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适应两天就好了,这是为他好。你内疚什么?”
电影中,两位主人公在甲板上靠背拥抱,定格成了最经典的姿势。
钟黎的心酸软惆怅,听他这么说又安心几分。
其实她也知道小南瓜这个性格还是送托班好,那样的氛围学习融入得更快。
容凌深邃的眸子在光影错落中格外拿人,他好像不会老去,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管是轻言浅笑还是板着脸的样子,都这样令人着迷。
钟黎跟没骨头一样窝在他怀里,把自己当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容凌无奈一笑,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累了就休息吧,今天暂且放过你。”
他话语里别样的暗示说得钟黎红了脸,不由啐他一声。
容凌丝毫没有被揭开老底的自觉,神情自若地说:“还是你想做点儿什么?反正我不累。”
她忙改口,说她累了,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容凌将她抱到了二楼房间,替她铺开被子、掖好被单。
钟黎这两天压力很大,有小南瓜的事,也有中联联合大厦验收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的缘故,总之睡都睡不好,眼眶下都有些青黑。
容凌握着她的手,将夜灯调到了最低档,轻声细语地给她讲起了故事。
钟黎本来没有什么睡意的,听着听着就困了,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容凌又说了好一会儿,垂眸一看,她已经睡着了,这才将她轻轻地搁回了被窝里。
她柔顺的睡颜在昏暗柔和的灯光里安静美好地犹如一副画卷。
他不忍打扰,一瞬不瞬地望着。
半晌,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夜半的时候钟黎觉得热,不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便觉落入一个火炉似的怀抱。
她勉力睁开眼睛,只觉得他微凉的指尖游走在她的脖颈处,勾着系带微微下滑,略有些弹力的面料勒住她的香肩。
原本睡意渐渐消融,她睁开了眼睛,控诉地望着他。
始作俑者毫无被抓包的自觉,反冲她笑了笑。
钟黎背过身去不去看他,他游弋的指尖还是勾滑过了蕾丝里衬,渐渐深钻如里沾染上了几分湿润。钟黎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有些急,咬住唇不肯吱一声。
夜深人静的,难免胡思乱想。
容凌将她的肩带彻底扯落,束缚剥离柔软,白皙的一片好似日光耀目,晃花了他的眼帘。
他定了那么会儿,将她更紧地拥入怀里,唇贴在她的唇之上。
钟黎簌簌如落叶般颤抖,能感受到彼此皮肤交贴时那种紧促感,他掐着她的腰往上,她便不由自主往上微微蹿升,又倏然跌落。
这条睡裙是之前去商场的时候买的,真丝质地,就是颜色有些深沉。她曾经懊恼地跟他说是不是不好看,要不要回去换那款粉色的。
容凌按着她的肩膀看了会儿,用指尖勾了一下带子,说:“性感,不用换。”
“真的吗?”她还有些不相信呢。
容凌贴近了在她耳边道:“这款方便剥。”
钟黎迟钝了两秒,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他都在说什么啊?这可是商场。
真是一点儿都不注意。
可后来她还是买了这款偏成熟的酒红色,事后忸怩地问他,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酒红色的比粉红色的多啊?
容凌笑而不语。这种问题,他一般不会回答。
钟黎也拿他没办法。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审美挺直男的,就喜欢胸大腰细腿又长的,且他说过他不喜欢矮的。
“怎么这么多?”他收回手,就着她的睡裙边儿擦了擦。
酒红色的布料看不出什么,但还是晕染得更深沉了些。钟黎的脸更加燥热,不敢不看他在头顶的眼睛。
但身体是诚实的,她双手已经不自觉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容凌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背,她曲着腿往上翻折了一下,人便渐渐往下滑。她双手往下抱住他劲瘦的腰,能感受到他喟叹一声,背脊的肌理绷紧了,只有那种时候肌肉才会这样骤缩。
钟黎微微颤抖,觉得这种时候他是最性感的,她最喜欢了。
可她嘴里从来都不愿意承认,也不好意思承认。y
她环抱着他继续往下坐,曲着的腿继续折叠,像是一张弹力极好的弓。
黑暗里,他望着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似是意味深长,也像是不可思议:“黎黎,真厉害。”
钟黎眼角沁出了几颗泪,因为实在是不匹配。
他单手扶着她帮助她坐好,嘴里却恶劣说催促她快一点啊,磨磨蹭蹭的可以去田里耕地了,耕地的牛都比她弄得快。什么人啊?!钟黎气得狠狠拍了他一下,换来他低沉戏谑的笑声。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混沌了,小腿更是压得酸软,偏偏还得不住往上抬又下落,腰也有些吃不消。
他漆黑的眸子不知是不是被夜色晕染得更暗沉了,掐着她的腰,额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看得人受不了。
她实在是累得不行,趴在他肩头怎么都不肯动了,就算他言语刺激她也无济于事。他只好抬着她往上,泥泞中推进更加艰难,倏一放松她就惊呼着抱着他不敢落得太深。
容凌觉得很不可思议,捏着她的耳垂问:“怕什么?”
她支支吾吾不肯说,那样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他明明就是明知故问,这问题他根本不该问的。
乌黑的发丝散乱地披在她脸上,她咬着唇不肯说。
他恶趣味上来,偏偏要她说个所以然,捏着她的耳垂不算,指尖又去拨弄那颗小珍珠,钟黎颤得浑身都在发抖,感受到粗粝的掌心滑过肌肤又往上,停留在她的颊畔。
她偏头将脸颊贴入了他滚烫的掌心。
腰里的桎梏还是那样鲜明。
睡裙上方已经完全被扯落,在腰间如堆叠的皱褶似的一层又一层,映照出雪白的肌肤。
她雪白的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感受到他手里的力道又松了,她不可避免地下落,坠入更深的泥潭,更被劈开往更深处钻磨。钟黎摇着头,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制止更加混乱的开端。
一切好像只是开始,窗外夜色愈加深沉。
钟黎迷迷糊糊的又听到雨丝沙沙飘在玻璃窗上,捞了件外套裹上,三两步趴到了窗台上。
东方已泛起鱼肚白,云层里混杂着一丝晦暗的青色。
“容凌,下雪了,雨夹雪。”她有些兴奋地说。
容凌靠着床头柜点了支烟,空出的手打开空气净化器。
机器高速运转,将他指尖萦绕的烟丝驱散,空气里仍有些呛人的味道。
钟黎回头瞧见了,不开心地说:“大晚上的你抽什么烟?”
他笑:“这不是一般的烟。”
说完欠身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缸里点了点,“事后一支,快活赛神仙。”
钟黎的脸颊在他的笑声中再次涨红,啐一声,再次回过了头。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也不记得昨晚到底几次了,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酸乏得很。但莫名的精力又非常充沛,她把这归结于有了小南瓜之后她锻炼得更多的缘故。
钟黎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免得他得寸进尺,便说:“雨夹雪最讨厌了,有湿又冷,还是喜欢下雪。容凌,过两天我们带小南瓜去滑雪好不好?”
“好啊。”容凌对她的小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
虽然最近很忙,他能协调好时间。
“别趴那边了,想看雪你坐这边也能看啊。”他拍了拍身边位置,目光扫过她。
她是屈膝弯腰趴在那边的,系带勾勒出的腰肢格外纤细,头发柔顺地披散着,一身雪白肌肤哪怕在暗沉的光线里仍然明亮,夺人眼球。
又是这样乖巧温和,像一只觅食的小奶猫。
她还不愿意回来,趴在那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屁股还翘来翘去。
看得出,她心情挺不错的。
容凌走过去,一把将她捞入怀里:“看来我昨晚伺候得不错,我们黎黎的心情这么好。”
钟黎推拒他头往旁边别,不愿看他,只能感受他的大掌从底下往上探,凉润的真丝在他掌心如翻滚的浪潮,她一颗心也像是被颠在浪尖上起起伏伏。
都快7点了,她咬着牙推开他,快步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她的思绪还有些乱,牙膏沫糊了一嘴都无觉察。
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她回头,他已经收起了手机。
钟黎迟疑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拍了。
“你怎么又拍我丑照?!”
“满嘴牙膏,挺可爱的,当做留念了。”他低头随意点了几下,将之设置成了手机开屏封面。
钟黎气得牙痒痒,偏偏无可奈何。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他把开屏封面又删了,安抚似的翻过手机给她看。
他们公司那种氛围,基本从上到下从头像到开屏封面全都是中老年风景图,他搞这种太另类了,应该以身作则。
钟黎这才哼一声作罢了。
容凌失笑,将她揽到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跟她讨论要带小南瓜去滑雪是事儿。
“太远了不好,就近吧。”
“京郊那边新开那处怎么样?我让人清场。”
“太夸张了吧,而且我就想让他多和人接触,清场了也太无聊了。”钟黎小声说。
“都依你。”
翌日他们各自出差去了,钟黎是早上6点的飞机,容凌5点半。两人在门口分别,她还替他系上了围巾。
“回见。”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钟黎快步上了车,催促司机快开,怕自己一回头就要掉下眼泪来。
心道真是太不争气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容凌有时候夜半会给她发消息,有时候还会跟她视频。
至于视频内容嘛……钟黎每每想起这个就面红耳赤,暗暗啐他。一开始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的,这么正经的他私底下也会这么放浪形骸,还要跟她玩角色扮演游戏。
前两天收到的一个快递,她打开发现里面都是小道具,还有粉红色的手铐,毛茸茸的,摸上去非常舒服。?
但是,一想到那东西要套在她手腕上,她就不行了。
她佯装义正言辞地在聊天框里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经地反问她,什么什么意思。
钟黎:[还装?!]
容凌:[我真不知道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好一个油盐不进。
钟黎:[手铐!]
容凌:[你说那个啊?怕你太无聊。]
钟黎:[你想都别想!用在你身上还差不多!]
容凌:[那我等你。]
容凌:[我等你回来用在我身上。]
钟黎:[……]
她可以想象,另一头的他悠然靠在椅背里闷笑的样子。
她关了聊天框,决定不再跟他讨论这个。?
真傻啊,这只是给了他调戏她的机会而已。
这厮送出快递的那一刻应该就料到了。
秘书这时敲门进来,一眼瞥见桌上的东西,忙不迭收回了目光。好在秘书训练有素,神色如常地跟她汇报工作。
钟黎连忙将东西收拾回了盒子里,心里已经懊恼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了。
回京那天,是容凌来接她的。
因为晚上没有睡好,她眼下有些青黑,精神也有点恹恹的,提不起什么兴致。
容凌接过她手里的包,不忘瞥一眼手停在半空的魏允。
魏允感受到了这种无声的警告,又讪又觉得离谱。
这到底有什么好抢的?做下面人的,主动帮老板老婆提包不好,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尸位素餐?
回去的路上,容凌一直牵着她的手,钟黎都觉得腻歪了,给抽了回来。
皮肤相触之间的温度还在。
她又多看他一眼。
“又想干什么?”他好整以暇的。
钟黎的心噗通乱跳,觉得被他抓包了:“没什么。”
容凌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温声问她:“这么多天没见,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钟黎是个很容易被牵动情绪的人,连日的思念后知后觉地翻涌而来。
她鼻尖泛酸:“没见你之前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真的见面了,又好像说不出来了。”
他淡淡一笑:“那就不说了。”
握着她的手却缓缓收紧。
钟黎默默挣开,又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手指,目光转向窗外。
他望着她,眼中含着笑意:“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了,明天出去逛逛吧。”
“你明天不用工作?”
“活儿再多的驴也要休息吧,不然养手底下那么一帮人干嘛?当摆设吗?”
钟黎被他堵了一下,却不生气,笑嘻嘻蹭到他怀里。
可还没使坏,一截纤腰被他扣住,被迫坐到了他腿上。h?
“这是在车上!”她捶他。
“知道在车上还来撩拨我?”他淡淡,瞥她一眼。
始作俑者自然心虚,连忙转移了话题:“我想去划船。”
“大冷天的去划船?”一般夏天才是最适合划船的季节。
容凌皱了下眉:“你确定?”
“不管,我就要去划船。”她就是忽然想去了。
容凌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她唱反调:“那就去划船。”
“小南瓜去吗?”
“我们难得享受一次二人时光,能不能别时时刻刻带着他?”他语气虽淡,不满的意味明显。
钟黎笑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本来商量好了早上7点出发,可钟黎定了三个闹钟,分别是7:01、7:15、7:45,但没一个能起来的。
后来还是容凌过来唤她,推了她好几下她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她抬头一看,他一身白色运动服,高大而英挺,倒是褪去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冷肃,看起来蛮随和清俊的。
“打扮得这么好看,去勾引小姑娘吗?”她酸里酸气地说。
容凌正低头翻卷袖口,闻言扫了她一眼,目光凉淡。
钟黎嬉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洗漱完到外面吃早饭时,阿姨已经替她盛好了粥,三碟小菜清清爽爽地摆在她面前。
“你呢,怎么不吃?今天的腌黄瓜不错。”她尝了尝问他。
“我6点就起来了,一个会都开完了,你以为是你?”他正翻财报呢,朝她觑来一眼。
“呦呦呦。”
吃完饭,她挽着他下楼。
车子早备好了,一路往北开,去到北海公园。
到了目的地,钟黎率先下车,背着背包往前走。
容凌拦住她,将背包接到了自己手里:“去吧,走慢点,别摔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她飞来一个眼刀子。
他无声笑开,将背包换了一边提着。
湖面上有十几座码头,以湖岸为线,蓝天倒映在绿水中,像镜中的两面。
“选什么好啊?”去买票的时候,钟黎拉着他问。
“电瓶的。”
“那多没意思,我们选手滑的吧,更有参与感。”她兴致勃勃的,白皙的脸孔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容凌欲言又止,随她去了。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才买到票,上了船,钟黎滑动双桨。
容凌自觉坐离她几米远。
果不其然,并不熟练的她将湖水弄得满船都是,但船还在湖面上原地打转。
她又试了会儿,堪堪上手,船只终于开始动了。
她心满意足地滑动起来。
过了会儿见他坐得那么远,她有些诧异:“你坐那么远干嘛?”
“看风景。”他不动声色地对她笑了笑。
钟黎没多想,继续划自己的船。
只划了会儿她就觉得手臂酸软,初时的兴致减了大半。
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之前提议用电瓶的了。
钟黎看向他,停下手里的船桨。
容凌挑眉:“怎么了?”
她将船桨搁到一边,理直气壮地说她划不动了。
两人对视了会儿,容凌认命地拿起船桨充当苦力。
冬日的阳光洒在在碧绿的湖面上,如铺着一层碎金,波光粼粼。
天边偶有飞鸟掠过,微风徐徐。
钟黎后来有些困了,好在终于抵达了码头。
容凌将她抱上了岸,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钟黎越来越困,后来眼皮耷拉着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怀抱温暖又安全,她睡得很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钟黎揉了揉眼睛,看到他坐在落地窗边看书,日光下侧脸明晰,手指瘦长。
他穿白色真的很好看,清贵雅致,颇有风骨。??
“醒了?”容凌投来目光,将手里的书合上,起身走过来。
钟黎当着他的面儿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朝他伸出手:“抱抱。”
他就这么瞧着她,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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