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对,不关十四十五的事。
九皇子:“……”
朱文帝:“各位战士,今日,朕与你们共饮凯旋酒。”说完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将士们也饮尽杯中酒为自己为船队庆祝。
然后,当朱文帝和百官看到传说中的神物时,都忍不住泪流满面,虽然那些红薯、土豆并不起眼,甚至灰扑扑的,但是在他们眼中,那些土疙瘩比黄金还要珍贵。
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土疙瘩,就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眼神痴迷狂热。
百姓们则震惊于一只只长相怪异的野兽和数不清的奇珍异宝。
“哇...这些野兽长得好奇特呀。”
“对呀,你看那头野兽脖子居然有两层楼那么高。”
“还有那边那匹马,居然是黑白条纹的。”
“还有那些……”
百姓们簇拥着队伍前进,直到马车进入驿站才不舍地离开,然后迅速传播今日的所见所闻,京城热闹非凡。
当晚,朱文帝为船队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宴,大家痛快畅饮,他还重赏了船队众人,加官进爵、金银珠宝……
后妃们看着自己许久未见儿子也是止不住地流泪。
淑妃摸着朱高远的头说道:“黑了,也瘦了。”她的心酸酸胀胀的,既欣慰于儿子的成长,也心疼他的幸苦。
朱高远撒娇:“母妃,十五没瘦,就是长高了,不信您看。”说着他站起身,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个头,还转了两圈。
“母妃,十五不在,您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呀,可别骗我,我要去问桃姑姑的。”朱高远故作严肃。
淑妃被他逗笑:“有有有,你个泼猴,都管到母妃身上来了。”
朱高远继续撒娇:“才不是泼猴,母妃,我可乖了可乖了,你说是不是嘛。”
淑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是是,我们十五最乖了最孝顺了,走,母妃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点心。”
朱高远嘿嘿一笑:“谢谢母妃,我也给您带了好多礼物,有翡翠、玛瑙、红宝石、蓝宝石……”
淑妃:“十五真能干...”
热闹过后,朝廷开始安排官员推广红薯、土豆、玉米……的种植,百姓对朝廷充满了信心,因此对从海外带回来的奇物无不争相种植,推广工作异常顺利。
而对于船队带回来的野兽,朝廷新建了一个异兽园,派专人饲养,一个月开放十天,百姓们可购买门票入园观看。
这是朱高远建议的,异兽园也是按照他记忆中的动物园修建的,自建成开园以来,生意非常火爆,常常人满为患。
为了让达官显贵能更加舒适地观看奇珍异兽,每个月异兽园都专门预留了十天的时间供他们观赏,不过价格嘛,当然要高一些了。
还有船队带回来的宝石、翡翠、玛瑙……都受到了达官显贵、富商大贾的青睐,他们甚至为此一掷千金。
朝廷和当初投资的商会赚得盆满钵满,现在,再也没有人质疑出海之行了,他们甚至都在计划下一次出海了,真是财帛动人心。
三个月后。
在赵婉的游记出版时,更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文武百官、读书人、商人……几乎人手一本,翻看书中世界,他们对海外充满了幻想,都梦想能够出海冒险,见识神奇的海外国度。
“天啦,这个古离国居然用翡翠铺路、修房子,这也太奢侈了。”
“对呀,这得多少钱呀。”
“要是我能出海就好了,好想去见识一下呀。”
“我也想去。”
“……”
此刻,朱文帝坐在帝王绿翡翠王座上,感觉腰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他表示这个礼物他特别喜欢。
皇子们眼馋不已,纷纷表示,父皇,求摸求试坐。
朱文帝:滚,这是朕的。
朱高远:哈哈,他们在船上就腻了,甚至他还在上面睡了几觉。
十四:就是,他们都玩腻了,不就是一个翡翠椅子嘛。
皇子们:“……”好气,不行,他们下次也要出海。
朱高远和十四已经罚站半个时辰了, 朱文帝还是没理他们。
两人实在无聊,挤眉弄眼开始比赛憋笑,朱高远毫不在意形象, 歪嘴吐舌头扮鬼脸,十四扑哧一声就破了功。
朱高远:搞定。
然后十四开始扮鬼脸,他咧嘴龇牙翻白眼,结果...朱高远直接闭上眼睛拒绝观看。
十四怒:十五,你作弊。
朱高远得意:嘿嘿, 这叫策略, 反正你输了,晚上请客,我要吃醉仙楼新出的烤全羊。
十四默:哼,下次一定赢你。
朱高远:哈哈,等你赢了再说。
朱文帝:“……”
他看着底下站着都不老实的十四十五,头疼不已, 都十八了还这么不稳重, 不是,你们好歹装一下呀。
赐婚, 马上赐婚,他就不信, 等成了亲他们还会这么顽劣。
朱文帝:“你们知道错了吗?”
十四十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但是这不影响他们认错,毕竟这项业务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遇事先认错, 有事好商量。
“知道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朱文帝翻了一个白眼, 继续追问:“知道错哪儿了吗?”
十四十五:??错...错在没主动认错??
朱文帝:“……”看两人茫然的小眼神,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真是...
“你们是不是仗势欺人,揍了赵大人家的公子?”
十四十五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件事呀,不过那不是叫仗势欺人,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吗?谁让他调戏良家妇女来着。
朱文帝:“那你们也不能往死里揍呀,人家都告到朕这来了。”
朱高远:“那也没死呀,这不还有力气告状嘛。”
十四:“就是,我们还嫌揍轻了呢,那就是个惯犯。”
朱高远摇头晃脑:“父皇,您且听我细细道来,话说……”
朱文帝:“……”
“行了行了,朕不想听你废话,今天叫你们来还有一事,你们都十八了,该娶妻了。”
“这边安大人、李大人、俞大人...他们家的小姐都很好,你们看喜欢哪一个,朕给你们赐婚。”
朱高远:就知道躲不掉,幸好他已经准备好了。
十四也知道自己躲不掉,所以早早就想好了人选,他远远见过安小姐一面,觉得人挺好的,所以也不纠结。
“父皇,我喜欢安小姐。”
朱文帝表示可以,这几家的门第都不差,配十四十五刚好。
十四婚事定下,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最令人头疼的十五:“十五你呢?喜欢哪家的小姐??”
朱高远嘿嘿一笑,几步上前凑近朱文帝。
朱文帝眉心一跳:这小子笑得这么...猥琐,憋什么坏呢?
朱高远:“父皇,我喜欢太傅家的赵小姐,就是我老师孙女。”
朱文帝皱眉,赵书礼家的孙女?家世倒是不错,似乎...比十五大五岁,而且她还坏了名声,这……总不能委屈了十五。
“十五,赵家小姐不合适,你重新看看,这有这么多知书达理的闺秀,肯定有你喜欢的。”
朱高远拒绝:“父皇,我就喜欢婉姐姐,我就要娶她,不然...我就孤独终老,一辈子不成亲。”
“而且,母妃都同意了,您就答应我吧。”
朱文帝惊讶,淑妃居然没反对!!难道她不嫌赵家小姐年纪大、名声不好吗??
淑妃:什么年纪大名声不好,那都是世人的偏见,她才不在意呢,娶妻品行好才是最重要的。
朱文帝:总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罢了罢了,十五愿意就行。
朱高远:我超级愿意。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赵氏有女,淑慎娴静……兹指婚为十五皇子正妃,择吉日完婚,钦此!”
“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婉捧着圣旨久久不能回神,十五皇子真的求来了赐婚圣旨,她要成亲了。
当小远表明心意说要娶她时,她本以为皇上和淑妃娘娘不会同意,没想到,这么快圣旨就下来了。
赵太傅和赵老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婉婉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他们终于不用担心等他们走了后,婉婉孤苦无依了。
就是时间太近,半年后就世婚礼,好多东西都还没准备呢。
赵老夫人回神:“不行,老头子,时间太紧了,要赶紧去准备婉婉的嫁妆,你也不要闲着,赶紧来帮忙。”
“走走走……”
赵婉看着喜形于色的祖父祖母,不由心酸,她真是不孝,让他们操碎了心,不过想起十五皇子,她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九皇子府。
因为赐婚圣旨下来了,朱高远本想找九哥一起庆祝的,可是却发现九皇子府气氛凝重,府内下人神色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朱高远有些担心,他快步走进书房,就看到九哥的状况很不好,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朱高远急道:“九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九哥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的,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九皇子眼睛泛红:“十五,宁易确诊了天花。”
宁易是他的嫡长子,刚满五岁,聪慧活泼,可是昨晚开始高热不退,经太医诊治居然是天花,那可是要人命的!得到消息后王妃当场就晕过去了,他也心力交瘁。
朱高远一惊,天花!!令人闻之色变的传染病,死亡率极高,宁易还那么小。
不行,他得去陪着小宁易。
“九哥,宁易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我出过痘我去照顾宁易。”说完也不等九皇子反驳,就直接往宁易的院子走。
九皇子看着弟弟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心酸,还好,还好有十五。
当朱高远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小宁易缩成一团,盖着被褥,几乎看不到他胸口的起伏,朱高远小心地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小心地给宁宁擦拭身上的汗水,避免红肿的痘泡。
一个时辰后,宁易才幽幽转醒,看见熟悉的十五叔,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小声唤道:“十五叔,宁易难受,宁易是不是快死了。”
朱高远心疼得不行,他小心地抱着宁易,轻声哄道:“宁易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有十五叔在,阎王爷不敢上门的。”
“十五叔可厉害了,谁都别想带走宁易,十五叔还要带宁易出海呢。”
宁易眼睛一亮:“那宁易乖乖吃药,等好了,十五叔就带我出海。”
朱高远答应:“好,等你好了就带你去。”
宁易乖乖点头:“嗯嗯,谢谢十五叔。”
此后几天,宁易时有反复,但是好在最后退了热发了痘,最凶险的时候过去了,后面只要好好将养身体就没事了。
回府后,朱高远顾不得歇息,梳洗过后就直奔皇宫。
“父皇父皇父皇……”朱高远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来不及行礼,直接走向朱文帝,然后掏出怀里的方子:“父皇,您看这是什么?牛痘预防法!有了它就不用再怕天花了。”
朱文帝震惊:牛痘??可以预防天花!!!
他心跳如擂,攥着手中薄薄的纸:“十五,这方子你是那里来的?可靠吗?”
朱高远:“父皇,我说这方子是自动跑我脑子里的你信吗?”
朱文帝瞪眼:“你正经点。”
朱高远无奈:“父皇,我很正经,这方子就是凭空出现在我脑子里的。”
“父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天上神仙转世,专门来帮助您帮助大朱的??”
“您说我在天上是个啥神仙呢?二郎神?还是太白金星?总不可能是玉帝吧??”
“那我死了的话,是不是就直接回到天上了……”
“父皇……”
朱文帝:“……”再说下去,你就要马上升天了,很扯,相当扯,但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先让太医研究一下牛痘的可行性,如果可行的话就在全国推广。”朱文帝心潮澎湃,要是能攻克天花的话,他离千古一帝的距离就更近一步了。
他转头看向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十五,沉思,十五不会真是啥神仙转世吧?他想起十五出生时梦见的鲤鱼,难不成是龙神?水神?
啊呸呸呸,他在想什么?怎么又被十五带歪了。
管他是哪来的方子呢,有用就行,反正十五的运气一向很好,是他的福星。
太医院的太医看到种牛痘的方子时,手都在颤抖,这要是真的,那天花的死亡率将会极大的降低,天花再也不能对大朱构成威胁。
快快快,他们要马上进行实验。
年近六旬的胡太医健步如飞,一眨眼就消失在御书房,丝毫看不出腿脚不便。
两个月后,传来了好消息,种牛痘真的可以预防天花,并且死亡率仅在百分之一左右!!
消息震惊朝野,天花自古以来就是令人胆寒的传染病,千百年来死伤无数,现在大朱王朝居然攻克了天花,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功绩。
他们不由看向龙椅上的朱文帝,英明神武令人敬仰,这就是真龙天子呀,大朱合该万民归心。
文武百官掩面而泣,他们许多亲人都死于天花,在三十年前,大朱曾爆发过一场极大规模的天花疫情,十城九空,死伤无数,终于...苍天有眼呐。
种,一定要种,回去他们就安排家里的小辈种牛痘,种了他们心里就踏实了。
文武百官跪地齐呼:“恭贺皇上,天花绝迹,大朱江山永固,大朱江山永固。”
朱文帝:“好,哈哈哈哈哈……”
因为牛痘的推行, 大朱万民归心,政通人和,朱文帝在百姓心中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本来, 大朱王朝在熙和时期,各方面的发展逐渐有了衰落的趋势,但是因为朱高远的横插一脚,历史他转了一个拐,由衰转盛, 逐渐有了盛世的模样。
敌国暗探:“……”就很无语, 大朱王朝是老天爷亲儿子吧,这饭都喂嘴里了。
两年前大朱搞出一个玻璃,赚得盆满钵满,就连他们国家的权贵富商都争相购买;然后又出海带回了红薯土豆和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现在又搞出一个牛痘预防天花!!!
不是,这还让其他国家怎么混?本来处于同一条水平线来着,现在直接原地起飞, 他们接到线报, 说是好多国家的百姓都拖家带口往大朱跑呢。
大朱:怪自己太努力太耀眼。
敌国:“……”
朱高远表示,这还远远不够, 要想缔造盛世,在经济、政治、农业、军事……各方面都要有更大的提升。
他在朝堂上狂吹特吹, 把朱文帝和文武百官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大皇子带着武将去了沿海训练水军,二皇子负责骑兵与步兵,五皇子去了火器营,三皇子带着学者修史, 四皇子整天待在户部算账,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被赶去学习洋文,九皇子忙着与各国的贸易……
总之每个皇子都忙得脚不沾地, 很不得长出八只手,就这,朱文帝还在感叹自己皇子生少了,不太够用。
皇子们:“……”父皇,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朱高远:“父皇,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
皇子们异口同声:十五,你闭嘴。
朱高远:哥哥们真凶,哼不跟你们玩了,他要回去准备婚礼了。
皇子们:“……”他们就不该期待十五有良心这个东西。
然后,除了朱高远高兴地准备婚礼,其余皇子包括九皇子和十四,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可以说是大朱有史以来最苦逼的皇子了。
三个月后,熙和二十八年六月十八日,一年中最好的黄道吉日,万事皆宜。
这一天,朱高远身穿喜服骑着骏马,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去了赵府,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围观百姓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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