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娇怜(火烧花果山)


现在误会也解开了,她再散散风,就这几天必能和好。

第五十章
云氏这厢说好的要给雪浓找婆家, 还是要做做样子,常跟雪浓说哪家的公子相貌好,哪家的公子人品好, 雪浓也只闷不做声, 这般有几日, 雪浓就总找由头避着来上房了。
云氏岂有看不出来的, 觉得火候到了,也该瞅准时间添把大的。
沈玉卿有沈宴秋这二十来日的悉心教导, 殿试上答题也不露怯, 很叫皇帝满意, 但他是沈宴秋的弟弟,碍于这层关系,皇帝没点他做武状元,看他年纪轻样貌也不错, 授他做了武探花。
而王昀就没这么顺利了,他在殿试过的算顺利,但同榜进士内多才子,他在当中算不得多出众,进士授官也要调查家世背景,祖上三代都不放过,皇帝在看了他的相关情报后, 却是神色凝重,其他的进士全部授了官位,唯独他被搁置了。
往年也有进士会被暂时搁置,但那是因为朝中没有空的合适官位, 要等在位的朝官退下来,进士便能替补进去, 就算是替补,进士们也能入翰林院供职。
从去年到今年开始,因沈宴秋彻查满朝官员政绩,有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儿都被撤职了,按理来说这朝中一个小官职务还是能给到王昀的,可偏偏听不到风声。
王昀都怕是自己在殿试上答的不好,惹皇帝不快,这才没有按常理授下官职,他先还踌躇满志,想着等殿试过后,去沈家求娶雪浓,这下竟是空想,当务之急,还是往沈家跑一趟,好求沈宴秋的意思,他怕自己这考中的进士都保不住。
这几天,沈家三房正忙着给沈玉卿去万威武馆提亲,沈宴秋也在三房。
之前已经请好了官媒,官媒当然先去万威武官探了女方家的意思,张环妍跟沈玉卿打闹惯了,这婚姻大事却依着父母,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为表对张家姑娘看重,是沈宴秋带着沈玉卿去提的亲,张家自然高兴,当下把两人亲事说定,正经要哪天成婚,还要两家再商议。
等沈宴秋和沈玉卿回府,云氏欢喜的很,当晚便叫沈宴秋留在三房用饭,这样的大喜事,就是雪浓不高兴看见沈宴秋,也不能任性就不见人。
一家人坐一桌子,雪浓低着头吃菜,只听桌上云氏和其他人说话。
云氏道,“现在卿哥儿也定好了亲事,就剩宴秋你了,你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长幼有序,你这做哥哥的还没个着落,我想着还是要等你娶了人,卿哥儿才能成婚。”
沈宴秋眼瞥过雪浓,雪浓整个儿耷拉着,瞧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吃饭没停,菜也少夹,他笑道,“不急。”
云氏也瞧过雪浓,雪浓就坐在她身边,当然能看见雪浓脸上的神色,已是颓丧着脸了,她要再说下去,雪浓得哭出来。
云氏憋笑,倒没真说什么了,又转去说了沈玉卿几句,无非他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像以前那般张扬肆意,家里家外的,他也该学着撑一撑,好给沈宴秋卸一卸担子,这样他才能得空忙自己的终身大事。
沈玉卿一脸纳闷,他还有什么终身大事可忙的,不都说好的要娶雪浓吗?
脚下就被云氏给踢了一下。
沈玉卿自不敢多言,只会应着说是。
饭后本来各自散开,云氏又叫沈宴秋留下,说有事与他商议。
有什么事还要避着人,左不过是为他挑一挑合适的姑娘。
雪浓越发伤心,兀自离开,金雀跟她一路,还不知她心底如油煎,回房后故作担忧道,“姑娘是真不愿理二爷了吗?奴婢昨儿听夫人说,给姑娘已相看好了人家,就等着人家上门来提亲。”
雪浓慢腾腾去了头发里的簪子,脸上已显哭像,但没哭出来。
金雀又道,“刚刚夫人留二爷商议,怕也是商议二爷的婚事,府里面的爷们儿小姐都大了,姑娘既不愿和二爷再好,二爷怕也得另择未婚妻了。”
她说罢,便到柜子前翻衣服,把雪浓晚间穿的衣物都找出来,只给她换上,好睡觉,可一转头,就见雪浓趴在镜台上哭,削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是真伤心透了。
金雀寻思是不好上前劝的,这毕竟是姑娘的心事,戳穿了也叫她难堪。
金雀遂蹑手蹑脚的出来,去了上房,恰好云氏送沈宴秋出来,她小声把自己在雪浓跟前说的复述了一遍。
逗得云氏直乐,“你这丫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有眼力见儿。”
她怕笑得太大声,东厢房那头听见了要恼,也小声道,“我和宴秋不过是在商议给卿哥儿办酒宴,庆祝一下他高中了的喜事,把这孩子吓坏了。”
沈宴秋眉梢含着笑意,缓步往东厢房走。
云氏招了金雀回屋里笑去,把空处留给沈宴秋和雪浓。
雪浓哭了片刻,方觉自己太失态,忙转头往周遭扫过,金雀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她这才稍稍安心,没被人瞧见自己哭泣,那也就不怕会被云氏和沈宴秋知晓。
她一阵失落,沈宴秋另娶他人,不也是全了她的心吗?她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因是晚睡的时辰,房内都送了供洗漱的水来,雪浓匆忙去木架子边净手洗脸,平复后才朝外唤了声金雀,也没听见金雀应,想是有事忙去了,索性自己换掉衣衫,穿上薄裙,是她晚睡时惯穿的。
雪浓收拾好了,又睡不着觉,无所事事的翻看着话本子,她有不少话本子,都是沈宴秋给她的,这些话本子也就是些市井故事,经沈宴秋的手筛选过,沈宴秋断不会让她接触到那些阴沟里的龌龊。
雪浓先前都不碰沈宴秋送的东西,这会子看了两眼,又丢回架子上,真郁郁寡欢的没劲。
是时,外间有丫鬟说话声,听的不真切。
雪浓有些好奇,慢慢踱步出了里间,循着声正好见沈宴秋靠在她常做针线活的美人榻上,外头的丫鬟送了茶水点心进来,他喝着茶,再闲适的逗小丫鬟樱儿,“你家姑娘跟前你也这么殷勤侍奉?”
樱儿是外面的粗使丫鬟,外院的粗使丫鬟调派进来专做粗活的,像沈宴秋、雪浓这些公子小姐,她就是想服侍,也不配,今儿个是见院子里其他丫鬟都躲着不敢进屋里,她才胆大的跑进来,要给沈宴秋捶腿。
樱儿道,“姑娘跟前有的是人服侍,哪里缺奴婢,奴婢是瞧二爷腿不舒服,才想给二爷捶捶腿。”
沈宴秋漫不经心的笑着,眉眼里竟有了风流之态。
明明他们也没说甚僭越之词,可雪浓难忍愤懑,杵在博古架旁揪着帕子生闷气,却不能上前斥责他们不知羞耻。
樱儿想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得今晚后,她就能进大房,做通房丫鬟,成为半个主子了!
樱儿赶忙就要跪下来给沈宴秋捶腿,倏然滚烫的茶水冲着她的头顶淋下来,烫的她跌坐到地上尖叫一声,再抬头,只见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薄唇掀动,“滚出去。”
樱儿当即吓得退到门外,早有两个丫鬟等着,拧起她的耳朵,就把人带去见云氏发落。
沈宴秋也只这瞬间显出矜冷倨傲的姿态,转过目光,看向雪浓,他又恢复成慵懒的神态,面色些许苍白,他凝视着博古架边半站着、半靠着的雪浓,她有些发怯,身上的薄裙衬出她纤细婀娜的身条,她侧垂过脸,想挪回里间。
沈宴秋笑了笑,“有这么怕我?”
雪浓紧抿着唇,倒有股倔强,不想被他看低,也拉不下脸回他。
沈宴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热腾腾的茶水喝下去,心窝子也没那么凉,他缓慢道,“过来。”
言简意赅的两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雪浓也不想被他看低,就是过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会吃人。
她小步走近了点,脸依然别过去不看他,只有红唇咬了半边,是不服气,诚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服气,分明他也没有对不起过她。
沈宴秋手搭在膝头,懒散的看着她,“听三婶说,你想嫁人了?”
雪浓当然不想嫁人,那是云氏说的,但在沈宴秋跟前她是不愿说自己不想嫁的,她又不是沈家养的姑娘,不想嫁人难道还要赖在沈家一辈子不成,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嗯了声,也没敢看他。
沈宴秋瞧她把自己的唇都快咬破了,红艳艳的,不觉手痒,噙着笑问道,“你想嫁给谁?”
雪浓不吭声。
沈宴秋勾手过来要抱她。
雪浓下意识想避。
可沈宴秋已经坐起身,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径自搂上她的腰身,把人抱到膝上,摩挲着那纤薄后背道,“既然叫我兄长,别嫁给旁人,嫁给兄长好么?”

雪浓抖着眼睫, 匆促道,“不好。”
她是没胆子与他对视的,说完就想从他腿上溜下去, 奈何腰间的手不放, 她急了, 伸着纤指去拨。
还没拨几下, 就被沈宴秋捏起了下巴,他眼眸幽深, 嘴角似笑非笑, 旋即一口将她亲住。
雪浓瞬时一滞, 便觉他得寸进尺的探触舌尖,她瑟缩着发颤,全身那股犟劲一扫而空,未几就被他压进了美人榻。
细小呜咽起, 时有时无的传到外边儿,所幸四下都提点过了,也不会有没眼色的进来打搅。
上房这头,云氏才发落掉樱儿,何故进院子里传话,说王昀来找沈宴秋,不知此刻沈宴秋可有空见他。
云氏对沈宴秋这个学生没甚好印象, 只记得他先前差点和雪浓成了,转头又和温云珠定亲,之后又不知怎得退了亲,云氏颇瞧不上这样没担当的人, 但他毕竟是沈宴秋的学生,他父亲对沈宴秋有救命之恩, 便是子辈再没用,也得还这恩情。
云氏便叫先把人带到这边的茶厅,好茶好点心的先伺候着,她来见见人,沈宴秋那头只怕是整晚上都不得空了,小祖宗还不知道要哄多久。
没一会丫鬟来报,说人已经在茶厅等着了。
云氏这便往茶厅去。
王昀在茶厅内颇有些坐立不安,原想的是沈宴秋会来见他,但没料来的是云氏,他记着云氏是雪浓的母亲,遂恭恭敬敬起身给她作揖行礼。
云氏受了他这礼,坐到他对面,直笑道,“你这孩子同我还拘什么礼,听说你也中了进士,怕是来请宴秋去你家中吃酒的吧?”
王昀瞧她满面喜气,早知道沈玉卿也中了武举,他和沈玉卿不同,沈玉卿中的是武探花,很快就被授了官职,他的前程却渺茫,这话不能跟云氏一个妇人说,他还是想当面求沈宴秋。
王昀踌躇道,“……学生有要事想求见先生,并非为吃酒的事来。”
云氏看他神色彷徨,心猜必是什么他自己裁夺不定的事情,可沈宴秋正在雪浓房里,估摸着这会子正是舍不开,要把人叫出来,别说沈宴秋愿不愿意,雪浓也得生气,这好容易得来和好的机会,岂能错过了。
云氏一笑,对他道,“可不巧,你先生他正有事要忙,错不开身,你要是信得过我,便先与我说了,等他空闲下来,我再替你跟他说。”
王昀心里再急,这事也不想和她说,她是雪浓的母亲,要是被她看轻了,之后再想娶雪浓,就又多麻烦,他今天过来也是碰碰运气,才听何故说过,沈宴秋确实有的忙,那沈玉卿刚好今天要去提亲,沈家三房只有寡母,沈宴秋作为兄长,自然得承担起长辈的责任。
王昀颇羡慕起沈玉卿,高中后便结亲,真是春风得意,这人生两大喜事全叫他遇上了,这原先也是王昀的奢望,可惜他现在明明中了进士,却比名落孙山还忐忑忧心,他现在这般,还拿什么娶雪浓呢。
既然不凑巧,王昀便想着明日再来,明日正好赶上休沐,沈宴秋定不会再忙。
云氏笑道,“初十那天,可记得来吃酒。”
王昀明白她说的是给沈玉卿办庆祝宴,心下落寞,面上带笑着答应了。
云氏又问道,“你家里何时办酒?”
王昀愣了愣,甚觉难堪,只干笑着说还没定好日子,便急匆匆告辞。
他才出茶厅,还能听见里头云氏的笑声,“咱们家真是喜事连连,等那两个好了,可不是又添桩大喜事。”
“恭喜夫人,这是三喜临门了!”丫鬟道。
王昀怔神着,沈玉卿高中一喜,沈玉卿定亲娶妻是二喜,这第三喜是什么?
王昀不得而知,但要有三喜,以沈家的门第,定会大操大办,之后也能知晓。
王昀快步出去,将出院子,记起雪浓住在东厢房,他偷偷往东厢房的方向看了眼,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东厢房的院子外有人看守着,里面不好看到,好似都睡下了,这个天睡的算早。
王昀皱了皱眉头,记得过来沈家,听小厮说沈宴秋在三房,可三房这里分明瞧不见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还是沈宴秋根本不愿见他,叫云氏出来打发他?
王昀一手心都是汗,只能自己把这想法按捺下去,先回去,明天再来,若能见着沈宴秋,探探他的口风便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后果。
伸头一刀,总要有个着落。
王昀隔日又来了沈家,找下人一问,知沈宴秋依然在三房,三房近来都是喜事,又没个正经能在外撑事儿的男人,是得要沈宴秋去顶着。
王昀也是临近黄昏来的,小厮领着他往三房走,沈家的府宅大,三房靠西面儿,沿着千步廊再过穿花门,就是三房独有的后园子,隔着水,岸边落了几块能供人歇脚的大石,影影绰绰被茂密的海棠花树遮掩着。
那大石上面坐着人,纵使侧着身体也瞧出柳腰花态,他一眼就看出是雪浓,不由驻足,她好像在发呆,盯着水面一动也不动。执团扇轻轻摇着,有气无力的,可看出那手腕有多细软,恨不能从她手里拿过团扇,搂着那把细腰代为摇扇,她身边也没有个丫鬟陪着,大抵是跑那里躲清净去的。
王昀看了她一会儿,小厮回头见他停住脚步,便催着赶紧去见沈宴秋,沈宴秋还等着他。
王昀便不敢再耽搁,碎小厮入三房,沈宴秋等在茶厅,王昀当下见了人就跪到地上,把自己这连日来的顾虑说了。
沈宴秋眸光远眺,视线定在雪浓身上,她为着避他,都躲到树丛里去了。
沈宴秋叫他起来,淡淡道,“得空多翻翻圣贤书,别在莫须有的事情上瞎操心,殿试上既没犯过错,便再等等,该你的,自不会没有。”
王昀得他这句话,立时心喜,那就没甚可怕的,想是朝廷对他有别的安排。
王昀一时得意,便跟沈宴秋道,“先生,学生、学生心慕殊玉姑娘。”
沈宴秋从雪浓那儿收回目光,脸色冷沉的看着他。
王昀立在他跟前极紧张激动,道,“学生想求娶殊玉姑娘!学生如果娶到了她,一定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学生也定奋发图强,早日给她挣得诰命。”
沈宴秋扯唇笑,“晚了。”
王昀惊道,“殊玉姑娘待字闺中,为什么会晚了?”
沈宴秋道,“因为我要娶她。”
王昀当下犹如冷水淋头,僵在当场。
沈宴秋从座上起来,朝外踱,经过他时停了停,说,“论理殊玉是你的长辈,你这次僭越了,我不责怪你,以后记得对她敬着些。”
他走出去。
王昀转过身,果见他绕过小道,往那海棠花丛里走,他走到雪浓坐的那块石头旁,毫不避讳的坐到雪浓身侧,雪浓想起身,他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不给她跑的机会。
王昀怔怔注视着,她的腰肢实在太细柔了,男人一条胳膊就能轻易圈进怀里,那身软骨比他料想的还要娇媚,只可惜抱着她的是沈宴秋,他最后的那点臆想都被震碎了。
王昀离开沈家,一路失魂落魄,直到家门前,却见停着宣平侯府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掀开,是周氏和温云珠来了
周氏见他这副失落像,已猜出在沈家碰了壁,便邀他上马车,要与他说事。
王昀虽受打击,可对温家人还是敬谢不敏,婉拒上车,不想再跟她们有牵扯。
周氏冷眼看着他进门。
温云珠担忧道,“母亲,他明显不想跟我们家沾染上,又怎么会愿意娶我呢?”
周氏哼笑,她当然有办法。
沈家三房这边儿,海棠花树丛内,雪浓没躲开沈宴秋,羞怯着在他怀里挣扎,怎么也挣不过他,身子被他抱着,可她不情愿的将脸撇到另一侧,只眼尾湿漉漉。
她昨晚受委屈了,是他给的,用难以启齿的招数,非要她答应嫁给他,还在她房里留了大半宿,她甚至没脸见云氏,这一天推脱身子不适,没去上房给云氏请安。
今儿他又来三房,她才躲到这里不想看见他,可又被他撵上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