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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驸马他小叔(咎书)


可是这次,展少瑛拿她和弘哥儿作饵,给弘哥儿下药,显然激怒了齐氏,也忽视了一个母亲的护子之心。
嘉善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她终于道:“好。只要你我还有相见之日,我必会帮你。”
“也请你们,一定要保重。”嘉善言辞恳切。
她很明白齐氏此举,实在是拿弘哥儿和齐氏自己的命在做赌注……
陈楚见嘉善略有犹豫,便只能低声道:“公主,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您还怀着身孕,小公子又这样小,实在不宜耽搁,请您带着小公子跟我来。”
“还有居士,您也请。”陈楚侧过身,不忘恭敬地对身旁的汝阳长公主说道。
陈楚思虑周到,嘉善这回是来长春观避难的,当然不可能将作为观主的汝阳长公主留在此处,否则岂不是大不义。
谁知汝阳却笑了笑,平静地说道:“你们走吧,我与她俩做个伴。”
“姑姑,”嘉善拉住汝阳的手不肯放,“此番是我连累了你,你若不与我一同走,让我良心何安。”
汝阳这话倒不是谦辞,她笑着说:“自你姑父走后,姑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况,你走了,有人能扮做你,我走了,谁能扮做我?”
“再说,我是红尘之外人,对他们而言无足轻重,不会有生命危险。”汝阳用力掰开了嘉善的手,“你快带着瑄哥儿走吧。”
嘉善哪里肯,只叫道:“姑姑!”
汝阳看了齐氏一眼,说:“我留在此处,还能与他们娘俩相互照应。”
“不必担心我。”汝阳加重了语气说,她撇过头去不再看嘉善,显然是心意已决。
嘉善只得强忍心中的不安,她抱起已经熟睡的瑄哥儿,侧首看了齐氏与弘哥儿一眼,肃然道:“千万坚持住,我会派援兵来。”
齐氏忍不住眼眶泛红,她摸着弘哥儿柔软的发丝,坚定道:“是。”
语毕后,嘉善再无多的话,她肃然转身。
陈楚忙招手,有十几个人训练有素地悄悄撤了回来。陈楚带着嘉善走到了内室的书柜前,他涨红了脸,双手使力,那两组书柜竟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条每次仅能供一人通行的密道来。
嘉善讶异不已:“这……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嘉善日日住在这间院子里,陈楚却从没进来过,他如何会发现这有条密道?
陈楚道:“您先随属下进来,属下再帮您解疑。”
密道的空间狭窄,嘉善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抱着瑄哥儿,实在力有不支,只好将瑄哥儿交给陈楚。
除了陈楚,前方另有一人拿着蜡烛探路。侍卫们都有条不紊地,更让嘉善惊讶的是,他们似乎很熟悉这条路。
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陈楚才敢真正松口气。
见嘉善正在用手去试探着脚边的泥土,陈楚便知道瞒不过她了,他主动道:“这条密道,是两个月前,大人秘密带我们挖的。”
眼前的烛火明明暗暗,陈楚的声音也在这个空旷的密道里显得分外清晰有力。
陈楚道:“大人说,若出现了困兽之局,这将是您与小公子的最后一道保险,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让公主知道。”
两个月前……
嘉善仔细回忆着两个月前的事情,那会儿傅骁已经出事,安国公也开始了缠绵病榻,她过安国公府探望,初初得到了张氏下毒的消息。
原来,从那么久以前,展岳就在为今日未雨绸缪吗?
嘉善的眼中有一丝凝重。
她心中微动,忍不住问:“信安居士知道这条密道吗?”
陈楚迟疑了下,方回:“不知。”
嘉善还想说话,最前面带路的人却激动道:“出来了!”
月光一泄千里,忽地照亮了整片大地。
嘉善未说完的话,便顺势默然隐在了口中。
陈楚道:“属下特地在山下留了十匹快马,这就去牵来。看如今的形势,京城恐怕回不去,属下就近护送您去京郊田庄。”
京郊田庄可谓是展岳的老巢,里面皆是展岳最为忠心和得力的下属。嘉善刚出京的时候怕引人注目,所以不敢去。眼下的形势,却正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他们这个时候去京郊田庄最合适不过。
一来,京城有何异动,可随时便宜行事,二来,除了京郊田庄外,陈楚也信不过别的人了。
陈楚今夜已经在嘉善面前展露了他的本事,嘉善本也觉得能靠得住他,于是答应了:“好。”

第132章
一行人护着嘉善往山下的方向走, 山脚不显眼的位置上,有一处小茅屋,茅屋里果然如陈楚所说,养着十匹快马。
算上嘉善与瑄哥儿, 他们总共是二十人, 两人一匹, 正好够数。
嘉善到底是嫡长公主,擅长的不仅仅是平常的绣花管家的事情。在骑射功夫上,她纵然比不上展岳这等男子, 普通的御马还是不成问题。
嘉善一手翻身上马, 一手将瑄哥儿抱在身前,也幸好瑄哥儿这孩子尚算乖觉, 一夜的折腾,他倒没有任性抱怨, 只是哈欠连着天。
看着瑄哥儿熬红了的双眼, 嘉善一边忍着心疼,一边不住地开始快马加鞭。
刚刚驶离长春观的方向,前方就传来了轻微的骚动声。
陈楚正冲在最前面, 见此,他连忙拉紧缰绳, 低声道:“前面有人, 找地方就地隐蔽,先保护公主与小公子。”
马上有人牵住了嘉善的马,护着她与瑄哥儿隐在了草丛里。
前方的人马也逐渐靠近,在月色的映照下, 领头人的那张脸很快映入到了嘉善的眼帘中。
“是他,”嘉善目光一顿, 大惑不解道,“他不是去了西北吗……”
来的人竟然是如今的金吾卫都指挥使,那个已经被章和帝派去西北的吕思贤。
吕思贤是永宁侯世子,与展岳的私交甚好,世子夫人也曾向嘉善示好过,只是目前正是生死关头,嘉善不敢拿自己与瑄哥儿的性命去冒险。
于是,一行人仍旧在暗处按兵不动。
吕思贤此时却停了下来,他道:“再往前是长春观的方向了,你确定他们去了长春观?”
“是。属下日夜未合眼的追踪,敢拿项上人头担保,他们走的就是这条路。”
吕思贤奇怪道:“长春观里只有一个信安居士在,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从边关赶来,找信安居士一个出家人做什么?”
停下来思索片刻也未思索清楚,吕思贤再懒得想了,干脆道:“管他们做什么,先抓到人再说!”
他们御马离开,嘉善却也思虑清楚了,她对身旁的陈楚说:“我们跟上他们。”
陈楚道:“公主?”
嘉善怀里抱着瑄哥儿,未有片刻的犹豫:“吕大人是忠心父皇的,否则父皇不会让他这个时候去西北。何况他与驸马相交甚笃,我们此时出去,凭吕大人的身手,必能护我们周全。”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冲着李维安等人去的。叫住他!我们与他们的人一起,活捉李维安!”嘉善恨恨道。
陈楚不想嘉善还有这样的胆略,片刻的死寂过后,陈楚忽然大笑道:“好!不愧是公主!”
他们几人重又翻身上马,不过须臾,便追上了吕思贤等人。
吕思贤见到嘉善在此,不由地大吃一惊:“公主怎会在此?展砚清呢,也在吗?”
陈楚把京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吕思贤听完后,眼角顿时流露出了冷意来:“好一个鲁王,好一个李维安。”
“砚清既然将公主率先送出京城,想必京城里已有了万全的应对,公主不必担心京城的安危。”吕思贤抿着唇,目露厉色,“倒是这个李维安,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西北的哪位大将与他私通。”
吕思贤大手一挥,豪气千云地道:“走!这就去随我捉拿乱党归案!”
长春观里,齐氏与弘哥儿还未来得及冒充嘉善出去,陈楚留下来的人尚在与他们周旋。
李维安本来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预备强攻了,不料他的弩|箭还未用上,他们的人马却先一步被射倒了几个。
“是谁?”李维安顿时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前后张望,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在这个时候赶来长春观。
京城里的胜负绝不可能在天亮之前就见分晓,会是谁来了?难道展砚清不顾忠孝,私自带人出京了?!
“你吕爷!”
吕思贤人未到,弓箭先至。吕思贤在金吾卫和神枢营都待过,骑射的功夫只比展岳略逊一筹,对付一个半桶水的李维安绝不成问题。
何况他们还占据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先机。
吕思贤先让人冲着他们手上的弩|箭射,没有了弩|箭的加持,李维安的手下很快溃不成军,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吕思贤与陈楚联手秒成了个渣渣。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吕思贤的手下很快来报:“大人,我们追踪的那几个突厥人都在这里。”
“有死伤吗?”吕思贤问。
手下答道:“有两个死了,其余的也都受了轻伤,不过领头的被我们活捉了。”
吕思贤满意道:“行,绑起来,到时候一起押进京城里。”
“那……平阳侯世子呢?”手下犹豫着问。
这回不等吕思贤回复,嘉善率先道:“逆臣贼子!一道绑起来。”
“是。”
长春观里,此刻正满地的血腥,地上还散落着打斗时掉下的兵器。
陈楚等人正在收拾院子,京里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嘉善与瑄哥儿多半还要在此继续休息。
嘉善站在长春观门口,正与吕思贤搭话:“这次,要多谢吕大人相救。不过,大人不是去了西北,怎会在这里出现?”
“此事儿,真是一言难尽。”吕思贤感叹一声。
“陛下派臣去西北,明里是为了帮助安定侯退兵,暗里却让我调查清楚,西北是否真有人暗中通敌。”
“我到西北不足一月,发现突厥人竟在私下入境,于是使了个障眼法,一路追踪到此。”
嘉善沉思良久,问:“那,大人在边境,可有听到傅骁的消息?”
吕思贤语气微顿:“听过些许。这便涉及军事机|密,恕臣不便说与公主。”
好在嘉善没有纠缠,她只是敛了敛眉,道:“既如此,便罢了。我这里如今已经安全,京城却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大人稍作休整后,还是赶快入京吧!”
吕思贤非常感谢嘉善的善解人意,忙行了个礼,答道:“是!”
皇宫里,承乾宫。
宫门紧闭,灯火通明。庄妃穿着华服,直直地坐在梳妆台前画眉,红烛高照,她坐在光影里,一张脸好像一如刚进宫时的模样。
“娘娘!”窦嬷嬷一路小跑着进寝殿。
庄妃画眉的手一顿,终于忍不住地转过头去,她深深地看向窦嬷嬷,沉声问:“怎么样?”
窦嬷嬷笑着答:“还是让鲁王殿下亲自跟您说吧!”
窦嬷嬷侧过身去。赵佑成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穿着一品亲王服,抬起一双漆黑的双眸,一字字清晰道:“成了!”

第133章
庄妃直接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 连身怀六甲的鲁王妃也扶着肚子,快步走到了庄妃与赵佑成跟前。
鲁王妃的面色还如平常一般平稳而从容,只是隐隐颤抖的嗓音还是显露出了她的紧张,她问:“全部都成了吗?宫外如何, 与卫子谦有过联系吗?”
赵佑成激动地点着头:“宫里已尽在我们掌握中, 宫外也燃了信号, 一切都成了!”
“你父皇呢?”庄妃问,“你见过他没有?”
提起章和帝,赵佑成还是有几分紧张。他沉默了会儿, 垂眸道:“父皇那边是秦王叔去的。等全部事情处理完毕, 我再去见父皇。”
赵佑成是章和帝一手教导的,到底余威尚存。赵佑成联合秦王逼宫, 乃是名不正言不顺,因此提到要面见章和帝, 他便有些不安了。
庄妃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胆怯, 她的眼眉微微挑起,柔声道:“你父皇老了,再厉害的老虎也要掉光牙齿的时候。日后的天下, 做主的是你。”
赵佑成点点头,他的瞳孔黑沉沉的, 像是一轮被乌云遮住的隐月。
比起母子二人对章和帝的讨论, 鲁王妃则郑重严肃地问道:“殿下今晚有见过秦王吗?”
赵佑成无所谓地摇头说:“尚未。秦王叔还在东宫那边处理赵佑泽的事情。”
所谓的“处理”当然便是“杀人灭口”这等腌臜事儿。即便赵佑成与赵佑泽已到了同室操戈的地步,为了身后清史,赵佑成也不愿脏了自己的手。正好秦王主动提出来替他解决了赵佑泽,既然如此, 赵佑成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赵佑成这样讲,鲁王妃连忙几步走近到赵佑成身边去, 她的面孔紧绷起来,低声说:“殿下听我一句,现在马上带人马去围住东宫,无论是秦王还是赵佑泽,都不要放过。”
赵佑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皱眉道:“这合适吗?”
“西北那边一直是秦王在联系,除去他以后,若西北生乱……”
“那时候你已经是皇帝了!”鲁王妃的气度沉着,她掷地有声道,“秦王是以你的名义说服的安定侯,安定侯定不会反你!殿下上位以后,可以仍然重用安定侯。安定侯是聪明人,绝不会为了秦王的事情犯上作乱。”
鲁王妃见赵佑成还在犹豫,索性也不藏着了,她的脸上闪过狠戾之色,硬声道:“秦王夫妇城府极深,又与西北一直有牵扯,殿下登基后,其必会成为心腹大患。”
“此人决不能留!”鲁王妃冷冷道,“请殿下即刻带兵去东宫将他与赵佑泽一并除去。”
赵佑成眉头紧皱,显然还在犹豫。
“好,好胆识!”
一道声音忽然从房外传来。几人循声望去,只见房门被一脚猛力踹开,秦王竟然直接从宫门处走了进来。
他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唇角微挑,像是猫抓老鼠一般,带着戏弄的说:“早听说李家教出了个好女儿,果然非同凡响啊。”
秦王轻挑的目光上下扫过鲁王妃隆起的肚子,大笑着说:“但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是不教为好。”
赵佑成几人都吃了一惊,心下不由惊惶起来。这承乾宫外还有他的侍卫在层层守护,秦王是怎么能像出入无人之境一般?
还是庄妃最先反应过来,她克制着紧张与颤抖,微笑着说:“深更半夜,王爷怎么走到内宫里来了。”
秦王看也没看她一眼,故作奇怪道:“娘娘不是要说,这于理不合吧?你并非皇后,从不是我的正经皇嫂。说得好听是贵妃娘娘,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个妾罢了。那些叔嫂间的规矩,就别拿出来见笑于人了。”
庄妃从没有见过秦王如此不客气的一面,也几乎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嚣张。她先是怔住,随后,便扬眉怒道:“王爷还是放尊重些。”
秦王哈哈大笑,漫不经心地说:“娘娘不会还没认清形势,打算给我摆太后的派头吧。”
他好似轻声细语地,目光却一寸寸地冷凝下去,让人看着胆寒。
赵佑成简直是强撑着腰板,勉强笑道:“王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叔不是去东宫了,赵佑泽现在如何?”
秦王大笑出声,扬声道:“莫急着操心他,你待会儿就会见到他的!”
秦王这话几乎就是明示了他此时来承乾宫的意义。赵佑成与鲁王妃对视一眼,俱都目光僵直。
内室里烧着火炉与地龙,被踢开的大门却不时飘了几片飞雪进来,使人忽地又从暖房里一下坠入冰窟窿。
秦王用暧昧的目光扫过鲁王妃,笑道:“不过你这王妃十分有趣,我倒想继续见识一下她的本领。”
“王妃说得对,斩草要除根,不然,后患无穷啊。”秦王特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像是一个享受捕猎的猎人般。
听了这话,赵佑成长吸一口气,好像心肺之中也吸进了层层寒霜。
鲁王妃挺着肚子,撑开险些被冻住的口舌说:“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过奖了。”秦王的眉眼中都写满了志得意满,“你们既然敢与虎谋皮,便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皇嫂。”又有一道声音突兀地在他们耳边响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句话说得未免有些太早了。”
一个堪比姑娘般清秀的人缓缓地领着侍卫走了进来。他的五官清隽秀丽,及至走到亮处时,才发现这人居然穿着一身戎装。目光所致之处,已是英气表表,锋芒毕露,再不会觉得像个姑娘。
来的是赵佑泽。

第134章
见到赵佑泽, 秦王眼中的惊讶较之赵佑成更甚。但他的城府极深,第一时间先端详了承乾宫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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