自己把房子让出去,最后住的也不是老人,而是金强两口子,大树胡同不就是例子吗,朝向最好的房子一直是金强两口子住着。
想到此,苏金生冷声道:“现在说这个也晚了,房子已经卖了?”
什么?卖了?苏金强跟赵卫红同时惊呼出声,苏金强:“大哥你说笑话呢吧,把房卖了,你们一家三口住哪儿啊?”
刘秀荣哼了一声:“真亏的你还知道我们三口子没地儿住,那你们两口子今儿还跑来要房子,依着你们的主意,房子给大宝奶奶住,我们三口睡大街不成。”
赵卫红倒是有招儿:“大树胡同你们先头住的房子不是空着呢吗,再搬回去就是了。”
刘秀荣气结,这什么人啊,合着有好处就得他们占着,倒霉的都是自己三口,明知道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仍忍不住气的肝儿疼。
晓月忽然拉了拉苏金生的袖子道:“爸爸,河沿路要拆了,您跟我吗不正愁没地儿住吗,既然小婶说大树胡同那边空着,那咱们搬回去好了。”
苏金生一愣低头看向女儿,这丫头可是扯着自己的袖子说话软软糯糯的,像是撒娇,顿时心头一热。
自从搬到河沿路女儿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拉着爸爸撒娇的小丫头了,她努力学习,成绩优秀,在学校名列前茅,老师同学甚至同学的家长都很喜欢她,时不时还会出个主意,而她的主意奇迹般的都能成功,譬如小茹的服装店,譬如正荣的修理厂。
女儿变成了个聪明的小大人,比自己这个当爹的可厉害多了,不管是谁见了晓晓都会喜欢她,自己更以女儿为傲,但偶尔会想起以前的小丫头,那样的晓晓或许不够优秀却会跟自己撒娇。
或许这就是当父亲的无奈吧,既盼着女儿长大又担心女儿长大,而此时的晓晓望着自己的目光,就像小时候一样,面对这样软软糯糯的女儿苏金生真是没有半分抵抗力,下意识点头说了句好。
赵卫红不干了:“不行,不能搬回去。”大约气急了,声音尖利刺耳,院子里的人都看向她。
赵卫红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什么老实头的大哥,什么委曲求全的大嫂,都是装的,这不一分了家搬出来就原形毕露了,哦,房子卖了钱揣在自己口袋了,就想搬回大树胡同去白占一间老宅啊,想得美。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再掖着藏着了,脸一抹搭道:“ 大哥,这河沿路的房子可是苏家的,能是你说卖就卖的吗?”
刘秀荣:“赵卫红,分家的时候签的协议忘了不成,你们两口子要大树胡同那几间房,二老今后生养死葬都归你们,河沿路这间归我们,以后不管是拆迁还是买卖都与旁人无关,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故意装糊涂呢。”
赵卫红一惊,是啊,怎么忘这茬了,当初是因为怕大树胡同拆迁的时候,大哥两口子跟自家争,才写了这样的协议,现在大嫂把协议搬出来,自己怎么应付。
不对,房子如果真卖了,还跟自己扯什么协议不协议的做什么,肯定是没卖,怕自己争抢才搬出协议来当幌子。
想这么就把自己糊弄过去,没门,想到此,索性不讲理了:“什么协议不协议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苏家在河沿路有间房子,现在拆迁了,分的楼房就是苏家的。”

一中真好用
说完就要往凳子上坐,不想刘正荣却把凳子抽走了,赵卫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哎呦一声,尾巴骨生疼。
苏金强一见老婆摔着了,指着刘正荣:“你干嘛?”
小舅凉凉的道:“不干嘛,就是不想你老婆脏了我家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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