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油当妈的那些年(机机不修机)

“咳咳，”百川暮轻咳一声, 又重复了一遍完整的要求, 还进行了补充, “第一个要求, 就是需要你去揍我家的两个孩子, 要有杀掉他们的势头, 但又不能真的杀掉他们, 对了，很重要的一点, 战过程中以及前后，都不能嘲讽他们, 好吗？”
伏黑甚尔脸上垂下几条黑线：“……你家孩子？”
“嗯嗯！”百川暮用力点点头。
伏黑甚尔又道：“亲生的？听着真像是……捡来的……”
惠妈无奈道：“甚尔，这么是哦有些不太礼貌喔。”
“哈哈, 不过也没说错什么, 一个是亲生的，”百川暮眼睛转了转, “另一只……是捡到的离家出走的猫猫！”
另一边正在上课的五条悟打了个喷嚏：“啊啾——！嗯？”
五条悟擦擦鼻子, 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好像有人在念叨自己。
夏油杰趁着老师在背过身去, 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悄悄问道：“悟，怎么了？是感冒了吗？你就不该趁我妈妈不在的时候吃那么多冰淇淋。”
“切, 差不多是因为冰淇淋, 我身体健康得很呢, ”五条悟嘁了一声，他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眼睛微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夏油杰抿抿嘴，他也有和五条悟类似的感受，但是……虽然有不好的预感，但是觉得这里面好像没有恶意？
五条悟回过头来，懒洋洋地说道：“而且呀，我感觉打喷嚏大概率是有人在我背后说坏话，这个人嘛，只有两个人……”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竖起两根手指，表示数量“二”，也顺便接住了老师丢向他的粉笔。
老师吼道：“五条同学，夏油同学，好好听讲！”
五条悟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有些敷衍地回答道：“好——”
然后转头继续和夏油杰说小话：“你猜是你妈妈说我坏话，还是硝子在说我坏话。”
老师额头青筋爆起，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拍拍黑板：“五条同学，夏油同学，你们两个上来解答这两道题！”
夏油杰无奈笑笑，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完全被五条悟牵连了，不也无所谓吧，上面的题不是很难，他应该会做。
夏油杰站起来和五条悟一起走向讲台，途中夏油杰小声说道：“我猜是硝子。”
五条悟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是硝子。”
另一边的家入硝子也觉得鼻子痒痒的。
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的小声嘀咕还是被老师捕捉到了，老师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他们两个挺熊的，但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而且背景好像还挺厉害……惹不起，也真的惹不起。
不过幸好，他们两个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只是上课时会说小话，会打咳嗽，去上厕所后一去不复返，经常谈论一些灵异故事，在校园里搞什么爆破……
老师：……要不你们还是退学吧？
伏黑甚尔沉默了半晌，惠妈也沉默了地看着百川暮。
百川暮在心中嘀咕嘀咕，自己的发言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的猫猫是人，不是让你真的去打小猫咪的！”百川暮解释道，然后拍拍家入硝子的肩膀，“那两个孩子，和硝子一个年龄。”
伏黑甚尔看向家入硝子：“那……也包括她？她看起来不像有战斗能力……”
“不是我！”家入硝子连忙比了个大大的叉，倦意都因为伏黑甚尔的这句话驱散了大半，“我只是后勤人员，战斗相关的事情不要找我！”
百川暮无奈道：“甚尔先生，硝子还要负责善后呢，毕竟我的要求是看起来想是想杀了他们，但不能真杀，硝子的能力还是很强，像这种皮肉伤，只要留一口气在，就能够救回来。”
“还好啦，”家入硝子谦虚道，“这种确实比较好治疗，但我的治疗对象主要是咒术师，有一些伤和诅咒牵扯上就比较麻烦了，我还需要多加学习，才能提高我的治疗能力……我先前说，治疗伏黑女士对于我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验，还真的不是虚言，这次治疗，可是让我收获满满，下次再给您进行治疗的话，您的状况应该会好很多。”
伏黑甚尔道：“那现在能不能就再治疗呢！”
现在惠妈的状态只是比先前要好一点，但和健康还有一定的差距。
惠妈不赞同地摇摇头：“不用了，人家小姑娘现在已经很疲倦了，我觉得比之前要好很多，不需要再治疗。”
家入硝子道：“现在再治疗，也不会好转很多，只是下次再清除诅咒带来的负面影响，速度会快一些……可能会有一点很细微的变化吧？”
伏黑甚尔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我太贪心了一点……”
然后他又看向百川暮：“你确定你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这个？”
百川暮点点头，道：“没错！”
伏黑甚尔忍不住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你这个做母亲的……真的靠谱吗……居然雇佣我去揍自己的孩子……”
百川暮：……？
百川暮瞪大了眼睛，她居然内伏黑甚尔这样说，还要不要面子啊。
百川暮撇撇嘴，然后默默抬手，指向摇篮：“提问，你儿子叫什么？PS，必须由你回答，不能请求援助。”
伏黑甚尔张张嘴，眼中流露出些许迷茫，他努力回想中：“额……我儿子……”
伏黑甚尔感觉压力山大，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本来就是个男孩子，若是女孩子的话，他应该能够记住名字，可是……儿子的话……
惠妈盯着伏黑甚尔，眼睛眯了起来：“嗯，甚尔？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连忙说道：“当然记得了！”
“哦豁？”百川暮轻微一挑眉，“那你儿子叫什么呀？唔……给你三秒钟时间回答？”
伏黑甚尔：……
“三。”惠妈开始倒数了。
“二。”百川暮接着倒数。
“一，”家入硝子说道，她摊摊手，“居然想不起来自己孩子的名……”
“我记得，”伏黑甚尔打断了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叫伏黑。”
三人沉默：……
家入硝子无声地念叨了一句：“人渣。”
家入硝子还是背着惠妈说的，伏黑甚尔看出了家入硝子的口型，嘴角抽搐，他怎么就……仔细一想，过去的他，好像确实能够被称作人渣吧？
不过现在伏黑甚尔已经改正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接下委托，但是赌马没有再去了，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他的妻子。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拥有了真正的家人，也拥有了自己的孩子……
伏黑甚尔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儿子的名字，他说道：“惠，他叫伏黑惠？”
惠妈听到伏黑甚尔的话，不由露出了笑容：“原来甚尔刚刚是在捉弄我呀，我还以为你真的忘记了。”
伏黑甚尔有点心虚地挠挠脸：“哈……哈哈，是的，刚刚只是开玩笑而已。”
“惠？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家入硝子嘀咕道，她去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小伏黑惠，“嗯……还是挺可爱的名字。”
惠妈笑吟吟地说道：“对吧！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
百川暮又忍不住去看了看摇篮里的小伏黑惠，他睡得挺香的，还流口水了。
“那个，”百川暮掏出手机，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我可以给他拍个照吗？！”
惠妈一愣，然后又露出了笑容：“没问题，我也觉得惠超级可爱的哦～”
于是百川暮对着小伏黑惠一顿咔咔咔拍照，留下了照片纪念，感觉……感觉跟着惠妈混的话，也能够拍到不少伏黑惠的黑历史……啊不，可爱幼崽时期的照片。
不过百川暮有更好的办法。
“真可爱！”百川暮说道，她笑吟吟地说道，“作为过来人，我要给你一个建议，要趁着孩子小多多拍照哦～幼崽时期是最可爱的！虽然之后也很可爱，但是孩子长大了，也有些害羞了。”
“嗯嗯！”惠妈认真点点头，“我会的！”
伏黑甚尔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只要惠妈开心就好，但没有想到自己马上就被拖下水了。
百川暮提议道：“对了，顺便拍一下甚尔带娃的场面，我感觉这个画面也很值得纪念。”
伏黑甚尔：……？
家庭主夫——甚尔。
百川暮还自然地把称呼从“伏黑先生”换成了“甚尔”了。
惠妈拍手赞同道：“哇哦——确实很值得纪念……等惠长大以后，比如他结婚的时候，可以放这些画面给他看。”
伏黑甚尔：……你开心就好。
百川暮差点没憋住笑，她尽量镇定地说道：“听起来很不错。”
一下子社死两个人，真的实在是太妙了。
或许是小伏黑惠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从熟睡中醒了过来，他呜咽着挥舞着小拳头。
“惠好像饿了。”惠妈说道。
伏黑甚尔将摇篮里的小伏黑惠抱给了惠妈，他抱娃的手法还有点生疏，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小伏黑惠交给惠妈后，他看向百川暮和家入硝子，道：“去外面谈谈具体委托内容吧。”
“噢，哦！好的。”百川暮带着家入硝子跟着伏黑甚尔去外面了，还是需要回避一下的，等走到走廊上，百川暮四处张望了一下，“在这里说话没有问题吧？”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声妈
百川暮和家入硝子跟着伏黑甚尔走到了病房外, 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母子俩。
医院走廊还挺安静的，看起来住院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今天是平安夜除非特殊情况，应该不会留在医院。
现在医院走廊倒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点。
不过百川暮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张头四顾了一下, 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她确实有点担心有人会偷听。
伏黑甚尔说道：“没有闲杂人等, 除非你把护士站的护士也给算进去。”
“那就好。”百川暮说道, 有伏黑甚尔这句话, 她就可以完全放心下来了。
伏黑甚尔做队友的时候, 还是很靠谱的……但是伏黑甚尔一般会单干吧？
“不过，”伏黑甚尔皱起眉头, 指着家入硝子道，“像她这种小萝卜头, 别说两个的，就算来两亿个, 都没法在我手上撑多久吧？”
“小·萝·卜·头？”家入硝子笑眯眯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等下我要和伏黑女士说这件事。”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咬咬牙，心道, 果然是小鬼啊, 怎么还来告状这一套, 你以为我会害怕这一套吗？！
“对不起, ”伏黑甚尔说话声音几乎没有任何起伏，用一种贴近ai音的声调，面无表情地道歉, “我收回前言。”
即便是这样, 家入硝子还不太满意, 她轻哼一声，双手抱怀道：“我可是治疗了你的妻子呀，大叔，难道我还担不上一句最强奶妈的称号吗，嗯？”
伏黑甚尔嘴角抽搐，不过看在惠妈的份上，他还是妥协了：“……最强奶妈。”
然后伏黑甚尔转头看向百川暮，说道：“你拍照做什么？”
“我没有拍照！”百川暮一本正经地说道。
伏黑甚尔满脸写着不信。
百川暮轻咳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在录像。”
伏黑甚尔沉默了会，问道：“……你录像做什么？难道觉得我不会信守承诺吗？你们救了……”
“……就是难得看到伏黑甚尔吃瘪，”百川暮挠挠脸颊，有些心虚地小声嘀咕，“这样场面，可是很少见，虽然不是幼崽，但也是值得纪念的黑历史……也是硝子的光辉时刻。”
家入硝子还抬起手和百川暮击了个掌。
伏黑甚尔：……
他倒是对黑历史这种东西无所谓，只是……
伏黑甚尔忍不住吐槽道：“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嗯？”百川暮轻疑一声，道，“当然是为了救人来的呀，而且也为了得到甚尔你的助力。”
“我的助力？”伏黑甚尔微微皱眉，“为了揍你家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川暮摊摊手，道：“也算是对他们的磨炼吧，成长里必不可少的一环……如果注定走上咒术师这条路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濒临死亡的处境，能够更快地让他们成长。”
伏黑甚尔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由喃喃自语：“成长……真的是如此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这个要求升级一下，”百川暮缓缓说道，“让甚尔你成为他们的老师的话，就好了……”
伏黑甚尔挑眉：“老师？”
百川暮连连点头：“嗯嗯。”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道：“也就是说，往死里揍他们，也是老师教学的一部分？”
“也可以这么说，”百川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会不会有点贪心了，不行的话……算作两个要求也可以的，噢，对了，当然，做老师的话，学生也是包括硝子的。”
说着，百川暮还轻轻拍了拍家入硝子的背，然后扭头看向家入硝子的时候，发现她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眼睛都瞪得一只大，一只小的。
家入硝子：O囗o！！！
“额……”百川暮一噎，然后对伏黑甚尔道，“你看你，把硝子都吓到了。”
伏黑甚尔：？
怎么看，他都是无辜的好吧？
伏黑甚尔嘴角抽搐：“你确定她不是误解了你的意思，以为挨我揍的人也包括她？”
家入硝子撇撇嘴，道：“不仅不可以揍我，你还得保证我的安全，我没了话，可就没有人给伏黑女士治疗了。”
伏黑甚尔说道：“嗯，我会的。”
家入硝子沉默了会，问道：“……这不会算作一个要求的吧？”
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的道：“当然不算，毕竟我还需要你治疗她……你是有财迷属性的吗？”
家入硝子轻哼一声，道：“这和钱没有什么关系。”
伏黑甚尔道：“……你知不知道雇佣我的价格？”
家入硝子道：“不知道……暮暮姐姐，他身价很贵吗？”
伏黑甚尔：……什么身价呀，不要用这种有歧义的术语啊？
百川暮也记不大清，她给出了一个含糊的数字：“大概几十万，或者几百万？根据委托内容……有起伏？”
伏黑甚尔道：“差不多吧……反正你手提箱里的钱对于我来说太少了一些……都不够玩上几局……额。”
说完后，他一顿，警惕地看着百川暮，强调道：“现在我已经戒掉了。”
这里说的应该是赌马。
百川暮沉默了会，道：“你是怕我去告状吗？”
伏黑甚尔撇撇嘴：“我……最近又没有去……”
对于百川暮知道自己赌马的事情，伏黑甚尔也不是很意外，毕竟没有事先调查过他，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呢，还是他差不多金盆洗手的情况下。
知道他的事情还算正常，他以前没有掩饰，但是了解惠妈的话……
伏黑甚尔在心中感叹道，真是可怕的情报网呀，百川暮这个人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伏黑甚尔目前没看出来百川暮的特殊地方，但还是准备慎重对待。
百川暮眯起眼睛，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伏黑甚尔……不会也要迪化了吧？
哈哈哈，应该不会吧？这有什么好迪化的。
伏黑甚尔双手抱怀，道：“如果有工资的话，做他们几个的老师，就不算是两个要求了。”
“没问题，”百川暮比了个OK。
家入硝子不太放心：“你们确定被爆打的人应该不包括我吧？”
百川暮点点头：“嗯，不是说了吗？还需要硝子你给他们治疗呀。”
家入硝子长吁一口气：“不会揍我就好……我这样用反转术式治疗别人的人的奶妈，锻炼能力的方式和你们不大一样。”
伏黑甚尔道：“话说如此，但是基本的体术课程，还是需要的吧？”
家入硝子看着健壮的伏黑甚尔，感觉他理解的基础，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样，她沉默了会，抬手指向病房的方向，说道：“我申请伏黑女士援助。”
伏黑甚尔：……怎么又来告状这一套。
伏黑甚尔对此颇为无语，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代入老师的身份，更何况对方还握着自己的“把柄”，他耸耸肩：“算了，唉，本来让我来教你们体术有点……所以，你让我去打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
百川暮眯起眼睛，疑惑道：“难道……难道甚尔你还有职业操守这种东西吗？小孩子不打？”
“怎么可能，只要钱到……咳，”伏黑甚尔回答道，但说到一半的时候，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什么，飞速地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心中暗自庆幸刚刚说话声音不大，惠妈应该没有听到，“咳，那是以前，现在我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