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乖地从疗养院里跑出来呢,简?”
“住手!”在门锁被女孩堵死的情况下,门外的几人当机立断地选择了破门而入。
伊里斯听见了声音的来源,约翰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他正握着完全损毁的把手,气喘吁吁地看着女孩,显然在撞破门这个环节上出了很大的力。
“我们知道你有多恨他,伊里斯。”约翰试图和女孩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费尽心思地劝说道,“但是杀人不能解决一切,这只会让你的双手沾上鲜血,梅里不会希望看见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夏洛克同样也不希望女孩随了纵火者的意,“相信我,伊里斯。”
伊里斯感到有点厌烦。
“约翰,你怎么会站在那边?为什么不给梅里婶婶报仇啊?”她疑惑说道,“他若是被审判,法庭会给他死刑么?”
“显然不会,他的脑子有病。”
“哎话说精神病犯罪搞不好他还能逃脱罪责,这我可就更加不能放过他了。”
“他会在监狱里度过剩下的一生的,伊里斯!”约翰着急地说道,女孩的刀具已经触及了布朗的脖颈,他生怕下一秒精神状态同样不正常的女孩是不是就懒得谈话直接下手了。
“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伊里斯的表情似乎是在权衡得失利弊,“可是这不公平啊。”
“一命换一命,多......”简单的事情。
注射器中的透明液体在惯性之下立刻被打入了血管,双手一阵发软,伊里斯身体不支地斜倒在地上,透过栅栏,她看见了熟悉的制服在黑夜中缓缓走来。
“变种人......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夏洛克?”身体的支配被渐渐剥夺,她忍不住看向了侦探,“应该是我从布朗手下逃脱出来的解释?要知道那的确有些bug。”
夏洛克听着女孩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甩了甩头。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在摇头。
“前天下午。”即使是华生听到变种人这个单词的时候脸色也是微微震惊,夏洛克却是一成不变地同她解释,“根据那天的气温和你应该在路上的速度来看,你出现在咖啡馆时的呼吸频率以及皮表的温度都不对。”
“仅仅只是这样?”她听见了警局人们加粗的呼吸声和惊呼声。
“好吧,还有你过去的资料,伊里斯。”他侧身让纽约曼哈顿疗养所的保安们进入。身着整齐划一制服的男人们动作轻柔但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带上了车。
“你的病情发作了,简。”
穿着西装的男子缓缓来迟,他面容冷峻地看着无力地陷入昏睡的女孩,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眼角,严肃而谨慎的作风让他直截了当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约翰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自称是伊里斯父亲的男人,好吧,不是伊里斯是简。他的余光瞟向夏洛克,但是夏洛克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固有对人的冷漠脸,让他看不出什么端倪。
梅里的旅店没了人打理,警方最后联系到了她已经搬离美国五年现居住加拿大的哥哥,处理了这个地段人气都还算旺盛的小店。
所以等到史蒂夫捏着无论如何都打不通的电话来到这里时,小店早就变了个样子。外墙围起了灰扑扑栅栏和附着锈迹的手脚架,两三个工人正在给它重新上漆装修。
他迟疑着绕道去了旅店原本的后院,果不其然,他复杂地看着堆放无序的木材木料,这些突兀的东西把院子弄得乱糟糟的,如果是伊里斯看见的话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真可惜,他还没能要到伊里斯的手机号码。
红白蓝三色的藤条还有柔弱的羽毛织就的捕梦网悬挂在檐下。
几朵顽强的花朵在这个环境中生长着,它们幸运地躲过了这些东西的扼杀,但是花期快要过去,气温在逐渐上升,它们也知道自己活不长。
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的回去的,和女孩有关的回忆分毫不差地存在脑海里。尽管他熟悉神盾局的套路,知道伊里斯的档案肯定已经被备份了,但是思虑再三他还是没能开口,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开口向神盾局去索要她的信息。
蓝色的花瓣努力地向天空生长。
奈何它们只是鸢尾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get√
看着分频出现的队长和伊妹【远目】,我不是故意的。。。。。。
接下来我们即将转换地图辣!
☆、第18章 【戒断01】
“诺尔先生,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您的女儿的病情已经加重了。”
充满消毒`药水味道的房间里,医生永远就是那样的几个打扮。周围环境十分的精致清幽,即使是制式的办公室也看得出来经过了精心的准备。打理地茂盛异常的绿萝安安静静地待在办公桌上;档案柜的架子是红木的,透露着一股子凝重的味道;白净的瓷砖没有一丝的污垢,就连缝隙也是统一的灰度,隔帘与玻璃很好地分开了两个世界。
透过小窗,就可以看见女孩的侧颜,她平躺在那张看上去就冰凉无情的,铺着白色床单的特制病床上,即使被打了镇静剂的她睡的很稳定,黑色的束具却也还是牢牢地固定在它们该待的地方。
仪表堂堂的医生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语气平稳,表现着他的专业的态度与能力,一个晚上的时间,在男人的要求下他们还是完成了对伊里斯的身体以及精神方面的评估与测定,各项数据拼拼凑凑得出的报告现在就放在了他的眼前。
一张纸是数据,另一张则是一份转移手续。
“根据我们的检查以及从警视厅得到的消息来看,您的女儿......潜在的风险超过了我们的预估范围。”再怎么平静的表情下,他的眼神里还是带有些微的排斥,“所以即使是上次的事故,我觉得您也得付百分之六十的责任,对于您没有在入院报告上提出,诺尔小姐是变种人这一个情况。”
“哦,我不知情。”男人在医生提到变种人时有点把控不住自己的表情,作为一个绅士对自己的要求,他很好地转变了心态,风轻云淡地道:“她之前一直是由她的母亲在照顾。”
“对您的这个说法我们保持保留态度。”医生有些不满地皱眉,不过善于此道的他很快就继续了两人的谈话。“何况我们的总部在那场灾难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说原来我们还能提供关于您需求的设施来治疗诺尔小姐,但是现在我们只能拒绝。”
“继续。”男人不为所动地说,真的想这位医生所说的这样,他们也就没有谈话的必要,所以肯定也是存在着折中的方法。
“鉴于诺尔小姐表现出的攻击性与躁狂的不稳定,还有她原本的偏向,”他递过了那张早就准备好的转院手续,“我们推荐位于哥谭市的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综合疗养机构。那里有韦恩集团赞助的医疗设备,环境与位置足够满足您的需求,以及对这位诺尔小姐的控制。”
“那就这样,”男人并没有过多关注什么疗养机构,他的注意力只在于韦恩集团而已,在认同地点了点头之后,便与医生达成了共识。
“很好,下午就准备转院的车辆和人手吧。”
“夏洛克。”
不变的街头,不变的建筑,在回到了熟悉的贝克街211B,经过一场波折而又复杂的旅程的两人在哈德森太太的贴心招待下各自得到了一杯暖胃的红茶。夏洛克一如既往地做到了他的专属位置上,整理着他的思维宫殿。约翰在沙发上缓过劲来,脸色黯然地回忆着小姑娘对他最后的态度,他从来也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即使是再怨恨,可是当自己拿起那把刀的时候,她就已经错得非常离谱了。
“我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才会问我这件事情的发展状况。”夏洛克双手抵着下巴,闭上了眼睛,平衡地保持着这个似是冥想的动作。“还在为了伊里斯的态度而懊恼?”
“不,没有。”懊恼提不上,因为约翰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到那个夜晚他还是会选择去制止。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女孩去走出她的魔障,即使是素味平生的陌生人他也是乐于去帮助的,何况是住了几个晚上相处得还不错的朋友呢?“错误的就是错误的,我以为你清楚的。”
“当然。”夏洛克理所当然地说道,“整件事情,伊里斯的情绪都被控制了,不得不说资料里面漏查了许多东西,尤其是伊里斯和奥托的过去。”
“从奥托对她熟稔的认知和有效的语言挑拨来看,他一定知道得特别多。”夏洛克觉得还是安慰一下约翰久经自己折磨的心灵,“伊里斯的精神状况其实一直都不稳定。我是说,她其实一直处于,恩,一种边缘。”
“嗯?”约翰果然马上就被夏洛克所说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什么边缘?”
“人格。如果我说的没错,她离人格分裂也不远了,约翰,伊里斯的真实姓名你也知道。”他平静地说着,宛如只是提到了今天天气怎么样,“自我认知的缺失,边缘型的人格障碍,而且还有相当一段时间是在疗养院里度过的,现在的她急需药物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