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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穿进恐怖游戏后(牡丹娘)


如果他没有死,也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如果他死了呢?
夏沐怔怔地看着自己捏紧的双手,到底没有问出这一句话。
少女惶恐不安的模样落在林嘉许眼中,好像一只小小的,发着抖的白毛小仓鼠。
他也不强求,道了声“回见”,起身出门。在卷卷探究的目光下离开了文家大宅。
林嘉许知道夏沐很难接受这一件事。
不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埃里克,夏沐都是真心相待的。
可是天平两端站着不同的人,终究不可能达到平衡。
如果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人,
林嘉许可以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夏沐。
那天之后,她没再联络过林嘉许。
倒也不是闹矛盾,就只是……有点不敢。
害怕一联系他,又会回到那些杀与不杀的话题。
最近一段时间,夏沐在文家渐渐住习惯了,偶尔碰到文炀爸妈,也会微微点头打个招呼。不至于太尴尬。
一切好像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除了一直毫无动静的,埃里克与她的聊天框。
夏沐想了半天,短暂地把“埃里克”从自己的置顶列表里挪了下来一会……
然后,觉得没什么意义,又把他放了回来。
万一哪天埃里克找她,被其他消息压下去了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
而且,如果埃里克真的想要杀害他们或玩弄他们,这些小动作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夏沐渐渐顾及不了这些事了。
她最近的睡眠质量……可能是有一点点糟糕。
明明也不累,每天都过着规律正常的作息,可是睡着之后一定会做梦。
梦里,她一遍遍梦到自己穿书前,还是手作娘的那段日子。
而且接连几天,她梦到的都是同一个场景。
自己坐在桌前绣着一件看不清纹样和布料的小衣服,一针又一针,绣的眼睛都疼了。
绣着绣着,她忽然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于是抬起头……
看见那张小小的床上,坐着一片巨大的黑影。
那片黑影并没有人的形态,也不像是任何活着的东西。
像一团浓烈的恶意将空气染色,辛辣到光是呼吸都感到窒息。
夏沐动弹不得,仿佛那片黑色中伸出了一条条漆黑的触手。
轻轻爬上她的手臂,钻入每一寸缝隙;
将少女僵硬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捏在掌心里,轻轻一勾手,就能勒住她脆弱的脖颈,顺着她的口腔一路滑向更深的地方……
拜那片黑影所赐,她每天都在一身虚汗中惊醒。
不仅如此,还渐渐有了梦游的症状。
有一次夏沐醒来的时候,文炀和卷卷坐在她床边,紧张得几乎都不敢呼吸。
据他们描述,她每天凌晨四点左右的时间,都会轻轻经过他们的房间,不知道去往哪里。
恰好文炀和卷卷今晚都还没睡,两人好奇地跟了出来,险些被夏沐吓得心脏都蹦了出来——
他们看见夏沐穿着一袭白色的碎蕾丝长裙,站在乳白色的,又细又窄的大理石护栏上。
像是独自走在独木桥上的孩子,赤着脚,无所惧怕。
文炀和卷卷几乎快要叫出声了,又怕吓到夏沐,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夏沐走的很稳。
她伸出一只手,手指尖尖的地方轻轻搭在半空之中……
像是被什么人搀扶着似的。

文炀终于再也忍不了了。
他们一左一右把夏沐救了下来,在她身边陪护了三四个小时,一直到她醒来为止。
听他们两个描述完, 夏沐也愣住了。
半夜梦游就已经很恐怖了……居然还在梦游中踩上栏杆?还, 还跳舞?
看见夏沐也是一脸害怕的样子, 卷卷安慰她:“夏沐姐,会不会是拍摄压力太大了?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噩梦?”
噩梦……
夏沐没有否认, 微微点头。
今天的噩梦里,除了那片缠绕她全身的黑影以外,好像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
她好像总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心情轻飘飘的,像一粒甜滋滋的糖融入温泉水, 是很愉快很温暖的感受。
可是每当想要看清对方容貌的时候,却会觉得头晕目眩, 浑身都酥的没有力气。
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和谁说话。
……简直就像幻觉一样。
想到“幻觉”这两个字眼, 夏沐又回想起医院里的那一段奇怪的经历。
永远都只有三两个人影徘徊的, 看不到镜头的走廊,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空气,雪白的床单和天花板。
还有一束至今也不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桔梗花。
夏沐的肩膀微微颤抖, 她下意识捏紧了床单,一滴透明的汗珠沿着她的鼻梁轻轻滑下。
仿佛是橱窗里最最昂贵的那一个洋娃娃,迟迟没有被人带回家,脸上竟也添了几分无助的脆弱。
看到夏沐这副模样, 谁都不可能放心。
无奈卷卷还有工作要忙,只能先赶去片场了。
文炀却实在放心不下。
没怎么犹豫, 日理万机的文影帝就决定,将今天一天的工作全部推掉了。
他联系了文家的私人医生, 请过来给夏沐做检查。
文家的私人医生都是三甲医院出身的名医,可惜一堆检查做下来,还是没有查出她生了什么病。
医生看了半天检查单,最终也只能得出“压力过大”这样的结论。
医生走后,文炀在病床前反反复复看着那几张检查单,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他看向夏沐:“还是去大医院再查查吧。”
夏沐摇了摇头,脸色依然苍白的像张薄薄的纸:“不用麻烦了,文炀前辈,我真的没事……而且、我……”
说到一半,她的眸光黯淡,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文炀并不知道夏沐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
作为普通的前辈和后辈,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私人的秘密,不便过问。
思考了很久,考虑到夏沐脆弱的精神状态,文炀还是决定默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例如为夏沐的房间添两把锁,再把将窗户牢牢封死,收起所有利器。
可是第二天在走廊的监控里,凌晨4点整,文炀还是看到夏沐走出了房间。
少女宛如上世纪的默剧女演员,独自饰演着舞者的角色,和看不见的王子演绎着无声的爱情故事。
文炀只觉得背脊一阵强烈的寒意。
他明明把门上了两道锁,为什么夏沐还能轻易推门离开?
文炀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监控,最终发现在零点的时候,夏沐那扇门的门把手忽然有了一阵小小的动静。
把手是从里面操作的,一阵轻微旋转的响动过后,那两道锁忽然就开了。
是夏沐自己开的?不,看着不像……
就算是专业的开锁师傅,速度也没有这么快。
那会是是谁?
当晚,文夫人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和丈夫一起去国外参加一个行业峰会。
趁着文夫人还没走,文炀来找她。
“妈,把上次那个道长的联系方式推给我吧。”
文夫人一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慌张道:“小炀,你病还没好呢?!”
文炀连声说不是:“是我朋友那边出了问题。”
文夫人虽然有些怀疑的样子,到底还是相信了文炀的说辞,把那位大师的联系方式推给了儿子。
隔天,夏沐照常去了《艳鬼传》剧组。
趁夏沐不在,文炀立刻请那位大师上门,拜托他帮夏沐的房间“驱邪”。
这位大师名玄尘,是文家一派的豪门圈子里相当有名的一位道长,擅长驱邪做法,替有钱人家免除一些因果灾祸。
越是有钱有势的豪门圈子越是信这个,甚至有新加坡,菲律宾那边的华人富商斥重金请大师出海驱邪,庇护家人平安。
不过在此之前,文炀是一概不信这些东西的。
可是夏沐这事……确实玄乎,文炀心想拿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
他只告诉玄尘大师,想要对方帮忙“驱邪”,没说是哪间屋子。
然而,他们刚一走到夏沐的屋前,玄尘大师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就算是从不迷信的文炀,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
玄尘大师没说话,在夏沐的房门前兜兜转转很久,有点缩头的样子。
文炀担心:“不能做?”
沉默了好久,玄尘大师才说:“要做也能做,成功率不大。”
他小心翼翼地开门看了看里面,回头道:“事先说好,后续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担不起责任。”
文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虽然请人来做法驱邪,但心底到底还是不相信的。
尤其是看到这位所谓的大师神神叨叨,煞有其事的样子。
这不就是诈骗吗?
为了“驱邪”,玄尘大师支开文炀和这一层楼的所有人。
阵仗弄得不小,可后来那大师颤颤巍巍地走下来,连连摇头摆手地走了,又让文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大师一分钱也没收,只留下一地深红色的血迹和奇怪的液体斑驳的痕迹。
其他的,什么话也没说。
文炀注意到那一地血迹从夏沐枕边开始,一路延伸至门外,栏杆上。
停在了她每晚眺望月光的那处地方。
文炀皱着眉头,只觉得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被一再放大。
等到晚上,夏沐回文家的时候,屋里屋外已经被重新清扫好了。
夏沐见周围被擦得干净的都能反光了,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也是,文家这么注重传统,清洁打扫一定也很讲究,说不定燃了什么香。
夏沐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衣扑上床,懒洋洋的:“总感觉今天好像格外困……”
她倒在软和的蚕丝枕上,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做那个梦了……
夏沐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是一盏熟悉又陌生的橘子形状的小台灯。
和前几次一样,她坐在那,回忆了很久很久——
终于懵懵懂懂地想起,这里是自己的家。
穿书前的那个家。
她伸出手,手心手背翻来覆去看了一看,总觉得视野仿佛笼罩在一层奇异的白光中。
像是站在当下,透过时光的缝隙窥视过去的某一个瞬间时,那种不真实却又让人无比怀念的感觉。
她坐在曾经属于自己的小书桌前,下意识将手伸向书柜,却发现书柜……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像是网络游戏里几片粗糙的贴图,只能大致辨别物体的轮廓,看不清任何的细节。
夏沐微微皱眉。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书柜贴图”的表面,是坚硬的木头质感。
好像和记忆里一样,却又完全不同。
“即便是拥有着良好记忆力的人类,也无法完全复原自己所见过的每一件事物。”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将神游中的夏沐叫醒了。
她瞪着睁大的双瞳看了过去。
书桌旁,自己的那张小床上,那团黑影已经越聚越多。
像是一张蛛网,将她狭窄的私人空间全部侵蚀。
恐惧,不安,却又带着些莫名熟悉与亲切的混乱气息,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房间。
“……是谁?”
她不敢喊出他的名字,害怕被回应的心情,甚至压过了好奇。
小小的疑问坠入深渊的巨口,没有回应。
那团不可名状的黑影,只是自顾自的,用未有形状的唇舌喃喃着她的名字。
“……夏沐小姐。”
蛛网一样的影子渐渐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了她自己的影子。
两方的影子重叠糅合在一起时,漆黑粘稠的丝线藕断丝连地牵扯着。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了坠。
眩晕与昏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空气里,黑影用极尽暧昧,却又似乎压抑着什么的语气去质问她。
“你记忆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她醒来时,浑身冷冰冰的,一点睡醒过后温暖的感觉也没有。
夏沐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双手轻轻摩挲着两臂,想要制造哪怕一点点的暖意。
可是0+0=0,
冰冷的手,再怎么拥抱自己,也无法获得温暖。
夏沐哆嗦了一会儿,突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紧跟着,头也后知后觉地晕眩起来。
——她貌似是有点小感冒了。
夏沐忍着身体那股不太舒服的感觉,给自己换上了厚睡衣和暖拖,一点点磨蹭到水壶前倒了杯热水。
她抱着水壶,边暖手边小口喝着,总算觉得好一点了。
梦里的事记忆不太深了,可是隐约好像记得……听到了小克的声音?
努力回忆的思绪被响个不停的微信提示音打断。
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全是文炀的消息。
文炀:@夏沐
文炀:今天先别出门。
文炀:门口也不要去,离远一点。
文炀: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阿姨会给你送的。
夏沐:(仓鼠点头.jpg)
夏沐:是今天也要大扫除吗?我来帮忙吧。
文炀:不用,你好好休息,暂时别出来。
再三叮嘱完夏沐,确定对方没有一丝丝出门的意愿,文炀才放下手机。
看来夏沐并没有听到,今早响彻宅邸的佣人们的惨叫。
文炀站在花园里,仰头看着自己曾熟悉的别墅,沐浴在深红色的诡异鲜血中。
除了夏沐的房间,别墅里里外外每一个房间,每一寸砖瓦,都在一夜之间渗出了诡异的猩红色液体。
宛如刚刚沐浴过一场血雨,无一幸免。

一夜之间, 文家别墅成了一栋血楼,玄尘大师也完全没了音讯。
要不是老管家和一众佣人都已经在文家工作多年,否则真是要被眼前的此情此景给吓跑了。
文炀好不容易稳住军心, 又觉得万幸的是——还好文家老爷和夫人昨晚就离开绿江市了。
否则按照他们俩的迷信程度……文炀都不敢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一边安排人手清理别墅里的血污, 一边调出了昨晚的监控。
仔仔细细地看完了当晚的监控, 文炀沉默了很久。
监控室在场仅有他和保安一人,他打点了些钱, 告诉保安绝对不许将事情外漏。
即便监控画面里什么也没有。
这才是最奇怪的。
昨晚一整晚的时间,一直到此时此刻的这一秒种,别墅依然如往日一样平静,安宁。
文炀又联系了这片辖区的别墅区安保人员。他们赶来后, 都说没看见什么异样。
难道那些可怕的血污,只有他们才能看到?
文炀越发觉得诡异, 命人清理完里里外外的血污后,才让夏沐出门。
犹豫了很久, 文炀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夏沐。
夏沐听完, 小脸都是惨白的:“发、发生了这种事啊……”
文炀也面色沉重,询问她:“夏沐,你……最近除了梦游以外, 有遇到过其他什么奇怪的事吗?”
玄尘大师虽然走了,但是以文家的人脉,还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大师。
总有一个能帮到夏沐。
夏沐却轻轻摇头。
“我……还是搬出去吧。”
文炀一惊,赶紧劝她不必在意。
夏沐和卷卷他们一样, 都是他的朋友,如今遇到危险, 又沾了这些……有点诡异的麻烦,文炀依然乐意协助她。
可是夏沐的态度很坚持。
她郑重道:“文炀哥, 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再过一小段时间,我的新房马上就能交房了,到时候,我搬进那里,安保条件也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在这里的话,恐怕还会给大家添更多麻烦……
而且……”
夏沐黑而密的羽睫垂落下来,轻轻扇动,似是有些落寞。
她轻声道:“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即便文炀和其他几人一再阻拦,夏沐的新房交房的那一天,她还是收拾行李离开了文家。
夏沐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卷卷特别可惜:“哎,夏沐姐你真的要走吗?我们会很想你的……”
徐发发则道:“夏沐,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联络,大家都是朋友,很愿意帮助你的。”
夏沐红着眼睛,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的性格都特别内向,朋友少得可怜。
能有大家这样真心关心自己的朋友们,夏沐已经觉得非常非常幸福了。
道别结束后,文炀亲自开车,送她去了新家的住址。
一路上,文炀事无巨细地嘱咐她要当心江家的人,平日里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他抿了抿唇:“我……我和卷卷他们一样,都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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