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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贴身侍女(观樱)


单腾面带诧异的走过去,刚要询问事情,便见屋里两个人抬着白布出来。
白布之下隆起人形,不用看单腾便知,那是人。
“死人了?”单腾大惊。
“阿弥陀佛,贫僧来的时候这位施主便已经毒入体内,救不回来了。”
老僧人开口说话,单腾才认出他是谁,竟然是灵云寺的方丈大师。看来应当是知道学子中毒后立即请了大师过来为其解毒。
可惜,晚了。
“大师,这位学子中毒一事可有蹊跷?”
山长陆夫子也在此,他年岁大了,头发花白一片。出来的时候眼睛红了一圈,嘴唇紧紧抿着。
听见单腾这样说,陆夫子颤颤巍巍的道:
“夜里门窗没关好,被蛇钻进来,早上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面若金纸,嘴唇发黑了。”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朝着尸体低声念经。
单腾只觉得脑子有点空,想了想他又问:“夫子,按理说此时不该是蛇虫泛滥的季节。”
陆夫子叹息一声,道:“近日回暖,似乎与天气有关。”
眼看着尸体就要被抬走,单腾道了一声得罪,询问陆夫子能否看一眼死者。
陆夫子自然是同意的,他走到一旁吩咐人去通知死者家人。
方丈大师没走,还在一旁边捻着佛珠,边低声念经。
单腾慢慢的掀开白布,先是看见死者的脸。
这是一个少年,瞧着相貌俊秀,若是活着的时候定然是个翩翩少年郎。
不过此时,他已面如土色,嘴唇上还泛着青黑。
慢慢往下看,身上穿着素色的中衣,伤口是在脚腕处。不过和普通人被咬时留下的蛇印不同,他脚腕处血肉模糊,瞧着就吓人。
“这……”单腾皱眉,有些不解。
方丈大师适时开口,道:“应当是他想要自救,用匕首化开中毒处,想要将毒液逼出来。”
单腾点头,被蛇咬后最好是立马吸出来吃解药,看来这少年不懂,这才弄成这样。
看起来没有异常,不过单腾还是快马回城,将此事禀告了一番。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分了,苏子烨刚要吃午膳。
一口饭都没吃到嘴里,苏子烨神情严肃的起身,道:“不对,我过去亲自瞧一瞧。”
路上单腾忍不住问苏子烨:“大人,我看了,没什么异常,伤口虽血肉模糊了,但能看出獠牙咬过的痕迹。”
俩人俱是骑马而来,风声将人说话的声音盖住,但单腾依旧听见他说。
“到了便知。”
往山上走的时候,单腾看了眼天色,道:“仵作要一刻钟之后才能到达。”
苏子烨颔首,温柔的眉眼看向路两旁。
单腾会意,立马就地取材,找了一个细长的棍子,边走边在附近草丛拍打起来。
不过一直到他们上山,也没遇见一条蛇。
单腾神色越发的凝重,心想不会被大人说中了吧。
难道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到了之后便瞧见书院的小亭子里,谢莹莹他们正在和颜淮说话。而一旁的琳琅眼尖,最先看见苏子烨。
穿着官袍的苏子烨她见过很多次,每次见都要感叹一声,不愧是京城众多贵女倾慕的对象。
清风朗月,灼灼其华。
说的便是他。
“大人,”琳琅站起来,身后的众人也发现了他们,颜淮反应快,立马问道:
“大哥,可是今日之事有不妥之处?”
楚桃眼睛发亮的看着颜淮,要不是顾忌着人多,她定要好生夸赞他一番。淮哥哥,从小就聪慧的很。
“我先去看看。”
苏子烨没说有不妥,带着单腾走了。琳琅想了想,跟了上去。
左右她已经把要给的东西都给汪一则了,她实在是不想陪着楚桃在那里儿女情长,不如跟着苏子烨,在他面前多露露脸,免得他将自己这个侍女忘了。
“大人,你吃饭了吗?”琳琅凑过来问。
没等苏子烨说话,单腾先回答了:“哎哟,都什么时候了,哪里顾得上吃饭啊。”
他脾胃虚弱,不吃饭能行吗?琳琅蹙眉。
苏子烨倒没顾及自己的身体,那头书院的人也来了,来的正是陆夫子。陆夫人简单问询了两句,自然是愿意带着他们去看尸体的。
毕竟,若真是有人蓄意谋害,此事乃是大事。
死者已经被安排到远离人群的偏僻屋子里,门外有两个书院的人在守着。
“孟生的家里人还没来,估计快了。”
孟生便是死者,提到他,陆夫子语气之中带着惋惜。
“他为人谦虚好学,又聪慧,书院里的夫子们都很喜欢他。”
笃山书院不看学生们的家境,只要读书好都可以来。孟生便是被成就的贫寒学子,从他身上的衣着就能看出来。
苏子烨温声道了句节哀,出了这样的事情,陆夫子还有不少事要忙,便离开了。
进屋之后,苏子烨仔细的打量尸体,除了脚踝处,没有任何的伤痕。他目光放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弯腰离的极近。
后头琳琅不明所以,这不就是被蛇咬了吗?
跟来的颜淮不忍看同窗的尸体,他站在门口,低声和苏子烨讲孟生的事情。
“他性子内敛,在书院里交好的朋友不多,平日里也很少见他和旁人起冲突。刚到书院的时候,他成绩还排在倒数,短短月余,他竟然能名列前茅,足以看出他的天赋。”
事实是因为孟生家境贫寒,耽误了他读书,要不然凭借孟生的聪慧和努力,定然会大有作为。
因着和孟生接触不多,颜淮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苏子烨让他快回去上课,颜淮点头走了。
外头还站着谢莹莹和楚桃,两个女孩子,自然是不敢看尸体的,但又好奇,所以离的老远探头朝着屋里看。
苏子烨让琳琅送她们回去,琳琅乖顺的哦了一声,但很快又返回来。
“三小姐和县主说不用,她们自己回去便好,让我在大人身边等候差遣。”
其实谢莹莹的原话是:你在这陪着我大哥吧。
琳琅还纳闷,苏大人见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还能害怕?
也亏了谢莹莹一片为了大哥好的心思,一点都没用上。
苏子烨看了一眼,见俩姑娘身后跟着不少人,还有几个都是他见过会功夫的,他才放心的点头,谢莹莹遥遥和他相望,笑了一下才离开。
仵作很快就来了,苏子烨让他认真的检查尸体,他则是出门让书院的人带他到死者房间。
说来也巧,死者的住处竟然就是偏僻之地单独的两个房屋之一。
和孟生同一个房间的人被吓晕了,安排到另外的地方,而连着的房间学子去上课,所以屋里都是空的。
进入之后,能看到孟生的床榻上有血迹,而地上也零星的散落血色,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一把钝匕首,刀刃上也沾着血。
单腾道:“看来孟生就是用这把刀划破自己的脚踝,想要将毒逼出来。”
苏子烨没发声,静静的查看屋里其他的东西。
即便陆夫子不说孟生家境贫寒,也能通过他的物品看出这一事实。
每间房里都是两张窄床,两张小桌子,而孟生的桌子干净的很,除了一些书籍外,还有半截蜡烛,再无他物。
桌子被他擦拭的干净,一尘不染。
对比旁边桌子的满满当当,孟生东西属实太少。
琳琅不由得想到了汪一则,他的桌子上也没什么东西。
看来她给他的钱,汪一则舍不得给自己花。
正想着,就见苏子烨戴上指套,抹了一下地上的血迹,甚至凑在鼻尖闻了一下。
单腾过来,也学着捻了一下血,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中毒之后的血该是什么颜色?”苏子烨忽地发问。
单腾答道:“自然是红中带黑紫……”
说完,单腾便知道哪里不对了。
这凝固的血色没有半点黑啊!
“难道是因为当时毒素没扩散开?”单腾犹豫的问,随后他站起来,“我去找仵作问问。”
等他走后,屋里便只剩下苏子烨和琳琅。琳琅也听明白了,苏子烨觉得这件事有问题。
“大人,你觉得会是谁杀人?”
苏子烨眼帘抬起,温柔的眸子看着她,薄唇轻启,道:“你觉得是谋杀?”
“啊?”琳琅有点懵了,“不是大人怀疑,所以在这查看吗?”
她当然不知道啊,她只会打架和杀人。
“怀疑,在找证据。”他温声说了一句,继续查看孟生的东西。
琳琅凑过来想帮忙,苏子烨让她将孟生写的东西都取出来,摆放在桌子上。琳琅不明所以,但依旧听他的吩咐。
她认识的字少,但也能看出来孟生字迹遒劲。看着看着,她有了一个发现。
“大人,你看。”
说着,她将自己的发现摆放好,指着字迹解释道:“上面有他记录的日子,能看出来他的学问越来越好,就连字迹都越发的好看。”
单腾回来的时候,便听见琳琅说了这么一句。单腾不解:“看这个有什么用,现在弄清楚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
“大人,仵作说了,若是刚被咬时划破,血迹确实是红色的,不过我从仵作那里拿来了东西,可以验这血到底有没有毒。”
苏子烨颔首,问道:“仵作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单腾边蹲下验血,边回道:“还在查看,暂时没有。”
眼见着俩人都在忙,自己的发现好像也确实对事情没有帮助,琳琅便低头将东西一张张捋好,准备放回去。
“按照日期放好,”旁边的苏子烨忽地出声提醒道。
琳琅抬头:“可是大人,这些好像没什么用。”
苏子烨看了她一眼:“自有它的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单腾:你这样不行啊,巴拉巴拉……(说琳琅)
苏子烨:来,你做的很好
单腾:累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nsomniaqaq 8瓶!谢谢你哦,么么么么么么

那个和孟生一间房的学子醒了, 苏子烨过去询问当晚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身着官袍的苏子烨,学生被吓的腿软,连忙从床榻上下来, 手忙脚乱的行礼道:
“大人, 学生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子烨面带微笑,旁边的单腾见惯了这种事情, 于是安抚道:
“你别怕,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如实说便好。”
学生脸色苍白, 能看出这件事对他来说惊吓不小。单腾让他坐下, 开口问道:
“你将自己记得事情全部说出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陆夫子早该问的, 不过这位学生晕血,他看见血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才醒来。
他咽了咽口水,面上出现恐惧的神色,颤声道:
“昨夜我突然听见声音, 睁眼就看见孟生举刀自残!”
苏子烨和单腾对视一眼。
学生朱敬业边说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和孟生一个屋住着,感情也比和旁人好一些。像往常一样,俩人一起用功读书到深夜, 朱敬业觉得十分困顿,直接躺下睡觉, 让孟生也早点休息。
很快, 他就进入梦乡。
睡着睡着,他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再睁眼的时候,便瞧见孟生正在用匕首划自己的脚, 匕首上都是血色,朱敬业当时就晕厥了。
“你们每天睡觉的时辰大约是什么时候?”苏子烨发问。
朱敬业道:“一般都是亥时,我们卯时有早课,睡的太晚白日里也没精神。”
琳琅听的直咂舌,心想这么算的话,一天也没睡多久。习武之人需得早早起来练功,看来读书人也不比他们轻松。
苏子烨颔首,劲松般的手指轻抚着戒指,温声又问道:“你昨晚也是这个时辰睡着的吗?”
朱敬业犹豫了一下:“我记得是,因为我每天都是那个时辰睡觉。”
“那你再睁眼的时候,可有注意到是什么时辰?”
这回倒给朱敬业问住了,他为难的道:“禀大人,当时场面太过吓人,没注意什么时辰。”
苏子烨:“那当时屋里可亮着蜡烛?”
朱敬业陷入回忆,想了片刻道:“亮了,要不然我也不能看见那把匕首上都是血。”
琳琅神色一动。
这么说,毒发的时候,孟生还没睡觉。那既然他没睡,蛇又是怎么咬住他的?
苏子烨又问了几个问题,朱敬业都老实的答了。最后,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单腾见状忙压低了声音,问他:“可是还想起什么了?”
朱敬业道:“大人,难道这件事不是意外吗?”
单腾眸子闪了闪,他没法说不是意外,也没法说是意外。正当寻思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苏子烨道:
“你想说什么?”
朱敬业犹豫了一下,不过他想到苏大人乃是大理寺卿,向来公正廉明,所以还是说了。
“孟生很老实,性子也腼腆,平日里来往的人不多,也正是因为他老实,所以……”
见苏子烨鼓励的看着他,朱敬业鼓足了勇气道:“所以他总是被欺负。”
“被欺负?”单腾问道:“被谁?学生吗?”
朱敬业点头:“是,就是我们的同窗,叫赵天霸,孟生刚来的时候就欺负他,后来孟生朋友多了,挨欺负的次数少了,但那个赵天霸总会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孟生。”
若是普通的书院也就罢了,毕竟那里鱼龙混杂。但笃山书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里看才学看品学,如是不过关,任由对方身份再高贵,也不会同意其入学。
苏子烨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便多问了几句。
“孟生和你说的?”
朱敬业摇头:“不是,是有一次我看见了,对了,还有王沉尧,我和他一起看见孟生被欺负,然后王沉尧上前和对方理论,对方这才消停了好久。”
王沉尧。
这名字感觉有点耳熟。
朱敬业打断了苏子烨的沉思,他继续道:“如果孟生的死不是意外,那一定是赵天霸做的!”
朱敬业又说了很多赵天霸欺负孟生的事情。
说来说去,好像是俩人以前就认识,起了什么嫌隙,到这里后,赵天霸仗着孟生忍气吞声的性子,所以越发的变本加厉。
有一次,孟生的书本都被赵天霸泡在水里了,因此挨了一顿手板。朱敬业气不过,便将此事告诉了夫子,夫子当然训斥赵天霸。
朱敬业说着说着,就悄悄抹眼泪,哽咽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便是害死孟生的间接凶手,若不是我告发了赵天霸,兴许他就不会怀恨在心。”
从屋里出来,单腾在脑子里分析后,和苏子烨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他说的很有道理。那个叫赵天霸的欺负孟生,已经形成习惯,且也知道孟生不敢反抗。但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件事会外传,自己还挨了夫子的警告,所以他怀恨在心。”
屋里的血液验了,是不带毒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极有可能不是意外。
但案情十分迷离,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为何。
琳琅听完,觉得单腾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苏子烨倒是没说话,去问陆夫子这件霸凌事件。
陆夫子说,对赵天霸处罚了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也不必在书院念书了,直接收拾东西走。
琳琅挑了挑眉,这是非常严重的惩罚。
笃山书院名声在外,被笃山书院抛出去的学生,想必没有一家书院敢收。兴许,就是这件事让赵天霸恼羞成怒。
陆夫子神色憔悴,苏大人的询问他自然明白,此事怕不止是意外。
书院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难辞其咎,自然是全力配合苏大人。
一行人在屋里说话,陆夫子再一次感叹孟生的优秀,觉得十分惋惜。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如今孟生不在了,留下寡母……唉。”
琳琅见惯了生死,心里很少有波动。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大概只有那些孩子们会伤心吧。
正胡思乱想着,仵作那头也传来了消息,苏子烨一行人又赶忙停尸的地方。
还没走近,便听见女子的哀嚎声,声音悲哀,闻者落泪。
不用想,便知定然是孟生的亲人。
走进去一看,有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正趴在尸体旁哭泣,瞧着年岁,应当是孟生的母亲。
“大人,”仵作走过来,和苏子烨禀报验尸的结果。
“死者脚踝处有伤痕,应当是钝刀划伤。除了这处之外,死者后背和胳膊处有旧伤淤青,大约是在十日内受的伤。”
十日内?
琳琅想到朱敬业说的话,那么这伤痕很有可能就是赵天霸欺负死者时留下的。
那头本来哭着的妇人忽地停住,而后缓缓的站起来,泪流满面的说道:“我们家孟生身上为什么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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