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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指南(云深鹿现)


话音刚落,年贵妃才肯从自行车上下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她今日换了一身粉桃色的衣裳,恍若冷秋中乍现的桃花,冻红的鼻头与眼角更显楚楚可怜。
年贵妃揽住皇帝结实的臂膀娇嗔道:“皇上还说要早些来教臣妾,这会儿太阳都快落下山了才来,怕不是苏培盛的提醒,皇上才记起来与臣妾的约定吧。”
苏培盛陪笑忙道:“娘娘错怪皇上了,皇上何时不惦念着娘娘?哪里轮得到奴才提醒皇上啊。”
闻言,年贵妃露出会心一笑,雍正装佯懊恼:“原来在爱妃的眼里,朕是如此不守信用的皇帝。”
“臣妾当然是信皇上的……”年贵妃移目至自行车上,“只是皇上待惠常在,与其他人不一样,所以臣妾不安。”
苏培盛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雍正却不动神色道:“在朕心里爱妃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年贵妃撅起嘴不悦地捏着拳头轻轻捶了一下皇帝的胸口问:“臣妾竟然不是皇上心里的第一。”
“朕乃九五之尊,心中的第一当然是天下了。”雍正嘴角含着笑圈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冰凉的手随着他的体温而暖和。
年贵妃望着这个心怀天下却对自己残余温柔的男人,一股满足感从心田油然而生。
即使站在夕阳的余晖当中,也如此耀眼。
“苏培盛,朕要教朕的爱妃如何骑自行车。”雍正斜睨一眼道,苏培盛立刻吩咐人将自行车摆好。
在众人的目光中,皇帝的臂膀圈住了坐在自行车上的年贵妃,就这样耐心的一点点教着她前行,在夕阳之下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而在延禧宫中,用膳到一半的采薇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直抽冷气,头上冒出冷汗无数拧紧的眉头仿佛在说有多么疼。
“小主!”在采薇倒地的一瞬,红蕊几乎是同时上前的,揽住采薇浑身无力的身子,感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这是采薇头一次疼得这么生不如死,她抽着冷气,看绿萼惊慌了一会儿,立刻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给您瞧!”
采薇的咽喉呜咽着,压抑着痛苦,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绿萼赶紧转身出去疾跑着寻太医。
红蕊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至于让采薇的后背触到冰冷的地面,只是身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绿萼急匆匆的跑入太医院,想找先前的太医为采薇治病,但那太医不知为何一下态度大变。
“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手头还有急事要干。”也不等绿萼说什么,便转身管自己做事去了。
绿萼两颊边细碎的发都贴在脸上,一路上着急跑来一口气都没歇,又问了好几位,要不是借口说并非专门为惠常在诊治的太医,要不说自个儿有要紧的事,什么要紧的事能比救一条性命还重要!
不知不觉间恍若回到了以前一般,绿萼身子一顿,无力感从脚底蔓延至心间。
“惠常在的病情很急?带我去瞧瞧吧。”就在绝望进入四肢百骸之际,身后一个淡漠却充满人情的声音传来,绿萼眼神亮起,转身看向他,“请太医随我来!”
绿萼带着太医走进屋子的时候,采薇额前的发已经打湿个干净,人已经晕过去了。
章文庭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很是微弱。
“快把她扶到榻上,我要施针。”章文庭眼里透出着急,绿萼知道病情有多严重,赶紧与红蕊一人一边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扶到寝屋的榻上。
章文庭将自己的药箱放在桌上,吩咐着宫女将衣裳解了,露出后背施针。
绿萼虽有所顾虑,可自家小主到底已经晕过去,这个时候再顾忌那些男女之事尤其不该。
半刻钟后,绿萼将炉子升起,令屋内温暖一些。
章文庭掀开床帘,在白嫩的后背上扎起密密麻麻的针,施针长达半个时辰。
完毕,红蕊将床帘拉上,章文庭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捏着长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问:“惠常在为何会变得如此虚弱?”
绿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原由告知了章文庭。
看向床榻里还昏迷着的人,章文庭的眼神里透出丝丝心疼与不解。
绿萼挡住了他的目光道:“章太医若是关切小主,不若去隔间里等着,小主若是醒了,奴婢会立即告诉章太医的。”
章文庭发觉过来自己的眼神太过专注,转而移开目光:“好。”随即跨出寝屋,转而去隔间里待着。
隔间里的面人还摆在桌上,绿萼道:“奴婢去给章太医沏茶。”
章文庭颔首,刚坐下又被桌上的画像所吸引,他起身走到桌边,看到画像当中的男人正是皇帝,而摆在画像旁的面人,捏得也正是雍正。
他着实有些看不懂皇上,若是当真不喜欢惠常在,为何又会在殿前召见他,暗示自己不要和惠常在靠得太近,遣他去种牛痘。
可若是真喜欢惠常在,又怎能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而不闻不问的。
这个面人的精致程度即使在他看来都得花很多的心思在其中,更何况她还不是个专门捏面人的能手。
因为这个面人将自己折腾成那样。
绿萼将茶端到隔间门口,红蕊踏出寝屋的门冲她喊:“绿萼姐姐,小主醒了!”
她都来不及将茶端进去,就见前一瞬还在隔间里看画像的人一下从里头走出来,与她擦肩而过,端着的茶水泛起了波澜。
“小主你刚才晕过去吓奴婢好大一跳呢。”红蕊试着将人扶起来,但采薇刚醒来身子没有一丝力气,最后还是作罢了。
身上不仅无力而且还后背酸疼,采薇面无血色,疑惑地伸手往后背去,被红蕊一下制止了,“小主!太医施的针可碰不得啊!”
原是被人救醒的,采薇掀了掀眼皮子将手缩回去,声音轻软无力地问:“我怎么了?”
“再迟半刻钟,便要去见阎王爷了。”熟悉的声音传来,采薇抬眼看去,竟然看到了章文庭。
她甚至有一丝迟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红蕊忙道:“章太医,小主的身子怎么样了?”
章文庭挪开眼道:“勉强救回了一条命,元气大伤没这么快能好。”
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还是有些不适的,她往床榻里头缩了缩,将身子藏在阴影里:“多谢章太医的救命之恩。”
“只是一段时日未见,没成想惠常在竟然将自己折腾成这样,真是令臣费解。”章文庭看着屋中的陈设目不转睛道。
“这事日后再同你说,”采薇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眼下他愿意见自己,才是令她高兴的事,“我有一事不解,还请章太医加以解释,为何要躲着我?”
章文庭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问出口,在长春宫那日她分明看到自己却没选择上前询问,而是各走其道。
他沉默了半晌,道:“去给惠常在煮点糖水来喝最好有燕窝。”
“是,章太医。”红蕊本还想听他会如何解释,没想到将自己支开了,红蕊怒了努嘴,无奈地走出寝屋的门。
绿萼站在门外没进去,红蕊诧异:“绿……”
还没说完话呢,便被绿萼捂住了嘴示意噤声,同她道:“你去膳房问问就是,这儿有我看着。”
红蕊乖巧的点点头,却疑惑为何绿萼要站在门外守着,让章太医让自家小主共处一室。
可能……有什么用意吧。
她琢磨不通,摇着脑袋走出大门。
章文庭坐了下来沉默良久,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他才缓缓开口说:“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与惠小主说。”
“你但说无妨。”采薇盼着他开口,毫不犹豫地说。
“突然离宫去种牛痘的事……是皇上的意思。”章文庭停顿了一下方才说出口,没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知会作何反应。
“此事我知晓,不过不知皇上的用意。”原始此事,采薇心中暗想。
“皇上不愿让臣与小主亲近,臣明了其中原因,臣子与后妃还是需要顾忌的,于是回宫后臣再没找过小主,还请小主谅解。”章文庭目不斜视的表达歉意。
“章太医的用心,与你与我而言都是好的,我当然不会怪罪,只是……皇上爱贤能,你为何不在皇上跟前展现,为皇上重用呢?”如此一来,皇帝反而会觉得他们之间只是惺惺相惜,而不是另有所图。
章文庭眸光闪动道:“臣未有此心。小主既然醒来,臣该给小主收针了。”
“不急于一时。”采薇将床帘拉上阻止了他,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跟他聊聊。
章文庭见状便只能坐回去,“小主这样喜欢皇上?臣看到惠小主捏得面人很是生动,定是花费许多心思在面人上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那是送给年贵妃娘娘的生辰礼, ”采薇忍着后背细密的疼将手垫在下巴上,“没想到生辰礼还没送出去,人先倒下了。”
“惠常在疲累饥饿交加, 久久不得休息, 身子当然会垮。”入后宫几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折腾自己身子的后妃,寻常的嫔妃哪个不是想将自个儿养得白白嫩嫩好生养, 想给皇上诞下子嗣的?
“听太医院传, 最近皇上冷清了惠小主, 莫不是拿自己的身子来吸引皇上的注意。”作为太医他当然生气采薇这样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的病人,语气听上去更加冷漠了。
采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分明是在问你, 怎倒怪起我来,将我问你的话抛到脑后去。”
章文庭一时闭唇不语, 似乎难以开口。
“怎么, 有难言之隐?”采薇看他沉默良久,猜到了一丝原由地问。
眸光闪烁过诡异的光,章文庭立即起身道:“还没到与惠小主剖白心迹的时候, 倒是惠小主身上的针再不拔,可就对身子不大好了。”
大夫这么说,采薇哪里敢忤逆,只能躺在床榻上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 忍着拔针的酸疼。
“我不知你在隐瞒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坦白,毕竟我们都是现代人, 好不容易在古代作伴, 有什么难处我都会帮你的。”采薇侧着脸满是真诚的同他说道。
那双眼神太过纯善,章文庭不敢注视, 只是默默地收起针道:“小主身上的针臣已经尽数拔去,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臣想劝告一句惠常在好好保重身体。”
说罢,他将针灸包收入药箱当中,提起药箱准备离开,采薇的手伸出帐外准确无误的揪住他长袖,扬起脑袋问:“那你还要躲着我吗?日后我不会无故寻你来延禧宫,倘若有事想寻你一趟,差人去太医院请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章文庭的眼神里略过一丝无奈,任由她揪着一会儿的衣裳才挣开道:“臣明白,惠常在好生修养吧,臣告退了。”
听到他的回答,采薇安然许多,将手缩回了帐内。
步出寝屋,章文庭瞧见绿萼站在外头却不曾入内,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颔首示意道谢,转身正要接着走,听她出声道:“奴婢送章太医出去。”
对于采薇的由来,章文庭在向来捧高踩低的太医院有所耳闻,惠常在身边的宫女是由皇上亲自下令送来的,不可为不用心。
但观今日绿萼为给采薇治病寻太医着急忙慌的样子,仿佛已经将采薇当成自己的主子来伺候。
可她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采薇的……
脑中思绪不断,耳畔传来声音道:“多谢章太医诊治小主,奴婢万分感激。”
“不必道谢,今日即便是其他人我也会前去诊治,”章文庭转眼看去,见绿萼的眼睛有些湿润,“奴婢从未见过小主如此脆弱的模样。”
或许人心都是肉长的吧,与采薇接触一段时日后,自己不知不觉间也被她所吸引着,不然按照皇上的要求,他今日是必然不能来的,却没想到还是念着采薇来了。
他停下步伐侧过身道:“惠常在经此一遭身子会大不如前,一年之内内恐是无法同房怀孕,平日里也得多加小心,生寒之食不得再吃,吃食方面更是要看紧,不得落下。”
章文庭一番细心嘱咐,绿萼逐一记在心中,点头道:“多谢章太医,奴婢谨记在心。”
“送到这儿吧,回去瞧瞧惠常在,我自己走。”他迈过门槛伸手一挡将绿萼拦在门内,随后自行离开。
绿萼回到屋子里,红蕊正端着碗喂坐在床榻上的采薇,这会儿她虽然饿,但不敢大口喝,生怕疼成刚才那幅模样,撕裂全身的疼痛仿佛还残留在体内一般,让她想起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小主可是冷了?”红蕊捏着汤匙问,采薇身上穿了亵衣裹着被褥,上半身单薄的漏在空气当中,绿萼立刻从衣柜之中取出披风给她披上面上生气道:“小主莫要将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了。”
采薇拢了拢披风,身上暖和了许多,道:“知晓了,急坏了你们吧。”
能够被人惦记着,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您知晓就好,面人的事,不若就交给工匠去做吧。”绿萼真心为她而担心,才说出这番话来。
采薇听罢只是摇了摇头说:“只剩下衣裳的花纹样式了,既然都做了一大半了,只剩最后一点怎可假手于人。”
“可说好了,小主要捏面人奴婢无话可说,但您得考虑自己的身子,章太医说了,您恐怕好一段时日无法同房怀孕。”绿萼不知道这番话反而是对采薇有利的。
她目光一转,将眼里的意外掩去说:“好,听你的。”

仅离年贵妃生辰礼两日, 采薇总算是将面人捏完,送去给工匠上色。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采薇反而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还想去画什么还没起身就被红蕊摁在了凳子上说:“小主您看看您的脸色, 好容易将面人捏完,您就歇两日别折腾了吧。”
“只是闲来无事画画罢了,你说得这般严重。”采薇觉得她这份操心太过了。
红蕊不满盯着她的脸, 道:“您也不瞧瞧看, 您眼下的乌青有多重, 趁着年贵妃娘娘的生辰礼还没到,赶紧多休息两日。”
采薇摸了摸自己的脸, 心说虽然有段时日没照镜子了但也不至于吧。
想起身去找铜镜,红蕊却像是猜到她想法一般, 将铜镜拿了过来。
“嘶……”才拿起来一照, 采薇便发出了声音,抬手抚过眼下,乌青与苍白的脸色呈剧烈的反差, 整个人显得毫无精气的样子。
红蕊嘟囔道:“小主还以为奴婢扯谎呢?奴婢说的句句实话。”
绿萼一进来便听到二人打趣的话,抿唇浅浅一笑,仿佛没有什么能打破这一刻的轻松愉悦。
宫里的工匠最为赶时,送去得面人一日便做好了, 上好色的面人栩栩如生,仿佛是一个小雍正一般。
第一次捏面人就能有如此模样,采薇很是欣慰, 捧着面人看了好一阵。
“平日里见皇上的时候小主可没像瞧面人一般痴迷。”红蕊毫无顾忌的张嘴说。
“皇上平日里嫌少见笑。”采薇抚着面人的笑容说道。
“听小主这么一说, 奴婢记起来了,以往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时候, 只有见到年贵妃皇上才会……”红蕊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赶紧捂住嘴,一双眼珠子滴溜的转,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得是实话,有何说不得的,”采薇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将面人放在桌上,微微仰头往外瞧,“绿萼不是去请郎画师了吗,怎的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脚步声,绿萼带着郎世宁进来了。
“让小主久等了,”郎世宁喘着气像是疾步赶来的,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一挪便看到桌子上立着一个面人,惊喜道,“我的天哪!这就是惠小主捏出来的皇上的面人吧!”
郎世宁捧在掌心中来回仔细的瞧,半晌,发出感慨道:“惠常在是第一次捏面人?捏得着实不错!”
得到夸奖的采薇只是抿唇一笑谦虚道:“工匠们上得一手好色,才得以让这面人活灵活现,我的手艺还差得远呢。”
“岂会!”郎世宁小心翼翼地将面人放在桌上,又招呼采薇说,“惠小主一同坐下入画吧。”
“不是画面人吗?怎的还要我入画?”采薇不解地问。
“皇上的面人既然是惠小主所画,自然是要画下来纪念的。”郎世宁搭起画板,采薇犹豫了一下后静坐在面人的旁边。
郎世宁娴熟的画技在纸面上划动,摩擦发出声音。

第一百四十五章
采薇委屈求见皇帝被屡次拒绝, 过度伤心之余晕了过去,章文庭提出主动诊治,并告诉采薇实情, 想让采薇带他走。
“熹妃娘娘送玉如意一支, 懋嫔娘娘送香云纱五匹……”宫女一边将各个宫送来的东西摆放到一旁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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